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慶 曹景川
摘 要:法治體育是當前政治話語在體育領域的集中體現,將法治引入到運動員非體育道德行為的治理中是基于政治、文化等多方面訴求的考量,面對德治無法對運動員非體育道德行為進行有效治理的困境,指出法治是最佳的治理方式。在此基礎上,從宏觀與微觀相結合的角度,對運動員非體育道德行為法治治理途徑展開探索,確定治理途徑包括以下4個方面:1)宏觀引導,確定專項立法;2)穩步推進,有效突破;3)因地制宜,實現法治體育本土化;4)重在實施,培養法治自主意識。闡明運動員非體育道德行為治理中法治的實施問題,為體育領域法治的進一步開展提供借鑒。
關鍵詞: 體育法治;法治體育;依法治體;非體育道德;治理途徑
中圖分類號: G 808.18 文章編號:1009783X(2016)05044004 文獻標志碼: A
自2012年黨的十八大明確提出“法治是治國理政的基本方式”以來,法治得到了空前的強調;2014年十八屆四中全會首次將“依法治國”作為會議主題,指出了依法治國的總目標: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2015年十八屆五中全會再次指明,法治是發展的可靠保障,要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推動發展。注重通過法律和政策向社會傳導正確價值取向,弘揚社會主義法治精神,全社會形成良好法治氛圍和法治習慣[1]。
“法治體育”作為建設社會主義法治中國不可或缺的有機組成部分,是當前政治話語在體育領域中最為集中的體現,也是深化體育改革、提升體育形象、振興體育產業最為有效的手段。“法治體育”也成為學界關注的重要議題。于善旭提出建設體育強國,必須面對體育多方面的法治需求,積極推進我國體育改革發展和體育法治的建設進程,并指明法治體育在推進體育治理現代化中居于主導地位,提出依法落實國家部署、將體育納入法治軌道、構建體育法治秩序等途徑推進體育治理現代化[2-3];張奇等基于體育治理現代化的視角指出,將體育糾紛的化解全面納入到法治化的軌道[4];胡偉指出,以法治的方式規范政府購買公共體育服務權,并從3個維度進行了闡釋[5]。但是,既有的法治體育研究多為宏觀層面的探討,圍繞具體現實問題的研究相對較少,而在非體育道德行為這一社會關注度極高的問題域中,“法治體育”更有著重大的現實和理論價值。本文嘗試就此做一初步探討。
1 法治體育的提出
法治,突出在“法”,強調將法律作為治理國家的主要手段。1995年黨的十五大報告中提出“健全社會主義法制,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將“依法治國”確立為黨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6],社會主義法治觀念初步成型。同年,《體育法》頒布,結束了體育工作無法可依的歷史。在這個意義上,“法治體育”的實踐同“依法治國”具有一定的同步性。作為一部國家法律,《體育法》是我國體育事業發展的保障,標志著我國法治體育建設的開啟,也是依法治體觀念逐步深入人心的重要表現。此后,國務院、國家體委等相繼出臺了一系列體育法規、文件、部門規章等。例如,1997年國家體委頒發的《關于加強體育法制建設的決定》、2004年國務院頒發的《反興奮劑條例》等,進一步推動了體育法制建設。經過歷史的積淀,法治理念正逐步走向成熟。
2012年,黨的十八大進一步確立了法治在社會治理中的主導地位。體育治理體系作為國家治理體系中不可缺少的一環,理應將法治作為治理的基本方式,這體現著國家治理現代化的內在要求。法治體育概念的提出,凸顯了“法治中國”這一基本治國理念在體育領域的具體化。所謂法治體育,即將法律作為治理體育領域問題的基本方式,強調體育法律、法規的突出地位。在社會治理現代化的時代召喚下,法治體育的主導地位,不僅是體育發展與國家治理現代化的一般外部要求,也是國家治理現代化對體育發展的內在需求[3]。在社會轉型發展,傳統思想備受沖擊的特殊背景下,人們的體育觀念也在潛移默化中發生著改變。法治體育的提出,是規避體育道德問題,實現體育治理現代化的最佳途徑。
2 法治引入非體育道德行為治理的邏輯基礎
所謂“非體育道德行為”,顧名思義即通過違反體育道德的不當體育行為獲取或未獲取直接利益的體育行為,是指運動員或其他體育活動主體為了個人或集體的利益,在體育運動中,做出的違背社會道德規范,違背競賽規則規定,對社會或他人帶來不良影響或后果行為的總稱[7]。體育道德作為體育事業發展的精神支柱,違反體育道德的行為是對體育事業精神層面的根本性傷害;但是,“非體育道德行為”外延的核心并非違法犯罪行為,將法治引入“非體育道德行為”治理的恰當性、必要性,是一個必須予以正視和證明的議題。
法治思想在人類歷史發展的長河中源遠流長。古希臘亞里士多德的法治理論是世界法治理論的重要起源,我國古代法家學派也有富國強兵、以法治國,大力推行法治的主張,他們的論述為近現代法學研究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但值得留意的是盡管在現代社會之前出現了諸如古希臘城邦政治為典型的早期“民主”政治制度,從文明的整體演進發展來看,從人治到法治的根本性轉折是伴隨現代國家的發展而出現的。換言之,法治是現代化治理的一個重要特征。
體育作為一種同樣擁有悠久歷史傳承的人類文化載體,其內在的規則意識、公平競技、公正裁決的訴求同現代法治精神都極具契合性。在某種意義上,體育運動自身也為現代法治精神、法治文化的形成提供了重要的文化意義上的參照。在相當長的時間尺度內,體育精神本身就是公平、公正的某種象征。在這一歷史語境中,道德自律、社會監督之于體育道德的培育有著極其有力的合法性和正當性;但是,進入現代社會之后,體育運動特別是競技體育發生了巨大變化。從以個人修身養性、強健體魄,小范圍內的群體競技、娛樂為目的的人類活動迅速走向職業化、市場化,并成為衡量某一社會群體(國家、地區、省市)綜合實力的重要標尺。這一轉變的歷史軌跡和必然性這里不擬展開,恰恰是后者構成了我們所說“非體育道德行為”治理的基本文化語境。
1)政治是社會治理的頂層設計,法治體育既是體育治理現代化的必經之路,在當下的歷史文化語境中,也極具體育領域的政治方略實施的意義。縱觀歷史,法治一直就是我國社會治理的一部分。1954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的出臺,開啟了探索法治之路的篇章。1995年十五大確立“依法治國”基本方略,1999年“依法治國”寫入憲法及至2012年十八大再次指明“法治是治國理政的基本方式”,這些調整為法治的進一步開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在社會治理現代化、依法治國逐漸深入人心的背景下,在政治訴求的呼喚下,體育治理,這一關乎體育發展的核心命題,引入法治的時代必要性得以凸顯。以1995年《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法》的頒布為契機,體育事業的運行和發展邁入了法治化軌道。非體育道德行為作為體育事業健康肌體上的毒瘤,納入法治軌道,是歷史的必然,也是落實法治體育的必由之路。
2)長久以來,受傳統文化和體育道德治理慣性的影響,體育道德問題的治理中映射著濃厚的德治身影。通過愛國主義教育、典型人物宣傳、弘揚拼搏精神等形式的“德治”手段長期以來成為體育道德領域治理的主導形式。應當承認,在長期的體育道德規范、治理、弘揚等方面,以道德感化、輿論監督為主要手段的“德治”方式取得了一定的時效,也積累了大量的經驗;但從另一方面看,當前關于運動員,這一體育參與主體的體育糾紛事件不斷上演,運動員之間、運動員與裁判員、運動員與教練員,甚至是運動員與觀眾之間矛盾頻發,這些跡象暴露出了管理的不足。非體育道德行為發生群體分布上呈現多元化,從級別較高的職業聯賽到基層賽事,均有發生。以我國職業化程度最高的足球聯賽為例,中超第13輪山東魯能與貴州茅臺比賽中,由于球員不滿判罰引發沖突,魯能主帥庫卡遭到了邊裁的拳擊而眼角受傷,邊裁手臂受傷出血。盡管事件發生后相關組織或部門根據相關規定給予了一定的處罰,但這種處罰在實施中似乎并未起到強大的震懾作用。體育比賽的暴力、丑聞層出不窮,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是應當承認,對這些非體育道德行為的規制沒有上升到法治的高度,是在治理中追求公平、正義的終極目標未能實現的一個重要原因。
特別是在競技體育走向市場化、職業化和傳媒日益發達的今天,非體育道德行為往往導致經濟甚至刑事犯罪,而通過媒體傳播,其引發的對于體育運動本身的懷疑與傷害,甚至遠遠超過某些孤立的犯罪的影響。曾經轟動一時的以足壇腐敗案件對于中國足球運動的傷害,福利彩票運營過程中的不規范對于福彩自身的影響等都是典型的案例。
將體育作為一種文化來看,法治體育即體育文化發展的新趨向,也是文化發展的內在邏輯。將體育置身于人類社會文明發展過程中來看,體育事業需要法治做保障才能長久健康發展。
3)在現代化進程中,植根于農耕文明,以道德自律為基準、強調人情紐帶的傳統道德觀念系統受到以市場為基本經濟運行手段,以公平、秩序、利益、風險共擔為訴求和特征的現代道德系統的巨大沖擊。由于種種客觀條件和歷史原因的限制,在新的觀念系統尚未成形之際,在體育道德領域極易引發缺失乃至失序。譬如被媒體多方關注的競技賽場上的“讓球”“默契球”,就是這種失序的重要體現。在這樣的歷史轉型期,盡管政府大力倡導,社會各界也一直在呼吁加強體育道德建設,例如,針對體育比賽中存在的使用違禁藥物、裁判不公、弄虛作假等不正之風,2002年國家體育總局發布文件指出,要加強體育道德建設,牢固構筑抵御不正之風的思想道德防線[8];然而,在德治理念框架中,依靠道德的評判力量約束非體育道德行為的收效并不令人滿意,關鍵的原因可能不在于德治自身,而在于德治的道德標準本身尚未得到廣泛和有效的認同。受此影響,道德失約局面已經成為當前社會亟待解決的痼疾。在這樣的背景下,將法治引入道德問題治理的呼聲越來越高。
法治作為一種治國理政的理念與德治相輔相成,兩者存在不同,卻又共生互補。法治的提出彌補了德治力度不足的短板,法治將法律作為治理的重要手段,強調法律在社會治理中至高無上的地位,在實際的操作中具有強制性。與德治相比,法治具有明顯的優勢,主要體現在:法治不會輕易隨著人的改變而變化,在長期有效性方面得到了保障;在避免人為感情因素、體現公平和公正方面也是德治無法比擬的。在當代引入和借鑒法治的權威性、強制性對于現代體育道德系統的建構,無疑有著極其重要的現實意義。
3 運動員非體育道德行為法治治理途徑
法律法規是道德的最低限度,揭示的是人類行為“能不能”的問題[9]。法治的強制性是任何手段都無法替代的,對維持社會穩定、構建法治中國有著不可替代的意義。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前提下,實施法治將在最大程度上保障公平。對運動員非體育道德行為的法治規制既保障了人權的平等,又體現了國家治理法治化的需求。法治的實現必須扎根于對實際問題的解決,突出時效性。當然,法律的規制并不是某一組織能夠單獨勝任的,需要多方在政府的主導下協同推進,依法完善法治體育建設,依法促進體育道德良性發展。
3.1 宏觀引導,確定專項立法
立法是實現法治的第一步,也是必須最先邁出的一步。體育法治化的推進,對體育法律法規的要求上升到了更高的層面。目前,我國適用于體育事業的法律法規除《體育法》之外,主要是由國家體育總局等國家層面的體育行政部門所制定的規范性文件和規章制度,嚴格意義上尚未構成系統的法律法規體系[10]。在《體育法》中也僅有2處提及“道德”問題:其一“對運動員進行愛國主義、集體主義和社會主義教育,以及道德和紀律教育”(第27條);其二“體育競賽實行公平競爭的原則。體育競賽的組織者和運動員、教練員、裁判員應當遵守體育道德,不得弄虛作假、營私舞弊”(第34條)。對于道德教育的具體要求、體育道德的具體內涵,乃至于對于非體育道德行為的處理方式,都缺少明確的界定。作為根本大法,制定和完善與此相應的法律解釋,乃至相應的體育法律法規,順應體育法治化發展的潮流,是治理非體育道德行為的一把利器和基本途徑。
體育立法部門要認清現行《體育法》中多數法律原則、若干法律規則與時代發展訴求之間的互動性要求,部分法律概念亟待重新確定的實際[11],確定立法、修法的內容。在法律的燭照下,明確體育道德和“非體育道德行為”的基本內涵和外延,對于新的體育道德系統的建構,將起到不可估量的積極意義。
3.2 穩步推進,有效突破
將運動員的非體育道德治理問題置于法治視域也就意味體育道德治理進入了司法的程序中,司法作為堅守社會正義的“最后一道防線”,應當成為所有法律糾紛的最后終裁者,這也是法治中國的必然要求[3]。司法強調依法懲處,是實施法律,發揮法律功效的最佳手段。
非體育道德行為涉及面廣,層次復雜,從其影響看,既有直接利益獲得,也有無直接利益獲得,甚至還有違反道德者損害自身利益的情況。在法治的框架內,從非體育道德行為的直接危害程度及間接影響進行劃分、論證,并明確體育道德主體及非體育道德行為實施者、責任人相應的法律權力和承擔責任。
非體育道德治理的法治化是將部分范圍內的道德治理賦予法律效力,提升對非體育道德行為實施的震懾力度。非體育道德行為的法治化旨在重點突破一些諸如使用興奮劑、賽場暴力等性質惡劣且產生惡劣后果或巨大不良社會影響;但卻往往由于情境的特殊性,不適用于相應的民法、刑法條款,而僅僅依靠行業規定處理,遠遠無法形成有效震懾的非體育道德行為。有了司法的保障,非體育道德行為可以得到有效遏制,展現良好體育道德必將成為運動員必須遵守的行為準則。
3.3 因地制宜,實現法治“本土化”
非體育道德行為治理的法治化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其效果要依據實施效果進行判斷。引入法律手段的治理過程中,充分借鑒成熟的法律法規系統、先行的國外經驗,是一條必然之路,但切不可簡單化地照搬。
體育運動具有特殊性,競技體育,特別是一些關注度高的大型賽事更由于比賽節奏的激烈,身體對抗性強,情境的烘托、渲染,容易誘發一些非道德行為,同時也給“非體育道德行為”的界定帶來巨大的困難。譬如賽場上的(惡意)犯規并產生嚴重后果導致對方運動員重傷甚至死亡的,是否適用于刑法?如果直接照搬其他領域的法律、法規,對非體育道德規定太多、太刻板,勢必影響體育運動自身的發展。
同時,非體育道德行為治理要從實際出發,以解決現實問題為根本。通過多種可利用途徑深入調研當前存在的非體育道德行為現狀,澄清這些問題的關鍵,把握治理的核心點。對我國而言,道德觀念深入人心,但由于歷史和文化的原因,將法治引入對道德問題的治理依然存在著一定的觀念問題和執行上的難度。要從培養人的法治觀念做起,立足我國本土的法治,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體育法治,立足于我國特有的政治和經濟制度,立足于我國體育事業的發展,立足于本土國家法治建設,立足于中國體育傳統與法治文化的源流[12]。正確看待市場經濟體制下,體育道德所受的沖擊,厘清它們之間的關系,在強調法治的同時兼顧中國特色,保留優秀傳統文化,傳承法治精神。
3.4 重在實施,培養法治自主意識
在確立了法治體育這一基本思路的前提下,實施就成為了最為關鍵的一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是體育乃至整個國家法治化治理的通則。對非體育道德行為的法治化治理,不能停留在口號中,要更多地予以實踐,在實踐中檢驗效果。司法過程中不同階段的法律主體、責任主體、實施程序等必須明確,要通過典型個案的實施,扭轉風氣。
此外,培養法治自主意識也是不得不提的一面,應當承認,在非體育道德的認識中,法治的觀念還未深入人心,甚至一些關注度較高的非體育道德行為案例的處理中,已有的行政處罰存在巨大的爭議。司法實踐如果同樣面臨爭議,對于法律的權威性將產生不可估量的負面影響。在強調司法實踐的公平、公正的同時,積極培養法治意識、樹立良好的道德觀念不僅是法治體育的重要保障,也是法治體育的最終目的。
在全行業、全社會范圍內樹立依法對非體育道德行為的治理是體育法律的職責與義務,也是對依法治體的綜合詮釋;在依法治體治理理念指導下,維護法律法規的權威性,對非體育道德行為的處理必將做到最大程度上的公正,遏制非體育道德行為,為體育道德的良性發展保駕護航。培養第一時間拿出法律武器,規范處理非體育道德行為的意識和習慣。
4 結束語
在國家現代化治理,法治逐漸深入人心的背景下,法治體育的提出是符合政治基礎、文化淵源和現實訴求的。運動員非體育道德行為的法治治理途徑可以考慮從以下4個方面展開:1)宏觀引導,確定專項立法;2)穩步推進,有效突破;3)因地制宜,實現法治體育本土化;4)重在實施,培養法治體育自主意識。這些途徑著力促進法治在體育領域的貫徹實施,為規范體育道德行為提供法律武器,為體育道德建設及體育事業的良性發展提供法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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