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 丹李 榮趙勝秋
(1.云南師范大學傳媒學院,云南昆明650000;2.成都軍區建筑設計院昆明分院,云南昆明650000;3.云南師范大學傳媒學院,云南昆明650000)
楊麗萍藝術審美觀的成因探析
魯丹1李榮2趙勝秋3
(1.云南師范大學傳媒學院,云南昆明650000;2.成都軍區建筑設計院昆明分院,云南昆明650000;3.云南師范大學傳媒學院,云南昆明650000)
在中國當代民族藝術的長廊里,楊麗萍的舞蹈始終是一個神秘而驚艷的所在,當現代化大刀闊斧的文明進程中,楊麗萍以迷人有力的舞蹈藝術呈現了一種人的生命真實的回歸。一個來自中國西南邊睡的文化符號,何以在數十年里受到如此熱烈的追捧?一個成熟的舞蹈演員,為何會如此執著于本土的民族文化,表現出強大而執著的自信力?在這令人驚嘆的藝術魅力背后,是她多年冷靜的思考與觀察。
民族舞蹈;藝術創作觀;豐富性體驗;缺失性體驗
當現代化大刀闊斧的文明進程中,楊麗萍以迷人有力的舞蹈藝術呈現了一種人的生命真實的回歸。必須思考的是,如此獨特的藝術審美觀念是如何形成的呢?
伽達默爾給體驗是這樣界說的:“如果某個東西不僅被經歷過,而且它的經歷存在還獲得了一種使自身具有繼續存在意義的特征,那么這東西就屬于體驗,在藝術表現里就完全獲得一種新的存在狀態.”這就是說,藝術品的產生源于藝術家對于所擁有生活的觀察體驗,并超越生活表象直抵生命存在的本質。所謂生命體驗有多種類型,本文將從涉及到的是缺失性體驗與豐富性體驗這兩類相輔相成的體驗入手,來探索它們對于楊麗萍藝術創作選擇的影響。
豐富性體驗,是指藝術家獲得愛、友誼、信任、尊重和成就時的內心感受。這是一種歡悅幸福的體驗,是從童年開始人格發展的重要因素,主要來自童年的父母印象、故鄉記憶等經歷,由于藝術家的出身不同、生活環境不同,童年的所見所聞所感也必然不同。對于愛的體驗深刻,會令其傾向于選擇與愛和溫暖相關的題材。
云南是“大雜居,小聚居”為特征的多民族聚居地,楊麗萍體內流著白族人的血液,加上曾經生活工作在不同風格的少數民族區域,貧瘠地區少數民族那種豪爽質樸的特質也融入了她的基質人格中。楊麗萍回憶起大理的童年生活,“在老家,每天喝著玉米粥,吃著南瓜、土豆、弓魚,那種感覺很好。我每天會去喂豬、牛、馬……”楊麗萍自然從小跟著祖輩、父母一起跳牛羊回家、燕子筑巢、日月更迭……她的祖母告訴她:舞蹈是與神對話的形式。云朵變化、孔雀開屏、蜻蜓點水……她看螞蟻怎么排隊,于是《云南映象》里有一個舞者抬鼓的動作,就是在模仿小螞蟻抬食物——她只是把看到的讓人心生喜悅的部分用自己擅長的方式表達出來,簡單到極致,也就厚重到極致;直白到極致,也就哲學到極致。
就這樣,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和異域文化氛圍孕育了少女時期活潑而憂傷、敏感而快樂的楊麗萍。從前她生活在這片水邊的土地上,20歲以后生活在對這片土地的印象里。現在的楊麗萍不可能久居故鄉,空間與時間的遙遠非但沒有使她與故鄉疏離隔膜,相反更加深了農村生活在她腦海里的美好印象,童年的豐富性體驗與日前生活的當下城市文明世界形成鮮明對照,成為其藝術創作時的第一選擇。
所謂缺失性體驗是指主體對各種缺失(精神和物質)的體驗,它常常成為藝術家的一種重要的創作動因。藝術家往往具有比常人更為敏感的心靈,也比常人更能感受到缺失性體驗,他們通常會調動自己的各種心智力量,激發起認知活力、想象力及創作欲望。通過創作,作家往往能從苦痛中疏離開來,通過一種超越萬物之靈的視野去反觀自己創作的故事,從而使創作的主題意蘊得到更深刻的展現。一次楊麗萍在《藝術人生》接受朱軍訪談,主持人說你小時候很苦啊,她回答一點都不苦,不曉得有多好。而事實上的她不是沒有感受過孤獨和創傷,在尋找藝術的求知路上她比別人更加步履艱難:少數民族,貧窮與受歧視的童年,離異家庭,從未接受過任何舞蹈訓練……這就是楊麗萍走向舞蹈人生最初的“資本”。在鄉村經歷過文革,而后在城市尋找夢想的過程中經歷了太多的挫折與失敗,她默默承受著各種壓力,倔強地堅持了自己對舞蹈的理解。訪談間她回憶了一件印象極為深刻的事:文革開始,學生可以打老師,村民可以打村長,很多人很高興,終于可以打人和報復了。“那個時候起我對人性的理解就是很悲觀的,我忽然覺得人是比較丑惡的動物。”正出于此,在楊麗萍最成功的的系列作品中,主人公的現實困境往往被虛化、淡化處理,我們讀不出那個時代常有的生靈涂炭、悲慘呻吟,反而見到一個自己自為的世界中一種簡單自然的純樸生活,
有人說時間是一個最好的過濾器,更是最美妙的藝術家,它不僅洗干凈并且還詩化了回憶。在楊麗萍作品中,故鄉世界無疑是她刻意營造的“理想國”。因為經歷和目睹了太多人的猙獰、貪婪、自私與勢利面孔,她把目光重又投向生養并給予她精神滋養的故鄉,重新獲得了與都市盲流抗衡的力量,《雀之戀》就是最好的說明。
楊麗萍的人生境遇驗證了,透徹心扉的早年人生體驗,經過藝術家哲理化的提升,也可以演繹成一種人類共有的“博愛”與無法逃遁的“傷痛”,能使其具有敏感的心靈和博大的同情心,引向生命終級意義的思考,繼而在作品中得以展示。這些體驗增強了藝術家主題意蘊表現的深度和力度,提升了作品的高度。
[1]蔡夢月.舞蹈語匯和語言語匯的民族特征——以楊麗萍《云南映像》為例[J].現代語文(語言研究版),2012(12).
J722.2;G641
A
1005-5312(2016)08-0098-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