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靈告誡我,要我不要用自己的語言,“昨天曾經……”“明天將會……”,去衡量時間。
——紀伯倫
《冀連梅談:中國人應該這樣用藥》,江蘇科技出版社

冀連梅是北京和睦家醫院藥房主任,同時擁有中國職業西藥師資格和美國外國藥師同等資格。冀連梅憑借自己在中美兩國藥房的實際工作經驗,就當前中國人普遍存在的用藥誤區和國際上最新臨床用藥知識,進行了權威實用、通俗易懂的講解。說故事,講知識,全面解析了36種常見疾病和45種非處方藥。讓我們來看看最常見的問題——在中國醫院,80%的感冒“消炎藥”都是抗生素。打開中國老百姓家里的小藥箱,幾乎每家都有幾盒“阿莫西林”備在那里。感冒發燒更是習慣性地來一句:“吃點‘消炎藥。”阿莫西林就吃上了。恐怕這時候很少能有人意識到阿莫西林就是抗生素吧。冀連梅在美國藥房工作的時候,阿莫西林是嚴格按照醫生處方的用法用量,計算出片數后按片賣給患者的。有句話講“在美國買抗生素比買槍支還難”。我們不妨來看看老百姓常用的哪些藥是抗生素,自己不要隨便去藥店買。它們包括:青霉素類(如阿莫西林),頭孢類(如XX頭孢,俗稱“先鋒X號”),紅霉素類(如阿奇霉素),四環素類(如多西環素),喹諾酮類(如氟哌酸,XX沙星),磺胺類(如復方新諾明、增效聯磺),甲硝唑,氯霉素,慶大霉素等。濫用抗生素主要原因在醫生身上。醫生濫用抗生素,有三方面深層次的原因:一是醫術不精;二是醫生出于自保心理;三是醫生為追求經濟利益。冀連梅說,在她讀過的所有專業類的醫藥書里,沒有任何一本書會把抗生素叫成消炎藥,正確的叫法都是抗菌藥物,解釋抗生素藥理作用的英文單詞是“anti-infection”,將它翻譯成中文,應該是“抗感染作用”而不是“消炎作用”,而且是治療由于細菌或者支原體等抗生素敏感菌引起的特定感染。使用抗生素把敏感菌造成的感染控制住后,由這些敏感菌感染引發的炎癥自然也就消了。消炎是因為抗生素與敏感菌作斗爭并且取得了勝利。換句話說,如果身體的炎癥不是敏感菌引發的,用了抗生素也起不到消炎的作用。要是這時不加區分地隨便去藥店買點所謂的“消炎藥”吃,不僅可能導致產生超級細菌,還可能出現一系列的副作用反應。另外,長期濫用抗生素去治療病毒引起的感染,不僅不會將身體里的病毒殺死,反倒會幫倒忙:抗生素在身體里沒找到有害菌的情況下會濫殺無辜,將身體里的有益菌殺死,從而可能導致腹瀉,還會使人體免疫力下降,進而使疾病病程延長。所以感冒等引起的嗓子發炎是不需要額外使用消炎藥來消炎的,好好休息,提高免疫力可以達到自愈的效果,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吃藥一周好,不吃藥七天好”,吃不吃藥都要經歷一樣的病程。
《腸子,腦子,廚子》,[美]約翰·S.艾倫 (John S. Allen) 著,清華大學出版社

從社會文化角度來看,烹飪活動存在兩個不同的創造領域:―個是私人的(或家庭的)、無名的、由女性主導的,另一個是公共的、商業化的、由男性主導的。當我們談起廚藝的創造性成就時,通常僅關注后者。當我們談起味道的時候卻總是說“媽媽的味道”,“外婆的味道”,女性親屬的味道真的那么好嗎?這里吃的是情,不是物。美國神經人類學家約翰·艾倫是個科學家,他對親情和鄉情不感興趣,對食物的文化史——比如說腌黃瓜怎么從東歐遷移到紐約——的興趣也不大,他感興趣的是“干貨”。他的工作就是觀察大腦掃描圖,看看要求被試者想著不同的食物時,他們的哪部分腦區會被激活。由此,他能把如今人們對食物的偏好鑲嵌到生物演化的漫長征程中。約翰·艾倫在這本書里探索了味覺的演化基礎,以及共同的認知基礎何以衍生出世界各地紛繁復雜的飲食文化。這本書的素材來自食物歷史、廚師、人類學家和神經科學家,艾倫先是描繪了我們最原始的祖先的食譜,探索了烹飪在大腦演化中的作用,隨后將筆鋒轉向當代吃貨關心的一系列問題。書中探究了對食物的厭惡與喜好、給食物加上“好”和“壞”標簽的強迫性需要、健康食物金字塔的膳食偏差,還對吃這件事進行了跨文化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