謳歌純潔愛情的佳作
——劉建華《艱澀的口香糖》中的愛情分析
◎臧子逸
昭通文學研究
主持人語:劉建華的愛情小說《艱澀的口香糖》是別具一格的,評文論的文章很多,這篇文章則從情愛入筆,破解了小說中的不同愛情類型。認為劉建華的代表作《艱澀的口香糖》“不管是描寫美好的愛情,還是表現致富的精神,無論是直接抒寫人性本善的實質,還是表現人心向善的努力,都體現了劉建華創作之中的大我意識,和他的至善至美的人性主題,展現了他溫暖明媚的人性關懷,表達了他信奉善良戰勝邪惡的價值取向。”觀點新穎,論述有力,值得一讀。
夏吟是昭通詩人群中比較有個性的詩人,詩的風格更是獨樹一幟。曾子芙的文章從“冷靜客觀的生活化敘事”、“歷史化敘事的間離效果”、“哲理感悟的形象化表達”、“刻意贊美的嫌疑”四個層面就夏吟詩歌的陌生化效果作了全面解讀,認為“夏吟詩歌陌生化的新奇審美空間,能引發讀者深思、判斷和領悟詩歌的思想意蘊,獲得獨特的審美感受。”這個評價更接近夏吟詩歌的文本意義,是一篇好文章。(李騫)
劉建華的代表作《艱澀的口香糖》,發表于2001 年《邊疆文學》第6期,后編入其中、短篇小說集《歸去來兮》。
在《歸去來兮》中,愛情題材的小說并不鮮見,除了本文提到的小說《艱澀的口香糖》外,還有《山歌夫妻》《小路》《小寨三部曲》等等。在這些小說中,作家劉建華通過對邊地愛情、婚姻的描寫,再現了人間的真情,表現人性的美好。盡管愛情與婚姻被世俗的灰塵蒙住了雙眼,但在劉建華精神世界的邊地里,愛情永遠是那樣的純樸和可靠,美好而純潔。人們通過美好的愛情最終完善自身的人性追求,而藝術家們正是通過表現愛情的至善至美,從而來謳歌人性的至善至美。
在劉建華的一系列愛情小說中,《艱澀的口香糖》又是別具一格的。《艱澀的口香糖》表面上讀起來似乎是一篇官場小說,通過主人公——仕途正蒸蒸日上的縣長候選人祁云,突然嚼起口香糖所引發的一連串流言蜚語,設置層層懸念,并最終揭示出祁云嚼口香糖的真正原因——并非外界傳言的那樣搞腐敗、私生活混亂——而是純潔愛情的偉大力量。作家劉建華正是通過表現愛情的純潔,從而來謳歌人性中的真善美。在劉建華作品中始終保持著對美好、善良品質的頌揚,這點和沈從文的小說非常相似,也許因為兩位作家都是少數民族作家的民族身份,對淳樸自然的環境與純真善良的愛情仿佛更加具有敏銳的觀察力,且不遺余力地頌揚在淳樸自然環境中孕育的純潔人性與愛情。
愛情是人與人之間的強烈的依戀、親近、向往,以及無私專一并且無所不盡其心的情感。是一種至善至美的真情,更是一種至善至美的人性。愛情是人類所有感情中具有核心意義的第一位的感情形式,是人類最自然、最集中、最深刻地體現著人之為人的生命本質。這正如但丁所說:“愛情使人心的憧憬升華到至善之境。”又如莫里哀所說:“愛情是一位偉大的導師,她教我們重新做人。”總之,人類通過美好的愛情最終完善自身的人性追求。藝術家們正是通過表現愛情的至善至美,從而來謳歌人性的至善至美。劉建華正是這樣一位藝術家,在劉建華的優美純樸的邊地里,愛情永遠是那樣的純樸,永遠是人性至善至美的展現,是可以用來對抗一切世俗欲望的法寶。劉建華小說中的愛情也正折射出了人性的美好。
《艱澀的口香糖》中仕途蒸蒸日上的副縣長(也是唯一的縣長候選人)祁云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嚼起了口香糖,與其身份地位不符,引起了大家質疑,瞬間謠言四起。謠言的版本各不相同,有的說祁云前年接待了美國基金會考察團之后學起美國人嚼口香糖,是奴顏媚骨、崇洋媚外;有的說祁云引資建設的三星級酒店里有個夜總會,為了取悅夜總會里的某個小姐嚼起口香糖;有的說祁云經常捏花惹草,乘著老婆新喪更是四處留情......嚼口香糖的謠言原因各不相同,但性質一樣——蓄意中傷、居心叵測,甚至引起了當地官場一場不小的“地震”,幾乎是要置人于死地。讀到這里,我們隱隱感覺到了官場的險惡與寒冷,慣常的思維讓我們感覺到是祁云潛在的政治對手在作怪,以為一場明爭暗斗的政治廝殺即將開始。但作者一直沒有去分析散布謠言的意圖,沒有抓出幕后黑手。主人公出場后,作者筆峰一轉,側重表現祁云突然嚼起了口香糖的真正原因,小說中的三個主人公也粉墨登場。
《艱澀的口香糖》中可以說有兩個女主角,率先出場的就是男主人公祁云的小姨子倪真。當關于主人公祁云嚼口香糖原因的謠言四起之時,縣委書記章星接待了一位來訪者——祁云的小姨子倪真。倪真留學日本后回國,目前在省城里的一家日資外企里當總經理助理。倪真直白的告訴章星,祁云形象丑惡,到處拈花惹草,生活作風上有問題,很替死去的姐姐倪靜抱不平。作為爆料人,倪真希望縣領導能將祁云從干部隊伍里清除出去。當章星勸她不要輕信流言時,倪真竟然說“這些流言太好了,花錢都買不到,我聽了真是高興。章書記,你可要為我們小老百姓做主呵!”流言彌漫,作為祁云小姨子的倪真不但沒有出面為祁云辟謠,反而去縣里推波助瀾,不經使讀者產生疑問:究竟是他人對祁云的惡意中傷,還是祁云的生活作風確實存在某些問題呢?這一場“口香糖風波”的真相到底如何?
接下來小說終于正面描繪了《艱澀的口香糖》中的主人公祁云——“他年方四十,碩士研究生畢業,黨齡十年,符合中央對干部革命化、年輕化、知識化的要求。身高一米七五,相貌堂堂,最顯著的是眉毛濃黑,鼻梁挺直。說是美男子一點不為過。他還勤修邊幅,衣著得體,不像有的知識分子形象邋遢。自從他由省經貿委報名到基層工作七年,從計委主任到副縣長、到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如魚得水,政績卓著。如果不是說出現了這些流言蜚語,他應該能夠順利地被選上縣長。從外觀形象到內在素質,他可以說是對得起全縣人民的。”通過這段描寫我們可以簡單總結出主人公祁云的三點特質:首先,外觀形象優秀;其次內在能力出眾;最后,仕途正順。那么祁云的小姨子倪真怎么又會偏向流言一邊呢?
原來,倪真早就對祁云這個姐夫芳心暗許了。早在祁云和姐姐倪靜戀愛時,倪真就已經被祁云的風度、學識所傾倒,為了姐姐,她把愛深深的埋藏在內心深處。甚至當姐姐和祁云鬧矛盾就要分手之時,倪真鬼使神差地威脅姐姐要當一次劉巧兒。而當祁云和倪靜結合后,倪真的心里依舊裝不下任何人。祁云多次委婉相勸其考慮婚嫁之事都被倪真婉拒。或許是為了逃避這感情上的折磨,或者是為了遠離三人相處的尷尬,倪真遠赴日本留學,回國后卻又在姐姐重病期間重回祁云和倪靜之間。倪真對祁云的愛的真心實意絲毫不令人懷疑,但祁云卻只愛姐姐倪靜,這種“除卻巫山不是云”的想法祁云表現得很明顯,可倪真卻對祁云的表態選擇性失聰了,她對祁云的瘋狂畸戀使得她覺得姐姐的去世或者就是她的機會,但是苦苦畸戀卻最終沒有得到真愛。
《艱澀的口香糖》雖然成功地塑造了一位有學識、有能力、勤政為民、個性十足的官員形象,但更深刻也更打動人的形象,是主人公在愛情上的固執、沉穩和出其不意。他深愛著妻子倪靜,在妻子生病、去世這一段時間里,小姨子倪真展開了一系列的不擇手段的進攻,但他堅如磐石,不為所動。為了逃避小姨子的愛情攻勢,他甚至東躲西藏。倪真竟然趁著謠言四起之際,推波助瀾,無中生有,中傷姐夫,目的就是想逼姐夫在縣上沒有立錐之地,乖乖回到省城,回到她的身邊。倪靜為了愛情,可以犧牲自己的大好前程,陪丈夫到偏遠小縣來當一名普通教師。而倪真卻是只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只為自己考慮。倪真對祁云的愛是世俗之愛,是為了自己一己私欲而產生的畸戀,而最終讓祁云動心的是山村女教師紅姑純真善良美好的愛情。
雖然倪真對祁云的畸形之愛不可取,但愛情上又真的能分什么對錯嗎?只能說祁云深愛著倪靜,而倪真再怎么像倪靜畢竟不是倪靜;而在祁云最需要支持的時間點,出現的、更加打動祁云的是紅姑的愛。愛一個人本身并沒有錯,在《艱澀的口香糖》的字里行間,劉建華對倪真的愛也不是全然一種批評、反對、諷刺的態度,因為愛一個人本身并沒有對錯可言高下可分,只不過一切也許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相較于倪真愛的窮追猛攻,祁云更喜歡紅姑的風輕云淡罷了。
倪靜因病去世后,祁云也沒有走近小姨子倪真,而是愛上了純真的鄉村教師紅姑。紅姑善良、勤勞、謙讓、純樸,在自己和他者的利益發生碰撞的時候,首先選擇的是自己的退讓。兩人的相見,是祁云下鄉檢查鄉村公路建設時,老支書季大奎和他相見。季大奎在修路時因為炸藥誤傷而失去了一條腿,而他的女兒紅姑勤勞、善良、能干使祁云印象深刻。
祁云對紅姑的了解,開始于夜里他朦朧入睡時在老支書家里的感受。原來,縣教育局給紅毛石村教師民辦轉公辦每年只有一個名額,紅姑最有條件,可她依舊堅持將名額讓給別人;香港商人投資的酒店建成之后,由于將轉正名額給了別人,熱愛鄉村熱愛教學的紅姑為了償還母親去世父親生病的外債居然只能靠到大酒店里的夜總會陪酒還債,天幸她又遇到了祁云。他們兩人的相知,是在紅毛石村小學校舍建成、祁云的妻子去世之后。給紅姑解決轉正問題后,祁云將自己引資的獎金全部捐出新建小學。紅毛石村村民的質樸爽朗像個磁場吸引著祁云。作者在這里謳歌了沒有杯盤交錯,沒有關系應酬,沒有爾虞我詐,沒有虛與委婉的自然純美的小山村。而當祁云妻子倪靜過世后,當祁云深陷妻子去世的悲傷終日借酒澆愁之時,又是紅姑用純潔美好的愛情使祁云重獲新生。
小說中所有的浮云疑惑以及矛盾,都隨著祁云與紅姑的愛情往縱深發展而不攻自破。所有的謠言,在坦蕩純真的愛情面前亦煙消云散。
作者不去探究謠言背后的陰影,沒有深入再現官場的爾虞我詐。嚼口香糖的原因是愛情和美酒的不相容,而美酒不過是欲望的一種表達方式罷了。作家一門心思地表現常人眼里不可能的愛情,并以此來展現純樸人性艱難美好。作品要告訴讀者的是,在美好愛情面前,世俗的欲望都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作者所歌頌的,正是淳樸自然環境下孕育而成的純真人性和純粹純潔的愛情。
在劉建華的小說世界里,人的本性是善良的。在那個純樸的邊地,一個個鮮活人物,他們的本性都是那樣純樸善良、友愛互助、樂于奉獻。作者在展現一幅幅世外桃源的生活圖景時,也講述了一個個人性本善的感人故事。在《艱澀的口香糖》中,紅姑如此,主人公祁云更是如此。也正因如此,雖然失去了深愛的妻子倪靜,但他依然獲得了小姨子倪真和山村教師紅姑的愛,并最終與紅姑終成眷屬。劉建華筆下的官員形象,都具有美好的本性,他們在其位,謀其政;他們勤政為民,清廉正直,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真正體現了官員的本性。《艱澀的口香糖》中的副縣長祁云,無私地把招商引資的個人獎金捐出來修學校。
祁云的愛情糾結,在于和他一道報名到縣上工作、縣一中英語教師、柔情萬種卻英年死于癌癥的老婆倪靜;一個是留洋日本、冷艷逼人、現在省城一家外企當總經理助理、多年來一直對他“耿耿于懷”的未婚小姨子倪真;而另一個是溫柔體貼、容貌秀麗、現在一所偏遠鄉村小學任教、自己三年前認識并始終“耿耿于懷”的未婚女教師紅姑。何去何從,的確讓他難以抉擇。從事業幫手的角度來看,倪真無疑比紅姑高出許多,何況倪靜病危之際也把倪真托付給他,和倪真結合可謂強強聯手、珠聯璧合。可祁云始終把這個風情萬種的小姨子當妹妹看,他的情感天地在朝思暮想、清純質樸的紅姑那里,那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真愛感覺。
祁云對倪靜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在妻子在世時,雖然倪真已經毫不掩飾表達了對祁云的愛慕之情,但他始終自持,僅僅將倪真當作妹妹看待,對妻子不離不棄的深愛。雖然倪靜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倪真對姐夫的畸戀并且在離世前夕表達出了希望祁云能和妹妹走到一起的愿望,但沉浸在對妻子深愛中的祁云一直不為所動,表面上是以事業和百姓為重,但事實上正是由于對妻子的深愛使祁云只能借酒澆愁,心里完全沒有別人的位置。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在工作期間并無再覓知音意思的祁云遇到了美麗善良能干的鄉村女教師紅姑。機緣巧合下的幾次接觸使得祁云沉寂已久的心扉再次被紅姑質樸善良的純潔美好所喚醒,終于走出了失去妻子的人生陰霾,在紅姑純潔美好炙熱的愛情面前涅磐重生。
貫穿整篇小說的“口香糖”其實含有雙重含義:首先,“口香糖”是一切關于祁云的流言的起點,也是差點影響到祁云這個清廉愛民、想辦實事的好官仕途的最危險的絆腳石,但文章最后揭示祁云嚼口香糖的原因竟是為了愛情之故。在事業與愛情雙重沖突的情況之下,作者已經按他自己的心意做出了選擇——重情輕事業;其次,作家劉建華是通過“口香糖”這個特殊意象來著力表現祁云在兩個女人愛情中的取舍。在愛情博弈上,兩個姑娘倪真和紅姑都堅信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希望自己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祁云多嚼口香糖,少喝應酬酒。但最終,祁云嚼口香糖的原因不是因為倪真,而是因為紅姑。這也揭示了祁云在倪真和紅姑同樣對自己的深情中的一次抉擇——純真自然的愛情勝于苦苦追尋的畸戀。
劉建華是一位官員作家。他經歷豐富,人生富有傳奇。他早年響應號召,上山下鄉當過知青,在企業局、財貿辦、計經委工作過,熟知底層經濟工作,并為基層做了很多工作。此后又有多崗位的經歷:當過縣級領導,管過省級財政、旅游、金融等。曾經又在烏蒙大山深處的昭通主政。他禮賢下士、關心民情;他敏于黨務,卻又對文學藝術滿腔熱忱。多少次,他深入基層,與百姓同甘共苦,共商脫貧大計;多少次,他不懼危險,以身作責,親臨災區一線,共同撐起一片藍天;多少次,他與文藝家們在一起,長談文化的繁榮發展,激揚文字,不拘一格。胸有大我,文如其人,正因為有如此豐富的人生經歷,有著對鄉村底層的關愛與熟悉,劉建華從心靈出發,以獨特的視覺來觀察生活,寫出了一部部成功的文學作品。
《邊疆文學》2001年第5期把《艱澀的口香糖》作為“新世紀力作”隆重推出,《卷首語》中認為:“劉建華是一位領導干部,也是本刊的一位老作者,也許是本人在 ‘官場’的生活經歷,為其作品提供了豐厚的生活素材,他的中篇近作《艱澀的口香糖》,不僅反映了心系百姓疾苦的年輕干部成長中的風風雨雨,更是把官場中各色人的嘴臉畫得活靈活現,不失一篇可讀可思的好小說”。所加的《編者按》認為:“劉建華是一位老作者,寫小說已經有不少年頭了,從他在基層當一般干部,到如今成為一名副州長,工作之余,一直在寫,僅就這一點,就十分難得,尤為可喜的是,新作《艱澀的口香糖》突破了他以前的創作,寫出名堂來了。小說的優劣,主要在于人物塑造得怎樣,優秀的作品,當然是那些寫出了典型人物和典型性格的作品。劉建華這篇小說,應該說是寫出了一種具有當今時代烙印的年輕干部的典型形象,他的身上,既有當代許多年輕人共有的東西,又有他自身經歷的獨到的性格。祁云,這位縣長的候選人,在選舉即將舉行的前夕,遇到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語,但最終,小說以它極為巧妙的藝術表現力,完成了對這位年輕干部的塑造,讓他既有血有肉,又光彩照人地展示在讀者的面前,從而使讀者受到一種心靈美的震撼,強烈感受到作品的藝術魅力。《艱澀的口香糖》,無疑是主旋律作品,讀這篇小說,給人的另一個啟示是,主旋律作品同樣可以寫得有藝術感染力,關鍵在于尊重藝術規律。我們期盼著劉建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為我們寫出更多更好的小說”。
筆者認為,這個時代價值多元,色彩迷幻,大家在沉重而繁亂的現實中看到了太多的陰暗與丑陋,經歷了很多人們靠想象無法完成的生活。劉建華的《歸去來兮》小說集,無疑是為邊地的人性喊魂,是對美好生活的一種夢想,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回味無窮,而他的代表作《艱澀的口香糖》更是對純真美好愛情的頌揚與謳歌。不管是描寫美好的愛情,還是表現致富的精神,無論是直接抒寫人性本善的實質,還是努力表現人心向善的努力,都體現了劉建華創作之中的大我意識,和他的至善至美的人性主題,展現了他溫暖明媚的人性關懷,表達了他信奉善良戰勝邪惡的價值取向。作者以一顆憂民之心,愛民之情,為民之愿,以優美詩意的筆觸,抒寫了一幅幅純樸優美的邊地畫卷,譜寫了一曲曲美好人性的精神贊歌,表現了一個個底層人物卑微而不失理想的“中國夢”,給讀者以溫暖、希望和信心,體現了一位作家的藝術品格和人文情懷。

婆羅門老太太和孫女,水彩畫,56x75cm 胡曉幸
(作者系云南民族大學 14級現當代文學研究生)
責任編輯:楊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