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默/編譯
?
100年后的英語會是啥樣子?
陸默/編譯

哪怕你不是一個環球旅行者你也知道,印度人的英語口語聽起來與英國國內的英語口語聽起來是不一樣的,肯尼亞首都內羅畢說的英語與美國紐約所說的英語聽起來也完全不是一回事。
英語起源于5世紀時古老的日耳曼原始語,從大航海時代的1600年代開始在全世界傳播開來。“從歷史上看,英國人的冒險主義、擴張主義以及奴隸貿易和基督教福音傳道者的工作導致英語在全球傳播開來,并出現多樣化的形式。”尼日利亞拉各斯大學的英語語言學教授約瑟夫·奧索巴(Joseph Osoba)說道。
之后隨著英國全球影響力的日漸衰落,全球說英語的人都開始以自己的方式來說“英語”。語言學者、印度語言調查項目負責人伽內什·德維(Ganesh Devy)說道,“過去印度人十分注重語言的‘純正’性,一代代語言大師們以畢生精力向學生們灌輸這樣的理念,能講‘女王英語’是教育所要達到的最高成就。”
但如今的印度英語早就不那么統一了,例如,新德里人所說的英語口語與班加羅爾人的口語略有不同,前者主要是受印地語的影響,通常被稱為“印式英語”,后者受班加羅爾當地語言坎那達語的影響,成為“坎那達式英語”(Kanglish)。
“如今在印度流行的幾種英語都更接近于英式英語。但近年來,年輕一代人更傾向于說美國腔的英語。”德維說道。
印度英語盡管有多個“變種”,但它們無疑仍然是英語。而在世界其他地方出現的一些所謂的“英語”還是英語嗎?
在肯尼亞,英語和斯瓦希里語是官方語言,但在城市地區尤其是內羅畢,人們廣泛使用的是一種被稱為“Sheng”的克里奧爾語當地俚語。“Sheng”與肯尼亞的流行文化密切相關,是城市青年新穎交流方式的產物。在“Sheng”語言中,表示褲子的單詞是“longi”,從英語單詞“long”衍生而來。
牙買加人的當地方言,也是一種克里奧爾語言,是非洲西部和中部的奴隸將他們的主人、英國統治階層成員所說的英語本土化后發展而來的。以牙買加方言為母語的人口超過了300萬,民族語言志將其歸于克里奧爾語,而不是某種洋涇浜語言。雖然這種語言建立在英語的基礎之上,但其詞匯和發音與英語都有著很大的不同。
以尼日利亞“洋涇浜英語”為母語的人估計也有幾百萬人,但未被認可為克里奧爾語,也未獲得任何形式的官方地位。“一開始它作為一種洋涇浜英語用于貿易聯系中,國家獨立后,在使用多個語種的尼日利亞人中漸漸演化和發展成為一種與原先的英語完全不同的語言。”奧索巴博士說道。
尼日利亞人早就接受了這種被稱為Brokin的洋涇浜英語,成為來自不同背景城市居民的共同語言。“尼日利亞語言的多樣性,使得這種政治中立性質的洋涇浜英語更有吸引力,因為這是唯一一種與種族沒有聯系的語言。”奧索巴說道。
英國的殖民統治風格對于尼日利亞這類洋涇浜英語的發展起到了促進作用。“事實上,每個殖民地領土都被允許當地對英語的本土化發展,不施加任何文化同化政策的影響,這是英語在其殖民地區發展成為不同形式英語的一個重要因素。”奧索巴說道。
世界上存在如此多不斷發展中的英語種類,可以預見不久將來的英語與當今的英語也會有所不同。那么未來的英語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呢?
“我認為,無論在尼日利亞還是其他地方,英語仍然會保持其唯一國際語或者說是全球語的地位,英語仍然將是科技、國際教育研究,包括太空研究和國際外交等領域內的通用語言。雖然世界上有很多融合了當地特色的‘變異英語’,但英語仍將繼續保持其主要國際語言的地位。”奧索巴說道。
德維對未來英語的看法與奧索巴沒有很大的不同,德維所設想的未來,語言將不再只是一種以書面語言為主的文化活動。“在主要以數字化媒介進行人際溝通與知識獲取和轉移的未來,世界上各種形式的英語可能會出現一種新的組合,一種既擁有全球范圍內的有效溝通能力,又具有較強當地特色詞形變化的英語。”德維說道。這種趨勢部分源于英語吸收外來語言的強大能力,語言學家普遍認為,英語詞匯數量之龐大遠超其他語言,是因為英語大量吸收了來自拉丁語、法語、德語和其他語言中的詞匯。
據全球語言監測機構2014年的估計,英語單詞已超過100萬字,同一時期法語單詞估計只有10萬左右。“但正如拉丁語及梵語的發展之路一樣,當一種語言發展到頂峰,超出了其承載能力,繼爾就會緩慢進入一個逐步走向衰亡的階段,英語也有可能會受到相同規律的支配。”德維說道。
但這并不意味著英語也將重蹈拉丁語后代尚存續而語言本身卻已消亡的覆轍。英語不同,英語以及分化形成的眾多“英語變種”已成為世界各地、各個領域,以及較小族群交流溝通的重要工具,并且這種趨勢還將可能繼續下去。“語言的未來究竟會如何,只有當我們真正進入未來身臨其境之時才能揭開這個謎。”德維說道。
[資料來源:csmonitor.com][責任編輯:彥 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