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幫喜,崔 震
(清華大學社會科學學院經濟學研究所,北京100084)
中國國有企業與私有企業的經濟角色關系研究——基于動力學演化模型的分析
李幫喜,崔震
(清華大學社會科學學院經濟學研究所,北京100084)
中國30多年的經濟改革與實踐表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無疑取得了巨大成功,但學術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主體中的兩個重要角色,即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在中國經濟發展中的貢獻一直存有爭論。根據生物動力學模型分析得出:一方面,國有企業可以獨立于私營企業穩定存在,并能保證國民經濟繼續發展,國有企業同時也是經濟發展的調節者,可引導私有企業合理發展。另一方面,引入私有企業可使得市場競爭機制更為有效,從而在一定程度上激發整體經濟的活力,進而提升中國經濟的整體效率。
Lotka-Volterra模型;固定資本;國有企業;私營企業
自新中國成立以來,國有企業就是中國經濟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改革開放以前,國有企業作為社會產品的主要提供者,在國民經濟中處于核心地位。改革開放以后,隨著個體、私營企業的迅速發展,國有企業的主導地位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沖擊。在后來的中國經濟轉軌進程中,國有企業經歷多重改革,國有企業主導地位問題進一步受到挑戰。與此同時,學術界關于國有企業主導地位的認識也開始出現了較大分歧,其相關問題的爭論可追溯至2004年的“郎顧之爭”。此后,學術界一直存在著兩類主要觀點:一類是支持國有企業的主導地位;另一類是主張推行國有企業全面私有化。
主張推行國有企業私有化的學者對國有企業提出了一些批判,這些批判主要集中在國有企業效率問題上。劉小玄從產權結構的角度出發,測算了國有企業、城市集體企業和鄉鎮企業的效率情況,發現前兩者并無明顯差異,但是發現后者效率卻是顯著高于前兩者。[1]很多支持私有化的學者都是通過對國有企業效率這些批判研究得出,國有企業應該退出競爭性市場以解放市場效率。部分學者甚至提出了應該全面實行私有化,徹底取消國有企業的主張。張維迎明確提出讓私企成為中國經濟中的市場主體,國有企業應該全面退出壟斷性行業。[2]總體上來講,這些研究大都是通過OLS建模測算企業效率,主要核算的是所謂的經濟效益指標,進而“發現”并得出國有企業效率過低這一結論。持此觀點的學者,在繼承自由主義政策傳統的基礎上,結合新制度經濟學的一些理論,同時采用計量經濟學的方法,得出了我國市場經濟的失敗在于市場經濟不夠徹底的結論。
支持國有企業主導地位的學者則結合社會事實,強調國有企業對于中國經濟的重要性及其核心地位。王儀祥從政策角度出發,認為國有企業改革在競爭性領域應該有針對性地進行分類改革,而不是簡單地“完全退出”。[3]陳波、張益鋒從AHP分析方法出發,重新構建了企業經濟效率的評價指標,并得出了國有企業在經濟效率和社會效率均占有一定優勢的結論。[4]張宇和張晨則討論了我國國有企業近年來效益改善的原因,對“國有企業效率低,利潤主要來自于壟斷”的觀點作了有力的批判。[5][6]國外學者歐曼(Omran)對埃及54個私有化企業和國有企業的效率進行了考察,發現私有企業中并不存在明顯的效率改進。[7]由此可見,衡量國有企業作用和效率應該從更多的角度出發,不應該僅僅局限在個別經濟指標層面,而應該從整個社會的角度著手分析。
其實,只是簡單地通過企業效率的高低便徹底否定中國國有企業的存在意義,從而主張全面實行私有化,實質上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一個否定。我們知道,從社會整體的視角出發,國有企業承擔了大量社會職能,毫無疑問是不可或缺的。本文運用生物動力學演化模型,試圖為分析國有企業問題提供一個新的視角。本文的結構如下:首先,對生物動力學模型進行一個梳理和介紹;其次,從數量演進的角度對模型進行一些改進,進而分析國有企業存在的必要性問題;最后,從固定資本量的角度深入分析國有企業存在的必然性和必要性,同時通過統計測算來對這一結論提供佐證。
眾所周知,生物學與經濟學之間一直以來有著較大的聯系,馬爾薩斯的經濟理論,其中很大一部分對達爾文產生了巨大的影響。近年來,以霍奇遜為代表的歐洲老制度主義經濟學家也試圖復興達爾文思想在經濟學中的應用。近期興起的演化經濟學認為,生物學中物種演化的思想和經濟社會演化的思想有諸多共同之處。演化經濟學的興起,一定程度上為經濟學的發展提供了新的范式。本文則借鑒演化論上相關文獻的生物動力學方法,[8][9]試圖將其拓展到中國現實的分析和應用中。
我們知道,生物學中最為常用的模型是Logistic模型:

其中n代表物種數量,N代表資源約束情況,r則是一個反映增長速度的參數。這是一個典型的“S”型增長曲線,往往和生物學里面所謂的“J”型增長曲線相對比。可以看出早期由于物種的數量很少,所以可以近似地認為資源約束是無限的,但隨著物種數量的增加,資源數量必定約束了種群的增長速度和數量。在這個意義上,增長的本質就是生物數量和環境資源之間的一種動態平衡關系。
Logistic模型描述了單一物種與環境整體的聯系,本質上是對馬爾薩斯指數增長體系的一個改進。這一模型的不足之處是難以描述不同物種之間的關系,如果我們把這個模型應用到國企、私企問題的分析上,則無法準確描述國企和私企的內在聯系。對比之,洛特卡和沃爾泰拉(Lotka&Volterra)針對不同物種關系提出了一套生物動力學方程,可用以考察多個物種之間的交互關系。[10]這里,我們可以將該模型應用于國企與非國企關系問題的分析上。
首先我們考察兩個物種競爭的Lotka-Volterra模型:

其中,n1,n2分別代表兩種物種數量,N1,N2代表兩種物種的資源承載力,r1,r2是反映增長速度的參數,β1,β2代表了兩個物種的競爭情況(或者一個物種對另一個物種資源的搶占情況)。Lotka-Volterra模型在生物學中是一個極其常見的模型,對于模型本身的介紹我們在此不再贅述。由上述模型我們可以發現: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的關系可以按照兩個不同物種之間相互競爭的模型來描述。換言之,參數n1,n2則可以分別代表國企和私企的數量,N1,N2代表二者的增長空間,β1,β2代表了國企和私企的競爭情況,同時也是反映增長速度的參數。
為了更加客觀地反映實際問題,我們在此有必要引進一個“退出機制”。這在生物學中代表生物個體的消亡,在我們的分析中代表的是企業的破產倒閉。為了簡單起見,我們引入一個線性的退出模型:

如果我們引入一個新的變量“有效資源約束”,上述方程則可以變為:

為簡化分析,這里討論β1=β2=β的情形。考察最終系統的穩定情況可以發現,當增長率為0的時候,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數量都達到了一個穩定的均衡水平:



其次,我們進而可考察具有捕食關系的兩物種Logistic-Volterra模型:

這一模型實際上和前述的動力學模型相類似,僅僅是在第二個方程上出現了符號差別。這一模型實際上揭示了兩個物種之間此消彼長的周期性變動趨勢:當前者增長時,后者減少;當后者增長時,則前者減少。將此運用到本文的研究問題上,可知這一方程的實際意義就是,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的數量實際上處于此消彼長的周期性波動中。
為了得到企業數量的動態演進結果,我們首先需要對方程中的參數進行估算。我們可以先參考離散系統中差分方程形式,并對該模型的參數進行測算;其后,設定1990年的企業數量為初值,并運用測算參數對整個系統進行模擬。在此,我們可以對原方程作如下調整:

對此方程測算出的參數結果和顯著性水平如表1所示。

表1 國有企業和私營企業數量參數測算
在此需要說明的是,上表中造成國有企業相關參數不顯著的主要原因是,國有企業數量波動較大——每年的數據都存在巨大的波動性。當然,可能也會有一些其他因素造成數據的不規律性,從而使得統計測算的顯著性水平較低。
通過對上述數據結構進行建模測算,可以得到如下的結果:

圖1 私營企業數量演進

圖2 國有企業數量演進
圖1展示了私有企業數量變動情況,可以看出,實際結果略小于我們的預測結果。圖2中國有企業數量波動雖較為劇烈,但基本符合我們的預測結果。此外,我們還發現,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的數量最后都維持在一個較為穩定的水平:私有企業大約在680萬左右,國有企業則穩定在2.7萬左右的水平。事實上,這一穩定的收斂水平與初值條件無關。無論最初的國有企業規模(數量)和私有企業規模(數量)是多少,經過一定時間后必定會收斂到這一穩定數量水平。也就是說,企業數量的穩態其實反映了包括國家政策、經濟環境等因素在內的經濟發展的穩定水平。不過需要注意的是:在這里盡管實際企業數量穩定不變,但這并不是一種靜態平衡,而是由退出市場的、倒閉的企業和新進入市場的企業形成的一種動態平衡。
通過對企業數量進行建模,來分析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在國民經濟中的作用,我們可以看到:單純從數量上來說,國有企業存在一個較低數量水平的穩定;私有企業則存在較高數量水平的穩定。但是,利用企業數量作為后續結論的有效證據至少存在兩個方面的不足。
第一,盡管通過企業數量確實可以達到某一個穩態,但是,這仍然無法解釋企業數量背后的真實狀態。例如,如果一個大型企業分拆成了4個小型企業,那么盡管從企業數量的角度來看,有了明顯的增長,但是在實際經濟運行中,這一類企業的實際力量并沒有改變。所以,要進一步分析我國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對于經濟實體的影響力,我們需要從資本角度重新考慮這一問題。
第二,通過數據的比較可以發現,我國目前給出的企業數據尚不完整。以上的國有企業數據是指我國工業企業中規模以上的國有企業數量,而私有企業數量則來自于非官方的統計數據及報告。[14]此外,一些數據庫給出的數據(如中宏數據庫,EPS等)也存在一定偏差。例如,官方數據顯示我國國有企業數量在2010年以后激增至20萬以上,這與過去的數據趨勢完全相反,而且它們對中間的幾年數據缺失也缺少一個合理解釋。
關于企業的固定資本,我們測算了如下形式的方程:

測算出的參數結果和顯著性水平如表2所示。

表2 國有企業和私營企業固定資本參數測算
造成表2中個別參數不顯著的主要原因在于測算國有企業數據波動較大,此外,經濟政策等影響所導致的不顯著性表現得也較為明顯。
由此,我們按照之前的模型分析,對固定資本做類似的測算。通過模型的測算以及數據比較,我們可以得出如下結果:

圖3 國有企業固定資本量

圖4 私營企業固定資本量
圖3和圖4分別展示了動態變化中的國有企業固定資本和私有企業固定資本的演變過程,二者均表現出了明顯的“S”型增長特征。目前而言,中國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增長速度均開始放緩,而且它們都遠未達到增長的極限水平。實際上,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的力量相當,盡管國有企業數量較少,但是實際上由于單個企業的實力較強,國有企業的固定資本總量實際上與私營企業的水平相當。而長期預測結果也表明,國有企業在今后仍會占據國民經濟的較大比重。
結合“中國經濟新常態”,上述結果也表明,從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綜合角度來考察中國經濟,可以得出,中國經濟增長速度將出現下降趨勢,但是在總量上仍有很大的增長空間。中國經濟增速實際上將在20年以后達到一個低速增長的時期,但是那時候的經濟總量已經是很高的水準了。我國實際經濟增速確實在近幾年出現平緩下滑,這也是符合我們的預測結果的。
需要注意的是,我們建立的這個模型還可以得出一個非常重要的結果:如果某一類固定資本為零,模擬結果會出現巨大的差異性。具體表現為:當私有企業固定資本為0,而國有企業固定資本在短期增長后,會停留在一個較低水平。相比于私有企業,在僅存在國有企業的時候,國民經濟可以正常運行,但是經濟規模會小于私有企業存在的情形。這實際說明:國有企業的存在其實不依賴于私有企業,但是由于缺少了競爭性激勵,國有企業的發展規模受限,反而表現為整體經濟的可發展空間較少。
如果設定國有企業固定資本為0,私有企業的增長呈現了“J”型曲線的形式。這種增長實際上就是馬爾薩斯曾經提出的人口指數增長。私有企業的資本將會瘋狂增長,不受任何限制。這樣的結果實際上對于經濟體而言是毀滅性的。社會資源是有限的,瘋狂增長的私有企業資本將會遠遠超出實際經濟的承受能力,在短暫的繁榮過后,瘋狂的資本將會徹底毀滅一個經濟體。從這一點來看,實際上資本主義經濟體周期性的經濟危機就來自于不受限制的私有企業資本增長和無節制的擴張。以2008年金融危機為例,美國私有企業資本增長迅速,表面上一片繁榮,但是經濟體已經無法提供相應的社會資源,于是最終爆發了嚴重的經濟危機。
從固定資本分析中,我們可以得出一些重要的結論。首先,國有企業對于我國社會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具體體現為兩大作用,即對私有企業的引導作用和對社會發展的穩定作用。國有企業是國民經濟中最為重要的調節器,國民經濟的健康發展離不開國有經濟的巨大作用。其次,私有企業對于我國經濟的健康發展也是有一定意義的。私有企業有效激發了我國經濟發展的活力,促進了我國高水平的經濟發展。而這兩點相結合,實質上也表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堅持公有制為主體是先決條件,而鼓勵市場發揮作用則有力促進了經濟快速發展。

圖5 假設國有企業固定資本量為零的情形

圖6 假設私營企業固定資本量為零的情形
最后,對于模型本身的一些性質做出討論。這里假設初值為零,其實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情況,只有在這種極端特殊的前提下,模型最終收斂到了不同水平的均衡值。但是一旦兩者初值均不為零,那么實際上確實出現了不同的經濟增長曲線,而最終的收斂水平確實是穩定的,而且是與初值無關的。這一類模型的基本方法就是,先通過數據“訓練”模型,得出模型中參數的測算結果,進而得到了一個穩定的均衡增長水平。這其實和當今數據科學和人工智能領域中的建模思路是基本一致的。此外,由于模型的形成是根據已有的數據“訓練”而得到的,那么實際上,模型測算的參數反映的是現有社會結構和社會環境,這些參數就是我們模型的外生變量。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此類模型的一個不足之處,就是目前還無法精確地反映來自于社會結構、所有制等變化后的演化過程。
關于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關系問題的研究,單純從企業的角度來考察的文獻占據多數。然而從生物動力學演化模型分析結果看,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其實存在著相互促進的關系。事實上,中國絕大部分的國有企業都處在諸如鋼鐵、電信、能源等重工業領域,而絕大多數私有企業都處在以制造業為核心的輕工業和部分服務業領域。而這一點對于我們理解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在數量上的差異至關重要:重工業由于行業進入門檻較高,所以自然企業數量較少;輕工業由于行業進入門檻較低,所以私有企業的數量居多。與此同時,我們也應看到,考察企業重要性并不應該僅僅從數量上來衡量,而從固定資本量來衡量其實是一個更為合理的指標。誠然,僅僅通過數量的演進分析,我們甚至可以得出,國有企業的穩定數量僅有兩萬多,遠小于私有企業發展的七百萬左右的水平。但是若從固定資本量來看國有企業,其數量雖少但是具有強大的實力,相反私有企業數量雖多但是每個企業的實力非常有限。
從生物動力學模型分析很容易理解這一事實: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的競爭通過各自不同的優勢實現穩定。國有企業類似于在生物鏈中處于較高層級的生物,所以自然數量少,但是個體力量大;私有企業則類似于在生物鏈中處于較低層級的生物,所以個體力量小,須通過數量來彌補不足。當然這里僅僅做一個類比,實際的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的關系遠比這一簡單的生物鏈類比復雜得多。
從固定資本的測算中得到的重要結果是:在假設國有企業和私有企業最初數量分別為0的初值下,國民經濟有著完全不同的走向:存在或者毀滅。這一結果實際上佐證了國有企業對于中國經濟的穩定和發展都是不可或缺的,而私有企業的存在僅在促進經濟發展上有著一定的積極作用。沒有私有企業,中國的國有企業發展水平雖不會達到目前這樣的高度,但經濟體本身依然可以穩定正常運轉。而沒有國有企業,私有企業的發展處于瘋狂增長狀態,短期內就會徹底消耗盡一切社會資源,進而引導整個經濟體走向危機,甚至走向崩潰。
國有企業是我國經濟的發展基石,可以獨立于私有企業穩定存在而保證國民經濟繼續發展;國有企業同時也是經濟發展的調節者,引導著私有企業的合理發展。私有企業在一定程度上激發了整體經濟的活力,引入私有企業可使得市場競爭機制更為有效,從而促進中國經濟整體效率的提升。在這個意義上,與現在提出的混合所有制的概念相契合,這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發展也是具有重要實踐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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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黎貴才
F276
A
1005-2674(2016)09-044-08
2016-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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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幫喜(1978-),男,安徽望江人,經濟學博士,清華大學社會科學學院經濟學研究所講師,主要從事數理政治經濟學研究;崔震(1994-),男,甘肅蘭州人,清華大學社會科學學院經濟學研究所本科生,主要從事數理政治經濟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