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潛寧



中圖分類號:F832 文獻標識碼:A
內容摘要:服務業的快速發展成為各區域轉變經濟發展模式、促進經濟發展的主要途徑,成為衡量區域競爭能力的重要指標之一。服務業FDI對區域內經濟促進作用越來越大,但其大量流入對區域內制度質量產生的作用和區域制度的完善有著較為重大的意義。本文以重慶為例,研究服務業FDI與區域內制度變遷的關系,通過實證檢驗證明服務業FDI在短期內促進區域內制度變遷的效果甚微,但從長期來看,它對區域內制度質量的提升有較大的作用,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促進區域內服務業FDI大量流入的相關政策建議。
關鍵詞:服務業 外商直接投資 服務貿易 制度變遷
服務業的發展能夠拉動經濟增長,增加就業機會,是調整經濟結構和轉變經濟發展模式的重要突破口。外商直接投資是促進區域服務業快速發展的有效途徑之一。在30多年的改革開放進程中,我國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的年均增長率達17%,但其地域廣闊,各地區處于外資發展不平衡的狀態明顯。在加大我國服務業發展力度的前提條件下,各地區也采取各種政策引進外資以促進服務業的發展。在此背景下,對服務業外商直接投資流入對區域內相關制度變遷是否存在的影響及存在怎樣的影響進行分析,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重慶直轄以來,其服務業產值占生產總值的比重逐年上升,2014年該比值達到46.78%。1997-2014年間,重慶市實際利用FDI的年均增長率達15.15%,是全國實際利用FDI的年均增長率的2.5倍之多(見表1)。以服務業增長指標為標準,重慶市服務業發展水平處于我國第一序列,與北京、上海、天津等服務業發展政策相對成熟的區域處于同一序列。與我國其它地區相比,重慶在經濟基礎、人力資本、地理位勢等方面都不具有優勢,但在引進服務業FDI中卻屬于第一級有效省市,且無論在技術方面還是規模方面都是有效的。究其緣由:首先,重慶位處西南內陸,制造業占主要地位,在經濟轉型時期將經濟發展的重心轉向服務業是一種大膽的嘗試。因此,探討服務業FDI對制度環境影響對全國而言具有共性,對我國利用服務業FDI的政策制定具有參考價值;其次,重慶市直轄后,政府權限更大,它在政策及制度的制定方面具有更大的優勢。由此,選取重慶市作為研究對象,對該區域服務業FDI的流入與制度環境之間的關系進行研究,有利于深入了解服務業FDI與制度因素間的相互關系,有利于政府在推動區域服務業發展時更為準確地把握相關政策的制定和完善。
相關研究回顧
對于東道國FDI的研究,理論界較為關注資本積累和技術外溢效應,對于FDI與制度之間關系的研究多是集中討論制度對FDI的影響。制度質量通過影響東道國吸收能力進而影響到FDI在東道國的增長效應。其中,經濟開放程度、行政效率、產權保護、受教育程度等制度的完善有利于吸引FDI的流入。FDI的流入加劇市場競爭,進而導致產權結構變動,降低制度變遷的成本,當產權保護達到最低門檻時,FDI將促進經濟增長(Cheung,1990;Henisz&Willamson,1999;Durham,2004)。開放的政策有利于提升東道國吸引FDI的能力,而經濟自由度越大,東道國越能從FDI流入中獲益(W.N.W.Azman-Saini et.al.,2010;Nadine McCloud&Subal C.Kumbhakar,2012)。隨著時間的推移,FDI流入有利于減少東道國腐敗程度(Chuck Kwok&SolomonTadesse,2006)。
國內的研究中,在制度對FDI的影響方面,丁輝俠、馮宗憲(2008)認為制度因素還未成為我國服務業利用FDI的區位優勢。胡超(2011)認為制度環境對服務業外商直接投資的影響遠大于制造業。楊用斌(2012)利用引力模型證明了在其它條件不變的情況下,制度變化會導致FDI與貿易量的相對替代這一結論。張煒、景維民(2012、2013)認為,制度與FDI之間存在雙向促進關系。政府制度、市場制度、法律制度主要決定了FDI流入量。誘致性制度變遷將增加FDI的流入,而FDI對制度的影響存在空間溢出效應。劉海平、宋一弘、魏瑋(2014)認為在中低收入國家,制度差異阻礙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而且FDI流入依賴政府保護,受到非市場因素影響較大。部分學者認為FDI的流入對制度變遷也存在影響。其中,王雷、韋海鳴(2003)從相關性的角度入手,強調隨著FDI的流入,壓力、示范效應、文化交流、技術進步和非國有經濟的發展都會推動制度變遷。王霞、陳柳欽(2007、2010)認為,在外資所具有的所有權優勢和東道國為引進外資而進行的區位優勢培育的共同作用下,FDI促進東道國的制度變遷。
在FDI對制度變遷的影響方面,現有的研究成果對本文的研究提供理論和方法基礎,但這些研究成果僅僅局限于FDI的規模效應,未將相關理論應用于某一產業內,對某一產業的FDI投入對該地區制度變遷的影響進行分析。本文擬通過對重慶市服務業FDI流入量的變化對該地區制度變遷的影響進行研究,為重慶市服務業發展的制度變遷提供路徑選擇。
服務業FDI與制度相互作用的理論及機制
(一)基本理論
服務業FDI與制度變遷相互作用的理論主要涉及鄧寧的國際生產折衷論、林毅夫的強制性變遷和誘致性變遷理論和黃少安的政府主導型變遷三種。其中,鄧寧將其提出的國際生產折衷理論經補充后運用于服務業外商直接投資領域。在服務業FDI與制度變遷的相互作用中,FDI不僅需要考慮如何利用自身的所有權優勢,還要考慮如何獲得有利于跨國公司增值行為的制度支持以形成新的競爭優勢;從FDI的引進角度講,東道主區域內的制度環境與投資者區域的對接越有效,則FDI發揮的作用越充分,因此區位優勢形成的制度安排對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的吸引力較強;在相同的制度環境下,FDI內部化優勢的發揮必然要求設計一個合理的滿足相關利益者利益的治理機制,這也要求東道主區域政府對已有政策、制度進行調整。林毅夫(1990)認為制度的變遷源于制度群的均衡狀態被打破,恢復制度集群內的均衡狀態通過強制性變遷和誘致性變遷完成。誘致性制度變遷相對比較緩和,但其發生必須由某種在原有制度安排下無法得到的獲利機會引起,而且只通過誘致性制度變遷無法為社會提供所需的所有制度。強制性制度變遷由政府法令、政策推動,它的效果取決于政府是否有激勵和能力去設計和強制推行由誘致性制度變遷過程所不能提供的、適當的制度安排。黃少安(2000)提出的“政府以行政手段推進市場化進程假說”強調政府可以非市場的行政力量培育與發展市場,且在一定限度內政府的行政力量推動制度變遷是有效率的。在市場經濟制度不完善的國家或區域內,推動經濟發展不能完全依靠自然演進的模式,有意識推進制度的變革,為經濟發展創造良好的環境是政府積極行為的表現。
(二)影響機制
在外商與地方政府之間的博弈中,外商通過集體行為謀求資本收益的最大化,而地方政府作為理性個體,也仍然以區域利益最大化為地方政府行為的決定性因素。當地方政府意識到FDI流入的增加將使預期收益超過預期成本,政府將改變行為模式,放寬管制、調整產權結構、加快教育制度變革和提高行政各部門的行政效率等行為必將推動強制性的制度變遷。
外商直接投資是以商業存在的貿易方式進入服務業,而服務業涉及國家安全的特殊性決定市場準入標準設置是目前最有效的服務業保護方式。因此,在尋求開放發展的前提下,通過加強負面清單管理,調整服務業市場準入制度,逐步開放服務領域和服務層次,保障國家經濟安全和國家保護性貿易戰略的實施。
產權制度方面,當外商直接投資以股權投資的方式流入企業時,企業股權重新劃分和分配,通過對企業原有產權進行合理界定,明晰產權,促進產權交易。此外,共有產權的外部性在私有產權制度下被內在化,這將產生更為有效地利用資源的激勵,因此FDI作為一種私有產權進入我國,加速我國產權制度的改革,還將提高產權的效率。
地方政府采用競爭性福利政策的方式吸引外資的模式已開始顯現疲軟態勢,服務業外商在進行投資時,服務業的特殊性決定他們更偏向于行政效率較高的地區。為了構建這種特殊的區位優勢,東道主政府在主動地改善制度軟環境,為服務業FDI的最大效率的發揮創造良好的環境。
市場開放程度在影響非國有經濟的發展,變更地區經濟結構的同時進一步影響政府對經濟資源的控制能力,影響政府對經濟資源的配置。制度變遷是在可行制度集合中最優制度重置的過程,而開放性的增加,擴大學習、引進和借鑒區域外制度的機率,彌補制度供給的不足。服務業FDI的投入作為利益集團的一種行為選擇,既是市場開放的結果,也迫使地方政府加快制度變遷的步伐。
教育制度是社會制度框架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為個人技能和能力培養提供制度保障。跨國公司對人才專業化要求的高標準以及員工本土化需求不僅促進教育行業在規模和能力培養方面增加力度,還要求變革教育制度,發展“干中學”的教育培養途徑,為教育制度調整提供契機。
服務業FDI與制度變遷相互影響機制如圖1所示。服務業FDI對制度環境的影響主要通過利益集團的集體行動實現。外商直接投資作為獨立于國有、集體資本和民營資本之外的資本共合體,為謀求共同的經濟利益,他們會在必要時采取行動以改變其生存和發展的制度環境。理性的和尋求自我利益的成員雖不會自愿采取行動以實現共同的或集團的利益,但當集團的影響力足夠大且向其全體成員提供不可分的利益時,它可以在法律、產權制度、產業發展規劃等方面與政府進行博弈,并促進政府對現存制度做出變更。這從利益集團的角度也說明當FDI成為一個區域內的重要資金來源的時候,他們便具有了與地方政府共同影響社會制度的能力。
重慶市服務業FDI與制度變遷關系的實證研究
(一)變量的選取與數據處理
1.變量的選取。變量的選取基于數據的可獲得性,本文擬用歷年第三產業實際利用的FDI流入量表示服務業外商直接投資額,用SFDI表示。學術界內,對于制度變遷的衡量標準莫衷一是,針對不同的研究對象和研究目的,其制度影響的重點各不相同。本文選取平均受教育年限、市場準入、政府效率、開放程度和產權五個指標對其進行分析。產權(PR)體現了國家對私有財產的保護程度,該指標用非國有經濟固定資產投資額與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額的比值表示;市場準入制度(ZR)是外商直接投資進入服務業的關鍵。本文采用外商直接投資簽訂項目合同數作為衡量市場準入的指標;政府效率(ZFXL)是政府行政制度發揮作用的體現,是服務業發展的保障,該指標用國內生產總值與黨政機關、政黨機關和社會團體在崗從業數之比表示;開放程度(OPEN)是引進外商直接投資的前提,該指標用地區進出口總額與地區國內生產總值之比表示;教育制度(EY)為人力資本培養提供必要支持,該指標用歷年平均受教育年限表示。
2.對制度變量的處理。本文除討論以上五個指標外,還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將這五個指標用SPSS軟件進行處理,以制度指標作為衡量制度環境的綜合指標,結果如表2所示。
對制度環境各指標進行KMO和Bartlett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KMO統計量的值為0.718,P值為0,小于0.05,拒絕原假設,Bartlett檢驗卡方值為46.093,這都說明以制度環境為替代變量是可行的。
根據表4所示,五個指標可提取2個主成分,其特征值累計貢獻率達到80.57%,即原始變量總方差的83.483%可以由它解釋。
在進行主成分分析的過程中,系統將自動生成各主成分的權重,能較好地保證評價結果的客觀性。因此,對制度環境(ZD)進行得分計算,結果如表2所示。
(二)制度因素對服務業FDI的影響
本文利用最小二乘法分別對平均受教育年限、開放程度、產權、政府效率和市場準入等制度因素如何影響服務業FDI流入進行分析,此外還將以上五指標通過主成分分析得出的制度環境指標與服務業FDI之間的關系行進分析,實證結果如表5所示。
(1)
在公式(1)中,Xi代表各項制度指標,i分別為平均受教育年限(EY)、開放程度(OPEN)、產權(PR)、政府效率(ZFXL)市場準入(ZR)和綜合性制度(ZD)。
從表 5中可以看出,綜合性制度因素促進服務業FDI的流入,且其影響率達到2.894。在所選取的制度指標中,平均受教育年限、開放程度、政府效率和市場準入等制度因素對服務業FDI存在正向影響,基本符合理論分析情況。其中代表教育制度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因子對服務業FDI流入的促進最大,影響率均高于5;其次是政府效率因子對服務業FDI流入的影響,其影響值介于1.5-2.1之間;開放程度對服務業FDI流入的影響最低,影響率低于1.0。但市場準入因子對服務業FDI流入有正向影響,但并不顯著;產權制度對服務業FDI的影響為負,這與理論分析不符,但該結果在各級顯著水平上都表現為不顯著。
(三)服務業FDI對制度因素的影響
為考慮服務業FDI對制度因素的影響,本文將服務業FDI作為解釋變量,平均受教育年限、開放程度、產權、政府效率、市場準入和綜合制度變量作為被解釋變量,分別對其進行最小二乘回歸,實證結果如表 6所示。
從表 6可以看出,服務業FDI的流入對各制度因素的影響較小,影響程度均低于0.5。其中對綜合性制度、平均受教育程度、開放程度和政府效率因子的影響都偏低,對受教育程度影響最低,僅為0.062,對開放程度和政府效率的影響較大,影響率分別為0.41、0.484,對綜合性制度因子的影響率不足0.3。服務業FDI與產權和市場準入之間并不存在明顯的線性關系。
(四)實證結果
綜合制度因素對服務業FDI的推動作用相對明顯。其中,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將極大地吸引服務業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這與服務業向高級階段發展的需求相適應;政府效率的提高對服務業FDI的流入也有較大的吸引力,服務業為制度密集型產業,完善而有效的制度設置有利于提高政府效率,進而為服務業的發展提供了有力的行政制度保障,為外商投資提供了積極的信號;市場的開放程度對服務業FDI的影響相對較弱,產權和市場準入對服務業FDI的流入影響并未顯現,這并不能說明產權制度和市場準入制度不影響服務業FDI的流入,只能說明重慶市在服務業的產權保護和市場準入方面的優勢并未表現出來。
服務業FDI的流入對重慶市制度環境的推動并不明顯。歸根求源,服務業FDI對區域制度環境的影響屬于需求導向型制度環境,它的主要推動者是外商。雖然各外商能夠以合作性契約的方式形成利益集團并對東道主制度環境產生一定影響,但其前提條件在于外商獲得的整體利益足夠大且外商集團本身的影響力也足夠大。另外,外商利益集團要說服政府進行制度安排調整或重置都需要較長的時間。雖然制度環境指標的量化標準及對制度環境指標的衡量都直接會影響實證研究的結果,但本文選取的指標研究結果所顯示的服務業FDI的流入對制度環境影響的長期性和滯后性符合邏輯推理,也與現實情況相符。
政策建議
從上述實證結果看,服務業FDI的大量流入對地方制度變遷存在積極作用。但是,要充分發揮外商資本推動區域服務業的發展,地方政府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逐步完善:
第一,進一步提高政府效率,為外商直接投資服務業提供信心。在區域經濟發展的競爭中,地方政府多以行政壟斷的方式在各區域間限制競爭,保護轄區內產業。但在加快服務業發展的過程中,規范政府行為,對地方政府的部分權力做出限制,降低政府對企業的直接干預度,更有利于提高政府的行政效率。
第二,適度加大服務業開放力度,拓寬其市場準入標準。服務業的行業特性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開放程度,但不可否認的是封閉型發展方式限制行業的發展,而開放、競爭的發展方式更能促進行業發展。為此,地方政府在分析區域優勢下明確符合區域發展的服務業重點方向,調整其市場準入標準,以否定式列表形式作為服務業準入和監管的制度范式,全面推行“非禁即入”的準入原則,加大服務業開放程度。
第三,加強對私有產權的保護。產權保護有利于增強服務業外商直接投資的信心,同時外商直接投資的增加也有利于促進產權制度的完善。因此,地方政府應加強對私有產權在法律上的保護和行政管理制度上的行政保護。
第四,完善教育制度,加強服務業高素質人才的培養。從制度建設角度來講,提高人才素質必須從國家和區域兩個層面來進行。從國家層面,我國首先需要加強教育法制體系的建立。并且要調整財政制度和教育政策,增加財政性教育經費投入,擴寬非政府教育投入的路徑,引導各類資本流入服務業專業人才培養領域。從區域層面,地方政府制定傾斜性制度引導、促進職業教育發展。
第五,服務業發展對人力資源的依賴決定了人力資源自由流動逐漸增強,各區域政府應加速區域內人事制度的改革,依靠市場機制進行人力資源的配置。同時,還要通過改革域內的勞動用工制度,建立合理的社會保障制度,為勞動力的自由流動提供有效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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