高知女性延遲退休存在的問題與對策

王艷春

高知女性延遲退休存在的問題與對策

王艷春

女領導干部、女性專業技術人員延遲退休的《通知》發出后，引起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筆者在訪談后了解到，高校女性中一些人心理準備不足、評職早已放棄、升職空間不大、生活已做出安排。建議高校制定彈性的申請辦法、出臺配套的管理政策、賦予相應的崗位職責，以便更大地發揮高校女性的作用，更好地體現黨和政府對她們的關懷。

高知女性；延遲退休；問題；對策

2015年2月，中組部、人力資源與社會資源保障部發布通知（以下簡稱《通知》），指出“為充分發揮女領導干部和女性專業技術人員的作用，黨政機關、人民團體和事業單位中的正、副處級女干部，具有高級職稱的女性專業技術人員，將年滿60周歲退休。該通知自2015年3月1日起執行?！保?］2000年前后，有兩會代表、婦聯組織和個人提出：“建議提高女性退休年齡、男女同齡退休。”［2］半個多世紀以來一直沒有修訂的退休年齡的規定，［3］終于從延遲女領導干部、女性專業技術人員的退休年齡開始破冰。推行漸進式延遲退休年齡政策，是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的重要舉措?！锻ㄖ返念C布是2015年“兩會”前夕，使延遲退休踏出實質一步。延遲退休從女性開始，體現了男女平等，彰顯了改革智慧，肯定了女性價值，是時代的要求、社會的進步。

一、女性延遲退休政策的發展歷程

建國以來，我國政府多次調整了退休年齡的規定，但每次都存在兩性差異，即男女不同齡退休。1951年正式規定男性60周歲退休，女性50周歲退休。1955年女干部的退休年齡定為55周歲。1958年明確規定男60歲，女55歲，女工人50歲退休。［4］1989年，兩會代表已經提出有關推遲退休年齡的問題，21世紀初才引起學術界、政界重視。［5］2001年12月，江蘇省高亞森第一個提出“關于男女同齡退休的建議”。［6］隨后，這一問題成為人們關注爭論較多的話題。2003年2月，彭佩云提出：“應該考慮‘部分婦女干部提出男女公務員退休年齡應該相同’的說法?！保?］2003年3月，在全國政協十屆一次會議上，66位委員提交了“消除男女退休年齡不平等問題”的提案。［4］2003年9月，這個提案成為中國婦女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的最熱點話題。2005年3月，全國婦聯提交了“建議《公務員法》調整退休年齡政策的議案”，建議“公務員退休年齡無性別差異”。2006年2月，郭文臣提出：“推遲女性退休年齡的必要性在于：政治上，有助于從根本上消除性別歧視，實現男女平等；經濟上，有助于增加女性收入；精神上，也可以減少由于過早脫離工作崗位而造成的失落和自我否定?！保?］2009年4月2日陳至立呼吁“在北京率先實行女干部、女知識分子與男性同齡退休?！?011年3月，陜西省安東提出：“率先在公務員和專業技術人員中實行男女同齡退休的建議?！?011年9月崔世良提出“近年來，不少主張男女平等離退休的學者認為，差別退休年齡的規定不符合國家男女平等的立憲精神，也不能體現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公平競爭的原則，更無助于婦女的解放和發展?！保?］2013年3月，孫曉梅繼續提“批評性”建議，她提交男女同齡退休的各種建議已連續5年。［10］2013年11月，鄭功成提出：“延遲退休應女先男后或女快男慢?！?014 年4月，人民網刊登李春根、涂琛的文章《男女差齡退休走向同齡退休，將女性職業潛能發揮到極致》。2015年2月，中組部、人力資源與社會資源保障部聯合發布《通知》，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社會各界廣泛熱議。

二、女性延遲退休政策的社會回應

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政策研究中心秘書長唐鈞在接受北京青年報記者采訪時說：“女干部、女高知恐怕會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對于女干部來講，應該很樂意延遲，因為盡管從官職上得不到提升，甚至還要從實職的位置上退下來，但從待遇上來講，肯定是正數的，畢竟工資的增長要比養老金的增長快。而對于女教師、女醫生這類高知，恐怕就不太愿意延遲退休。退休后隨便哪個醫院當個專家或開個補習班，都很容易賺到‘大錢’，還要比在職時輕松多了?！保?1］中國人事科學研究院原院長、研究員吳江從專家的角度發表了看法，他認為：“長期來看，男女退休年齡一致對女性總體上是有利的。不僅可以增加收入，也是男女平等的要求?！保?2］西南政法大學經濟法學院教授陳步雷認為：“延遲女性干部的退休年齡，是在勞動權上實現男女平等。”［12］北京建筑大學文學院教授、北京市人大代表秦紅嶺認為：“延遲其退休年齡，可以促進女性專業技術人員研發出更多成果、取得更多成績?！痹谑〖壥聵I單位任職的李女士，今年51周歲。正常來講，滿55周歲她就可以退休了。雖然《通知》發布后，省里何時推行的時間表尚未出爐，等她滿55周歲時，又是怎樣一個退休標準也不可知，但她仍忍不住提前擔心起來。［13］“真的不想等到60歲腿腳不行時，才有時間自由地去旅行”。她說：延長退休的5年時間，看似不長，但對于這個年齡段的人來說，卻十分珍貴，“身體各項機能的下降，加上更年期的到來，已經對手頭工作覺得力不從心了。還要再堅持5年，真的不敢想”。54歲的孫女士早早就計劃著，退休后給女兒帶孩子。她說：“一旦我省推行延遲退休時間表，她會考慮申請55周歲自愿退休”。［14］北京某高校一位女教授向華商報記者表示，她今年52歲，原本還有3年就要退休，得知可以60歲再退休，感覺很幸運，“我身體挺好，對學術興趣濃，正是可以發光發熱的時候，晚幾年退休挺好”。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研究員、教授、博士生導師李銀河接受法國《費加羅夫人》記者采訪中國婦女地位問題，提到婦聯正在爭取女性退休年齡延遲到60歲。記者說：這是為婦女爭利益嗎？她想起法國人示威抗議延遲退休的事。中法的邏輯顯然是相反的。她認為其實正確的做法是：爭取女性退休年齡自選，愿意60退的60退（多為白領要求）；愿意55退的55退（多為藍領要求）。人民網轉荊楚網向秋的文章《處級女官員延遲退休新政合理可行》。認為“一是延遲退休對象的級別選擇合理，二是延遲退休對象的性別選擇合理，三是延遲退休新政具有相當的靈活機動性。”

三、高校女性延遲退休政策的訪談分析

日前，筆者進行了個案訪談。本次訪談選擇了8個典型樣本，詳細地了解了高校教師對《通知》的看法。訪談個案編碼方法是：由個案的性別和學科背景組成。如：社會科學背景的第一個女性為SF-1，自然科學背景的第一個男性為ZM-1。本次訪談樣本的構成情況見表1。

表1　訪談的樣本構成情況

訪談中，一位20世紀60年代末出生的女處級干部說：“這個決定是英明的，體現了我國男女平等的基本國策。我要是預見到延遲退休，當年碩士畢業后我就繼續學習考博士了。”一位60年代中期出生的女副教授說：“近幾年來，也沒有寫東西、做課題，想好好教幾年課，就等著退休了。我們同學中，一般都是從學校門到學校門，上大學之前沒有參加工作，現在學齡不算工齡，55周歲退休時工齡達不到35年，一般情況下，只要身體允許不會選擇申請退休。”（我國目前退休后的工資制度執行的是35年工齡以上的發90%，30～35年的發85%，20～30年的發80%。［15］）一位60年代初出生的女處級干部說：“馬上退二線了，一切工作已做收尾準備。一輩子從事管理工作，退休后也不能找工作，原本打算趁著身體還可以旅游玩玩，現在該調整一下了?！边€有一位60年代初出生的女院長說：“寒假在海南看了幾處房子，想將現在的一個小的換個大的，看現在情況過一段再說吧?！币晃患磳⑼诵莸呐淌谡f：“我6月份就退休了，7月份兒媳婦生孩子，原本打算退休后照顧兒媳和孫子，現在不行了。目前高校崗位津貼較多，如選擇申請退休經濟上損失較大?！币晃粡氖氯耸鹿ぷ鞯奶幖夘I導說：“今年職稱評定難度又要加大了，具有高級職稱女教師從現在看5年內選擇退休的會很少，因而評職指標會緊張?！币晃欢嗄陱氖聶C關工作的科長說：“惦記處級崗位的人，要失望了?，F在國家有政策，學校待遇好，自身身體健康，處級女干部大多不會在55周歲申請退休。”一位男教師對女教師說：“前幾天，國家發文了，你們可以延遲退休，咱們繼續并肩戰斗。”

從訪談中可反映以下幾方面的問題：

1.心理準備不足

雖然在兩會代表、婦聯組織和個人的呼吁下，要求提高女性退休年齡或男女同齡退休的建議已有十多年了，而前一段各新聞媒體一直討論的是整體推遲退休年齡的問題。［2］如男性在1960年以后出生的、女性在1965年以后出生的推遲半年、1年領取養老金，以此類推。2015年2月底中組部、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聯合下發《通知》，并要求3 月1日執行，作為60年代初期出生的女性，尤其是高知女性一直認為不涉及自己或建議已久沒有定論，什么時候決定還不知道，所以在《通知》下發后感到突然，不知所措。

2.評職早已放棄

這部分女性是改革開放初期，接受高等教育，一直工作在教學崗位第一線。在年輕時候，評職基本上是論資排輩，評職對她們來說是“遙遠”的事。在中年的時候，家庭負擔和工作負擔重，認為搞好教學工作，評職的事慢慢來。在步入老年的時候，年輕的博士、碩士“沖”了上來，評職既要發表論文，又需要課題，而且一年比一年要求高，一些人感到力不從心，想到接近退休年齡了，不跟自己較勁了，別挨累了。現在《通知》下發后，這幾年的推遲，她們對當初的決定很是后悔，認為如果早知道60周歲退休，前幾年就拼一拼了。國內女性主義者譚琳也談論過類似的問題，她說：“比如我現在也是大學老師，很多女副教授55歲沒有晉到教授就退休了。她們一樣大學畢業或者博士畢業，奮斗一生到了一定的年齡就被強制在這退休了。男性可以繼續有5年的時間，5年的時間對副教授爭取提正教授是一個非常寶貴的時期?！保?6］

3.升職空間不大

改革開放以來，西方文化的不斷融入，我國婦女的地位迅速提升，婦女參政議政的意識大大提高。［17］有的人說在處級崗位上的女性，在這延遲的5年中可以升一、兩級。但從現實來看，對大多數女處級干部來說希望不大。從現在的干部管理辦法看，原國家規定女干部55周歲退休，一些單位已采取女干部53周歲離崗、退居二線的辦法，所以組織部門對這部分女干部培養、選拔已處于“維持”狀態，提拔已不在視野范圍內，對其中較為優秀的成員，可能還有個別的考慮，對大多數女處級干部來說只能保持現狀了。在一些地方文件中都明確規定過女性根據級別的不同，在不同的年齡段不再考慮提拔了，就是女性比男性早5年被剝奪了提拔的機會。［4］

4.生活已做出安排

這些女性絕大多數受過高等教育，知識水平較高，學歷層次高，工作閱歷豐富，自我保護、自我認知、自我調節意識強，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保健意識、鍛煉理念已建立了起來，參照自己的老師、朋友、前輩退休后的狀態，面臨即將退休的現實，考慮自身身體的狀態、一直從事的職業、家庭的背景，已對自己未來退休后的生活做了相應安排，或旅游休閑、或健身鍛煉、或照顧兒孫、或再找工作。

5.同事想法不同

據了解，對于男性來說，除研究者外對此問題并不熱心，自《通知》發出后，態度迥異。領導考慮的是工作如何進展（如擔心評職指標問題），工作人員想的是年輕人升職時間要延長，男教師對于多年在一起工作的同行繼續工作反映不大，認為一切照舊。

四、高校女性延遲退休問題的對策建議

國務院副總理馬凱說：“雖然僅僅涉及女性處級干部和高級專業技術人員，但延遲退休開始探路而行——確實在遵循漸進式延退的方式。”這意味著，從輿論民意到“兩會”會場，討論延遲退休是否必要已無意義，關注的焦點應該是彌合分歧和凝聚共識，就延退退休年齡的“時機選擇、節奏掌握、配套措施以及監督實施”進行研究。［18］首都經濟貿易大學勞動經濟學院教授、社會保障研究中心主任呂學靜接受華商報記者采訪時表示，延遲退休是大勢所趨，相關政策醞釀已久，但因爭議大，一直難以推進，此次在處級女干部、具有高級職稱的女性專業技術人員群體間試水，涉及人數少、阻力小，便于實現改革落地。［19］“但下一步怎么走，還應多討論、多征求意見，政策應以人為本，不可一刀切”。［12］全國政協委員、上海建工集團副總程師王美華說：“需要制定一個彈性機制?！彪S著社會的進步，將大大減少需要耗費大量體力的勞動。這種情況下，男女同齡退休不成問題，但人們依然應該有根據自身意愿申請提前退休的權利。全國政協委員、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柯錦華等女委員們建議，“在不是‘一刀切’的前提下，相關部門應出臺靈活的延遲退休政策”。［12］人大代表呂華榮提出“關于要求全面推進男女同齡退休的建議，建議推行女性彈性退休制?！?/p>

筆者結合高校實際，就高校貫徹《通知》精神提出如下建議：

1.制定彈性的申請辦法

《通知》中規定，符合條件的女性在55周歲時，可以申請退休。把退休的權利交給了女性，這是尊重女性權利的表現。但是女性只有這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不選擇退休，那么就得在60周歲退休。但是從現實來看，女性在55～60周歲之間身體情況會變化很大，家庭情況也將有一些變化。有些女性反映，能否再有一次申請退休的機會，最好一年一次，這樣可以根據自身的情況選擇是否退休，充分體現以人為本、保護女性、關懷女性的宗旨，這也將為未來的彈性退休制實行積累經驗。

2.出臺配套的管理政策

如在評定職稱時，給50周歲以上的女教師單獨名額或比例，考慮到以前評職的情況和延遲退休的政策，給這部分女性帶來的影響，以滿足她們從事一生的教育生涯得到充分肯定的心愿，喚起她們認真教學、積極申報項目的熱情，可比照申請國家青年基金科研項目女性年齡放寬到40周歲的做法。再如參照一些單位干部58周歲退居二線的做法，女教授58歲以后，享受教授待遇，不占教授指數，這會給中青年教師晉升職稱讓出指標，這樣女教授和中青年教師的利益都能得到保護，積極性都會得到發揮，是一舉兩得、多方受益的辦法。

3.賦予相應的崗位職責

“對于55歲退休年齡的女性高級專家和干部來說，身體處于良好狀態，經驗、能力處于最成熟時期，讓這樣一批學有所長、經驗豐富的女性高級人才提前‘被退休’，對人才是一種極大的浪費”。［20］《通知》頒布的主要原因，是出于這個年齡段的高知女性，工作經驗豐富、家庭負擔輕，應充分地發揮她們的作用。［21］為達到這一目的，采用過去行之有效的傳、幫、帶即師傅帶徒弟的方法，給每一個剛剛入職的青年教師配備一個導師，這個導師就是55周歲以上的女教授，她們的職責是：教青年教師如何教學、如何科研、如何育人……通過口傳身授、課堂聽課、共同科研，讓剛入職的青年教師盡快適應工作，迅速成長起來。這些工作，給她們一定的工作量，也要進行考核。所指導的年輕教師授課評優、項目獲獎、課題完成都是對她們考核的內容，既讓她們發揮了余熱，又使教育部提出的提高本科教學質量、深化教育體制改革的決策真正得到落實。因為這個年齡段的女教師，基本上沒有上有老下有小的壓力，有充分的時間，晉職晉級的欲望不是很強烈，與多數人無利益沖突，她們會全身心地投入，培養青年一代教師?？梢韵駥熤笇W生論文發表或均為項目組成員，導師作為通訊作者，成果在考核和晉級時仍然給予認定的做法。

從全世界來看，男女同等享受退休待遇，已日益成為各國改革的趨勢。［22］近年來婦女退休年齡問題一直是我國女性熱議的話題，尤其是在高知女性男女平等意識不斷增強和法律意識越來越強的情況下，以及歷史的進步和時代的發展，大家都感覺到婦女退休年齡的政策應與時俱進。［15］“作為漸次延遲整體年齡的第一步，率先延遲女性退休年齡，使之與男性同齡退休，兼具養老與性別平等的雙重意義；女性平均預期壽命的延長、受教育水平的提高等，為延遲退休提供了可能性；漸進、差別和有彈性的退休政策則是女性延遲退休的現實選擇”。［23］我國現在正處于社會轉型時期，普遍提高職工退休年齡是當前改革的主要趨勢。在目前面臨著諸多困境的情況下，選擇一個次優方案，即延遲女性退休年齡，并采取漸進的方式，制定彈性的女性退休制度，不僅有利于人力資源的優化配置，還能夠避免社會矛盾。［24］女干部延遲退休并不是

新規定，以前，女干部根據工作需要可適當延長退休年齡，現在則法定化了。盡管《通知》的實施還需要完善，但總的來說，得到了高校女性的廣泛贊許，她們在調整自己，積極設計制定第一個“五年規劃”，以不辜負黨和政府的關懷和器重，以實際行動促進男女平等基本國策穩步實施，證明中央決策科學英明，推動我國社會文明進步和諧發展，促使全面深化改革順利進行，推進全面依法治國政策貫徹落實。

［1］人民網.中組部人社部發文：中國正副處級女干部60周歲退休［EB/OL］.（2015-03-28）［2015-05-27］. http：//world.people.com.cn/n/2015/0328/c1002 -26763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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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高慶波，鄧漢.關于提高女性勞動者退休年齡的探討［J］.婦女研究論叢，2009（6）：3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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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張婷，邢世偉.媒體算賬：女處長延遲5年退休可多領6萬元工資［EB/OL］.（2015-03-28）［2015-10-20］.http：//news.163.com/15/0328/02/aloruj5t00014 aed.html.

［12］李慧.延遲退休不可“一刀切”［N］.光明日報，2015-03-26（15）.

［13］張婷.我國處級女干部延至60周歲退休可多領6萬工資［EB/OL］.（2015-03-28）［2015-11-28］. http：//news.xinhuanet.com/local/2015-03/28/c_ 127630662.htm.

［14］小孩的博客.延遲退休：有人理解有人擔憂［EB/OL］. （2015-03-29）［2015-12-10］.http：//blog.sina.com. cn/u1097659373.

［15］潘春清，張艷菊，文景芝，等.中國夢知識女性夢——試論中國知識女性退休年齡制度的改革［J］.才智，2013（30）：346-347.

［16］婦女人大代表做客搜狐熱聊.男女同齡退休［EB/OL］. （2003-08-26）［2016-01-12］.http：//news.sohu.com/ 37/26/news212517637.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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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張敬偉.延遲退休探路，且行且博弈［EB/OL］.（2015 -03-04）［2015-12-27］.http：//blog.sina.com. cn/zjw.

［19］周艷濤.公務員自己要繳養老保險和職業年金［EB/OL］. （2015-01-15）［2015-08-19］.http：//china.huanqiu.com/ hot/2015-01/541011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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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孫瑞灼.彈性退休才是對女性的真正尊重與照顧［J］.人才開發，2011（7）：55.

［22］房媛媛.女性退休年齡的憲法學思考［J］.法制與社會，2007（2）：684-685.

［23］井文豪，謝春玲.女性延遲退休：養老與平等的雙重目標［J］.現代經濟探討，2010（7）：52-56.

［24］楊敏.一種替代性的政策選擇：延遲女性退休年齡［J］.法制與社會，2013（22）：172-173.

【責任編輯 王 坤】

Reflection on the Postponed Retirement Policy for the Senior Female Intellectuals

Wang Yanchun
（Research Institute for Women Issues，Beihua University，Jilin 132013，China）

The announcement of the postponed retirement policy for the senior female intellectuals has caused extensive discussion.After the interviews，the author found some problems of the policy.For instance，some women are not psychologically ready for the postponed retirement，some have given up participating in the evaluating of professional titles，promotion is unlikely for some of them，and some havemade arrangements for the future retired life.To solve the problems，the proposals aremade for the government to enactelastic retirement regulation and new arrangement policy，and endow the women concerned with corresponding responsibility.

Senior female intellectuals；Postponed retirement；Problems；Proposals

F241.34

A

1009-5101（2016）03-0039-05

2016-02-15

北華大學黨建理論研究課題“黨建視域下高知女性延遲退休問題分析與對策研究”（2015DJ006），吉林市社科聯課題“高知女性延遲退休問題分析與對策研究”（市聯1610）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王艷春，北華大學女性問題研究所教授，主要從事思想政治教育和女性發展研究。（吉林13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