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呈報創新對公司股權資本成本的影響研究

高錦萍，周慧琴（北京郵電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北京 100876）

財務呈報創新對公司股權資本成本的影響研究

高錦萍，周慧琴
（北京郵電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北京 100876）

理論上講XBRL財務報告披露可以提升信息反饋價值，增強信息透明度，從而降低資本成本。深交所與上交所2009年開始強制要求各個上市公司在呈報PDF財務報告的同時呈報XBRL財務報告；財政部2010年頒布了中國企業會計準則通用分類標準，并從2010年開始在部分企業與會計師事務所實施。采用深交所A股上市公司2007年至2012年的數據對XBRL財務報告實施效果進行檢驗的結果卻與理論預期相反，2009年同步披露后，企業股權資本成本上升，而且2010年后股權資本成本仍然進一步上升。這可能是因為目前中國存在多種分類標準、XBRL財務報告未經過審計、相關技術的不確定性，使得早期采用的交易成本和資本成本增加。

XBRL財務報告；股權資本成本；信息披露質量

一、引言

提高經濟環境的信息透明度能夠有效緩解信息的不對稱性，進而優化資源合理配置，提高經濟效率。會計信息一直以來都是經濟環境中重要的公共信息來源，對其質量進行改進能夠避免信息環境惡化，并使其能夠及時傳遞與資源配置有關的信息，通過降低資本成本來實現資源優化配置（逯東等，2012）［1］（p19-24）。研究企業財務呈報的信息質量與資本成本的關系是會計領域的一項非常重要的課題。近年來信息技術飛速發展，尤其是網絡技術的日新月異，對提升會計信息的披露質量起著有效的推動作用。隨著網絡技術的發展，財務呈報技術也在不斷發展和變革。XBRL是財務報告領域內一項重要的技術創新，其在財務呈報信息鏈各個環節的運用，可以改進會計信息生產傳輸方式，有助于提高信息生成與傳輸的質量和速度。不同信息需求者根據各自的需要對會計信息進行重新加工，由被動獲得通用財務報告轉變為更自主更方便地獲取自身決策所需的信息，進而可以極大地增強信息的反饋價值，提高信息透明度。

目前XBRL已經得到了廣泛的應用，越來越多的國家或機構強制要求公眾公司呈報或自愿呈報基于XBRL標準的財務報告（簡稱XBRL財務報告）。2004年中國成為第一個正式在資本市場中使用XBRL財務報告的國家，2009年上海和深圳證券交易所先后發布了基于新會計準則的XBRL平臺系統，并且強制要求各個上市公司同步呈報XBRL財務報告。從此利益相關者就可以在相關網站上查詢和使用XBRL財務報告數據。2010年中國財政部又出臺了企業會計準則通用分類標準并確定了第一批實行該標準的公司和會計師事務所。通用分類標準是基于XBRL描述的會計準則，是中國企業會計準則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那么近十年來，XBRL財務呈報技術創新在中國資本市場的應用和擴散，是否降低了信息不對稱，降低了資本成本？本文通過2007至2012年深交所A股上市公司的有關數據對以上問題進行檢驗。結果發現2009年同步披露后，企業股權資本成本沒有降低，反而是顯著上升；而且2010年后隨著財政部通用分類標準的實施，股權資本成本仍然進一步上升。針對結果本文進一步提出了促進財務呈報創新技術擴散、提高其應用效果的政策建議。

二、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各項研究已經表明，高質量的會計信息能夠有效降低企業未來發展的不確定性和風險溢價水平，增強信息透明度，從而降低資本成本。Diamond and Verrechia（1991）的研究表明，對于信息使用者來說，會計信息披露數量的增加可以使得信息透明度增加從而降低了股權資本成本。Botosan（1997）以工業企業為研究樣本，以企業年度報告中自愿呈報的信息數量構建自愿披露指數來衡量披露的信息質量。研究結果表明，提高信息披露質量，可以顯著降低公司的股權資本成本。隨后Botosan and Plumlee （2002）［2］（p21-53）擴展Botosan（1997）的研究，分別考察了AIMR信息披露評價中企業年報、季報和其他公告三個類型報告。其結果表明，企業股權資本成本與年報質量負相關，與季報和其他報告質量正相關。汪煒和蔣高峰（2004）則用中國上市公司發布的臨時公告和季報數量之和作為自愿信息披露水平指數，他們發現，上市公司信息自愿披露水平的提高可以降低公司的資本成本。除以上研究外，其他大量研究也發現高披露水平的會計信息可以降低企業資本成本（Botosan and Plumlee，2005；Easley and O’Hara.，2005；Lambert et al.，2007；曾穎和陸正飛，2006等）。

XBRL將財務報告劃分成為不同的數據元，而且對其中的每一數據元都給予唯一的基于XML的標記，從而可以實現快速、準確的搜索和查詢數據，方便信息的批量下載與使用，消除重復的數據輸入，可以提升信息的質量和透明度。當把XBRL應用于整個財務呈報信息鏈后，信息需求者根據各自的偏好和決策模型，對各信息重新排列組合，運用專門的分析軟件對信息進行重新加工，信息需求者能夠更方便地獲取到自身所需的信息，從而充分提升了信息反饋價值。XBRL還可以向潛在的投資者傳遞財務呈報創新方面的信號，更好地吸引投資者，從而降低企業的資本成本（Bonson et al.，2009）［3］（p193-205），提高企業的融資渠道。隨著XBRL在財務報告領域的運用和發展，越來越多學者開始研究XBRL財務報告實施的效果。Cohen et al.（2005）、Roohanietal.（2009）、［4］（p355-369）AllesandPiechocki（2012）［5］（p91-108）認為XBRL的采用提高了會計信息透明度，能夠向投資者傳遞更多有關公司價值的信息。Li and Pinsker（2005）借鑒現有的創新采納（擴散）理論，構建了實時披露技術（如XBRL）與資本成本關系模型，推導出XBRL在財務呈報領域的應用可以降低企業資本成本。Yoon et al.（2011）、Cauter（2011）分別以韓國和美國XBRL的應用為研究對象，發現XBRL財務報告的披露可以顯著緩解資本市場信息不對稱的，進而降低資本成本。

然而，Chunhui Liu（2013）認為IT的價值創新需要時間來實現它的利益或價值，在XBRL應用的早期，需要不斷修訂發展的分類標準，相關人員對于XBRL知識的缺乏將阻礙XBRL價值實現的應用。他們對2001到2006年之間的中國上市公司提交的報告進行考察，了解XBRL在中國的早期運用，結果發現早期實施XBRL并沒有降低資本成本，反而提升了企業的交易成本和資本成本。XBRL是基于XML的標準化商業報告語言，其最大的創新在于解決了電子數據標準化問題，從而可以克服傳統信息供給和需求模式的多種缺陷，使信息供求成本減小。以上創新促使XBRL在短時期內在全球范圍得到迅速發展。但是XBRL也有著其天然的缺陷，在運用XBRL的過程中，以標準化的方法呈現出的XBRL實例文檔具有很大的未來不確定性，XBRL規范本身不斷變化升級，這就需要軟件供應商不計代價的再開發和不斷改善兼容性問題。而且中國上交所和深交所都各自開發制定不同分類標準和報送平臺，要求企業編制和呈報XBRL財務報告。兩個交易所的XBRL財務報告分類標準、報送流程以及用戶界面均存在著較大差異。更重要的是，XBRL財務報告并沒有經過注冊會計師的審計，信息質量不能得到保證，上述這些問題都有可能增加信息使用者的成本。

以上研究結果表明，目前XBRL財務報告的實施所能夠帶來的效益仍然是一個有待檢驗的問題，基于這個問題我們提出以下假設：

H0：2009年XBRL財務報告實施后，企業股權資本成本降低。

H1：2009年XBRL財務報告實施后，企業股權資本成本上升。

如果H1成立，即2009年XBRL財務報告和PDF財務報告同步實施后，企業股權資本成本有所上升，則我們進一步考察2010年后企業股權資本成本是否進一步增大。2010年12月17日財政部發布XBRL分類標準實施辦法，要求第一批實行該標準的公司以電子郵件等方式直接向財政部呈報其擴展分類標準以及XBRL實例文檔；第一批實行該標準的會計師事務所則通過行業管理系統將其A股上市公司審計客戶的擴展分類標準和XBRL實例文檔統一向財政部呈報。由此引起了A股主板上市公司會通過兩種不同的方式向監管機構報送兩套基于不同分類標準的XBRL財務報告，并且這兩套XBRL財務報告都不需要注冊會計師實施審計。這更是加深了信息需求者和信息提供者的困擾，在信息供求成本增大的同時，信息透明度也得不到提高。

基于此我們提出以下假設：

H2：2010年財政部實施XBRL通用分類標準使得企業股權資本成本進一步增大。

三、研究設計

（一）各變量的設計。

1.被解釋變量。股權資本成本是指企業通過發行股票的方式籌集資金而付出的代價，是現有的股東投入資本的機會成本，是普通股股東所要求的最低報酬率（李姝等，2013）。［6］（p64-70）已有的研究方法中，一般由事前和事后兩個方面來確定股權資本成本。但何種模型能更準確地計量資本成本，目前各研究的觀點尚不一致。

常見的事后模型是用已實現的股票回報來估算期望的資產收益，主要包括了以下三種計量模型：資本資產定價模型、套利定價模型和三因素模型。由于風險因素的不確定性、樣本選擇的偏差以及各個模型本身存在的局限性和缺陷較大，一般國內外的研究不選取以上事后模型來估算資本成本。剩余收益模型（GLS）、戈登增長模型（RGOR）、盈利異常增長模型（PEG）是事前假設未來增長率的三個經典股利折現模型。Botosan and Plumlee（2005）曾經對這幾種常用的經典模型進行過評估，結果發現盈利異常增長模型（PEG）對資本成本的估算效率最高。毛新述等（2012）［7］（p12-22）在中國資本市場數據的基礎上，從經濟與統計這兩個不同方面對各個測度模型進行了分析，發現國內外廣泛使用的PEG模型能夠及時捕捉風險因素，并能夠更好地發現各風險因素所帶來影響。所以本文選擇使用盈利異常增長模型（PEG）對股權資本成本進行評估。

本模型建立在PEG比率（市盈率相對盈利增長比率）基礎之上，在這個模型中，可以估算出預期的股權資本回報率。這個模型同時考慮到股票價格、預測盈余和盈余增長比率三個方面。具體公式為：

2.解釋變量。本文設計了兩個解釋變量，分別考察2009年上交所要求同步實施XBRL和PDF財務報告、2010年財政部實施通用分類標準后對上市公司股權資本成本的影響，來檢驗假設H0（1）、和H2。其中，XBRL1為0-1變量，2009年企業實施XBRL財務報告之后，為1，否則取0；XBRL2為0-1變量，2010年財政部實行企業會計準則通用分類標準之后，取1，否則取0。

（二）模型構建。

為了檢驗上文的兩個研究假設，我們構建了以下兩個模型，其中通過模型（1）來檢驗假設H1，模型（2）來檢驗假設H2。模型中，基于Botosan and Plumlee（2005）對資本成本計算方法的可靠性檢驗，引入相應控制變量，如市場風險貝塔系數BETA、公司規模SIZE、財務桿杠LEV、賬面市值比M/B、盈利水平ROA、資產周轉率AT。各變量的含義及計算具體見表1：

表1　變量的含義和計算規則

四、樣本選擇與描述性統計

（一）樣本選擇。

自2009年深交所和上交所強制要求上市公司同步提交PDF和XBRL財務報告后，2010年財政部又頒布了中國企業會計準則通用分類標準，并自2010年開始在指定的企業和會計師事務所中實行。本文中我們選擇的樣本是2010年深交所實施通用分類標準的上市公司和2010年實施通用分類標準的會計師事務所審計的所有深市A股上市公司。深交所中滿足上述條件的A股上市公司約有1100家，去掉金融保險行業、ST類、PT類企業后剩余深市A股上市公司約790家（同期深市A股上市公司約1300家），去掉金融保險行業、ST、PT類上市公司后大約有920家，我們的初始樣本占深交所A股上市公司總體86%（790/920）。最后，計算資本成本和數據整理過程的中，去掉數據不全的公司，最后剩余樣本公司共220家。

自1992年開始，中國共頒布了四套會計標準（1992，1998，2001和2006），每一次會計標準的頒布都更符合國際會計準則標準，2007年至2013年中國會計準則沒有大的改革，所以本研究的樣本數據選擇在2006年之后。本研究的樣本來源為2007-2012年深市A股上市公司，對數據進行篩選后，最終我們得到1320個樣本。分析師預測的每股收益及各項財務數據均取自國泰君安CSMAR數據庫。

（二）描述性統計。

從表2的描述性統計看，股權資本成本平均值與中位數分別是0.117與0.098，平均值與中位數相差0.019；最大值是0.624，最小值是0.004，表明深市各個公司的股權資本成本可能存在較大的區別。平均值是0.67，說明大概有67%的樣本同步實施了XBRL；XBRL2均值為0.5，表明大約有50%的樣本實施了通用分類標準。財務杠桿率均值為0.499基本等于50%，表明中國深市上市公司的資產負債率較高，有一定的財務風險。

五、檢驗結果與分析

（一）T檢驗和Z檢驗。

表2　樣本的描述性統計（n=1320）

為了考察2009年XBRL財務報告和PDF財務報告同步實施后，企業股權資本成本的變化，表3檢驗了采用XBRL后各變量的均值T檢驗和中位數Z檢驗（表中的XBL1=0表示的是2009年實施XBRL之前，XBL1=1表示的是2009年實施XBRL之后）。由表3看出，XBRL1實施前后，股權資本成本r的均值分別為0.108和0.122，且均值存在顯著性差異；股權資本成本r的中位數各自是0.096和0.101，也存在著顯著性差異。以上結果初步驗證了2009年XBRL財務報告和PDF財務報告同步實施后，企業的股權資本成本有所上升，支持了假設H1。

表3　XBRL1實施前后變量之間的差異對照

表4 XBRL2實施前后變量之間的差異對照

表5　Spearman等級相關系數

我們進一步考察2010年財政部實行XBRL通用分類標準后企業股權資本成本發生的變化。表4檢驗了2010年實施通用分類標準后各變量的均值T檢驗和中位數Z檢驗（表中的XBRL2=0表示的是2010年實施通用分類標準之前，XBRL2=1表示2010年實施通用分類標準之后）。由表4看出，XBRL2實施前后，股權資本成本r的均值分別為0.102與0.132，且均值存在顯著性差異；股權資本成本r的中位數各自是0.093和0.112，也存在著顯著性差異。對比表3的股權資本成本指標可以看出，通用分類標準實施后股權資本成本r進一步增大。以上結果初步驗證了2009年XBRL財務報告和PDF財務報告同步實施后，2010年財政部實施XBRL通用分類標準使得企業股權資本成本進一步增大，支持了假設H2。

但T檢驗與Z檢驗得出均值差異性檢驗與中位數差異性檢驗只是初步結論，接下來我們通過相關分析和回歸分析來檢驗運用XBRL為股權資本成本帶來的影響。

（二）相關性分析。

本文采用Spearman相關系數對模型涉及到的主要參數進行了相關性檢測，檢測結果見表5。根據表5的相關性觀測，可得出：XBRL1和r表現出顯著正相關，本文H1得到了進一步的驗證。XBRL2和r呈顯著的正相關，且相關性系數大于XBRL1和r的相關性系數，本文的H2再一次得到了驗證。從表5還可以看出，市場風險β和資本成本是正相關的，雖然不顯著但和以往前人的預計是一致的；SIZE、LEV、MB和r顯著的正相關，和以往文獻預計一致；ROA和r表現出顯著的負相關，也符合預期。

（三）多元線性回歸。

表6　XBRL1（模型1）實施前后對股權資本成本回歸分析結果

表7　XBRL2（模型2）實施前后對股權資本成本回歸分析結果

進而我們對模型（1）和模型（2）進行回歸分析，表6給出了模型 （1）的回歸分析結果。表6表明，XBRL1的系數為0.013，且在1%水平顯著（t值為2.879），表明2009年XBRL和PDF財務報告同步實施后，XBRL1和股權資本成本成顯著正相關關系，這個結果繼續支持研究假設H1。模型（1）中其他變量的系數估計與表5的單變量分析結果大致相似，但是只有LEV和MB在1%水平下通過檢驗，其他變量的系數都不顯著。

表7給出了模型（2）的回歸分析結果。表7表明，模型（2）中XBRL2的系數為0.025，且在1%水平顯著（t值為5.788），這表明2010年財政部頒布實施通用分類標準之后，XBRL2和股權資本成本呈顯著正相關的關系，且表7中XBRL2系數大于表6中的系數，本文的假設H2也得到了再次驗證。與模型（1）的結果相似，模型（2）中其他變量的系數估計與表5的單變量分析結果大致相似，但是也只有LEV 和MB在1%水平下通過檢驗，其他變量的系數都不顯著。

六、研究結論與政策建議

（一）研究結論。

基于XBRL技術優勢的分析，XBRL財務報告的采納和擴散能夠提升信息的反饋價值，增強信息透明度，從而縮減資本成本。但XBRL是財務呈報領域內近些年來才實現的一項重要的技術創新，因此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發展、完善并擴散。在XBRL采納和應用的前期，不斷修訂和完善的分類標準、相關人員對XBRL知識的欠缺尤其目前尚未對XBRL財務報告進行審計，這些均將阻礙XBRL價值的實現和進一步擴散。

本文的經驗證據表明，2009年中國深交所和上交所強制上市公司同步披露XBRL和PDF財務報告后，上市公司的股權資本成本沒有降低，反而是顯著上升。2010年財政部頒布實施通用分類標準后，上市公司的股權資本成本仍然進一步上升。這可能與以下原因相關：（1）目前中國深交所、上交所和財政部要求呈報的XBRL財務報告所遵循的分類標準不一致，存在多種分類標準；（2）目前提供的XBRL財務數據僅限于財務報表和部分表外信息（公司基本情況、主要財務數據和前十名無限售條件股東情況）；（3）所有呈報的XBRL財務報告均未經過注冊會計師或其他第三方的審計，XBRL財務報告信息質量得不到合理保證；（4）信息使用者及其他相關人員對于新產生的XBRL技術原理和分類標準仍然缺乏足夠的理解。

（二）政策建議。

1.進一步完善和推動財政部制定的會計準則通用分類標準，并逐步確定該標準的權威地位。基于XBRL的通用分類標準是是中國企業會計準則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應該以通用分類標準為基準，把財政部、上交所和深交所的所有分類標準統一起來。目前兩個交易所所披露的PDF財務報告，都是在遵循企業會計準則的基礎上呈報的，因此證監會制定的披露準則應該與企業會計準則保持一致。所有XBRL財務報告分類準則也應與上述準則保持一致，否則就會影響XBRL實施效果。

2.進一步提升交易所XBRL平臺披露數據的質量。通過研究美國呈報平臺發現，它們不僅呈現了完整的財務報告，而且將高管的薪酬和管理層分析與討論報告等也納入平臺系統，并且主張進一步推進稅收計劃，加強內部控制環境與內部審計師的風險評估的披露（聶萍和周戴，2011）。目前，財務報表附注的大部分內容在中國交易所XBRL平臺中尚未涉及，這無疑會影響XBRL財務報告的有用性。因此財政部和交易所應該抓緊制定和完善財務報表附注的分類標準，在上市公司平臺中呈現完整的財務報告內容。

3.推進XBRL財務報告審計的進程。目前，各個國家相關部門還沒有要求對強制性或自愿性披露的XBRL財務報告進行審計。但XBRL財務呈報過程中存在著一些關鍵問題，如其是否可靠？XBRL財務報告是否遵循了企業會計準則、XBRL分類標準和XBRL技術規范等（高錦萍，2011）［8］（p74-80）？這些關鍵問題得不到一定程度的保證必定會影響XBRL財務報告的實施效果。財政部通用分類標準的頒布不僅為中國實施XBRL財務報告提供了統一規范，也為未來對XBRL財務報告進行審計提供了標準和契機。

［1］逯東，孫巖，楊丹.會計信息與資源配置效率研究述評［J］.會計研究，2012，（06）.

［2］BotoSan，C.A.andM.A.Plumlee.Assessing Alternative Proxies for the Expected Risk Premium ［J］.The Accounting Review，2005，80（1）.

［3］Bonson E，Cortijo V，Escobar T.A Delphi investigationtoexplainthevoluntaryadoptionof XBRL.Int J Digit Account Research，2009，9.

［4］Roohani，S.，Y.Furusho，andM.Koizumi. XBRL：ImprovingTransparencyandMonitoring FunctionsofCorporateGovernance.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Disclosure and Governance，2009，6（4）.

［5］Alles，Piechocki.Will XBRL Improve Corporate Governance？A framework for EnhancingGovernance Decision Making Using Interactive Data［J］. InternationalJournalofAccountingInformation Systems，2012b，13（2）.

［6］李姝，趙穎，童婧.社會責任報告降低了企業權益資本成本嗎［J］.會計研究，2013，（09）.

［7］毛新述，葉康濤，張頔.上市公司權益資本成本的側度與評價［J］.會計研究，2012，（11）.

［8］高錦萍.XBRL財務報告審計模型及實現機制：一種框架研究［J］.審計研究，2011，（03）.

責任編輯 郁之行

F276

A

1003-8477（2016）08-0081-07

高錦萍（1971—），女，北京郵電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副教授；周慧琴（1964—），女，北京郵電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副教授。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面上項目“財務呈報創新、信息透明度與資源配置效率研究”（71372193）和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企業財務呈報創新、擴散及資本市場效應研究”（13YJA790023）的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