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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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想與慧悟
●那家倫
期待了整整一年;由于大理不可能讀到當天的《人民日報》,又盼望了二十四小時,我才終于讀到了總書記的《在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久藏醇更馨。
當我抑制激情,力求用冷靜的心情,以更準確的理解力,把這部不論對時代,還是對社會,以及對我都急切需要的宏著,逐字逐句一口氣讀完,驀然,捧在我手上的著作,變得沉甸甸的,許多思維在我心中,叢發萌動。這就像谷雨灑盡了大地和江河。然而,我知道,這還不是對著作的很深切的領悟。“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進了山,還得登高望遠……
直到讀過三遍,我心里才踏實了。
浮躁,既做不好事業,也讀不好文章。尤其是如此博大精深、厚重熱誠的文章,它豐富極了。讀時,稍不留意,便會丟失什么。
此刻,已經是深夜了。我不思入眠。我在寂靜極了的居室中坐下,又站起來。我在理智的激情中,在居室中踱來踱去。
我的心里奔涌著一條深極寬極的不息的大河。
我被充沛的思想的大河豐潤了。
我虔誠的心中的大河奔騰暢流,它濺起一串又一串迎向太陽的水花……
我問心中的大河:“你來自何方?”
大河答:“我來自人民。”
我問:“你來做什么?”
大河答:“我來滋潤大地。”
我問:“你奔向何方?”
大河答:“我奔向人民。”
是的,整個夜晚,我都沒有睡著。太陽出來了。太陽越來越熾烈的照映了大地——大理的各族兒女的百二山河,以洱海為中心的干凈的洱海藍天空下的像幻境詩蘊的大地的新的一天開始了。
習近平總書記是用詩的語言贊美過洱海。他也用鐵的語言囑咐我們:一定要把洱海保護好。
他屹立過的觀察洱海清波蕩盈的灣橋的那處岸頭,已經成為許多游客都要去站佇問候洱海的地方。
他訪問過的那戶寬敞、新潔、鮮花盛開的農家小院,已經成為新的“旅游景點”,人們都愿意走進去,在他坐過的天井里,喝口大理茶,聽主人說說那天永遠不忘的故事……
洱海的故事從來就很多。從今天這個分外驕艷的太陽開始,中國洱海的故事會更多……
我知道大理的人民和領導,把洱海的保護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這幾年,一個又一個保護環境的措施,像鐵的紀律一樣,不斷出臺。今年洱海的水質更透亮、魚更多、鷗鳥更豐美了……
人民以智慧和勤奮創造了豐美的生活和歷史。
作為承襲了祖先們的血脈,見證著百二山河幾十年的滄桑巨變,和人民一齊孕育著更美好前程的白族作家,在這個新的早晨的新的仿佛更美的太陽下,我有了新的思維和血液,我有了新的靈感和力量,我有了新的著力點和支撐點。我有了新的思想。
卡爾·馬克思的一句勁力精煉極了的話,跳出了我的腦海:
“作為確定的人,現實的人,你就有規定,就有使命,就有任務。”

《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通篇深刻論述的就是“作為確定的”中國當今的文藝家應當擔承的面對人民和歷史與美好未來的規定、使命和任務。
在美好的文學苑里,我已經摯情耕耘了六十多年。我為我深深愛著的文學創作,幾乎奉獻了我的全部生命。
還在讀高小時,我的詩歌《月亮的話》,就被我就讀的昆明又新小學的我的班主任、中共地下黨員王復推薦,發表在一直由中共云南地下省委控制著的《學生報》上。這讓我知道了一件很新奇的事:寫出來的作文,原來是可以被印出來的!
這種美妙極了的感情,一直深深地存蓄在我的心里,發酵成一種理想:要當作家……
后來我成為一名少年軍人,在昆明軍區的軍事文學極為繁茂的環境里,得到了豐富的生活的營養和創作實踐的鍛煉,我于1954年在軍區那份培養了許多軍隊作家的《部隊文藝讀物》上正式發表了詩歌《友情》。
這對我是很大的鼓舞。
從此,我手中的筆就沒有停止過。我也沒有一天離開過堅實的大地和偉大的人民。從1950年金秋,懷著人生的夢想走進軍營,到而今已經滿頭白發,很快就八十歲了,我的生命和中國老百姓的生命,是一部統一的歷史。共和國沉入低谷,我也沉入低谷。共和國躍上潮頭,我也躍上潮頭。如果把我發表的兩千多題目的各種體裁和題材的作品,按時間順序連續起來,它們正好從多個側面反映了我們偉大祖國和人民在這幾十年的共和國史中走過的不平凡的、永遠彪炳史冊的、波瀾壯闊的道路。
是偉大的當代中國開創的不朽歷史引領了我的生命。我為能成為一名當代中國人和中國作家,而自豪。
是勤勞勇敢、不怕犧牲、勇于開拓和創造的中國人民的偉大精神豐沛了我的文學功能。人民是文學藝術的母親。正是吃著人民馨美的乳汁,我才能從開頭一直寫到今天,還要一直寫下去,直至無法再寫的那一刻……
洱海容易被污染,人的精神世界,恐怕更易于被污染。花花世界污染源很多。防止污染,要靠自身的強實的剛性措施。防止精神污染,要靠社會主義核心價值指導下的與祖國和人民同呼吸共命運的智慧認知,要靠不倦的認真學習和創作實踐。寫著,讀著,思著,升華著,是美麗的。
總書記說:要靜下心來搞創作;作品是作家的立身之本。這是真理!
編輯手記:
文學創作需要傳達一種與時俱進、與國家和人民同進步的價值觀念,贊揚真善美,針砭假惡丑,發揮正能量,引導人積極往高處走,不偏不倚,這就是“文學的價值引領作用”。周偉的《大地書》比較真實地記錄了鄉村里人們生活與精神的狀態,在那里,精神世界的和諧與心靈世界的凈化展現得淋漓盡致,一些具有普遍意義的生活真理得到詮釋,伴隨著生命倫理的傳承,一種向善和向上的力量得到傳遞。張乃光的《又聞鳥叫》則以一名作家嚴謹的態度和責任心,看似要佐證一個錯誤,其實是要通過這一字之差來提醒人們對民族、歷史、生活,甚至對整個自然要心存敬畏,少一些盲目和浮躁,讓生命和內心得到充盈。那家倫的《懷想與慧悟》精煉短小,猶如一盞溫潤的小油燈,讓我們看到了一位老作家對文學孜孜不倦的追求和熱愛,對社會的責任感、使命感,對人民的感恩,對“中國夢”給予的深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