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

劉琪雪

突然愛上一個詞，叫“縱橫”。有橫有豎，就這樣隨意地，任性地，也極其霸道、極有美感地存在著。它是形容詞，可它能夠讓你看到動態的世界;它又是動詞，卻亦能夠讓你感受到它氣定神閑的內在。

我們的知識可以是“縱橫”的。知識點，知識線，最后織成一張網，網越織越寬，我們的涵養和風度也隨之蔓延，增漲。

我們的生活可以是“縱橫”的。在社會中，我們的關系微妙而美好，不慎也會有沖突產生。我們的生活軌跡也是“縱橫”的。人生的旅途中我們只有一張單程車票，似乎只有一直向前。“縱”似乎是這樣的無情。而這場旅途中，會有美麗的邂逅，會有同行者，我們是獨立與“獨自”的，卻也絕不孤獨！

我們的回憶可以是“縱橫”的。個人的生命軌跡是單線的，到每個人的回憶中都會有時代的共同記憶。從香港電影中尋找熱血，從老房子和舊日歷中尋找歲月，從知青相冊中尋找純真。蔣勛說：“我們需要一些往事，使我們被分散孤立的心情可以連接整合起來。”在縱橫的回憶中，了解自己，不忘初心，擔待生命帶給我們的傷痛和喜悅。

我們的心亦可以是“縱橫”的。那樣的奔放自由，那樣的任性灑脫。鮑爾吉·原野在偶然一次“仰面見虹”后便會時常仰面看看天空“雖然無助于賺錢或升官，但令我心胸于狹促的街巷中印證遼遠的自由。”他是那樣的輕快而自在，隨性而“縱橫”。

想到“縱橫”，便會一下子想到遼遠的草原。轉念之間，由縱橫又會想到現在逼仄的日子與自己不安、浮躁的心。嘆口氣后又徒添了些許無奈。將“縱橫”作為誡語吧，時常自勉！將“縱橫”走在自身的腳下，想必，那未來的日子里，我們定能夠越走越遠。

（作者單位：江蘇省鹽城師范學院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