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項規定”頂層示范:一種魅力型領導方式的開始

曾南權　張　倩　魏　琴　李書穎

“八項規定”頂層示范:一種魅力型領導方式的開始

曾南權張倩魏琴李書穎

［提要］闡述“八項規定”頂層示范的含義，并在此基礎之上，引入了魅力型領導理論進行分析，認為“八項規定”頂層示范是新一屆黨和政府魅力型領導方式的開始。同時，分析了這種魅力型領導方式對新一屆黨和政府執政的價值和意義：為新一屆黨和政府執政贏得了合法性；有助于新一屆黨和政府推進各領域的進一步深化改革。

“八項規定”；頂層示范；魅力型領導

一、頂層示范的涵義

“頂層示范”一詞是受“頂層設計”一詞的啟發而提出的。是指在黨風廉政建設中，中央政治局領導圍繞其所提出的宗旨理念和行為規范，嚴格要求自己，率先垂范，以期在全國黨員干部中產生示范效應，從而達到改變黨風、政風的目的。其基本思路是強調頂層領導“其身正，不令而行”的帶頭示范作用。此概念的提出是以2012年12月4日，中央政治局審議并通過關于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的“八項規定”，同時，習總書記同年年底在廣東、深圳視察時沒有實行封路、警車開道，吃、住簡樸，率先垂范，從而推動了在全黨掀起了一股黨員干部貫徹、學習中央“八項規定”精神的熱潮為背景的。本文認為這種“以上率下”的領導方式符合我國的傳統文化，能對廣大黨員干部的精神和情感層面產生影響，是新一屆黨和政府實行魅力型領導方式的開始。

二、“八項規定”頂層示范：一種魅力型領導方式的開始

（一）魅力型領導理論

魅力型領導理論源于德國社會學家Max Weber (1947)的魅力型領導思想。在《社會和經濟組織的理論》一書中，馬克斯·韋伯根據權力合法性基礎提出3種領導權威：傳統型權威、法理型權威和魅力型權威。韋伯認為，傳統型權威建立在相對靜態的傳統社會中，領導權威建立在傳統基礎之上——追隨者忠誠于神圣而穩定的社會秩序，以及代表秩序的國王、世襲領主、酋長和牧師等領導者；而在現代社會，日益增長的科層化、科學化和合理化傾向，使領導權威的合法性基礎演變為法律和理性，強調追隨者具體服從某一責任職位的法定權威。但是，由于合理性和科層化不斷對人類自由構成威脅，韋伯提出遏制威脅的惟一替代方案就是采用魅力型(charismatic)領導方式。魅力型領導合法性來源于追隨者和領導者的情感聯系，通過領導者的個人品質而使追隨者服從。領導者具有神圣的、英雄主義的、可為楷模的個性品質。追隨者的服從來自于一種內化于使命的道德責任。韋伯認為，魅力型領導通過批判過去，給社會以新方向，是實現變化的革命性力量。在領導研究領域，有數位學者對韋伯的魅力型領導進行現代詮釋，其中最具影響的是伯恩斯和豪斯。羅伯特·豪斯（Robert House）1977年提出了魅力型領導（charismatic leadership）理論，而伯恩斯提出了變革型領導理論?；诖硕说乃枷肱c方法，20世紀80年代以來，一批研究者繼續致力于探索這種類型的領導。他們從不同角度切入，進行大量實證研究并建構各自的理論。由于關注重點不同，研究者對這類領導的稱呼也不盡相同。有的延用伯恩斯的命名，有的延用豪斯的命名，還有的把它們稱為“愿景型領導”、“新領導理論”等等?？偟膩砜?，這些理論有些共同特點，比如，不是在“物理”的層面，而是在象征和情感的層面討論領導過程；重視領導者如何有效運用其特質與行為，促使組織中個體和整個組織文化轉變，反映一種基于人文主義的、整體的和交互的視角；把領導者轉化為道德代表，和下屬形成一種在情感和道德上相互激發和升華的關系等。［1］(P99-100)一些學者認為，魅力型領導者出現的一個關鍵要素是追隨者意識到不能接受目前的狀況、危機即將或已經發生,從而產生變革的需要。魅力型領導者被視為一個組織的變革者,通過改造(而非推動)其追隨者以實現其理想化目標。一些學者對魅力型領導的人格特征和行為進行了研究。如Conger與Kanungo概括出魅力型領導者具有下述特征：（1）他們反對現狀并努力改變現狀；（2）設置與現狀距離很遠的目標前景；（3）對自己的判斷力和能力充滿自信；（4）能深入淺出、言簡意賅地向下級說明自己的理想和遠大目標，并使之認同；（5）采取一些新奇，違背常規的行為，當他們成功時，會引起下級的驚訝和贊嘆；（6）對環境的變化非常敏感，并采取果斷措施改變現狀；（7）經常依靠專長權力和參照權力，而不僅只用合法權力；（8）經常突破現有秩序的框架，采用異乎尋常的手段達到遠大的目標；（9）被認為是改革創新的代表人物。［2］(P637-647)根據豪斯的說法，魅力型領導者的人格特質通常包括下列六點：（1）強烈的自信心；（2）強烈的權力欲求；（3）發展愿景的能力；（4）具有親和力；（5）善于引發部屬的動機；（6）善于成為部屬的模范。根據豪斯的理論，通過個人魅力特質、強烈的自信心和權力欲、提出愿景的能力、親和力以及引發部屬的動機等，魅力型領導能夠加強部屬對領導者的信賴，有助于維持部屬對領導決策和目標的服從意愿，且將組織的使命與部屬個人的價值聯結起來，提升部屬的自尊及成功的信念，藉此激發出組織成員的工作熱誠及提高對組織的承諾。［3］(P34)總的來看，這些理論和研究文獻強調領導者的個人觀點、眼界、能力、價值觀和人格魅力；強調他們對外部環境的敏感度；強調他們令人折服的遠見和目標意識以及他們所承擔的極大風險；強調他們的模范表率作用以及他們的個人能力和奉獻精神以及對部屬的需要、價值觀和情感的深刻影響。一些學者認為魅力型領導方式代表了一種領導模式,這種模式能夠使組織機構擺脫困境。近些年國內一些學者也對魅力型領導理論進行了研究，如包玲玲和王韜對中國背景下魅力型領導行為進行深入探討后，得到PCR結構維度，即人格魅力、能力魅力和關系魅力［4］(P60-61)。還有一些研究發現我國對魅力型領導的個人品行比較重視。究其原因，可能與我國傳統文化強調個人的品德有關。另外，一些研究發現親和力是我國魅力型領導最主要的和首要的結構因子，這可能是中西方文化差異造成的。在我國傳統文化里，講究“禮制”，官與民之間存在較嚴格的等級差異，但是，現實中，人們又都希望實現上下級之間的人格平等，希望上級能隨和、平易近人［5］(P207-209)。

綜合以上諸多研究，本文認為，魅力型領導理論主要涉及以下幾個關鍵因素：（1）環境危機。正如一些學者所認為的，魅力型領導者出現的一個關鍵要素是追隨者意識到不能接受目前的狀況，危機即將或已經發生,從而產生變革的需要。即人們對現狀不滿，期待變革，期待魅力型領導出現。正所謂“時勢造英雄”。這是魅力型領導出現的重要外部原因。（2）展示愿景。即魅力型領導能給下屬提供目標愿景，使下屬覺得自己工作或組織未來有希望，能給下屬和組織帶來使命感。（3）影響下屬的情感、道德和使命。根據韋伯的觀點，魅力型領導合法性是來源于追隨者和領導者的情感聯系，追隨者的服從來自于一種內化于使命的道德責任。即一個領導之所以有魅力，是因為下屬的情感、道德和使命為其所影響，領導者的魅力來源于下屬特殊的歸因。（4）個性、道德和能力等特質具有魅力。如具有自信、親和、英雄主義的、可為楷模的個性品質；能在道德行為方面為下屬作出表率；具有對環境變化的敏感性；敢于反對現狀和改革創新；有向下屬展示愿景，并取得下屬認同的能力等。以上幾點是魅力型領導產生的內部主要原因，主要涉及他的個性、道德、人格和能力魅力。（5）具有文化差異性。由于不同文化存在審美情趣與價值觀的不同，因此，同一領導行為在一種文化中有魅力，在另外一種文化中就不一定具有魅力，因此，對魅力型領導的分析必須聯系一個國家的具體文化環境。

（二）“八項規定”頂層示范：一種魅力型領導方式的開始

自中央政治局領導提出“八項規定”并在實踐中帶頭示范以來，黨風廉政建設取得了較好的效果，并在廣大人民群眾中產生了良好影響。本文認為這是新一屆黨和政府魅力型領導方式的開始，其中尤以習總書記最具代表性。通過前文分析研究，我們知道魅力型領導的產生和作用機制涉及五個方面，本文試圖從這五個方面對此進行一些分析。

（1）環境危機。根據康格、豪斯和巴斯以及其他一些學者的研究認為，當組織發生持續性危機時，魅力型領導便容易興起。目前我國已經融入世界經濟一體化，同時，由于互聯網等新興技術的使用，使得我國處于一個動態變化的環境之中。特別是近年來，隨著世界經濟進入低迷狀態，國際競爭加劇，同時，國內經濟結構轉型艱難，發展不協調、不平衡、分配不公等各種深層次矛盾不斷積累，尤其是公務員腐敗問題損害黨和政府形象，危及黨和政府執政的合法性。黨的十八大報告中明確指出：腐敗問題解決不好，甚至會亡黨亡國。在這種環境危機下，全社會呼喚有責任感和使命感的魅力型領導出現，希望他能懲治腐敗，解決好經濟結構轉型和社會公平公正問題。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正處于多種矛盾因素疊加的環境危機時期（包括政治、經濟和社會環境等多方面因素）——轉型危機。如果各方面轉型成功，則可以成為一個政治清明、經濟高質、生態文明和社會公平的理想國，轉型不成功，則會引起各種政治、經濟、環境和社會危機。（2）未來愿景展示。加拿大麥基爾大學教授杰伊·康格在《魅力型領導》一書中，描述領導者的職能為“意義制造者”：他們必須從現實粗糙的資料中進行篩選以描述將來最大的可能性。魅力型領導者要將組織目標與部屬心中的共同價值觀及理想連結起來，提出一套令人心動的愿景（Vision），并以之鼓勵部屬發揮熱情及展現活力。新一屆中央領導通過提出建設“三清”政府、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以及“四個全面”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向全國人民清晰地展示了國家未來的發展愿景。政之所興在順民心，這種未來愿景與民眾對廉潔政府和國富民強的美好愿望聯系在了一起，給人民群眾提供了精神和情感上的鼓舞，讓人民群眾看到了未來美好生活和民族振興的希望，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普遍認同，也鼓舞了人民群眾的情緒情感。（3）個性魅力。個性魅力包括多個方面。首先，按照豪斯的說法，親和力是領導魅力的一個重要來源。由于我國民眾普遍具有戀權情結，中央領導關心普通民眾的疾苦，就特別能拉近和廣大人民群眾的心理距離，就會在普通百姓心目中產生領導者的個性魅力，尤其是在我國這種高權力距離文化之中更是如此。在貫徹執行“八項規定”中，中央政治局領導密切聯系群眾，走群眾路線，展示了親民的個性魅力。2012年歲末，習近平總書記到河北阜平“看真貧”，給人們留下深刻印象。在考察準備階段，總書記對中央辦公廳負責同志明確指示，要以改進作風的要求做好活動組織工作，不能安排、不能導演，縣里村里都不要大搞衛生、大做準備，原汁原味，是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保證見真人、聽真話。總書記強調，不許封路，減少陪同，山路上如果有冰雪，負責道路養護的人員撒些土、簡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一定不能驚動百姓去做這件事，如果遇到無法行車的路段，我就下車步行……從赴廣東考察工作時吃自助餐，到赴河北調研時吃大盆菜；從在河北阜平住16平方米的房間，到在四川蘆山地震災區住臨時板房；從在湘西同村民一起摘柚子，到去北京慶豐包子鋪排隊點餐；從看望青島黃濰輸油管線爆燃事故受傷人員，到慰問北京四季青敬老院老人，習近平總書記深入基層，心系群眾，親民、愛民，彰顯了共產黨人的政治本色和為民情懷，密切了黨同人民的血肉聯系，受到了群眾的廣泛好評。其次，是勇于改革和擔當的勇氣?！按蜩F還需自身硬。我們的責任，就是同全黨同志一道，堅持黨要管黨、從嚴治黨，切實解決自身存在的突出問題，切實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使我們的黨始終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堅強領導核心?！?012年11月15日，習近平總書記和其他中央政治局常委同志同中外記者見面。斬釘截鐵的話語，釋放出強力推進自身建設的強烈信號。［6］在貫徹執行“八項規定”中，中央領導充分展示了反對現狀、改革創新的勇氣和決心，以及治理整頓好黨風政風的強烈愿望和自信。習近平同志履新后屢次提出改革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和“敢于啃硬骨頭”的勇氣，決定要全面深化政治、經濟和社會各領域的改革。這種整風和改革決不是為了領導者個人利益的得失，其最終受益者是廣大人民群眾。在這個過程中，需要中央政治局領導承擔較大的政治風險和心理壓力，需要中央政治局領導敢于冒一定的政治風險，勇于改革和敢于擔當。這種決心和勇氣讓廣大黨員和人民群眾深受感染，增強了對新一屆中央政治局領導治理好黨風政風的信心。兩年多來，黨中央言必信、行必果，率先垂范、勇于擔當，全黨上下認真貫徹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有力促進了黨風政風好轉，也帶動了民風社風好轉，贏得了人民群眾的廣泛好評。（4）能力魅力。“八項規定”頂層示范之后，中央政治局領導充分展示了黨風廉政建設的決心和能力。全世界已經被我國反腐的猛烈程度所吸引。在其背后，各領域的進一步深化改革也正在悄悄展開。在政治體制方面，要建立一套現代化的國家治理能力和治理體系，包括簡政放權，執政理論與法理基礎的革新，實行依法治國等。在經濟方面，經濟發展要轉型，要提高經濟發展的質量和效益。為此，出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如進一步深化國有企業改革，出臺措施促進小微企業和互聯網箑發展；在全社會掀起“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熱潮；為了消化過剩產能，促進高鐵、核電等高端制造業走出去，提出了“一帶一路”和成立“亞投行”發展戰略，增強對國際經濟秩序的影響力等。在外交方面，采取主動攻勢，同國際上所有發達和不發達國家進行廣泛外交，并在解決國際爭端中堅持提出自己的和平外交主張。在堅持不干涉別國內政和走和平發展道路的前提下，逐步承擔起與大國相適應的責任和義務，展示了中國愛好和平的力量，受到了國際社會的廣泛贊譽，不斷增強了我國對國際事務的話語權和影響力。同時，軍隊反腐和改革的序幕也已拉開，重塑軍風、軍魂成為解放軍當下重要的任務。由此可以看出，無論是軍事、外交，還是政治、經濟方面的改革和發展，習總書記的一切設想與行動，都是在竭力推動中國走向“復興之路”，也充分展示了新一屆政府的能力和雄心。2015年2月美國智庫 “外交關系理事會”(CFR)舉行了一場研討會，探討習近平時代中國面臨的機遇與挑戰。美國前財長保爾森、奧爾布賴特、洪博培等美國政界“大咖”出席，洪博培認為，習近平在最近幾位中國最高領導人中，最像毛澤東或鄧小平。正在相當大程度上展示著“前所未有”(unprecedented)的領導力風格，以相當“單邊的、進取的、自信的”方式領導。奧爾布賴特也同意洪博培的說法。她指出，習近平是一個真正的強勢領導人，有調整體系、讓共產黨再煥生機的工具，反腐就是這種工具。［7］被譽為“新加坡國父”的已故首任新加坡總理李光耀曾在2013年發布的《李光耀觀天下》一書中指出習近平有分量，相信他會獲得黨的支持，經過深思熟慮可以沉著應對來自國內外的挑戰，還把他稱習為“曼德拉級別”的人物。［8］由此可見，他的執政能力已經得到了國內外的廣泛認可。（5）道德魅力?！按蜩F還需自身硬”，在貫徹執行“八項規定”中，中央領導首先在行為上做出了楷模。我國傳統政治文化特別強調領導者的行為楷模作用，尤其是在道德方面，強調“德治”。“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保?］(P345)孔子在《論語.為政》篇說：“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唐太宗在《貞觀政要.君道》中指出：“若安天下，必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亂而下治者。”在能力魅力和道德魅力之間，我國傳統文化更看重領導者的道德魅力。在用人方面，我國古代也很注重德的因素。如，清朝康熙的用人標準是：“國家用人，當以德器為本，才藝為末”，還說，“論才則以德為本，故德勝才謂之君子，才勝德謂之小人”。魅力型領導的研究也表明，高尚的人格和道德品質是領導魅力的一個重要來源。在貫徹執行“八項規定”中，中央政治局領導率先垂范，通過自己的言行為廣大黨員和人民群眾樹立起了效仿的榜樣。如十八大以來，無論是赴地方考察調研，還是出國訪問，習近平總書記都親自審定方案，要求嚴格執行中央八項規定。考察調研中，不封路、不封園，不清場閉館、不過度警衛，減少陪同人員，考察點不作布置，強調樹立過緊日子觀念，工作生活中厲行勤儉節約，保持艱苦樸素優良傳統。在道德層面起到了很好的帶頭示范作用，贏得了人們的尊敬和佩服。同時，在個人生活作風方面，習近平夫婦注重家庭親情和倫理道德，也為領導干部家庭倫理道德規范方面做了很好的示范。

因此，綜上幾個方面看，這次中央領導的“頂層示范”是符合魅力型領導特征的，而且，這種魅力型領導特征也得到了國內外媒體和社會輿論的肯認。［10］另外，根據中國日報網2014年12月17日電，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管理學院艾什中心同日在官方網站公布的對世界主要國家領導人形象的全球公眾調查結果顯示，在受訪者對本國領導人認可度、30國受訪者對十國（中國、美國、法國、英國、德國、俄羅斯、印度、南非、日本、巴西）領導人認可度、以及受訪者對本國領導人正確處理國內及國際事務信心度方面，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都排名第一。［11］

三、魅力型領導方式對新一屆黨和政府執政的價值和意義

（一）為新一屆黨和政府執政贏得了合法性。政治學上的合法性，是指人們對某種政治權力秩序是否認同及其認同程度，也稱為“正統性”、“正當性”。合法性的基礎是同意。當合法性受到侵蝕時，政治權力的行使或者政府的統治就會陷入危機。2015年9月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王岐山同志在會見一批國(境)外前政要及知名學者中，首次提到了中國共產黨的“合法性”，這是中共最高層領導亦即政治局常委以上，第一次論述中國共產黨的合法性問題，在話語體系上是一個重大的突破。王岐山指出，中國共產黨的合法性源自于歷史，是人心向背決定的，是人民的選擇。辦好中國的事情，就要看人民高興不高興、滿意不滿意、答應不答應。執政黨代表人民、服務人民，就要確立核心價值觀，堅守在行動上。由于過去一段時間，一些黨內腐敗分子，官商勾結，嚴重侵害群眾利益，破壞社會公平正義，引起群眾不滿，損害了黨和政府執政的合法性。以習近平為總書記的新一屆中央領導執政伊始，就從嚴治黨。推出“八項規定”，并在貫徹執行“八項規定”中，帶頭示范，贏得了民眾的尊敬、信賴，得到了民眾的廣泛認同。這種領導方式能從道德和情感層面深刻影響廣大人民群眾，使廣大人民群眾愿意聽從和支持新一屆黨和中央政府的領導。為新一屆黨和中央政府的領導贏得了執政的合法性。

（二）有利于新一屆黨和政府推動各領域進一步深化改革。中國要成為現代化國家，成為世界強國，保持可持續發展，必須在政治、經濟、教育、文化和社會管理等方面進一步深化改革。改革任務艱巨，會遇到諸多問題，尤其是會遇到既得利益集團的阻擾。而要打破既得利益集團的阻擾，一方面是要通過打擊腐敗，對既得利益集團形成震懾。另一方面，由于采取魅力型領導方式，在領導者與追隨者的關系方面，下屬會廣泛認同魅力型領導的信仰、價值觀和目標，在實現新的遠景目標的時候，下屬會充分相信領導者信仰的正確性并且無條件地接受、熱愛并服從領導者，認同、模仿領導者的行為，對組織目標的實現產生使命感。這樣，在改革過程中即使遇到挫折，下屬和民眾也可以提高心理承受能力，為改革贏得寶貴的緩沖時間。

四、結語

以習近平同志為總書記的新一屆中央領導在貫徹執行“八項規定”中，帶頭示范，贏得了民眾的尊敬、信賴，得到了民眾的廣泛認同。本文認為這是一種魅力型領導方式。這種魅力型領導方式符合中國傳統文化價值觀念，迎合了中國人的道德審美需求，可以為其執政贏得合法性。也有利于為其進一步深化我國政治、經濟和社會管理等領域的改革提供強有力的政治支持。

［1］文茂偉.西方新領導理論：興起、發展與趨向［J］.社會科學，2007,(7).

［2］Conger JA,Kanungo RN.Towards a behavior theory of charismatic leadership in organizational settings［J］.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1987,12(4).

［3］陳致中.魅力型領導理論綜述及對管理者的啟示［J］.現代管理學,2013,(6).

［4］包玲玲,王韜.我國魅力型領導的結構維度及其影響研究［J］.經濟師,2009,(5).

［5］馮江平,羅國忠.我國企業魅力型領導的特質結構研究［J］.心理科學，2009,32(1).

［6］張宿堂,李斌,霍小光,趙超.激濁揚清樹新風——全黨上下貫徹落實中央八項規定精神紀實［N］.新華網,北京,1月24日電.

［7］美國前駐華大使：習近平領導力“前所未有”。http:// china.chinadaily.com.cn/node_1143902.htm，2015-02-2216.

［8］韓碩,劉軍國.李光耀：相信中國和平崛起，但同時也會顯示量。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3-08/08/c_125 133178.htm,2013-08-08.

［9］《諸子集成.論語.子路》卷十六［M］.長沙：岳麓書社，1996.

［10］如美國《洛杉磯時報》網站2014年1月2日報道的題目為：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帶頭發起中共魅力攻勢;中國新聞網2014年6月17日報道的題目為：華僑感慨習近平治國有力贊其是中國傳奇.

［11］世界主要領導人形象認知調查：習近平國內國際認可度和本國人民信心度均排名第一，中國日報網，2014-12-17，18:42:21，http://world.chinadaily.com.cn/2014-12/17/conten t_19110014.htm.

［責任編輯：邵猷芬］

曾南權（1969—），男，南昌大學廉政研究中心研究員，南昌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黨風廉政建設與公共組織行為；張倩（1989—），女，公共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魏琴（1994—），女，南昌大學公共管理學系2012級行政管理學專業本科學生；李書穎（1994—），女，南昌大學公共管理學系2012級行政管理學專業本科學生。（江西南昌330031）

江西省社科“十二五”（2013年）規劃重點項目：“八項規定”的頂層示范與常態化機制研究（13DJ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