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娟
(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江蘇南京 21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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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學文化的起源與繼往開來的當代圖書館講壇
曹娟
(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江蘇南京 210023)
多年來,在以讀者為主的聽眾群體服務和講座產品開發方面上不斷探索,為社會大眾共享公共文化資源作出了新的貢獻。本文通過追溯“百家爭鳴”時代孔子“杏壇”施教和后世書院講學、佛教講經的傳統,以及近現代圖書館的講座掠影,最后分析了當代具有代表性的若干圖書館講壇的成功經驗及其思想啟迪。
講學佛教講經圖書館講壇上圖講座
設壇講學活動,起源于春秋戰國時期“百家爭鳴”,其中尤以孔子于“杏壇”講學施教最為后人稱道,終成中國教育文化史上一大典故。由唐、宋至于明、清,儒家諸子的書院講學活動,豐富了講學的形式,形成主題更為集中明確的“講會”等講學形式。此外,明、清文人的結社探討,佛教人士的講經活動等,都給中國近代的圖書館講壇活動帶來了一定的思想啟迪。
作為人類知識和文獻產品的搜集、保存、加工和傳播的公共文化教育機構,各級各類圖書館在近代以來的社會文明發展過程中影響至大。如曾兼任國立北平圖書館館長十年之久的教育家蔡元培先生(1868—1940),就特別重視圖書館的社會教育職能,他倡導并實踐定期舉辦講座,邀請社會人士講說,已具備現、當代圖書館講壇的雛形。
1978年改革開放之后,特別是21世紀以來,圖書館講壇工作迅速發展,講壇工作最終成為圖書館核心業務工作之一,在社會教育、文化發展發揮著重要作用,受到廣泛重視。多年來,以上海圖書館、南京圖書館等為主體舉辦并引領的圖書館講座活動,在講壇產品和服務方式上不斷探索、拓展和創新,從圖書館講堂到講座館外推送,再到網上講座資源提供,有的還被納入了全國公共文化信息共享工程,為普及、傳播和推廣中外古今的文化做出了杰出的貢獻。
中國先賢的講學活動起源,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期(公元前770—公元前221)的諸子講學、百家爭鳴的時代。儒家、道家、墨家、法家、兵家等紛立門戶,各有信徒,以推廣和傳播自己的觀點學說、思想立場,形成了諸子“百家爭鳴”的繁榮局面。其中以出生于魯國陬邑(今屬山東曲阜市)的儒學創始人孔子(公元前551—前479)的杏壇講學活動流傳后世,影響最為深遠。
1.1歷史傳說中的孔子“杏壇施教”
公元前522年,孔子三十而立,收徒于門,有教無類。他以“仁”“禮”為教學重心,旨在以“克己”之修養和“六藝”之學養,改變“禮崩樂壞”的社會現實,為士林千古稱頌。據《莊子·漁父篇》說:“孔子游乎緇帷之林,坐休乎杏壇之上,弟子習書,孔子弦歌鼓琴。”后世遂以“杏壇”為孔子講學授徒處。
北宋天禧二年(1018),孔子第四十五代孫孔道輔監修孔廟時,擴建正殿,并將位置后移。為紀念孔子講學活動,在此前的原大成殿舊址上“除地為壇,環植以杏”,即筑一個土臺,周圍植以杏樹,正式名之曰“杏壇”。金代在壇上建亭紀念,元世祖至元四年(1267)重修,明隆慶三年(1569)改建為重檐十字脊,上覆黃琉璃瓦。現存“杏壇”的建筑結構樣式為四面懸山,十字結脊,巨角重檐,黃瓦朱欄,頗有特色。牌匾為清乾隆皇帝御題。如今,“杏壇”已經成為“教學重地”的代名詞,而“杏壇講學”也就此成為中國傳統教育文化史上的一個典故。
1.2魏、晉以來的“佛經講席”與唐、宋時期的書院講學
隨著印度佛教傳入中國,于漢末魏初開始的佛教講經活動(稱為“講席”,或者“講肆”“法肆”“法筵”“席上”等),在西、東晉及南、北朝時期得到大力發展,至隋、唐而大盛,成為中國古代僧人答辯問難、闡理析義的重要平臺。而“優游講席”,也成為晉代“永嘉之亂”后高僧竺潛(289-374)等人的基本生活方式。
至于唐代,儒家文化的傳播日漸以書院為平臺,書院講學漸成風氣,并形成為文化傳統。書院是中國教育史上一種特殊的師生教學組織形式,歷經一千余年的歲月,培育了大批人才。書院是從唐代私人讀書治學或講學、授徒的書院發展而來的,最初是文人學士從事校書、藏書活動的場所。公元755—763年發生“安史之亂”后,一部分書院開始了講學、授徒活動。經歷五代十國的社會歷史動蕩,在北宋建立國家政權后,以講學、供祀與藏書為己任的書院組織,成為民間、官辦教育的重要形式。如長沙岳麓書院,就設有供師生講習用的講堂,供藏儒家經典的書樓,以及設像供祀“至圣”孔子及其弟子的大堂。
北、南宋時代,書院講學之風盛行。知名者有:人稱“泰山先生”“富春先生”的孫復,聚徒講學于泰山書院;人稱“徂徠先生”的石介,講學于泰山書院、徂徠書院;人稱“旴江先生”的李覯講學于旴江書院;人稱“明道先生”的程顥、稱“伊川先生”的程頤曾講學于嵩陽書院等。至于南宋,人稱“紫陽先生”的南宋著名教育家朱熹,以及胡安國、胡宏、張栻、呂祖謙、陸九淵、陳亮、葉適、文天祥等,都曾講學于有關書院。
1.3明、清書院的“講會”和文人結社
孔子自為師長,講學“杏壇”的教育文化傳統,在魏、晉、南北朝時期,以文人學士結社的形式,得到某種程度上的繼承和發展。但比較正式的“講會”(又稱“會講”)活動,則產生于南宋。
明代中葉以后,伴隨著湛若水、王守仁及其門人所從事的講學活動的展開,講會曾盛極一時。所謂“講會”或者“會講”,是一種有固定會期、有組織的活動。如王守仁去世后,其門人薛侃等所建的天真精舍,每年都要在春、秋二季的第二個月舉行為期一個月的講會活動。位于永康的五峰書院、位于溧水的嘉義書院,也都定期舉行講會,后者參與講會的人一般都不少于百余人。由此可知,當時的講會類似于今天的學術論壇之類。在明代后期,書院講學活動逐漸具有了民間政治的內涵,最為典型的當屬顧憲成和高攀龍聯絡同志結為“東林社”,其在東林書院的講學、討論活動,“一堂師友,冷風熱血,洗滌乾坤”,反對朝廷專制政治,力辟王學末流,被后世稱為“東林學派”和“東林黨”。除此之外,書院講會制度也得到充分的發展。
清初的東林書院、關中書院、嵩陽書院、鰲峰書院、姚江書院以及歙縣紫陽書院、休寧還古書院等,主要教學活動是講學、會講,但至于清中后期漸趨式微,直至清末新政,被改制成為近代化的新式學堂。但文人結社的傳統卻并未中輟,晚清的“公法學會”“南學會”“強學會”知識分子的結社,更加帶有政治色彩。戊戌變法時期,公開結社已經蔚然成風。但是,這些學會組織松散,活動方式簡單,存續時間短,往往因政治波動而夭折。他們活動的方式多為開會、講學、辦報、演說,其影響范圍多囿于學生、士紳。在近代民主革命時期,結社發展成為一種更加高級的黨派組織形式,黨派精英和骨干往往通過講演、講學活動,來宣傳其政治思想方向和社會改革主張。
自唐以來,有著連綿不斷、長達千年以上歷史行程的中國書院制度就此告終,與之為伴,書院講學活動也告一段落。但這種講學活動的影響至今猶存。如各級各類學校主辦的講座、論壇、研討會之類的學術活動,邀請專業領域的學者圍繞某個學術、文化主題進行講說、交流,其信息內容非常大,聽眾獲益匪淺。
2.1近代圖書館主辦的講座掠影
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是“西學東漸”背景下,中國近代圖書館事業的興起時期。“研究學術,開通知識”,是有識之士對圖書館及其舉辦的講座活動的基本期待。如蔡元培先生提出“圖書館是一個重要的社會教育機構”,“必有極廣泛之社會教育,而后無人無時不可以受教育,乃可謂教育之普及”等觀點。
早在清光緒二十七年(1901),蔡先生在擔任浙江嵊縣剡山書院院長時,積極革新藏書制度,開設公眾講座。除了歡迎全縣士人到書院藏書樓檢索、抄錄資料外,還把每個月的房、虛、昂、星四日作為“特別講期”,邀請社會各界人士參加講習。而講習本是中國古代書院的一種傳統學習方式,師生共處一堂,講習儒家學問,質證經史異義。蔡先生則把其改進為涉及知識領域更為寬廣的社會教育方式,這種公益性的“特別講談”活動,乃是現代圖書館講壇的組織雛形。
1912年1月1日,中華民國在在南京成立后,蔡先生就任國民政府教育總長,在教育部內設立了社會教育司,主管全國的圖書館工作。1939年教育部公布了《圖書館工作大綱》,在省圖書館之工作一項下明確規定:“辦理各特藏專室,設立各專室講座;舉辦圖書館員暑期講習班;舉辦全省圖書館員研究會”。在縣市圖書館之工作一項下規定:“辦理各項學術演講;舉辦讀書顧問,指導民眾進修。”這里所稱的講習會﹑研究會﹑學術演講都具有講座的性質,其演講主題多集中于“新知識”和“科學”。
近代圖書館學教育家韋棣華(1861—1931),早在1910年于武昌成立了美式中國化的公共圖書館——“文華公書林”,創中國近代開放辦館思想之先河。公書林開館伊始,便完全按照美國公共圖書館的方式運作。不僅藏書全部開架借閱,還向武昌、漢口、漢陽三鎮全體市民免費開放,進一步創設“異地閱覽室”和“巡回文庫”她還在一些大學和社會機構開辦各種講座,以宣傳和吸引教師、學生等人眾積極利用圖書館資源。
在中華民國早年,也有一些鄉鎮的基層圖書館舉辦講座活動。如1928年創辦于無錫縣張涇鎮的縣立涇濱民眾圖書館,其讀者服務活動中包括了定期為一周兩次的通俗講座,請各縣人士任主講人,主題多為講科學,破迷信,改變農村落后習尚方面,累計有一百多場次,因1937年抗戰烽起而中輟。
2.2現、當代圖書館的講壇活動
綜合王慧君《基層圖書館公益講座》一書和任罡《公共圖書館講座工作研究》一文中的論述,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北京成立后,我國圖書館的講壇工作大致可劃分為三個發展階段:
第一階段,從建國初期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運動的時段。其講座形式主要是以時政主導下的政治講解宣傳、時事報告、文學創作講座和科學普及知識報告會為主。其中比較有影響的是北京圖書館(中國國家圖書館前身)的“周末文學講座”,曾經聘請郭沫若、老舍、艾青等名家主講,公眾提前領票就可以參加。此外,湖北省圖書館從1953年以講授《學習魯迅先生》為開篇而舉辦的系列報告,天津圖書館“海燕文學評論社”舉辦的文學評論講座等,都組織得比較系統,也在讀者和聽眾中產生了一定影響。但公共圖書館舉辦的這些講座,都是以不定期的形式存在的,尚沒有納入圖書館讀者工作的常規性業務之中。
第二階段,從1978年“改革開放”以后到20世紀末,是圖書館講壇工作的發展階段。如湖南省圖書館自1985年5月26日—1988年11月20日,基本上每周在館舉辦各種知識、文化、藝術、法制常識、科學的公益性講座,共計79次,受眾積累至3萬余人次。此外如廣州圖書館的“自學輔導講座”、南京金陵圖書館的“星期天免費講座”,吉林省圖書館的“休閑時光話讀書”系列講座等,都較早地開創了當代圖書館講座活動的先聲,在特定地域內產生了積極的影響。在此階段,圖書館講壇工作開始定期化、系列化,逐步成為圖書館的業務工作對象之一。
第三階段,是進入21世紀至今,圖書館講壇工作全面鋪開、發展的階段。近年來,公益講座已以其獨特的知識傳播優勢成為圖書館核心業務之一,成為圖書館履行社會教育職能、傳播先進文化的重要手段,成為廣大市民獲取信息知識及文化休閑的主要形式。以省級公共圖書館為例,山西省圖書館有“文源講壇”、首都圖書館有“首圖講壇”,湖北省圖書館有“名家講壇”,中山圖書館有“廣東學術論壇”,重慶圖書館有“重圖講座”,南京圖書館有“南圖講座”,吉林省圖書館有“吉林社科講壇”,安徽省圖書館有“新安百姓講堂”,山東省圖書館有“大眾講壇”,江西省圖書館有“未名講壇”,福建省圖書館有“東南周末論壇”,四川圖書館有“巴蜀講壇”,陜西省圖書館有“陜圖講壇”等等,一些地、市和縣級圖書館也依據各自的條件,辦有各種論壇。該時期,圖書館講壇工作的發展不僅體現在數量上,還體現在對圖書館講壇工作的重視和對講壇衍生產品的開發上,圖書館講壇工作更加系統、更加完善。
其中上海圖書館以其獨特的都市文化優勢所舉辦的“上圖講座”,做大了社會公益性講壇的規模,做強了其知識文化內涵和社會影響力,居于翹楚地位,主導并引領了長江三角洲地區圖書館講座活動的發展方向。2005年4月,上海圖書館舉辦了“全國圖書館講座工作研討會”,更是擴大了將講座作為圖書館核心業務的共識。次年,文化部辦公廳下發《關于進一步廣泛、深入開展圖書館講座工作的意見》,明確圖書館講座成為圖書館“核心業務”之一。此后,全國各地的公共圖書館講壇工作呈現出百花齊放、精彩紛呈的局面。
3.1上海圖書館的“上圖講座”與南京圖書館的“南圖講座”
在北京圖書館(后易名為“中國國家圖書館”)的“文津講壇”之外,上海圖書館的“上圖講座”和南京圖書館的“南圖講座”,是大都市級公共圖書館中具有代表性的兩個講座品牌。
早在1978年,就有上海圖書館的大型宏觀信息系列開講。至于2003年,“上圖講座”形成了貼近市民、貼近生活的十大系列主題,內容涵蓋多個知識領域。至今,上海圖書館共舉辦各類文化活動2400余場,直接受眾120余萬人次,形成以八個板塊、十八個系列的公益講座為核心,以“上圖朗誦”“大家的講壇”等新興項目為特色,以電視講座、廣播講座、手機講座、講座網站等各種載體為依托的知名公益性文化品牌。不僅如此,“上圖講座”在服務本地市民的同時,還積極加強講座資源的整合、集聚和輻射工作,主動向外擴展,與本市城鄉、長三角地區,乃至全國圖書館界展開經驗交流,提供公益講座聲像資料。此外,上海圖書館還積極推動公共圖書館講座資源的共建共享,探索建立“輻射帶動共享,共享走向雙贏”的講座活動態勢。
2005年7月,南京圖書館開設了“南圖講座”。該講壇圍繞時政、經濟、文化、教育、科技、軍事、歷史、生活八大板塊策劃選題,截至2015年12月31日,共舉辦1028場,先后有883位國內外知名專家學者做客“南圖講座”,聽眾累計近39萬人次。“南圖講座”還與報刊、電視臺、廣播、網絡等媒體進行了友好合作和工作互動,聯手宣傳講座信息、重要演講或刊登精彩講座文字稿,比如《新華日報》《南京日報》《金陵晚報》等。
與資深的“上圖講座”相比,“南圖講座”可謂“新生娃娃”。經過將近四十年的發展,“上圖講座”已經成為公共圖書館講座活動的典型代表,無論是品牌運營、講座策劃、講座宣傳、講座實施,還是講座衍生產品的開發和講座資源的共建共享都走在最前端。相比較而言,“南圖講座”在講座衍生產品的開發和講座資源共建共享等方面稍顯不足,但其在全省范圍內組織開展的“南圖講座”基層行活動,助力省轄市范圍內的基層單位(圖書館、學校、機關、軍營、企業、社區等)具有一定的文化輻射影響力。
3.2山東省圖書館領銜主辦的“大眾講壇”
作為省級公共圖書館的代表,山東省圖書館與《齊魯晚報》合作主辦的大型公益性講座“大眾講壇”于2006年3月25日正式推出第一講——馬瑞芳講《聊齋》,包括名人名家講座、儒家文化講座、齊魯文化講座、藝術鑒賞及社會焦點講座等系列,主要涉及時政熱點、文學藝術、法律講解、健康知識、經濟論壇、科普教育等內容。
“大眾講壇”擁有一流的現場講座設施設備,其制度完善、分工合理,立足齊魯文化、突出地方特色,還積極與媒體合作,注重講座宣傳。“大眾講壇”擁有其獨立的資源整合網頁(www.sdlib.com/channels/dzjt/),內容包括“開篇寄語”“講座預告”“講座縱覽”“名家介紹”“它山之石”“講壇視頻”等欄目,既能積極宣傳講座活動,又能提供一個講座資源二次傳播的渠道,讓“大眾講壇”不僅僅服務于本地聽眾,還能隨著網絡擴散到更遠的地方。2008年推出的《大眾講壇》一書也具有類似作用。
山東省圖書館“大眾講壇”這一全民閱讀的平臺,最具獨特的優勢在于其積極尋求合作,與多家媒體簽訂合作協議,這既能提供一個講座前的宣傳渠道,又能提供一個講座后的報道平臺,可謂相得益彰。但相較于“上圖講座”,同其他圖書館的講壇發展方向類似,其還是需要在舉辦好現場講座的基礎上積極做好講座檔案工作,促進講座資源的加工、多次傳播,促進一定區域甚至是全國范圍內講座資源的共建共享工作。
3.3蘇州圖書館的“蘇州大講壇”與東莞圖書館的“市民學堂”
位于“長三角地區”的蘇州圖書館的“蘇州大講壇”,與位于“珠三角地區”的東莞圖書館的“市民學堂”,均是中國南方經濟發達地區的地、市級城市公共圖書館講座品牌的典型代表。
“蘇州大講壇”自2001年創辦以來,截止2014年累計開展面授講座930期,20余萬讀者聽取了講座,目前已形成“名家大講堂”“先鋒講壇”“園林文化系列”“相約健康系列”“戲曲大講堂”“蘇州地方文化系列”“企業講座系列”“少兒樂園系列”“道德講堂”“中國歷史文化系列”“科普系列”“讀者輔導系列”等18個系列講座。蘇州圖書館還專門制作“蘇州大講壇”網站,編印《蘇州大講壇》季刊,刻錄光盤,編輯出版系列講座文集《蘇州大講壇》,此外,還積極向圖書館分館、社區、學校、部隊等推廣講座。
東莞圖書館“市民學堂”源于2005年的“都市沙龍”,2006年正式更名“市民學堂”,截至2015年十年間累計舉辦公益講座、培訓、沙龍活動1500余場,直接受眾300萬人次,形成了“東莞歷史文化名人概述”“易經”“音樂藝術欣賞”“創業·就業”等多個系列講座。“市民講堂”發展至今取得了明顯效果,比如根據現場講座開發的衍生書籍《東莞市民學堂》,現已出版6輯。
“蘇州大講壇”和“市民學堂”均是本世紀初新生的講壇品牌,經過十余年的實踐、探索和發展之后,如今在講壇品牌建設、講座活動數量與質量、講座的策劃與實施、講壇衍生產品的開發方面都已初見成效,但在講壇活動館外推廣、輻射到基層,講座衍生產品與全省、全國資源共建共享方面,以及講座管理團隊、講師資源開發、講座后期制作等方面,仍存在可改進、可拓展、可創新之處。
如今,公共圖書館講壇活動正在蓬勃發展,在如上海圖書館的“上圖講座”等品牌的示范與影響、引導下,新生的各級各類圖書館講壇,少走了很多彎路,講座活動比較容易入軌推進。目前,除了年度講座主題的系列創意和策劃、主講人的邀約和落實,以及聽眾的的聽講前的知識預習、場上互動提問和聽講后的延伸閱讀等基礎工作需要進一步受到重視外,還需要加強對講座文書檔案工作的積累和開發,強化講座主題與館藏有關文獻的連接,以加強講座前后的閱讀推廣和圖書流通,惟其如此,當代圖書館講壇活動才能在不斷拓展和創新中,可持續地上至新臺階,讓更多更廣泛的人眾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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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rigin of Lecture Culture and Contemporary Library Lectures
Cao Juan
For many years, the development of reader-oriented audience groups service and public library’ lecture derivative products have made new contributions to public cultural resources sharing. The paper traces back to the Confucius giving lectures at Xingtan, philosophers giving lecture at Chinese traditional academy and the Buddhism’s sermon. Finally, the paper introduces modern library lectures and gives five specific examples.
Lecture; Buddhism’s sermon; Library lecture; Shanghai Library’ lecture
G252.13
A
曹娟,女,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2015級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