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
——基于湖南長沙、邵陽兩市城鄉社會協同治理的實證分析

劉衛平

(邵陽學院， 湖南　邵陽　4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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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
——基于湖南長沙、邵陽兩市城鄉社會協同治理的實證分析

(邵陽學院， 湖南邵陽422000)

以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法治保障為要素的城鄉社會協同治理，是我國語境下實現城鄉發展一體化的一種社會治理模式創新。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是判斷和確認多元治理主體在社會治理中協同狀況及其效果的過程，目的在于通過對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不斷優化社會多元治理主體協同治理機制，提高協同治理社會的能力和績效。文章以協同治理能力和協同治理績效為基本維度，以湖南長沙、邵陽兩市為實證研究對象，力求構建一個能反映城鄉統籌發展過程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的評價指標體系，為城鄉社會一體化進程中的社會協同治理機制優化提供客觀依據。

城鄉統籌發展； 社會治理； 協同治理； 績效評價

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明確提出，創新社會治理體制，改進社會治理方式，必須“堅持系統治理，加強黨委領導，發揮政府主導作用， 鼓勵和支持社會各方面參與，實現政府治理和社會自我調節、居民自治良性互動”。“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法治保障”的社會協同治理，是中國特色的社會治理模式創新。社會協同治理績效評價，是判斷和確認社會治理多元主體協同治理社會能力和績效的過程，目的在于通過對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的評價，不斷優化協同治理機制，提高協同治理社會的能力和績效。以治理能力和治理績效為維度，探索和構建一個能反映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的評價指標體系，為優化城鄉統籌發展過程中的社會協同治理機制提供客觀依據，是城鄉社會治理創新的題中之義。

一、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的框架

城鄉統籌發展中的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包括評價指標、評價準則、評價技術方法、評價實施等基本要素。這些要素之間相互關聯，彼此相互影響、相輔相成。研究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體系，重點需要解決評價指標體系的設置、評價方法的選擇、評價實施步驟確定等問題。基本框架如下圖1所示。

圖1　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框架

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過程，一方面應把握評價指標體系設計的基本要求。對于城鄉統籌發展中的社會協同治理評價指標的設計，首先，評價指標的設計要注重城鄉間的協調、經濟發展和社會治理的協調。為此，評價指標的設計既要涵括城市和農村，也要反映經濟、社會發展之間的關聯性。其次，評價指標體系既要能反映城鄉經濟發展、社會事業進步、公民基本生活、生存、健康的需求和保障，又要有反映相關問題的相對數指標和人均指標。其次，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涉及城市與農村，關系到人、經濟和社會，影響到現在與將來、近期與長遠發展等多方面的內容。因此，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評價指標的設計既要確保評價內容的多元與全面，又要有包含對政府及相關部門、城市居民和農民等不同主體的評價指標。另一方面，應注意評價技術方法的選擇。選擇有利于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的技術方法。基于系統分析思想和數理統計方法，構建城鄉社會協同治理能力和績效的評價體系；基于專家調查和實地考察的方法，建立定性分析指標體系；使用層次分析法確定各評價指標的權重。此外，應合理安排評價的實施步驟。在評價過程中，應確定有利于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的實施步驟：第一步，將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的評價指標劃分為若干個層次，分層確定評價指標；第二步，依次計算各評價指標的權重；第三步，根據評價指標的體系構建和計算的指標權重，完成績效評價。最后，對城鄉統籌發展中的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進行實證評價分析。

二、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按如下步驟進行(如圖2所示)。

圖2　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評價指標體系構建線路

(一)評價指標選取的基本原則

1. 系統性、關聯性原則

系統性原則是指把評價對象作為一個整體來看待和處理，要考慮評價對象的方方面面，包括社會因素、經濟因素、文化因素、環境因素等。要把相互獨立而又相互聯系的指標作為一個共同的有機整體，不要忽略可能對城鄉統籌產生較大影響的指標。城鄉統籌社會發展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指標的選取必須能夠聯系城市和農村兩個方面，農村有城市沒有，或者城市有農村沒有的指標要避免使用，如果確實有城市或者農村單方面具有的指標一定要經過科學的處理，應能夠較好地反映城鄉社會發展之間的差異及協調度。

2. 客觀性、操作性原則

客觀性原則要求所選取的指標能夠進行客觀觀察，對一部分主觀性指標，必須進行專家論證，使主觀指標建立在客觀基礎之上。評價指標體系設計要使各評價指標所觀察到的結果必須能夠經過處理變成實際的數據，所需要的數據必須是易于得到和整理的。同時，評價指標的設計要能準確地反映評價對象的現狀，但又要能夠預測事物發展的方向和未來。社會協同治理評價指標反映的是多元主體協同合作的實際績效，在計算方法、計算過程、計算手段以及計算權重、計算數據等方面必須可以相互參照。

3. 創新性、引導性原則

對城鄉統籌發展進程中社會協同治理狀況的評價是一個新的概念和現象，沒有標準化的或者國際公認的指標可以借鑒。因而需要我們立足我國城鄉社會發展實際，圍繞城鄉發展一體化的目標，大膽創新，科學論證，只要我們選取的指標能夠反映社會管理的協同程度，哪怕以前沒有任何人使用過，也要敢于使用。指標既要具有動態性，又要具有一定的穩定性，并可以長期保存和比較。建立城鄉統籌發展中的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指標體系，一方面是通過對目前社會協同治理狀況的評價，另一方面也是通過對協同治理的經驗分析，發現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過程中存在的實際問題，為科學構建社會協同治理評價機制提供指導，因而指標必須遵循全面和引導的原則。

(二)評價指標體系的基本構成

1. 評價指標的確定

根據上述步驟和原則，并從我國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實際出發，構建層次分明的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評價體系(見表1)和績效評價體系(見表2)。城鄉統籌發展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體系包括目標層、一級指標、二級指標。目標層就是城鄉發展社會協同治理評價，目標層下面包含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的社會公共服務協同供給、社會矛盾協同預防與化解、社會公共安全協同保障3個一級指標。其中，協同治理能力評價體系包含8個二級指標。協同治理績效評價體系包含13個二級指標，所有指標均采用城鄉間的相對比值，用以說明城市和農村間的相對差距。指標區分為正指標和逆指標，正指標值大于1說明城市情況比農村好，小于1則說明農村情況比城市好，指標值越接近1則表示城鄉差距越小，統籌效果越好。反之，逆指標值大于1則說明農村比城市好，小于1則說明城市比農村情況好，指標值接近1說明城鄉差距越小，統籌效果越好。

2. 評價指標的說明

(1)社會公共服務協同供給領域的指標說明

在民意調查和專家訪談的基礎上，就基礎教育、公共衛生和基本醫療、社會基本保障等方面選取6個評價指標：

a.城鄉人均教育經費投入比。從城鄉統籌的角度看，指標值越接近1越好。

b.城鄉中小學師生比。該指標值越接近1，說明城鄉統籌發展中，城鄉基礎教育的協同發展狀況越好。

c.城鄉人均醫療衛生投入比。指標值越接近1，說明城鄉統籌發展中醫療衛生協同治理效果越好。

d.城鄉萬人執業醫師人數比。萬人執業醫師人數越多，地區社會發展水平越高。指標的計算方法是用城市萬人執業醫師人數除以農村萬人執業醫師人數。

e.城鄉人均社會保障投入比。指標值越接近1，說明城鄉社會保障的統籌程度、公平度越高。

f.城鄉社會養老保險覆蓋率比。養老保險覆蓋率的高低直接反映社會協調程度高低，我國農村養老保險覆蓋率偏低。該指標一般大于1。指標計算方法是用城市養老保險覆蓋率除以農村養老保險覆蓋率。

(2)社會矛盾協同預防與化解方面的指標說明

當前，我國處于高速發展和社會矛盾凸顯時期，社會矛盾的凸顯，究其原因，主要源于社會貧富差距不斷擴大。[1]因而關于城鄉社會矛盾的協同預防與化解績效評價，選取以下三個指標：

a. 城鄉居民人均收入增長率比。該指標用城鄉居民收入增長率的比值來衡量，指標值過大或過小，說明城鄉居民收入增長極差大，容易引起社會矛盾的發生。

b. 城鄉人均可支配收入比。人均可支配收入是用來衡量農村和城市居民收入狀況的指標，間接地說明了農村和城市經濟發展的相對水平。該指標的計算是用農村人均可支配收入除以城市人均可支配收入。

c. 城鄉恩格爾系數比。恩格爾系數是指居民食品消費占總消費支持的比重，恩格爾系數越大，地區消費水平越低，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也就越落后。因此，該指標間接反映城鄉經濟發展水平，所以該指標是逆指標，目前一般情況下小于1。該指標的計算方法是用城市居民的恩格爾系數除以農村居民的恩格爾系數，指標值越接近1，說明城鄉統籌發展的協同治理績效越好。

(3)社會公共安全協同治理的指標說明

選取4個評價指標：

a. 城鄉人均公共安全投入比。指標值越大，說明政府部門、社會組織和社會群眾對公共安全的協同治理越重視。

b. 城鄉每萬人從事公共安全服務人數比。

c. 城鄉萬元GDP火災損失比。

d. 城鄉萬元GDP交通事故損失比。

類似于社會協同治理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的構成，協同治理能力評價也分為社會公共服務協同供給、社會矛盾協同預防與化解、社會公共安全協同保障三個維度，通過專家調查方式，從各級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等方面，采用定性評價方法進行。在評價過程中，由于涉及到評價的判斷，采用分等級的形式，將其分為“優、良、中、差”等幾個等級，運用模糊綜合評價法，遵循最優隸屬度原則確定各個維度的協同性。

表1　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評價指標體系

表2　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績效評價指標體系

三、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的方法

(一)應用層次分析法確定評價指標權重

層次分析法是一種定性分析與定量分析相結合的多目標決策分析方法。對于結構復雜的多準則和多目標決策問題的決策分析是一種有效的工具。層次分析法基本思想是基于問題的性質和目標，將問題進行層次劃分，再對各要素按支配關系進行分組處理，構成上下有序的層次結構。然后，通過兩兩比較矩陣的構建確定同一層次內各因素的相對重要性，并確定該層次指標的權重。在同時考慮本層次和上層因素的權重的基礎上，進行加權計算得到下一層次各因素即指標的相對權重，依次類推，直至最后一層。[2]

運用層次分析法進行決策時，首先應分析系統因素的關聯關系，建立層次結構；其次，對每個層次的各因素關于上層因素中某一準則的重要性進行兩兩比較，并構建判斷矩陣；再次，根據判斷矩陣計算相對權重；最后，計算各層因素對系統目標的合成權重，并排序。具體來說，經過以下四個步驟實現：

第一步：構建層次結構。層次結構總體上由三層組成：目標層(最高層)，指決策問題的預期目標；準則層(中間層)，指影響目標實現的準則；措施層(最低層)，指促使目標實現的措施。

第二步：構建兩兩比較矩陣。對于各級各項評價指標的權重確定，如果只是定性的結果，則常常難以被人接受，因而Santy等人提出：一致矩陣法，[3]即對同一層次的各指標進行兩兩比較，為盡可能減少性質不同的各指標相互比較的困難，可以采用相對尺度以提高準確度。

判斷矩陣的元素aij用Santy的1-9標度法[4]確定給出。實踐應用中，因為1-9標度法只有9個不同數字，而且心理學家認為成對比較的因素不宜超過9個，所以，層次分析法中每一層最多不要超過9個因素(見表3)。

表3　判斷矩陣元素aij的標度方法

第三步：做一致性檢驗并計算各指標權重。根據專家調查構建判斷矩陣：

A=(aij)n×n

(1)

其中，aij表示專家對某一級指標的重要性評價。計算判斷矩陣各行元素乘積的n次方根：

(2)

對向量M歸一化，得到指標的權重：

(3)

其中，W=(w1,w2,…,wn)表示指標的權重向量。

計算判斷矩陣的最大特征根

(4)

計算一致性檢驗指標CI

(5)

查隨機一致性指標RI(取值如表4所示)并計算一致性比率

(6)

檢驗判斷矩陣的一致性。一般認為CR<0.10時，認為判斷矩陣滿足一致性要求，此時，判斷矩陣最大特征根對應的特征向量(歸一化后)即為權向量。如果判斷矩陣沒有通過一致性檢驗，則需重新構建矩陣并計算權重。

表4　隨機一致性指標

第四步：計算最下層對目標層的組合權向量，并做組合一致性檢驗，若滿足一致性要求，則根據組合權向量進行決策。否則重新構建模型重復前三步。

(二)采用多級模糊綜合評價方法評價協同治理能力

具體步驟如下：

第一步：建立影響評價對象的因素集合：U={u1,u2,…,un}。

第二步：建立評價者對被評對象的各種評價結果組成的集合：V={v1,v2,…,vm}。其中vj表示各種可能的評價結果。這里，設定為V={優，良，中，差}。

第三步：建立權重集，具體見層次分析法(如前所述)。

第四步：單因素模糊評價，即建立一個從U到F(V)的模糊映射。

f:U→F(V),

(7)

其中，rij表示ui屬于vj的隸屬度，由f(ui)可以確定單因素評價集和單因素評價矩陣：

Ri=(ri1,ri2,…,rim)，

第五步：模糊綜合評價。根據模糊單因素矩陣R，對各因素賦相應的權數wi，便可合理反映所有因素的綜合影響。綜合評價表示為：

B=(w1,w2,…,wn)·

=(b1,b2,…,bm)

(8)

第六步：根據最大隸屬度原則確定評價結果。

(三)協同治理績效評價的方法步驟

第一步：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把那些性質不同，因而不能直接進行比較的數據轉變成性質相同，能夠進行直接比較的數據。實際上是把數據從絕對狀態轉換成相對狀態的過程。數據標準化處理往往包含數據同趨化處理和無量綱化處理。根據具體情況可能只使用其中的一種處理方法或者兩種處理方法同時使用。

數據的同趨化處理主要解決不同性質的數據不能比較的問題，對不同性質指標直接加總可能會抵消性質不同的特點，從而使分析結果出現錯誤，不能準確地描述不同作用力的綜合結果，必須考慮變量作用的方向。把不同方向的變量轉化為同一作用方向的變量，使綜合評價結果能夠正確反映事物發展的方向。同趨化處理，就是把逆指標通過倒數關系轉化為與正指標方向相同的指標的過程。可以通過求倒數的方法將逆向指標轉換成正向指標。

關于數據無量綱化處理。因為各觀測指標的計量單位不同，不能直接比較，為了去除量綱不同數據的影響，必須對原始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

第三步：綜合加權平均，得到各個年份的評價值，把評價值換算成百分比，得到各年社會協同治理程度，比較不同年份的協同治理程度，便可以對協同治理進行綜合評價。評價包括總體評價和分項目評價。總體評價可以大概判斷社會協同治理隨時間推移的變化情況。分項目評價能夠判斷各個項目下的協同治理情況，并了解項目之間的協同治理程度存在的差異，為進一步決策提供依據。

四、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與績效評價：實證分析

以湖南長沙和邵陽兩地社會協同治理為例，從協同治理能力和治理績效兩個維度，對城鄉統籌中社會協同治理評價進行實證分析。

(一)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評價

以湖南長沙和邵陽兩地2012年社會協同治理為例，進行協同治理能力評價。首先通過社會調查(見表2、表3)確定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評價在社會公共服務協同供給、社會矛盾協同預防與化解、社會公共安全協同保障三個維度上的評價結果。本次共發出調查問卷1000份，收回有效問卷958份，問卷調查的統計結果如表5和表6所示。

表5　長沙市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調查結果

續表

目標層評價內容評價對象調查結論優良中差社會公共安全協同保障黨委領導375(0.392)297(0.310)201(0.209)85(0.089)政府負責401(0.418)254(0.265)176(0.184)127(0.133)社會協同388(0.405)285(0.297)176(0.184)109(0.114)公眾參與352(0.367)321(0.335)153(0.160)132(0.138)

注：括弧內表示調查結果占總有效調查問卷數的比重。

表6　邵陽市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調查結果

注：括弧內表示調查結果占總有效調查問卷數的比重。

根據社會調查結論，可以得到三個評價維度的評價矩陣分別為：

社會公共服務協同供給：

社會矛盾協同預防與化解：

社會公共安全協同保障：

同時，我們認為，對于三個評價維度上的各評價對象，根據專家調查結果，應用層次分析法計算得權重為：

W=(0.1250.1250.500.25)

根據三個維度的評價矩陣和各評價對象的權重，可以計算得到三個維度上的模糊綜合評價結果分別為：

=(0.170.370.330.13)

=(0.3710.3010.1760.152)

=(0.3950.3040.1820.119)

類似地，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的模糊綜合評價為：

=(0.3576190.2712720.3157850.132845)

根據最大隸屬度原則，長沙市社會公共服務供給協同能力的評價結果為“良”，社會矛盾預防與化解協同能力的評價結果為“優”，社會公共安全保障協同能力的評價結果為“優”；社會協同治理能力的綜合評價結果為“優”。同理，對于邵陽市社會協同治理能力調查結果如表10所示。同樣采用模糊綜合評價方法，對三個維度的協同治理能力和綜合協同能力的評價結果依次為：“差、良、優、中”。

(二)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績效評價

1. 構建層次結構模型

根據選取的指標以及它們之間的隸屬關系，構建如下層次結構模型(如圖3所示)。

圖3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績效評價層次結構圖

2. 構造判斷矩陣

歸納相關專家咨詢意見，構建總體評價判斷矩陣和各個項目評價的判斷矩陣，并進行一致性檢驗。

第一，總體評價判斷矩陣：

判斷矩陣的C.R.=0.003825<0.10，通過一致性檢驗。

第二，社會公共服務協同供給判斷矩陣：

判斷矩陣的C.R.=0.002169<0.10，通過一致性檢驗。

第三，社會矛盾預防與化解協同治理判斷矩陣：

判斷矩陣的C.R.=0.007642<0.10，通過一致性檢驗。

第四，社會公共安全協同治理判斷矩陣：

判斷矩陣的C.R.=0.0000<0.10，通過一致性檢驗。

3. 評價指標權重

把判斷矩陣數據輸入統計分析軟件便可得到統籌城鄉發展評價指標目標相對應權重(見表7)：

4. 城鄉統籌中社會協同治理績效評價

對湖南長沙和邵陽兩地社會協同治理績效進行評價。首先在查找長沙統計年鑒、邵陽統計年鑒以及長沙年鑒和邵陽年鑒相關數據的基礎上，計算出各指標2010、2011、2012總共3年的指標值(見表8)。

表8　長沙、邵陽兩市2010—2012年相關數據

資料來源：長沙統計年鑒、長沙年鑒、邵陽統計年鑒、邵陽年鑒。

在選定的17個評價指標中，存在有正向指標、逆向指標，由于逆指標的作用方向和正指標剛好相反，產生相互抵消的作用，因而必須對逆向指標值進行正向化處理，如式(9)。

逆向指標正向化：

(9)

對原始數據進行正向化處理后得標準化數據(見表9)。

表9　長沙、邵陽兩市2010—2012年相關數據標準化值

對表9的標準化數據按表7的權重進行加權平均，得到長沙市、邵陽市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績效綜合評價結果(見表10)。

表10　長沙市、邵陽市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績效評價結果

注：表10由對表9的標準化數據按表7的權重系數加權計算并放大100倍得到。

長沙、邵陽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公共服務協同供給績效

圖4　長沙、邵陽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公共服務協同供給績效

圖5　長沙、邵陽城鄉統籌發展社會矛盾協同預防與化解績效

圖6　長沙、邵陽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公共安全協同保障績效

圖7　長沙、邵陽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綜合績效

根據城鄉統籌發展社會協同治理績效評價指標的選擇和層次分析法相關原理，計算的最終結果越接近1，表示社會管理的協同程度越高，當然城鄉統籌的效果也越好。從圖7可知：長沙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管理的協同治理程度基本上呈上升態勢，協同績效逐年上升，城鄉統籌程度逐年提高。而邵陽在總體上升趨勢的同時，2012年的協同治理綜合績效相對上一年略有下降。事實上，從圖4至圖6可知：長沙市城鄉統籌發展中，其社會公共服務協同治理績效、社會矛盾協同預防與化解績效、社會公共安全協同保障績效穩步上升。而邵陽市除社會公共安全協同保障績效逐年上升外，其他方面的協同治理績效均是上升中伴隨回落現象。原因主要是：從地方經濟發達程度來看，邵陽經濟落后長沙很多，在公共服務供給績效方面就低于長沙很多，而且近年來邵陽市社會矛盾的日益凸顯，這些都是導致其綜合績效提升緩慢的因素。從長沙、邵陽兩市城鄉統籌發展中社會協同治理能力的模糊評價結果和績效評價結果來看：首先，兩地的能力評價結論和績效評價結論保持一致，長沙市的績效綜合評價值為25.69，對應的協同能力評價值為“良”，分別高于邵陽的績效綜合評價值18.669和協同能力評價值“中”；其次，從社會治理的三個維度來看，兩地的協同治理績效評價值和協同能力評價結論也基本一致，同樣，邵陽的社會公共服務協同治理績效評價值為9.0183，是三個維度績效值中最低值，對應的協同治理能力是“差”。這表明，協同能力越強，協同治理績效也越高，反之亦然。

[1]郭志遠.我國基礎社會矛盾的預防與化解機制創新研究[J].安徽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2)：119-129.

[2]常建娥,蔣太立.層次分析法確定權重的研究[J].武漢理工大學學報(信息與管理工程版),2007,(1)：153-156.

[3]呂躍進.基于模糊一致矩陣的模糊層次分析法的排序[J].模糊系統與數學,2002,(2)：79-85.

[4]呂躍進,張維,曾雪蘭.指數標度與1-9標度互不相容及其比較研究[J].工程數學學報,2004,(8)：77-81.

Social Cooperative Governance Capacity and Performance Evaluation:Empirical Analysis of Urban-Rural Social Cooperative Governance in Changsha and Shaoyang

LIU Wei-ping

(Shaoyang University, Shaoyang 422000, China)

Urban-rural social cooperative governance which is comprised of the Party committee’s leading, the government’s guiding, social cooperation and legal guarantee, is social governance model innovation to realize urban and rural integration in China. Social cooperative governance capacity and performance evaluation determine and identify the coordinative condition and effects of multiple subjects in social governance, with the purpose of constantly optimizing social governance mechanism of multiple subjects’ cooperation and improving the capacity and performance of the cooperative governance. The article focuses on cooperative governance capacity and performance with empirical analysis of Changsha and Shaoyang, in order to construct an evaluation system which reflects social cooperative governance capacity and performance, and provides objective evidence for social cooperative governance mechanism in the process of urban and rural integration.

coordinative development of urban-rural areas; social governance; cooperative governance; performance evaluation

2016-06-20

湖南省社科基金項目“統籌城鄉發展中的社會協同治理機制研究”(13YBB199)

劉衛平(1972—)，男，湖南桂陽人，邵陽學院副校長，教授，管理學博士。

D699

A

1672—1012(2016)04—002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