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小鋒
在這一輪一二線房價普漲的大潮中,沒有任何重點城市能逃脫房價上漲的行列,其區別就是漲的幅度大小,漲的速度快慢。比如廣州和重慶,就成為這輪樓市中的“三好學生”,盡管廣州也出臺了調控政策,但更多是一種態度的表達,并非是因為房價快速上漲而做出激烈的應對。低房價和高經濟發展,是可以并行不悖的。重慶經濟發展很好,城市地位較高,各方面資源也不錯,但房價一直是不溫不火。
財經作家吳曉波說,黃奇帆在重慶干了15年,市長當了6年,從2013年到2015年,重慶的GDP增長“三連冠”,領跑全國,可是重慶的房價卻波瀾不驚。在過去的五年里,重慶GDP增長了98%,居民人均收入增長了55%,而房價卻只增長了12%。

重慶房價之所以得到了很好的控制,有很多經驗值得借鑒。有人說重慶房價得到控制,得益于“三大法寶”:大量土地儲備和供應、房產稅、公租房。其中,對土地的控制力、充足的供應量和合理的價格利潤約束是較為關鍵的一點。重慶有地產集團等“八大投”公司,專攻土地整治,把土地整治以后再交給政府,政府再進行出讓,保證了充足的土地供應。重慶還通過地票制度,把農村閑置、廢棄、低效占用的建設用地,“置換”、“移動”到城建中,從而增加城市建設用地的供應量。
重慶市政府在土地財政上給出了極大讓利。黃奇帆制定了幾個原則,如重慶每年房地產投資不能超過全市固定資產投資的25%;政府出讓的土地價格不能高于房價的三分之一。此外,住宅建設每平方公里要容納一萬人,工業園區用地,每平方公里不得少于100億元產值。
這些方法,看似簡單粗暴,實則非常有效。簡單說,重慶在土地出讓環節,是抱著讓利精神的,主動對房地產投資進行了扼制,對土地價格進行了嚴格限制。這幾乎和絕大多數城市不同。如果去翻一翻各大城市的房價增幅,但凡做得好的,地方政府都有讓利精神。
比如廣州,土地的集中化和市場化供應,壓縮了尋租空間以及地產商“炒地皮”的機會。其舊城改造甚至一度不讓房地產商參與,而是政府主導舊城改造,限制了房企通過舊改套利的空間。在房地產市場調控這個龐大的課題面前,要做的功課實在太多。并非說地方政府不能依靠賣地,只是應有讓利精神,應當做好土地供應的調節。廣州和重慶兩位好學生,實在有許多優點可以借鑒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