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
摘要:自從北魏拓跋氏在平城定都以來,東方與西方的文明開始了密切的交流,數量眾多的史料記載,都給當時的文明交流留下了證據。而也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北魏開鑿了云岡石窟,留下了屬于當時的獨有的印記。本文以云岡石窟為例,展開對于北魏佛教石窟雕塑造型以及裝飾風格的分析。
關鍵詞:云岡石窟;造型;裝飾風格;分析
在漢代的時候,由于絲綢之路的開通,大同盆地開始與西域進行了密切的聯系,也是在這一時期,佛教進入我國。而北魏拓跋氏在平城定都之后,加快了東西方文明的交流,更是留下了數量眾多的史料,讓我們能夠更好的了解當時的歷史。在《北史·魏本紀》曾經有過記載,太延元年“八月丙戌,行幸河西,粟特國遣使朝貢”。而在大同也出土了牽駱駝的胡人陶俑、來自波斯的金銀器、來自中亞的高腳杯等,都能夠讓我們看到當時文明的繁榮景象,而云岡石窟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開鑿而成的,可以說,云岡石窟的開鑿,留下了時代的印記,也反映了當時的背景,讓后人對當時歷史的研究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一、犍陀羅風格
在佛教誕生的初期,并不會特意的去修建佛像,后來修建佛像的風氣逐漸的興起,但是在當時修建的佛像一般都是印度風格,佛像的面貌大多將印度王族的面貌作為模本。由于受到了亞歷山大東征的影響,希臘藝術、羅馬藝術等多種藝術傳到了印度,這也形成了犍陀羅的佛教造像風格。在犍陀羅地區,藝術創作大多將佛教內容作為主要的創作題材,而藝術創作手法也一般都采用希臘式,犍陀羅地區的佛教造像,主要采用浮雕的手法,人物是希臘人人中短、高額頭等特征。如今,很多的考古工作者都在新疆地區發現了與犍陀羅藝術風格一致的佛教造像,這些都是佛教藝術隨著文明交流而流經到我國西域的證明。在傳入中國之后,犍陀羅藝術風格吸收了我國各地的藝術風格,由于北魏時期是佛教剛剛步入中國的時期,因此仍然有著比較濃厚的犍陀羅藝術痕跡,而這種藝術風格,在云岡石窟當中更是表現的十分明顯。同時,佛教造像藝術風格的轉變也在云岡石窟當中留下了很多痕跡。
云岡石窟第一期當中的“曇曜五窟”主尊雕鑿的時候,風行了“太祖即當今如來,拜天子乃是禮佛”,這就使得主尊的面貌有著明顯的中國化,但是同時我們也應該看到,同樣是在云岡石窟第一期當中,第十八窟當中依然有著很多尊犍陀羅式的弟子像,其面容依然是高鼻深目的形象,與漢人或者是鮮卑人的形象有著很大的差異,這也許是因為參與到雕鑿的工匠當中有來自西域的工匠,現已無從考證。
在云岡石窟當中我們可以看到,很多紋飾也能夠看到犍陀羅的因素,這些犍陀羅的因素我們也可以看做是對希臘羅馬風格的延續以及變形,例如以不等邊四角形作為周飾的八角拱龕等,都是犍陀羅常見的裝飾風格。
除此之外,在云岡石窟當中我們還發現了大量的忍冬紋,這樣的雕刻與希臘伯里克里斯時代建造的雅典娜達標的列柱十分相似,同時期出土的還有精美的忍冬紋伎樂天人,與云岡石窟的第九窟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在云岡石窟當中還有纏枝蓮紋等多種卷草紋樣,這些紋樣大多數都呈現出了二方連續的方式,而在云岡石窟的第九窟以及第十窟當中,更是出現了十分豐富的卷草紋樣,其密集程度十分驚人,不僅有前文提到的樣式,還有很多許多前文沒有提及的紋樣。
二、波斯風格
在北魏時期,統治者對于外來文化十分包容也樂于接納,這就使得北魏的都城平城成為了一座國際化都市,北魏都城平城的外來人口一度超過百萬,在這眾多的人口當中,有著很多來自中亞甚至西亞的商賈、僧侶等。在大同博物館當中我們可以看到很多的玻璃器皿、波斯銀幣等等,這些都證明了當時平城與波斯文化的大量交流。
隨著佛教的傳入,獅子、大象等形象也相繼的傳入了我國,而在佛教故事當中也有著很多的獅子、大象的形象,在佛教當中,佛就被叫作人中獅子。云岡石窟受到了比較嚴重的風華,現存的獅子形象多以圓雕獅子為主。
來自波斯地區的連珠紋在波斯是一種十分古老的紋飾,現如今,我們已經在大量的考古當中發現了連珠紋,連珠紋不僅存在壁畫當中,也在金屬制品等多個領域得到了體現,由于佛教的傳播經過了西域地區,因此連珠紋壁畫、織錦等也傳播到了中原地區,而在對云岡石窟的開鑿當中,工匠也結合了這些紋飾,裝飾到了佛教的圖案當中。
三、鮮卑風格
在北朝時,鮮卑統治者北方,除了北魏之外,還有席位、北周等政權,而在十六國時期還有前燕、西燕等政權。在敦煌石窟當中,我們發現了很多擁有北方少數民族服飾特征的人物形象,其都有鮮卑民族服飾的特點。
云岡石窟的開鑿,正是在少數民族統治下主持開鑿的,其中很多的供養人形象都能看到鮮卑人的身影。第七窟以及第八窟當中的供養人頭戴圓帽、腰束寬帶,下穿小口褲,都是鮮卑民族的服飾特點,北魏時期,平城的鮮卑服飾沿襲了胡服傳統,男女服飾基本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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