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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山東工商學院 a.經濟學院;b.圖書館,山東 煙臺 264005;2.蓬萊市職業中專學校 機電處,山東 煙臺 2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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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經濟研究
新常態視域下的產業結構調整與消費模式轉型
——基于新結構經濟學視角
何天立1a, 孫麗艷1b,叢建芳2
(1.山東工商學院 a.經濟學院;b.圖書館,山東 煙臺 264005;2.蓬萊市職業中專學校 機電處,山東 煙臺 265600)
[摘要]轉變中國的消費模式需從轉變政府主導下的生產模式為起點,利用技術進步改造傳統的產業結構,使生產性消費從粗放轉向集約,居民消費從謹慎向適度發展是新常態下我國消費模式轉型的方向。
[關鍵詞]生產性消費;技術創新;產業結構; 消費模式
2008年次貸危機發生以來,西方國家陷入了自1933年世界性經濟危機以來的第二次全球性經濟衰退。受此影響,近年來經濟發展“神速”的金磚五國經濟發展也出現了經濟增長減速的勢頭,整個世界經濟發展前景黯淡不明。與此相應,中國經濟也陷入經濟下滑的困局。面對內外交困,2014年5月國家主席習近平在河南考察時提出了在中國經濟新常態下的發展戰略。該發展戰略意味著中國經濟將面臨以下兩方面的調整:一是,因經濟發展速度的減緩而要進行的結構性調整;二是,經濟發展創新動力的探尋。以結構調整促進經濟發展是結構主義經濟學的主要觀點之一,而技術創新是幫助實現結構轉型的重要參量。
一、 問題研究的邏輯起點
(一)經濟增長結構決定論
經濟學誕生以來,經濟學家們就在如何促進經濟增長和社會財富增加的問題上費盡心力,有關經濟增長的理論從重商學派的貿易決定論,古典經濟學派的分工決定論,到熊彼特的創新決定論、諾斯的制度決定論不一而足。
然而,以事物結構的視角來分析看待國家經濟命運差別的研究起源于戰后拉美國家興起的經濟結構主義。20世紀50年代世界著名的左派經濟學家、拉美經濟委員會主任勞爾·普雷維什(Raul Prebisch)率先認定拉美國家的經濟貧困,乃是由于形成了以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為核心的“中心—外圍”國際分工體系的結果。故此,拉美國家要擺脫貧困的經濟局面就必須脫離這種不公平、不合理的國際分工格局,走獨立自主的經濟發展道路,以進口替代戰略代替出口導向的發展戰略,建立拉美國家獨立自主的國內現代化工業體系。可見,戰后結構主義率先從國際分工的結構失衡角度,來分析拉美第三世界國家的落后命運的原因,進而為第三世界國家指引了社會主義的發展道路。
20世紀90年代,經濟結構主義演變成為結構經濟學。研究經濟結構內部的構成元素的變動對一國宏觀經濟增長的影響是結構經濟學的主旨。1992年,美國紐約大學學者杜欣(Faye Duchin)在一篇題為《工業投入——產出分析:對工業生態學啟示》的文章中指出,結構經濟學是從一個經濟體的具體的可觀測的構成部分以及相互關系出發,對整個經濟體的一種細節的、細分的描述。從觀察部分出發,分析部分之間的聯系,進而描述整體發展情形是結構經濟學的思考路徑。
結構經濟學研究的目的是分析結構變化對整體經濟正常運行與發展的影響。威廉姆斯(Bob Williams)認為,結構經濟學所研究的是經濟體財富的存量(資本)和流量(收入)的分配不均,對作為整體的經濟運行所產生的影響。荷蘭第爾堡大學的拉(Thijs ten Raa)在其《結構經濟學》著作中認為,經濟結構是由生產者擁有的技術、資源稟賦和居民消費偏好組成的,結構經濟學的任務就是建立包括以上三大要素的國民經濟發展的核算體系,并借以分析結構變化對經濟增長速度帶來的影響。
國內率先將結構調整與經濟增長聯系起來思考的學者是林毅夫先生。他從不同產業發展階段的要素稟賦結構入手研究結構調整對經濟發展的影響。在《新結構經濟學:反思經濟發展與政策的理論框架》一書中,他特別將要素稟賦結構的范疇從土地(自然資源)、勞動和資本三個要素,增加了基礎設施要素而成為四要素結構。
新增加的基礎設施要素包括軟件與硬件兩個方面,硬件基礎設施就是我國通常理解的有形公共設施,包括高速公路、港口、機場、電信系統、電網等;軟性的基礎設施則包括制度、條例、社會資本、價值體系,以及其他社會與經濟安排[1]。林先生認為基礎設施領域是政府大力發揮其主導作用的區域,是保證企業獲得較低交易成本和投資邊際效益的基礎。總之,從要素稟賦結構調整的角度來探究經濟增長的路徑是林先生新結構經濟學的特點,也是本論文分析的邏輯起點。
(二)技術創新是結構調整的決定因素
自熊彼特發表《經濟發展論》提出創新理論以來,創新就被應用于各種的理論分析中。在西方經濟學之經濟增長理論中,技術創新被看做是一種新的生產函數參與了經濟增長,促進了生產效率的提高。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中,馬克思把技術革新看作是引發社會生產關系變革的主導力量。馬克思曾經說過,手推磨產生的是封建主義為首的社會生產關系,蒸汽磨產生的是工業資本為首的社會生產關系。
技術創新對社會經濟結構調整的作用,從歷史上三次技術革命引發的世界性主導產業的替代過程以及世界經濟主導性國別變化可以證實。1773年第一次工業革命是紡織技術上的突破所引發的技術革命,1764年珍妮紡織機的發明以及1765年瓦特發明了蒸汽機,打破了世界歷史上中國經濟在世界經濟中的大國地位,確立了英國在世界經濟中的主導地位,也將世界主導的產業從農業轉變成為工業,勞動密集型的紡織業成為世界領先的產業。
1870年的第二次工業革命是重工技術上的突破與創新,改變了過去輕紡織工業主導的產業格局,確立了重工業在產業結構中的核心主導地位,并衍生了一些新興產業,如汽車制造業、機械制造業等,確立德國和美國這些率先運用重工技術的國家在世界的主導地位與格局。資本密集型的產業成為世界產業發展的主流。
1970年代以來的第三次工業革命,是一場以智能計算機、集成電路、生物技術為前沿的技術革命,確立了技術密集型的產業與國家在世界格局中的領導地位,掌控先進技術的國家美國依然是世界經濟格局中的主導。而技術密集型的產業成為各國經濟和產業發展的優勢和追捧。
從世界性的三次技術革命可以看出,技術創新能夠改變產業結構固有的格局,能夠調整世界經濟格局中的主導地位的國別,并決定一種產業、一個國家在國際社會中地位的興衰。
二、結構失衡與消費模式失衡的耦合性
新常態下的中國經濟轉型之因是經濟增長速度減緩,減速意味著與傳統相適應的發展模式和經濟結構有待調整,也意味著與過去經濟高速發展相適應的擴張性生產消費模式和謹慎性居民消費模式有待革新。從結構調整的角度來看,新常態下的轉型包括兩方面:一是,與舊的經濟增長模式相適應的產業結構亟待調整升級,舊有粗放式的增長模式需要向新型集約化增長方式轉變;二是,需要改造傳統的居民“謹慎”的消費模式,變謹慎為適度。
(一)我國產業結構調整的參照系
改革開放以后的中國,以學習西方國家先進技術與組織管理經驗為本,西方國家的工業化的進程與道路成為我國經濟發展道路的主要參考依據。西方工業化進程后的產業結構布局成為中國產業結構調整的理想目標。縱觀西方國家經濟發展史,發達國家產業結構調整是沿著以下方向進行的:產業結構權重分布是從一、二、三產業遞減趨勢轉變成為從三、二、一產業份額遞減趨勢結構;產業內部結構的調整方向是逐漸由勞動密集型產業逐漸向技術密集型產業發展,實現了向高勞動生產率、高附加值生產模式的轉變;產業結構中初級產品制造產業優勢地位逐步讓位于制造中間產品、最終產品的產業占優勢的產業[2]。
以發達國家美國的產業結構變動為例,20世紀初期美國第一產業在三大產業結構中的比重為28%,1960年降至4%,21世紀初期更降至不到2%;第二產業在三次產業結構中的比例變動趨勢,從20世紀初的53%,降至1960年的38%,再降至2010年的15%;第三產業從20世紀初期的19%,增加到1960年代的58%,再增加到2010年的82%左右。次貸危機發生以后,美國政府提出了產業結構發展戰略的轉變:從“去工業化”向“再工業化”調整,政府積極推動汽車產業重組和汽車產業轉型,加大新能源研發的力度,產業結構空心化問題有所緩解。
以西方的產業結構變動標準看我國產業結構的變化,盡管改革開放以來的中國經濟產業結構優化模式正在開啟,總體趨勢也在向西方國家靠攏,但是目前結構調整與之仍有一定的差距。中國產業結構變化的軌跡是,第一產業產值在國內生產總值中所占比例呈現持續下降趨勢,第二產業產值在國內生產總值中所占比例在40%到50%之間徘徊,第三產業產值在國內生產總值中所占比例呈現持續上升趨勢。且2014年中國第三產業比重首次超過了第二產業。三次產業分布比為10.0%:43.9%:46.1%(圖1)[3]。
可見,自次貸危機發生以來,中國經濟發展雖然在減速,而經濟結構卻在優化調整中發展。當前我國產業結構調整處于第二產業與第三產業并駕齊驅的二元驅動的發展階段,與西方國家之間產業結構構成差距仍然較為明顯。以第三產業在全產業中的比重為參考,2011年世界主要發達國家第三產業產值占全球第三產業產值的比重分別為:歐盟29.90%,美國26.30%,日本9.9%,中國6.9%,德國5.9%,英國4.4%[4]。
(二)傳統產業結構中失衡問題之表現
中國產業結構失衡在新常態經濟形勢下問題盡顯。2008年以來,由于我國外貿出口量銳減,外需減少,國內需求不足造成我國經濟發展動力不足,經濟增長減緩。2014年中國經濟同比增長7.4%,為1989年以來最低的增長速度[5]。經濟減速使得與經濟高速發展相適應的傳統產業結構的問題凸顯。

圖1 中國產業結構變動軌跡(1978-2014)
1.外向型兼具粗放投資型經濟增長模式,導致產業結構比例失調以及經濟發展的環境成本過高。與西方產業結構軟化相對應的是我國產業結構“硬化”度太高。我國產業結構中第二產業比重較高,第二產業結構中機械化工產業份額所占的比重較大,使得中國經濟增長的負外部性問題十分嚴重。2010年,我國單位GDP能耗是日本的7.6倍,是法國的4.2倍,是美國的3.9倍,是新加坡的3.8倍[6]。全球環境惡化,能源枯竭使得這種失衡結構增長方式不得不付出代價,不得不尋求新的轉變。當前,我國有70%的江河水系受到污染,1/3的國土被酸雨覆蓋,世界上污染嚴重的20個城市中國有16個;約有4億城市人口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我國每年因環境污染造成的經濟損失約占GDP比重的10%[7]。
2.第二產業中的制造業是中國制造的支柱產業,制造業發展主要依靠勞動密集性與資本密集性的投入,技術進步在制造業中的推動作用尚不明顯。制造業低級化的結構表現使得中國在全球分工體系中低端產業價值鏈中的優勢地位十分明顯,所占的市場份額也較大,低附加值勞動密集加工生產成為中國產業結構中的特點之一。我國加工工業在高速擴張中走的是一條數量擴張的道路,工藝水平和技術體系沒有相應升級,技術密集型產業的發展及其比重提高相當緩慢。
3.產業同構區域性特征顯著,出口不暢引發整體產能過剩導致國內供需失衡。產業結構低端化,技術程度低級化使得低端的產業結構在不同的區域之間容易被復制,造成產業結構同質化的現象泛化。區域產業結構的同質化必然帶來低效率,導致區域間各自為政,形成小而全的封閉體系,分散了資金,降低了分工效益,使得產業的規模經濟效應難以發揮,最終導致了生產能力的閑置浪費,規模不經濟和地區間惡性競爭問題的發生。
(三)傳統產業結構特質與消費模式結構失衡之內在耦合性
中國與西方國家在產業結構以及消費模式的形成上有所不同,西方國家的產業結構和消費模式是建立在成熟的市場經濟發展之上的產物。而中國在1978年之前是政府主導的計劃經濟體制,1978年之后的經濟發展仍然有濃重政府干預的色彩,市場經濟發育總是在不斷完善的發展進程中。中外經濟體制發展的對比表明,中國消費模式的特點是由政府主導的生產方式特點決定的;消費模式也主要是由生產模式決定,消費結構是由生產結構決定的。
上述關聯因素之間的決定關系是符合馬克思主義的政治經濟學理論中的生產決定消費原理的。以此為據,中國傳統的消費模式則是由傳統的產業結構特征所決定的。在中國的經濟建設進程中,政府始終在強調生產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作用。無論是在計劃經濟時期為趕超發達資本主義國家而優先發展重工業,還是改革開放以后中國制造業大國地位的確立,都是將經濟發展之重點放在有生產性特征的第二產業,而能夠拉動第三產業增長的服務、消費等項目長期被忽略和被忽視。因此,可以這樣推理:以犧牲消費來保持經濟增長是中國長期的經濟發展戰略的方向,也是我國謹慎消費模式得以固化的條件。這種發展戰略鑄成了中國消費模式的特點——生產性消費的膨大和居民消費謹慎。中國消費模式引發的經濟發展的結構失衡表現在以下方面。
一是中國居民消費模式內在的結構失衡,導致了經濟增長過度依賴投資和出口,居民消費長期受到抑制,消費率持續偏低。1978年至2014年間,從絕對增量上來看,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出口以及居民消費隨著GDP的增長而呈現出不同程度的提高。投資從1978年的668.72億元上升到2014年的502 005億元增長了750.3倍,出口從167.6億元增長到14.39萬億元約增長了858.6倍,居民消費支出從1 759.1億元增長到241 541.7億元增長了137倍,GDP相應地從3 624.1億元增長到636 463億元增長了175倍。從增長倍數來看,居民消費增長倍數最小,反映了我國經濟增長的投資驅動、出口拉動的特征。 據國家統計局最新公布數據顯示,2014年中國最終消費支出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是51.2%。《新浪財經數據庫》最新數據顯示,2013年中國居民消費支出占GDP的34%,而西方發達國家的消費都要占到GDP的70%左右,美國最終消費占GDP的比重達80%以上,英國為65.87%,德國是57.6%,法國是57.5%,印度61.7%,俄羅斯52%。
二是消費結構上的服務性支出與產品性支出的比例與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有顯著的差距。西方國家產業結構的變化規定了消費結構中的比例特質是:居民服務性消費比重呈現上升趨勢,而居民產品消費比重顯著下降。從1970年代到2012年間,在產品和服務的分類結構比重中,1970年以前,兩者差距在10%左右,居民產品消費與服務消費之比是55:45;至1990年以來,兩者的差距變為30:70。這種消費結構與美國產業結構特點相吻合。而以中國城鎮居民的消費支出結構來對比分析,中國城鎮居民的消費結構從1995到2012年間,城鎮居民產品消費與服務性消費比重變化的趨勢與美國消費支出結構變化類同,但是數量差距還是很明顯。2012年中國城鎮居民產品消費與服務性消費之比為是59.3∶40.8。2012年的服務消費比重40.8%低于美國1990年的服務消費比重45%。上述對比間接的反映了產業結構上的差別對消費支出結構的影響。
三、新常態視域下的結構轉換與消費模式轉變之路徑
經濟增長的外化形式是GDP的增加、社會財富增長以及人均收入的增加,而增長的內在實質是技術革命帶來的結構變化與產業結構升級。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中的資本有機構成的提高帶來的勞動力使用數量與資本使用數量在資本投入權重中的比例變化,是技術革命引起的生產要素稟賦投入變化的體現。因此,當技術創新引發的要素稟賦變化從個別部門泛化成為社會整體產業結構之常態時,發展帶來的社會進步就在所難免。從舊常態向新常態轉變,技術創新在結構轉換以及消費模式轉變的過程中的傳導機制如下。
(一)通過技術創新改造產業結構,促進產業結構的升級
技術創新通過三種途徑影響產業結構的升級。技術性創新運用于傳統產業,實現對傳統產業升級改造;技術創新產業的新技術擴散與模仿引發的乘數效應,使得新的技術產業部門逐漸取代傳統產業部門;通過技術創新改變需求結構和就業結構,淘汰落后產能。通過上述三種創新改造,傳統的產業結構實現了升級,圍繞新的主導產業群在新技術基礎上形成新興產業的集群化[8]。
一是,運用新技術對傳統產業下的企業進行引導和改造,促進企業使用新技術進行生產,節能減排,提高生產效率,促進優勢資源向新技術企業集中,實現生產的集聚效應和規模經濟效應。還可以運用新技術改造傳統的生產工藝,促進新產品的開發,以及新消費市場的出現。
二是,運用新技術改造傳統產業,發揮新技術在傳統產業改造中的技術擴散效應,促進傳統產業的技術水平提高和結構優化。例如:將新技術應用于傳統的農業中,依靠生物工程技術和信息技術對農業生產過程加以改造,改變了傳統農業生產及其產品的要素構成,促進傳統的農業向現代化農業過渡與轉變。對于第二產業的發展來說,新技術的運用,能夠提高能效,降低能源消耗和環境污染,并確立新型的、綠色產業在中國的發展。
三是,改變我國當前的就業結構,促進勞動力在產業結構間的流動。當前我國的勞動力在三次產業中的就業比重是:第一產業吸納了38.1%的勞動力資源,第二產業產業人員為27.8%,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比重為34.1%。整體看來,第一產業就業人數的比重最高,依然反映了城鄉二元經濟結構的特征,以及城市化進程的緩慢,這種勞動力就業的產業結構比重,將會阻礙要素稟賦資源的流動和轉化,不利于產業結構調整。

表1 我國就業人口在三次產業內的分布
注:根據國家統計年鑒各年的數據整理。
(二)通過完善制度建設,引導并擴大居民消費,發揮消費在經濟增長中的推動作用
我國居民消費習慣與行為固化模式很大程度受制于政府的政策導向。一定意義上政府的產業政策和制度建設是消費擴大的真正的推動力。因此,在擴大居民消費的政策與制度環境上,政府行為空間與作用較大,具體表現如下。
1.增加居民的收入,完善收入分配機制,縮小城鄉之間,貧富之間差別。整體而言,要調整國民收入的初次分配,使收入分配向勞動者傾斜,降低政府稅收占國民收入中的比重。提高城鄉居民特別是低收入群體的收入水平,增強城鄉居民的支付能力。
對廣大農民而言,要增加這部分群體的收入就要做到建立健全農產品價格保障體系,保護農產品的價格的提高和農民合理收入的提高;提高農業生產力的素質,增加農業技術培訓,深化農產品的技術加工產業,加長農產品的產業價值鏈,創立農產品的品牌意識,增加農產品的市場競爭能力。
對城市居民而言,提高城市居民的收入就要想辦法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增加就業人數,與此同時,還要從法律上保障城市最低工資制度的實施;調整稅收結構,加大對高收入階層的累進稅率,增加對不動產稅、遺產稅等財產稅的征收,平衡高低收入間的差距。
此外,針對地區間消費水平的差距,運用再分配制度,實現相對公平的消費。制定分層消費政策,引導不同層次的消費,培育不同層次的消費群體,確實擴大消費水平。
2. 進一步建立和完善社會保障制度。完善社會保障制度是擴大消費的社會性保障機制,它能增強消費者的消費信心,保障消費者的經濟權益,能夠促進消費層次的提升和結構的優化。完善的社會保障機制包括兩方面的建設:一方面,擴大社會保障的覆蓋范圍,包括失業保險、醫療保險、養老保險等;另一方面,努力實現社會保障的規范化和法制化,切實保障婦女、未成年人、老年人、殘疾人的合法權益。
3. 消除城鄉二元經濟結構,加快城鎮化進程。城鄉二元經濟結構是中國經濟有別于西方市場化國家的特點,二元化經濟曾經對中國經濟的發展起到了穩定和推動的作用。但是時代進步對這種經濟結構的發展的局限性提出了疑問,時代已經發展到了二元經濟成為我國消費擴大的障礙。資料表明,城鎮化率提高一個百分點,約拉動最終消費增長1.6個百分點。城鎮化通過轉移農村勞動力資源,集約化的使用農業用地而創造出規模經濟效益,促進經濟進步和社會發展。城鎮化對消費擴大的推動作用是通過增加居民的就業機會和收入,通過消費的示范作用改變農業人口的消費觀念;通過讓農業人口的身份化轉變,享受城市居民的社會保障制度的紅利,轉變農業居民的消費觀念,提高農業人群的收入水平,進而擴大消費。
4.引導消費結構升級,推動消費行為轉型。要引導居民消費從過去的實用型、數量型、實物型、大眾型向個性化、服務型、質量型、品牌型轉變,積極使居民消費結構從基本的生存需求向服務型高級需求轉變,擴大旅游、保險、金融、通信、健身、娛樂等消費的份額與比重。通過擴大消費領域來有效刺激和推動消費,通過擴大消費來進一步拉動內需,促進經濟發展[9]。
5.適度發展消費信貸,推動消費模式轉型。過度消費信貸不利于經濟發展,但適度的消費信貸則有利于消費在經濟中正向作用的發揮。通過適度發展消費信貸,可以為城鄉居民提供完善的消費信貸支持,可以有效地擴大市場,刺激消費。在實施消費信貸過程中,除了要創新消費信貸品種、完善消費信貸相關法律外,更重要的是要建立個人信用制度,包括個人信用登記制度、個人信用評估制度及個人信用風險制度。同時,在發展消費信貸過程中,要注重對其所引起的潛在金融風險的監管。
(三)在結構調整中發揮政府的積極引導作用
在我國結構轉型和消費模式調整的進程中,政府的調控職責不能忽視。合理的產業政策能夠誘導產業結構升級,能夠促進生產要素資源的合理流動,能夠建立擴大消費的制度環境,幫助消費擴大從理念變成現實。按照新結構經濟學的主張,一個特定國家產業結構的升級要求要素稟賦結構的升級和新技術的引進,同時基礎設施也要相應改善以有利于經濟運行。因此,政府在產業結構和消費模式轉型中的作用就是借助各種產業政策和制度性措施,促進經濟結構的要素轉換,并建立公平競爭的外部環境,促進技術創新被利用和擴散,明晰產權,轉變政府的角色從經濟參與者向公平制度環境的維護者轉變,具體轉變的路徑可以是:
1.制定能促使要素稟賦高級化的產業政策,促進生產者對新技術的有效利用。對新能源、新材料、低碳技術、網絡高科技等新技術領域的研發,加大政府投入,降低研發者技術革新的風險,鼓勵研究機構創新研究,鼓勵技術創新產業化;對采用新技術的企業給予扶持政策和稅收減免等優惠政策,鼓勵企業采用新技術,自主淘汰落后產能和技術。促進產業結構向高級化轉變。
2.建立完善的市場經濟秩序,建立公平的競爭機制,消除阻礙技術擴散的壟斷因素。市場經濟秩序不完善,導致市場對資源配置的作用不能充分發揮應用,要素價格不能正確的反映要素資源的稀缺程度;壟斷破壞了自由競爭的機制,阻擋了新技術的傳播和利用率,阻礙了生產要素向效率更高的企業流動。
3.轉變政府的角色,政府要從積極的經濟參與者轉向制度與公平的維護者。政府投資參與經濟建設的結果帶來諸多問題。政府投資和采購不僅帶來了擠出效應,使私有、民營企業與政府主導的國有企業之間出現非公平性的競爭,還助長了特權階層的出現,進一步的破壞了自由競爭的公平環境和機制。因此,政府未來的角色應該適度的淡出經濟生產,為促進私有民營企業的發展創造公平競爭的制度環境,保護消費者權益的合法性,通過維護秩序,理清系統來完善自身角色的轉變。
4.政府引導下的技術創新發展路徑的轉變。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技術創新發展的路徑是引進—消化—創新,但是自主創新的能力尚不完善。改革開放后引進先進技術,多半是西方國家淘汰的本國夕陽產業中的技術,這些技術支撐了今天中國成為世界制造業大國的現實。多年來,先進技術引進主要依賴跨國公司的投資,海外投資帶來的先進技術和組織管理理念仍然在規定著中國的技術革新的腳步。無論是前期的粗放式的盲目引進,還是近年來的外資引入,都未能完全建立自主創新的能力,高新技術的核心技術依然被西方國家所掌控。
因此,政府充分發揮引導作用,培育自主創新能力是政府對以技術創新發展引導中國產業升級和結構調整的經濟工作應當思考和進一步完善的事宜。在促進自主創新的路徑上應當進一步擺脫傳統的引進帶動創新的路徑。尋找自主創新的新發展道路,對此政府應該積極擴大我國技術研發的投資,改變R&D經費投入不足的現狀;加強對掌握高新技術人才的引進和培養,阻止高端人才外流;完善和健全產學研三部門在科技研發創新上的聯合機制,支持企業與高校、
科研院所的人員交流、合作研發、成果產業化等方面的合作,加快技術進步和創新成果的外溢與擴散,加快科學技術的轉化率;采取稅收融資等各項優惠政策鼓勵中小規模創新企業的發展,并要重視完善知識產權法律法規體系,保護創新者既得利益和創新的積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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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煒]
doi:10.3969/j.issn.1672-5956.2016.04.001
[收稿日期]2016-05-15
[基金項目]山東省社科規劃項目(12CGLJ06)
[作者簡介]何天立,1969年生,女,遼寧新民人,山東工商學院副教授,博士, 研究方向為消費經濟學, (電子信箱)tianlihe2003@163.com。
[中圖分類號]F269.24;F12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5956(2016)04-00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