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濤,佴 軍,周靚雅
(揚州大學農學院,揚州 225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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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蘇省糧食生產時空變化:基于農業結構調整的視角
金濤,佴軍,周靚雅
(揚州大學農學院,揚州225009)
基于糧食產量計量模型,評估江蘇省農業結構調整對糧食生產時空變化的影響效應。研究表明,江蘇省糧食生產自1998年以來所經歷的一輪波動,主要來自于糧作比的調整。其間糧食生產北強南弱的空間分化,與農作物播種面積的北擴南縮基本同步。糧食作物品種調整對糧食生產變化也有不可忽視的影響。未來江蘇省糧食穩產的重點是建設好中北部的糧食生產功能區,穩定糧作比。
糧食生產;農業結構調整;因素分解;江蘇省
近年來,我國糧食呈現生產、庫存和進口“三量齊增”狀態,通過農業結構調整,實現糧食供求再平衡、農業發展方式的轉變,是“十三五”時期農業農村工作的中心任務[1]。如何轉方式、調結構,從糧食生產研究角度,首先要理清農業結構調整與糧食產量變化之間的關系。事實上,糧食產量直接由糧食統計單產和糧食播種面積確定。其中,影響糧食單產的主要途徑又有兩種,一是依賴科技進步和要素投入等提高作物單產;二是作物單產不變的情況下,通過調整糧食作物內部結構,挖掘作物間的“單產差”達到改變糧食統計單產的目的[2]。糧食播種面積又由糧作比和農作物播種面積構成,前者反映種植業生產結構,后者則是耕地面積和復種指數的綜合結果;農作物播種面積擴大,某種程度上意味著該地區農業生產功能較強,反之則表示該地區農業生產功能難敵非農產業,農業生產空間萎縮,仍屬結構類因素。這樣,與農業結構相關的三因素,即糧食內部品種配置、種植業中糧食作物與非糧作物、農業與非農產業,對農業空間和耕地用途的競爭,最終映射為糧食生產規模的變化。
1998年,我國糧食產量迎來20世紀最高豐產年,糧食過剩和農民賣糧難問題突出,糧食市場化進程加快。與此同時,以優化生產布局、提升產業質量為導向,我國全面開啟農業結構戰略性調整。糧食也開始了連續5年的減產和徘徊,2004年起,國家陸續推出了包括托市收購在內的一系列糧食生產保護政策,糧食又步入“十二連豐”的增產軌道。江蘇省是全國13個糧食主產省份之一,也是東南沿海地區所剩無幾的糧食主產省。與國家農業政策背景相一致,也與國家糧食生產波動態勢大體同步,1998年以來,江蘇也經歷了糧食產量的“高位—下跌—恢復增長”的一輪震蕩過程,其間糧食生產南北空間分異強化[3]。在當前調結構去庫存的背景下,從農業結構視角定量化討論其對糧食產量的影響,有助于綜合把握好相關指標對糧食供給安全的影響。現有研究文獻中,分因素、分作物解析各自對糧食產量變化的影響多有報道[3-6],其中有研究重點關注糧食作物內部種植結構調整的影響效應[2],但從農業結構層面的綜合觀察和探討還不多見。本文擬運用因素分解法,以江蘇省1998年以來產量波動為觀察時段,定量評估期間農業結構調整對糧食生產時空變化,即糧食生產的銳減與恢復增長、糧食生產強弱分化的地區差異形成,所起的作用及其作用程度,并由分解結果進一步探討江蘇省糧食生產調控方向。
1.1糧食產量的因素分解法
基于糧食作物品種的視角,區域糧食產量是該區各品種作物的單產水平與相應作物播種面積之積的累加。即:
(1)
(1)式中,ai和yi分別為糧食作物i的播種面積和單產,則糧食產量從t= 0到t的變化可以表示為:
(2)
糧食產量變化可以完全分解為生產力(分作物單產)貢獻yeffect和面積貢獻aeffect[7]。其中的生產力效應:
(3)
另外,基于糧食產量構成因素的視角,糧食產量又是糧食單產(Y)與糧食播種面積(A)的乘積,其中糧食播種面積(A)又是農作物播種面積(L)和糧作比(S)的乘積。

(4)
由(4)、(1)式得出(5)式:
(5)
即糧食單產(Y)是糧食各作物種植份額(ci)和各作物單產(yi)共同變化的結果。由(4)、(5)式,
(6)
由此,理論上糧食產量的構成因素從兩因素擴展為四因素[8]。
ΔP=Pt-P0=Aeffect+Yeffect=(Leffect+Seffect)+(yeffect+ceffect)
(7)
根據糧食產量結構化分解思路,可直接測得(4)式中引起糧食產量變化的糧食播種面積的Aeffect和糧食單產的Yeffect,或糧食單產的Yeffect,以及農作物播種面積的Leffect和糧作比的Seffect的值[3,4]。
由于作物單產的yeffect和糧食作物內部結構的Ceffect共同構成糧食單產的Yeffect,所以,
(8)
由此,糧食產量的變化可以完全由作物單產因素以及三個結構類因素來解釋。
1.2數據處理
江蘇省及各地市的糧食及各主要糧食作物的產量、播種面積、農作物播種面積數據均來自相應年份的《江蘇農村統計年鑒》。在糧食作物品種配置上,稻谷和小麥是江蘇省的骨干作物,2013年,這兩個品種在糧食作物中的種植比例高達82.3%。本例在測算作物生產力效應中,將江蘇省糧食作物品種按稻谷、小麥和其他三類計,其中,其他類糧食作物由糧食產量和糧食播種面積減去稻谷和小麥的產量及其播種面積所測得。為了盡可能排除因氣候原因造成的糧食單產波動,各地因素分解研究所涉及到的年份,如1998年、2003年和2012年,均取糧食及主要作物產量與播種面積的3年(分別為1997—1999年、2002—2004年和2011—2013年)的平均值,由此測算3年平均的糧食單產及主要作物的單產。
2.1江蘇省糧食生產歷時變化
(1)1998—2003年。江蘇省糧食產量連續下行,5年間776.7萬t的糧食減量,86.5%來自糧食播種面積的劇減,13.5%來自糧食單產的走低。按絕對值看,對糧食減產的四因子作用秩序:Seffect>yeffect>Leffect>ceffect(表1)。2001年加入WTO,市場取向的農業改革加快,糧作比從1998年的73.8%到2003年驟降為60.7%,農作物種植面積從805.8萬hm2降至768.1萬hm2,對糧食產量變化的貢獻率分別為-71.2%和-15.3%,可見糧作比下調為產量急跌的主要因子。糧食分品種上,1998—2003年,大豆外的所有糧食作物面積均有下調,水稻、小麥、玉米、大豆和薯類等的糧食面積占比,從1998年的39.9%、38.9%、8.0%、3.7%、2.7%,至2003年,分別調為39.5%、34.8%、9.7%、5.2%和2.9%,小麥占糧比減幅最大,水稻穩中有降,玉米及谷物外粗糧的占比相對上升。相對高產的水稻、玉米的占糧比相對穩定,有助于提高統計單產水平,進而對總產有正貢獻(4.4%),雖影響效應較弱,卻是當期唯一增產因素。作物單產,由于自然災害等原因,對糧食產量變化的作用達到-17.9%。

表1 江蘇省糧食生產變化的因素貢獻量分解(1998—2013) 單位:萬t
(2)2003—2012年,糧食產量開始進入恢復增長軌道,10年間有631.8萬t的糧食增量,86.5%來自糧食播種面積的擴增,13.5%來自糧食單產的上升。四因子秩序上,也仍是Seffect>yeffect>Leffect>ceffec(表1),但影響方向與前5年正好相反。受國家糧食生產支持政策激勵,2006年起,江蘇省的糧作比回調并穩定在69%~70%之間,對增產量的貢獻達71.2%,雖耕地面積為下降趨勢,農作物播種面積仍穩中有升,對糧食增產的貢獻達15.2%。糧食作物內部,水稻、小麥等細糧品種的占糧比分別回調至42.3%和40.0%,以小麥擴增最明顯,小麥平均單產水平遠低于水稻、玉米,糧食品種結構變化對糧食總產變化有負影響(-29.6%)。作物單產對總產增量的貢獻率為43.1%。
(3)1998—2012年??v觀這一輪的糧食產量波動,糧食播種面積變化的減產效應,總體高于糧食單產上升的增產效應,所以,后期雖經10多年的連年增產,江蘇省糧食總產仍未恢復到1998年前后的歷史高位。在糧食產量構成四因素中,糧作比下調仍是江蘇糧食總體減產的首要因素。其次是農作物播種面積的收縮,對糧食減產的影響也非常顯著。糧食作物品種配置變化,即通過挖掘作物“單產差”來實現糧食單產提升,雖顯著低于作物單產提升對糧食增產的貢獻率,但影響也不可忽視(表1)。
2.2江蘇省糧食生產空間分化
2.2.1糧食生產變化的空間差異
在1998年以來的糧食產量波動中,全省糧食生產的空間反向態勢進一步強化。13個地市中,蘇南5市及蘇中的南通均為減產市,以蘇州、無錫、南京減產規模最大;蘇北5市及蘇中的揚州、泰州均為增產市,增產規模以鹽城、淮安最高。進一步觀察各地糧食減/增產的主導因素:(1)減產地區:造成蘇錫常和鎮江糧食減產的首位因素是農作物播種面積下降,即耕地面積下降和復種下調的共同結果,南通減產則是糧作比下降,南京的減產,主要來自糧作比和農作物播種面積的雙雙下降,兩因素減產效應基本相當。(2)增產地區:泰州、揚州和宿遷更多地依賴作物單產促總產,徐州更多依賴農作物播種面積的擴增,而增產規模最大的連云港、淮安和鹽城3市,主要依賴于播種面積和作物單產兩因素的疊加效應(表2)。

表2 江蘇省各地糧食生產變化的因素分解(1998—2012) 單位:萬t
2.2.2糧食生產影響因素的空間差異
(1)農作物播種面積效應(Leffect)。在人口稠密的經濟發達地區,農作物播種面積變化,某種程度上是種植業生產功能強弱變化的反映。江蘇省糧食減產6市的因素效應值均為負,增產7市則均為正(表2),這意味著江蘇糧食生產的空間分化與這一因素關聯最大??焖俟I化和城市化進程中,南部地區普遍經歷人增地減、耕地復種指數下調的過程,而耕地資源相對豐富的中北部地區,通過強化農田基本建設和農機化耕作,農作物播種面積普遍得以擴增。
(2)種植結構效應(Seffect)。除淮安、鹽城、連云港和揚州等糧食增產的4市為正效應,其余均為負效應(表2)。負效應意味著耕地“去糧化”趨勢,即使國家糧食促產政策支持下,糧食作物與非糧作物在耕地用途的競爭中仍不具優勢。這些地市的糧作比下調,或因接近城鎮密集區,市場對果蔬園藝作物需求大,如蘇南各市;或因水土稟賦缺乏糧食生產比較優勢,如徐州、南通和宿遷。
(3)糧食作物內部結構效應(ceffect)。雖對糧產變化的影響較小,但對糧食生產空間分化仍起到一定作用。傳統稻作區,因調減水稻種植比重,進而拉低糧食統計單產水平,并對總產有負貢獻。相反,沿海各地市,普遍有稻麥主糧替代較為低產的傳統雜糧,在鹽城和連云港,這一糧食內部結構效應值超過了種植結構效應值(表2)。
(4)作物生產力效應(yeffect)。全省13地市作物單產普遍提升,增產效應中北部地區更為明顯。其中,揚州、泰州、南通等蘇中三市以及蘇北宿遷,作物單產提升對糧食增產起絕對主導作用(表2)。蘇南等地,由于單產基數高,且糧食生產從追求高產向優質、高產、安全并重轉變,這一效應相對弱化。
3.1結論
(1)1998—2012年,江蘇糧食產量在波動中有所下降,原因是糧食播種面積總體收縮的減產效應高于糧食單產提升的增產效應。在這一輪波動中,糧食產量的增與減,與糧作比的升與降、農作物總播種面積的擴與縮基本同步,而糧食作物內部結構變化則對產量的起落稍有緩沖影響。當然,糧作比的調整為期間江蘇糧食總產變動的首位影響因素。
(2)1998—2012年,江蘇糧食生產北強南弱的空間分化態勢明顯。蘇錫常等蘇南地區糧食生產萎縮,主要源自非農產業和非糧種植業對耕地用途的競爭優勢,甚至糧食作物內部,傳統優勢品種水稻的種植也略有弱化。耕地資源較為豐富的中北部地區,糧食增產強烈依賴于農作物面積擴增和作物單產的強化,輔以糧作比的穩定和稻麥等主糧品種配置比例的調高。
(3)江蘇省非農經濟發達,城鎮密集,一旦農業市場開放度加強,耕地的非糧化和非農化的傾向明顯,由此糧食產量銳減。但如果糧食生產激勵措施到位,糧食生產能力也能夠逐步恢復,雖然恢復期較長,且產量恢復主要依賴于中北部地區。
3.2政策討論
近年來,江蘇省糧食連年增產,糧食倉容緊張。2015年的夏收和秋收之后,無論是蘇中、蘇北糧食主產區,還是蘇南糧食主銷區,糧倉庫存均達歷史新高;2016年初,全省最大的糧食交易市場拍賣的還是2013年和2014年收儲的糧食[9]。雖然稻麥壓庫嚴重,但由于國內外糧價倒掛,江蘇谷物與谷物粉仍呈凈進口狀態。在主糧促產政策激勵下,稻麥口糧作物不斷擠占大豆等粗雜糧作物面積,江蘇每年進口的大豆達450萬t以上。由此,江蘇省下一步的糧食政策是降低糧食生產成本,適當調減當期糧食產量。從糧食增產政策轉為結構調整和轉產政策,為避免盲目調結構導致糧食生產的大起大落,需要理清糧食產量構成因素的可能趨勢和調控方向。
(1)非結構類的作物單產。為追求農業高產,江蘇省化肥施用量長期超過合理水平,2013年,江蘇單位種植面積的化肥使用量高達425.4 kg/hm2,遠超過發達國家確定化肥施用強度不超過225 kg/hm2的上限。歐盟許多國家在1990年代實施化肥減量化等環境項目以后,作物單產呈停滯趨勢[10]。鑒于歐盟經驗證據,且農業部提出到2020年化肥、農藥零增長的行動計劃,以及江蘇稻麥單產水平已居全國前列的現況,未來江蘇作物單產促總產的空間已非常有限。
(2)糧食作物內部結構調整。在1998—2003年的糧食市場放開期,從分品種種植面積及其占糧比的穩定程度上,江蘇省的玉米和粗雜糧相對高于稻谷和小麥,而主糧中的稻谷又高于小麥。由此,水稻和飼料用途較大的粗雜糧品種,尤其是低產優質高蛋白的豆類作物,在江蘇省可能有一定市場潛力。前者是江蘇省傳統優勢作物,品種上有競爭優勢;后者如豆類不僅有助于滿足城鄉居民食物質量需求,其種植還有降低成本、培肥地力和保護環境的作用,且其加工副產品是蛋白質飼料的主要來源。擴大和加強豆類作物的種植,也有助于緩解江蘇省口糧產能過剩、而飼料糧極度虧缺的結構性偏差矛盾,由此可能會拉低糧食統計單產水平,但對糧食總產的負作用應有限。豆類作物的輪作換茬,或與谷類作物的間、混、套種,也可以穩定糧食在內的農作物播種面積。
(3)農作物播種面積。這是中北部地區糧食生產恢復增長的重要因素,耕地面積的相對穩定,農業機械對人力的替代,以及農業化學品的高強度投入等,為農作物播種面積擴增提供了條件。化肥零增長行動方案下,化學肥料減量化或被有機肥替代,耕地地力受限制,復種指數將難以上調,農作物播種面積甚至有可能減少。雖可能轉為減產因素,但這種調整仍將有利于糧食生產能力的維持和提升,符合當前“藏糧于地”的糧食安全保障要求。
(4)種植結構調整。作為江蘇省糧食產量的首要調控因子,糧作比的歷史最低點是2003年的60.7%,2006年以來穩定在70%左右??紤]到作物單產、糧食內部品種配置和農作物播種面積等因素對未來總產支持作用有限,甚至有削弱趨勢,為避免糧食產量銳減,未來要著力保持糧作比的相對穩定,盡量維持在65%以上,不宜大幅安排糧田轉產。為此,在江蘇中北部地區要劃定并建設好糧食生產功能區,完善農業支持保護制度,確保糧食主產區糧農的持續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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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燕妮)
Grain Production Change in Jiangsu Province from Perspective of Agricultural Structural Adjustment
JIN Tao,NAI Jun,ZHOU Jing-ya
(Agriculture Collage of Yangzhou University,Yangzhou 225009,China)
The effects of agricultural structural changes were assessed on grain output variation in Jiangsu province based on grain production computation model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fluctuation of grain output during the period of 1998-2012 was largely caused by the varying grain cropping share of total sown area.Meanwhile,the north Jiangsu has experienced grain output growth accompanied by the expanding sown area but the south was the reverse.The influence of composition changes in grain crops could also not be neglected.Thus grain production in Jiangsu production would only be sustained through grain cropping functional regionalization in the middle and north Jiangsu province,and therefore maintaining the stable share of grain crops on the whole.
grain production;agricultural structure adjustment;factors decomposition;Jiangsu province
揚州大學蘇中發展研究院開放課題(項目編號:szfz201515)。
金濤(1969—),女,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區域農業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