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林
張際春是中共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我黨我軍政治工作的優秀領導者和杰出的教育家。從青年時代到1968年9月12日被林彪、江青等人迫害致死,他為推翻舊中國建立新中國,為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事業奮斗了一生。他的一生,正如中共中央悼詞中所說:“是革命的一生,戰斗的一生,光榮的一生。”毛澤東曾說過:“張際春是個好同志。”對他做過充分肯定。
革命的一生
際春同志于1900年12月20日出生在湖南省宜章縣一個貧苦農民家庭。家庭的貧困生活,使他從小就具有樸素的階級意識,對舊社會和地主豪紳不滿。1922年,他在湖南衡陽省立第三師范學校讀書時,聽到了毛澤東同志關于社會主義思想理論的演講,受到很大鼓舞,立志參加革命。在中國共產黨的影響下,他和張經武、曾希圣、伍云甫等同志一起在第三師范學校發動和領導了驅逐反動校長的學生運動。大革命開始后,他在宜章組織農民協會、農民夜校和農民自衛軍,進行反對北洋軍閥的斗爭。1926年,他光榮地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從此,他就在黨的領導下,開始了無產階級革命生涯。
際春同志入黨后,黨委派他做學生工作,負責農民運動講習所的“東江普寧農民運動”課,同時與國民黨右派進行斗爭。大革命失敗后,國民黨到處捕殺共產黨人,他被迫轉入地下。不久,朱德、陳毅同志率南昌起義部隊進入湖南,發動了湘南起義,他積極參加了這次起義。起義后,他擔任中共宜章縣委農民運動委員會書記兼農民協會秘書長。1928年春,國民黨軍向湘南進攻,朱德、陳毅率領部隊向井岡山轉移。他隨軍上井岡山,與毛澤東同志率領的秋收起義部隊勝利會師,后在紅四軍二十八團黨委會擔任領導工作。
際春同志在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歷任紅四軍十一師、十三師、三十一師、四十五師和中央紅軍第二步兵學校(即公略學校)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紅四軍、紅三軍黨委秘書長;紅一軍團、紅五軍團政治部宣傳部部長,紅四方面軍紅軍大學政治部主任,并參加了長征。在抗日戰爭中,他歷任綏德警備區政治部主任、抗日軍政大學政治部主任、八路軍野戰政治部副主任。在解放戰爭中,他歷任晉冀魯豫野戰軍暨晉冀魯豫軍區、中原野戰軍暨中原軍區、第二野戰軍暨西南軍區副政治委員兼政治部主任,一度兼任南京市委宣傳部部長。中共第七屆候補中央委員和第八屆中央委員。
在西南地區的革命實踐及主要貢獻
西南解放后,際春同志除了部隊的職務,還擔任重慶市軍事管制委員會主任,西南局第二副書記、組織部部長、農村工作部部長,參與了開辟和建設西南的重大決策。
解放之初的重慶是一個爛攤子,社會秩序極其混亂,廣大人民群眾因受國民黨長期統治,生活極端困苦,大批失業人員需要安置就業,充斥街頭的散兵游勇需要收容改造,大量舊政權人員需要包下來教育使用,工廠和商店需要恢復生產和營業。這時,際春同志每天要到市委辦公室或到基層調查研究,處理問題。
當時重慶的外國僑民比較多,黨的政策是守法者保護、違法者懲處。一天,一名外國僑民騎摩托車在街上橫沖直撞。我方值勤人員對其進行勸阻。他不但不聽,反而蠻不講理,飛揚跋扈。值勤人員打電話向軍管會請示,際春同志指示將其拘留,只有當他承認錯誤并賠禮道歉后才可予以釋放。當中央決定修筑成渝鐵路并決定由重慶101廠生產鋼軌時,他考慮到這是我國第一次生產鋼軌,任務艱巨,便到廠調查研究。
際春同志就是這樣一件件地進行處理,工作十分緊張。在西南局和重慶市委的領導下,緊緊依靠工人階級,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努力建立革命秩序。經過一段艱苦的工作,有條不紊地接管了舊政權,建立了新政權,建立了各級黨組織和各種群眾團體;有步驟地恢復和發展了生產和商業,為把重慶改造和建設成為人民的新城市,奠定了基礎。
在重慶市各項工作步入正軌后,際春同志的工作重心轉到西南局的工作上。他常常是工作到深夜,有時是徹夜不眠,夜以繼日地工作。許多重要的總結、報告,他都是親自動手。他工作非常細致,起草一個文件,總是字斟句酌,反復修改。記得1950年,中央要求各中央局向中央寫一個2000字左右,又能反映工作全貌的簡要報告。西南局的這一報告,就是際春同志在一個夜晚起草的。草稿送小平同志審核時,他幾乎沒有修改,批示報告寫得很好,照發。這一報告,得到黨中央和毛澤東同志的贊揚。毛澤東同志閱后批示:“我們歡迎這樣寫法的報告,生動又形象,使人看了容易懂得,懂得經驗教訓到底在何處。”
西南解放后,剿匪任務十分艱巨。為了撲滅匪患,解放軍采取了“軍事打擊、政治瓦解、發動群眾相結合”的辦法,展開了大規模的剿匪斗爭。際春同志遵照西南局和軍區黨委的指示,領導軍區政治機關召開政治工作會議,發指示和組織推廣剿匪工作經驗,并做形勢政策和任務的報告。在堅強的政治工作保證下,廣大指戰員克服了難以想象的困難,取得了全殲國民黨土匪武裝的巨大勝利,受到黨中央和毛澤東同志的嘉獎:“路線正確,方法適當”,“成績極大”。
優良傳統和作風
際春同志在西南工作期間及到北京工作后,保持和發揚了我黨我軍的優良傳統和作風,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謙虛好學,追求上進
在戰爭年代,際春同志就很注意隨時隨地學習。解放后印發了干部必讀的馬、恩、列、斯著作和《毛澤東選集》。他帶頭學習,許多重要文章他都精讀,詳細批注。他告誡我們這些身邊工作人員,學習馬列和毛澤東著作不能像讀小說那樣一看就過,要精讀和細讀,領會精神實質,運用馬列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聯系實際解決思想上和工作中的問題。他有時還給我們談學習體會。在鄧小平、劉伯承、賀龍、張際春等首長的帶動下,機關形成了濃厚的學習氛圍。
教育干部,從嚴要求
西南解放之初,鄧、劉、賀、張等首長在分析和平環境中軍隊和地方干部的思想狀況時,認為絕大多數干部保持了我黨我軍艱苦奮斗的優良傳統和作風,主流是好的。但也有少數干部(其中包括個別領導干部)經不住糖衣炮彈的攻擊,犯了錯誤,有的甚至腐化墮落。首長們認為這是一種危險的傾向,必須防微杜漸,指示要加強政治思想工作,大力表揚好人好事;同時嚴肅處理違法亂紀事件。際春同志在一段時間內,以主要精力抓這項工作。
在處理犯錯誤的干部工作中,際春同志常說:鄧政委經常強調,對干部的錯誤認真地批評,才能幫助干部進步,才是真正的關懷和溫暖。他本此精神,對犯了錯誤的干部一方面嚴肅指出其錯誤的危害性,并要求堅決改正;一方面耐心教育和啟發,并根據他們過去的表現,盡力挽救。結果,這些干部都能夠自覺地、心悅誠服地改正錯誤。
同時,他也很注意對身邊工作人員的培養和教育。他不止一次地告誡我們,要經得起和平環境的考驗和花花世界的侵襲。
由于堅決貫徹了西南局和西南軍區的指示,加強了在和平環境中的干部思想教育工作,極大地鞏固和提高了軍隊和地方干部的政治素質,對開辟和建設大西南起了很好的作用。
保持普通一兵的本色
有一次,部隊搞展覽,貼出了劉、鄧、張的照片,際春同志看到后嚴厲地指出:“一個廟里有幾個神?怎么能把我和劉、鄧并列?!”命令把他的照片取下來。
解放后,際春同志仍然保持普通一兵的本色。1950年,他應邀到西南革命大學做報告。考慮到當時重慶的社會秩序還不安定,我們與保衛部門商定派幾名武裝戰士和一輛吉普車,跟隨前往。他發現后立即嚴肅地問:這是干什么?這樣前呼后擁的不好,這與國民黨官僚有什么區別?我們可是要警惕呀!并命令我們讓吉普車返回。有一天,他到重慶市委辦公,汽車出了故障,警衛員要打電話再要輛汽車,他堅決不肯,步行前往。當他走到辦公大院門口時,因警衛員相距較遠,哨兵不認識他,不準進,他不但不責怪,還表揚哨兵做得對。1958年,他的家鄉湖南宜章縣委宣傳部編寫了一本小冊子《際春同志二三事》,介紹他的革命事跡,準備出版。他得悉后,立即給縣委寫信,制止了這件事。他在信中說,應該宣傳革命領袖和為革命犧牲的烈士,不要寫他。湖南第三師范學校在刊登際春同志文章的同時打算刊登他的照片,他知道后很嚴肅地提出“這樣做很不好”,要秘書寫信告訴學校不要這樣做。
教育子女,從不懈怠
戰爭年代,子女長期在后方留守處,與他見面的機會不多。但只要有機會,他總是擠出時間對子女進行教育。進城后,子女與他住在一起,他要求工作人員嚴加管教。他不把子女看成自己的財產,而是當成革命接班人。他經常教育子女不要有干部子弟的優越感,不要搞特殊化,要保持勞動人民的本色。他經常講,老一輩打下的江山能否保得住,要看我們的下一代,培養人的工作是最重要的工作。
他對孩子們說,我和你們的媽媽都是勞動人民出身,看不起勞動人民,就是看不起我們自己,就是忘本和背叛。他教育子女不能有等級觀念,還常說,服務員、警衛員、司機都是革命同志,做的是革命工作,要尊重他們的勞動。
為了使孩子們受到實際教育,他讓一個正在上中學的孩子,暑假期間到警衛連去學軍,和警衛戰士同吃、同住、同站崗放哨;讓女孩子從小練習挑擔子,還帶著她下鄉向貧下中農學習。孩子們始終過著儉樸的生活。
牢記毛主席的教導
1954年,毛主席、黨中央把張際春同志調到北京,讓他擔任中共中央宣傳部副部長兼國務院文教辦公室主任。毛主席找他談話。張際春對毛主席說,自己多年做部隊政治工作,對地方宣傳業務不熟悉。毛主席親切地勉勵他說,就是把部隊政治工作的好經驗,運用到地方宣傳中來嘛!張際春牢記毛主席的教導,經常把毛主席的這次談話作為鞭策自己努力工作的動力。
他多次告誡我們,學習毛澤東著作不能搞形式主義,要下苦功夫,努力掌握精神實質。“文革”開始后,他幾次在會議上表示,堅決反對林彪歪曲和割裂毛澤東思想。他說:“不能說‘頂峰,頂峰就是到頂了,不能再發展了,這并不是在高舉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毛澤東思想要在革命實踐中不斷發展的。”當林彪、江青等人刮起“懷疑一切”“打倒一切”的妖風時,他提醒孩子們,要警惕壞人攪亂我們的階級陣線。林彪、江青等人把罪惡的矛頭指向周恩來同志時,際春同志怒不可遏,對孩子們說,他們是妄圖搞垮我們黨,搞垮我們的周總理!要提高警惕,要同壞人壞事做斗爭。
“文革”中剛直不阿、威武不屈
在“文革”初期,一些受蒙蔽的青年人闖到際春同志的家中無理取鬧,要際春同志揭發鄧小平同志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時期的“問題”。際春同志耐心地向他們講解了有關的歷史,用劉鄧大軍英勇抗擊日本侵略者、抗擊國民黨反動派的光輝業績教育這些人,有力地駁回了他們提出的問題。際春同志政治斗爭經驗豐富,警惕性很高,他充分估計到當時情況的復雜性,凡是呈送毛澤東同志的重要函件,不僅親自起草,還常常親自送到中南海,避免在傳遞過程中發生意外情況。
眾所周知,林彪、江青等人陰謀篡黨奪權的一個重要手法,是否定“文革”前十七年。由于張際春同志多年來主持國務院文教辦公室工作,他對毛澤東、周恩來同志對文教工作的指示總是堅決貫徹執行的,為我國的社會主義文教事業做出了重要貢獻。這就成為林彪、江青等人在文教方面打擊的主要目標。際春同志頂住壓力,堅決斗爭。我們還記得,在“文革”中,有人要他承認國務院文教辦公室試辦的北京市豐盛中學是“修正主義教育路線的黑樣板”。他堅決不同意,并說:“這個學校為國家培養了不少好學生,不能說是‘黑樣板。”林彪、江青等人攻擊說,十七年培養的學生都是“修正主義苗子”。他針鋒相對地說:“十七年培養的學生絕大多數是革命的嘛,怎么能說是修正主義苗子呢?”他還說:“辦學校除了要提高學生的思想覺悟,還要傳授人類長期積累的科學文化知識,不能說一強調文化學習就是說智育第一。”
在“文革”中,張際春同志剛直不阿、威武不屈。1966年6月,中央政治局常委陶鑄同志派際春同志到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現在的中國社會科學院)領導運動。際春同志發現有人在渾水摸魚,借機反對周恩來總理,便向毛澤東同志寫報告,揭露了運動中的壞人。這引起了林彪、江青等人對際春同志的極端仇恨,他們對他進行陷害、打擊。
1966年7月30日,陳伯達、江青決定在人民大會堂召開萬人大會,批判張際春同志的“錯誤”。當際春同志接到開會通知時,他非常氣憤,立即讓司機開車到中南海鄧小平同志家里,當面向鄧小平同志匯報了他的想法,表示要抵制該會。小平同志洞察到這場斗爭的復雜性,明確地勸他說,會還是要去參加,好的壞的都要聽嘛。并說,我是了解你的,真理是壓不倒的!際春同志聽了小平同志的勸告,按時到了會場。他被指定坐在主席臺靠邊的被批判位置上。盡管臺下不斷呼喊“打倒張際春!罷張際春的官!”等口號,他還是克制自己,巋然不動地坐在臺上。會上,江青等人對際春同志進行打擊和陷害,并制造借口,給際春同志羅織種種罪名。際春同志對此非常憤慨。會后,他對家人說:“江青亂講話,她懂什么?我就是被開除黨籍也要頂住。”
1967年1月4日,陳伯達、江青接見所謂廣州“專揪王任重革命造反團”的代表時,采取突然襲擊的手段,點了陶鑄同志的名,并對陶鑄同志進行了誣蔑和陷害。際春同志拿到傳單后,義憤填膺,立即將傳單裝入信封送給毛澤東同志。他對我們說:“陶鑄同志是政治局常委,陳伯達、江青有什么權力隨便點名打倒?黨內怎么能這么干?我要報告給毛主席。”
林彪、江青等人之所以千方百計要把際春同志置于死地,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際春同志的夫人——紅軍老戰士羅屏同志曾揭發過江青。他們認為際春同志是羅屏同志的“后臺”,因此責令際春同志“停職檢查”,并對際春同志一家進行殘酷迫害。他們盜用中央的名義誣陷際春同志,說他“在中央五月會議(指1966年5月的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前后政治表現不好”。康生也在中央黨校的會上煽風點火,公開造謠說:“蘇振華、張際春都是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蘇振華的兒子、張際春的女兒都在黨校,他們是階級斗爭的晴雨表,你們要注意他們的情緒。”從此,際春同志被進一步誣陷為“反革命”,他的女兒也被打成“反革命”。他們通過對際春同志的監視、審查,捕風捉影,大搞黑材料,千方百計羅織罪名。
含冤去世,終獲平反
在接二連三的迫害打擊下,際春同志的夫人羅屏同志心臟病突然發作,于1966年9月8日不幸逝世。這位參加過長征,為黨為人民做出貢獻的紅軍老戰士含冤去世時,身旁冷冷清清。迫于當時的形勢,她生前的戰友都未能與她告別。際春同志忍著悲痛,與我們這些在他身邊工作的人員一起奔波處理后事。林彪、江青等人喪心病狂,竟然在羅屏同志死后繼續對她進行政治陷害,胡說什么“羅屏是自殺的”,并將這個謠言四處散布。1967年5月,周總理和李富春副總理接見國務院文教辦公室機關負責人和群眾代表時,周總理批評說:“羅屏同志去世了,文辦為什么不寫報告?她是病故的,有人卻說是自殺的,你們回去寫個報告給我!”
在“文革”中,北京某大學的造反派聯合其他一些學校召開批判修正主義教育路線大會時,把胡耀邦和張際春同志強制帶到會場,讓他們兩人并列站在批判臺上,低頭彎腰近兩個小時,這是他們在那極不正常時期的一次共患難。由于林彪、江青等人的摧殘,際春同志的身心健康受到了極大的損害。當時他已年近70歲,還常常擠公共汽車去接受批斗。有一次,他從電車上被擠下來摔傷,從此身體一天不如一天。1968年9月,際春同志身患重病,但當時的北京醫院不收,他只好自己到一個區屬醫院治療。由于醫療條件的限制,病情急劇惡化。幾天后,他就含冤去世了。后來,中宣部軍管組給他下了“犯政治錯誤”的結論。
1973年秋季的一個上午,我到北京東城區富強胡同看望住在那里的胡耀邦同志,并向耀邦同志匯報了際春同志遭受不白之冤的情況。耀邦同志說:“不要著急,要耐心等待,要做好他子女的工作,中央會考慮給他作出正確結論的。”1978年2月27日,鄧小平同志對張際春同志的死做出批示:“張際春同志死得很慘,他在‘文化大革命前主持國務院文教辦公室工作,沒做什么壞事,職權有限,我認為結論修改一下是必要的。建議東興同志處理。”
1979年1月24日,中共中央在全國政協禮堂為際春同志舉行了平反昭雪悼念大會,把強加在際春同志身上的一切誣蔑不實之詞,全部推倒。鄧小平同志主持悼念會,韋國清同志致悼詞。悼詞中說:“張際春同志長期在軍隊中擔任領導工作,是我黨我軍一位優秀的政治工作領導干部。在擔任抗日軍政大學政治部主任期間,他為培養大批治黨、治國的人才建立了功績。抗戰勝利后,他是劉伯承、鄧小平同志的得力助手,為取得我國解放戰爭的勝利,為加強西南部隊和地方的建設,作出了重大的貢獻。在領導全國宣傳文教工作中,他堅決貫徹毛主席、黨中央的路線和政策,為宣傳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為發展和繁榮社會主義的宣傳、文教事業作出了積極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