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構建研究*

劉萬國　周秀霞　楊雨師（東北師范大學圖書館　長春　130024）

·學術論壇·

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構建研究*

劉萬國周秀霞楊雨師
（東北師范大學圖書館長春130024）

隨著數字學術信息資源成為全世界知識、文化傳播、利用、保存的主要形式，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成為重要的研究課題。文章從數字學術信息資源面臨的安全風險入手，采用對比分析法研究了國內外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存的政策，并以此為鑒，提出了構建我國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國家政策體系的框架。

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國家政策安全保障政策體系

〔引用本文格式〕劉萬國，周秀霞，楊雨師.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構建研究［J］.圖書館，2016（8）：25-30

1　引言

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越來越多的學術信息以原生數字的形式產生，或從其他的載體形式轉以數字化的形式體現，數字學術信息資源正成為全世界知識、文化傳播、利用、保存的主要形式。但隨之而來的是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安全保存問題。尤其是我國屬于發展中國家，對于國際學術信息資源具有高度的依賴性，影響學術信息資源安全的因素就更為復雜，涉及到政策、技術、設備、人員、政治、經濟等諸多方面。這已不是一個機構或者一個圖書館能夠單獨、徹底解決的，需要從國家層面，統籌規劃，系統協調，從整體上對數字學術信息資源進行規劃，進而長期保存、安全管理和合理使用。

2　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安全風險掃描

數字學術信息資源是指在教育教學、科學研究、社會活動等學術活動中應用和生成的能夠反映自然與社會現象、規律、本質或變化的數字信息資源集合，包括電子期刊、電子圖書、電子數據庫、科研數據、網絡學術資源等多種形式。

數字學術信息資源是國家重要的戰略資源，對推動科學進步、經濟繁榮、文化興盛與社會發展都具有重大的意義。綜合考量國家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構成，筆者認為其主要由四部分構成：①我國出版的電子出版物；②國內外出版社、出版集團、學會等擁有的電子期刊、電子圖書、電子數據庫等；③各類項目、政府或機構產生或保存的科學數據、實驗數據、統計數據等；④網絡上的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等。每部分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內容各有側重，但因受學術信息發布、傳播途徑多樣性等因素的影響，各部分內容間存在交叉重復的情況。

掃描我國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建設現狀，其存在以下安全風險：

（1）受多種復雜因素的影響，大量的數字學術信息資源未保存，正在消失或已經消逝。據Jackson于2015年在IIPC GA上的報告顯示，在英國，約50%的網頁資源內容1年后就會消失或改變，10年后幾乎所有的網頁資源都會消失或改變［1］。學者馬費成也提出，國家機關及企事業單位 42.2%的電子文件沒有以任何方式留存，電子郵件、多媒體文件、網頁文件等類型的電子文件處于嚴重的流失狀態；中國專利信息數據庫漏檢率高達70%至90%，其中醫藥領域專利數據庫漏檢率高達90%［2］。

（2）學術信息資源出版商、服務商等壟斷經營，將數字學術信息資源以商品模式論價，一般只提供使用權，而不提供資源存儲權甚至是相關的元數據關聯。常常因各種原因，出現服務中斷的情況，從而影響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正常使用。正如程煥文發出的疑問：“憑什么數據商在簽訂購買合同時要強行規定不允許圖書館作任何元數據的關聯？”［3］同時，以學術信息資源的壟斷來牟利的學術資源傳播途徑，使得學術資源被局限在很小的一部分使用范圍內，其違背了學術信息開放、自由交流的宗旨，從根本上也不利于學術研究的創新發展。

（3）科學數據保存的政策法規不完善。雖然國家也非常重視科學數據的收集、保存與共享，進行了科學數據共享工程的“十一五”建設規劃，在九個重點領域進行了試點，并推出了《科學數據共享條例》、《科學數據共享工程管理辦法》、《科學數據分類分級共享及其發布策略》等一系列政策辦法，但因與法律制度的結合松散，對各種科學活動中的社會關系缺乏規范性，數據的收集、發布等都不標準，數據的共享、獲取較困難，實際運行仍存在數據保存不規范、數據更新慢、數據獲取難等一系列問題［4］。

（4）數字學術信息資源以機構為單位單獨存儲，獨自為政的現象非常普遍。由于受我國長期條塊分割的行政形式影響，各個行業、各個機構多年來在學術資源保存和建設上存在著嚴重的各自為政，獨立經營現象，重復建設的現象普遍存在，但共享的范圍卻非常有限，且難以對數字學術資源形成規模性、系統性地保存，從而影響國家整體的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容災能力。而且數字學術信息資源所依附、存儲的媒體、設備、網絡、系統等都在可預測地老化，單個機構的數字學術信息資源保存非常不穩定，不具有持續性。

3　中外數字學術信息資源保存的國家政策分析

3.1電子出版物呈繳本制度

出版物呈繳本制度是指一個國家或地區為了完整地收集和保存全部出版物，要求所有出版者必須向指定的圖書館或出版主管機關呈繳一定份數的最新出版物的制度。隨著數字技術和傳播途徑的轉變，越來越多的出版物以電子方式出版，并由載體形式分為在線出版物和離線出版物兩種，其主要區別在于離線出版物是以實物為載體，如光盤、軟磁盤、集成電路卡等；而在線出版物則變為沒有實體的網絡資源、在線數據庫等。目前，大部分國家都制定了離線出版物的呈繳本制度，而只有少數國家推出了在線出版物的呈繳本制度，我國電子出版物的呈繳本制度也基本如此，只出臺了離線出版物的樣本呈繳制度，對在線出版物沒有明確的規定。因為技術、法律等的限制，在線出版物呈繳本制度的實施進程非常緩慢，多有名無實，但有些國家的電子出版物呈繳本制度已經非常完善，以法國為例，早在1537年，法國就發布了《蒙彼利埃敕令》，確立了出版物呈繳制度。最初規定呈繳的只是圖書，其后陸續擴展到期刊、版畫、地圖、照片、樂譜等；1975年，又拓展到多種載體出版的資料（包括圖像資料）［5］；1994年，再次修訂后的呈繳制度強調呈繳范圍除了光盤等實體電子出版物外，還包括了法國國內出版的及國外引進的已出版的電子出版物；2006年，其又公布了《信息社會中的作者權利以及鄰接權利》，出臺了網絡出版物的法定呈繳制度，凡通過電子方式能訪問的數字資源均在呈繳范圍內（符號、信號、圖像、聲音或信息的集合），不僅是網站，時事通訊和流媒體也在此范圍之內［6］。法國比較完善的呈繳制度為數字資源（包括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長期保存、遷移、獲取和利用提供了法律保障。

3.2數字資源保存的國家政策

以國家政策推動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保存、使用與共享，也是目前比較流行的方式。以德國為例，21世紀以來，德國相繼推出了《2005年聯邦政府在線計劃》、《“德國在線”計劃》、《2014-2017年數字議程》、《德國ICT戰略：數字德國2015》等一系列國家政策，旨在加強國家的數字基礎設施和網絡，整合政府的數字公眾資源，為民眾提供便捷的數據服務［7］。尤其是2008年起，德國科學組織聯盟陸續推出了數字信息計劃的一期、二期項目，以國家政策的形式，結合國家的科技發展戰略，旨在創建一個可持續發展的、綜合的、數字化的科研環境，為所有德國研究人員盡可能廣泛地獲取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及相關的研究數據、工具等，以提高國家對科研、教育等的數字信息支撐能力。

尤其是數字信息計劃的二期項目：數字信息優先倡議，其研究的重點在于：①確保數字出版物、研究數據和其他研究資料能被廣泛使用；②創建德國數字出版物和研究數據國際傳播的優化模式；③保證世界范圍內數字媒體和內容資源的長期可用性，并將其集成于德國的數字化科研環境；④支持創新的信息技術和數字方法。具體包括國家許可政策（National licensing）、開放獲取制度（Open access）、國家倉儲戰略（National hosting strategy）、科研數據（Research data）、虛擬科研環境（Virtual research environments）、法律框架（Legal frameworks）等推進計劃［8］。

3.3數字資源保存項目的相關政策

國際上，各個國際組織、各國政府都非常重視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保存與管理，推出了不同的研究項目，實施了不同的保存政策，分析比較這些政策內容的不同之處，也將對我國數字學術信息資源保存政策的制定與完善有所幫助和啟示。

3.3.1聯合國教科文組織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致力于全球范圍內的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利用，隨著文化資源的生產、傳播、使用和保存越來越多地采用數字形式，基于數字遺產保護，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先后起草了《數字文化遺產保護指導方針》、《數字文化遺產保護綱領》等草案，并發布了《保存數字遺產憲章》的宣言。在《保存數字遺產憲章》中，其明確指出“為了保護數字遺產，會員國需有必要的法律和體制框架。作為國家遺產保護政策的一項主要內容，檔案立法和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及其他公共存放處的法定存放或自愿存放都應包括數字遺產。在合理限制的范圍內查閱合法存放的數字遺產資料應得到保證，但不得損害其正常使用。須有確保真品的法律保障和技術保障，以防止對數字遺產的仿造或蓄意篡改。這兩方面的保障都要求原樣保存好有關的內容、檔案功能及資料［9］。”其《數字文化遺產保護指導方針》還就數字文化遺產保護的具體工作，如數字文化遺產的類型，適用的OAIS參考模型，知識產權的管理，與出版社及作者的合作，數字文化遺產的揭示、管理、國際合作等進行了闡述。

3.3.2美國

美國是最早進行數字資源保存的國家之一，早在2000年，美國國會就通過法案確定了NDIIPP（National Digital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 and Preservation Program）計劃，由美國國會資助，美國國會圖書館主導全國的數字資源的長期保存規劃與實施。NDIIPP以合作協議、項目、會議、知識交互等形式確定了數字資源保存的范圍、格式、標準、保存策略、知識產權、新的數字保存技術工具和服務等，并建立了數字資源長期保存、管理的公共政策環境、國家網絡及管理機構，建立了層級式的分布式結構模型，聚集了25個國家超過185個管理合作伙伴共同保存的瀕危的數字內容。其后，其數字保存的內容深入到對研究、學術和文化遺產領域高度重要的瀕危數字資料［13］，有價值的高危軟件等領域，并重點展示了數字保存對于每一個人的重要意義。

NDIIPP意識到公共政策環境將非常有利于長期保存，其對公共政策進行了專項研究，并提出了以下建議：①修改美國版權法第108條，分析影響全球長期保存活動的國際版權法，接受針對數字作品長期保存提出的特例的建議，以無侵權風險的保存和使用數字資源；②提出了激勵措施，鼓勵私營機構參與重要數字文化資源的長期保存，鼓勵私人將其擁有的數字內容委托給管理組織；③建議允許國會圖書館將強制存儲功能授權給從事專門收藏的合格機構；④允許圖書館、檔案館和博物館以長期保存的目的收集、加工公開可用的在線資源，使得其復本可用于學術研究；⑤對同意遵守數字資源長期保存最優措施和提供一定程度公共訪問獲取的機構給與稅收抵扣、資助和貸款；⑥為商業記錄和其他敏感或機密記錄建立專門檔案；⑦建立國家商業記錄檔案將聯邦資助的研究數據和成果長期保存；⑧建立保存的數字資源國家目錄，資助國會圖書館建立一個可靠的電子保存系統和機構知識庫等［10］。

以NDIIPP為基礎，美國國會圖書館還成立了國家數字管理聯盟，致力于數字資源的長期保存與共享服務，選擇有價值的數字資源納入國家館藏范疇，為數字保存工作提供宣傳與教育的平臺等［11］。

3.3.3歐洲

作為一個共同體，歐洲一貫重視數字資源的保存與共享。早在1994年，就成立了歐洲保護與存取委員會，這是數字信息長期存取研究領域最大的跨國協會之一，其成員由來自歐洲的各所大學、圖書館、檔案館及出版界等部門的著名專家學者［12］，對數字資源保存中的標準、技術規范、存取辦法等進行了廣泛研究。其后，基于歐盟的第五、第六研發框架計劃（FP5、FP6、FP7）的資助，歐洲13國推出了EDLOS，其目的在于建立數字保存與獲取的框架，實現數字資源的整合與單一服務，并為使用者提供互動的個性化獲取服務［13］。

1214 Efficacy and safety of intravenous thrombolysis or bridging therapy for acute minor ischemic stroke with large artery occlusion

其后歐洲的一些國家還陸續推出了有關數字資源保存的項目，譬如德國教育和科研部資助的Nestor項目，其研究重點在于提供數字保存的意識、創建一個數字信息保存的網絡、與國家和國際機構進行合作、研究協調策略、建立一個可持續的管理模型；并就一些具體的政策進行了探討，譬如版權，對信息復制的權限、數據遷移、存儲信息的個性化、合法利用等方面；對德國現有的長期保存的專項政策進行了比較，研究其適用的范圍、分歧、共同點等，加強對商業運作模式的研究；研究數據和科學活動的原始數據如何存儲、存取格式、使用條件等［14］。

早在1967年，英國就建成了英國國家數據存儲中心（UKDA），致力于社會科學、人文等領域數字資源的保存以及在研究、教育、學習等方面的應用，其建有完備的數字資源保護政策，意在確保數字資源的長期可訪問以及數字資源任何格式的真實可靠性。具體的保護政策包含幾部分內容：目的、目標與范圍；保存對象；保護要求；法律監管框架；角色和責任；模型；預存儲功能；存儲功能；數據存儲功能；物理數據保護和存儲；存儲介質監測與恢復戰略；數據壓縮政策；數據管理功能；版本控制與更改程序；數據刪除；訪問功能；管理功能；保護規劃和戰略；保存策略概述；誠信措施；監測、審查和反饋；IT架構；安全；合作；資金和資源規劃等內容［15］。

3.3.4澳大利亞

澳大利亞是數字資源保存的領跑者之一。其國家圖書館制定有完善的數字資源保存政策，2013年已經更新到了第四版，其詳細論述了國家圖書館數字資源保存的重要性、類型、數字資源保存的責任、數字資源獲取面臨的挑戰、政策的實施、研究和標準的發展等［16］。其中，一個重要的項目，即PANDORA項目，旨在保存在線出版物和網絡信息。為保證數字資源的質量，PANDORA制定了“資源采選條例”，有選擇地搜集和保存數字資源，并適宜地采用人工收集資源的方式。為了規避法律風險，其制定了以下政策：①不向社會提供收割到的網絡資源；②僅采集那些標準許可采集的網頁內容；③自動地向被收割數據資源的每一個服務器提供一項通知；④在接到停止網頁收割行為的請求時即刻停止該行為［17］。2009年，國家圖書館又推出了Trove服務，其從1000多家圖書館及其它文化機構、組織中收割了元數據，方便公眾檢索并獲取信息；尤其是2010年，通過與NSLA及電子數據庫商合作，實現了成員館間所有訂購的電子資源的自由訪問［18］。

3.3.5日本

WARP項目可以稱得上是日本的國家數字資源長期保存項目，其由日本國會資金資助，國會圖書館負責具體實施。項目主要收集有關于國家機關、研究機構、法人機構、大學、政黨方面的數字資源，還包括一些社會活動的資料和電子期刊的收集，尤其側重于收集有關政策和學術方面的數字資源。項目的實施主要依據日本《國立國會圖書館法》［19］，為了保證項目順利開展，日本國會還制定了國家數字圖書館元數據標準，并針對數字資源修訂了繳送法和著作權法［20］。

3.3.6中國

相較于國外數字資源保護的風生水起，我國在這方面還處于起步階段。一些行業組織和機構已經意識到了學術數字信息資源保護的重要性，并進行了有益的嘗試，如CALIS通過建立本地服務數據庫的形式，對學術信息資源出版商、服務商的一些數字學術資源進行了存檔，以保證成員館可以永久訪問所訂購的資源。目前，已實現這種服務的包括：Kluwer，IOP，RSC，Nature，PQDD學位論文全文等；國家科學圖書館也已經與Springer，Nature Publishing Group，Institute of Physics Publishing，Royal Chemical Society，BioMed Central，IOP Publishing等簽署了電子期刊在中國大陸長期保存的合作協議，保證了這些數字學術資源的可靠保存和獲取［21］。國家圖書館于2004年就推出了WICP項目，并于2009年成立了國家圖書館互聯網信息保存保護中心，全面致力于國內網絡信息資源的永久保存保護。在項目實施中，國家圖書館就網絡信息采集、整合、保存、利用等各個環節中涉及的法律、技術、經濟、責任體系等進行了研究，網絡信息的知識產權保護是其研究的重點。項目還并行采用了鏡像存檔和專題存檔兩種方式，實行了基于協作的分布式保存模式［22］，都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4　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構建

數字學術信息資源政策已經成為國家的一種戰略資源，受到各國政府的重視，從國家的角度進行頂層戰略設計，統籌規劃，這正成為一種趨勢，正如師昌緒指出的：“它甚至是一個政治問題，我們的政府需要制訂相關公共政策保護我們的知識資產，因為這些知識資產大部分是由公共資金資助而產生。事實上，保存社會知識資產、文化遺產以及其他形式的數字化資源，提供公共服務和公共保障，同時也是社會在危機面前必須擔起的一項責任”［23］。

4.1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解讀

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是指以黨和國家的信息政策為指導，將與數字學術信息相關的，當今執行的、正在制定的和計劃制定的全部政策的統一組合有機體。

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政策體系是一項復雜的、綜合性的工程，既包括國家層面的有關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頂層戰略設計，也包括相關的國家政策，甚至包括具有國家性質的相關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項目的政策規定等。

4.2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構建原則

（1）整體性。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構建應當趨向于整體化，而不是單個領域、單個行業、單一目標的個別整體，應是宏觀布局的、體現國家整體價值的、相互關聯的多個政策的結合體。

（2）協調性。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的構建應該注意各類各種政策的相互補充和相互配合，避免相互矛盾的情況；圍繞國家的頂層戰略設計，可以修訂或者出臺一些相關的政策，以提高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的整體效益。

（3）前瞻性。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既要解決現實需要，還要有一定的超前意識［24］，能預見未來的一些政策需要。

4.3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構成

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包括國家層面的有關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戰略發展規劃、相關的國家政策以及那些具有國家性質的相關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項目的政策規定等。具體如圖1所示。

圖1　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政策體系

（1）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戰略發展規劃是數字學術資源安全保障的國家綱領性文件，是對數字學術資源安全保障工作的全國、全面部署，筆者認為其可以遵循“國家主導，統籌規劃，分級分層，統一標準，長期應用，共建共享”的原則。采取政府資金投入建設為主，企業建設為輔的建設模式，以實現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可靠利用為目標，努力建成多級多層的數字學術信息資源保存、獲取利用的信息網絡。同時，要加速制定能實現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政策法規，逐步建立起完善的數字學術信息資源長期保存、利用的機制，打破目前條塊分割、各自為政的現狀，為數字學術資源進行長期的安全保存及管理提供完善的國家政策環境。

（2）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相關安全保障政策是保障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的最基本的政策。當前，有關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相關安全保障政策我國已經發布了〈關于重申《關于征集圖書、雜志、報紙樣本辦法》的通知〉、《電子出版物管理規定》、〈國務院關于修改《音像制品管理條例》的決定〉、《內部資料性出版物管理辦法》、〈關于貫徹實施《MPR出版物》系列國家標準的通知〉、《音像制品進口管理辦法》、《關于加強圖書館著作權保護工作的通知》、《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等。政策雖多，但覆蓋面不全，有關網絡學術資源、商業化的數字學術資源、國家學術研究支持機構的數字學術資源、國家級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等的安全保障政策缺失，還迫切需要引起國家的重視，盡快擬定相關的政策。并且，因為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出版主體、表現形式、傳播途徑等的多樣性，政策的涉及面很廣，涉及的領域范圍很龐雜，政策制定的主體也有所差異，這需要國家就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的某一個方面或者是某些問題做出具體的政策性規定，進行協調。

（3）國家信息安全政策和其他相關政策。國家信息安全政策和其他相關政策是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相關安全保障政策的重要補充，為數字學術信息資源的安全保存和可靠使用建立安全的公共環境。目前，國家陸續發布了《國家信息化領導小組關于加強信息安全保障工作的意見》、《關于信息安全等級保護的意見》、《關于建立國家信息安全產品認證認可體系的通知》、《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信息公開條例》、《國務院關于大力推進信息化發展和切實保障信息安全的若干意見》等政策。尤其是“棱鏡門事件”后，國家成立了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宣布中央機關采購計算機禁止安裝Win8系統，確立了國家網絡安全宣傳周活動，發布了《加強電信和互聯網行業網絡安全工作的指導意見》文件等。國家對信息安全高度重視，信息安全環境日益改善，其也必將推動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工作的不斷完善和發展。

（來稿時間：2016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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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Constructing National Policy System of Security Assurance of Digital Academic Information Resources

Liu WanguoZhou XiuxiaYang Yushi
（ Library of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

〕As digital academic information resources has become the main form of knowledge culture communication，utilization and preservation worldwide， national policy of security assurance of digital academic information resources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research topic. This article discusses the facing security risk of digital academic information resources，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policy of security assurance of digital academic information resources by method of comparative analysis， and constructs its national policy system frame of China .

〕Digital academic information resourcesNational policySecurity assurancePolicy system

D922.16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基于云計算的國家數字學術信息資源安全保障體系構建研究”（項目編號: 14ATQ008）的研究成果之一。

劉萬國（1960-），男，東北師范大學圖書館研究館員，發文20余篇，研究方向：信息安全管理；周秀霞（1977-），女，東北師范大學圖書館副研究館員，發文20余篇，研究方向：數字資源管理；楊雨師（1977-），女，東北師范大學圖書館副研究館員，發文8篇，研究方向：數字資源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