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民
心系三湘、情動四水——論孟勇交響樂作品《湘江》和《日出東山》的三重結構
○李敬民
每當我們試圖用邏輯學的理性方式盡可能完整地闡釋一位作曲家的創作意圖時,最引人入勝的方法莫過于關注他創作的音樂作品。正如德國作曲家C.P.E.巴赫(Carl Philipp Emanuel Bach, 1714- 1788)所說:“從音樂所表現的多種感情來看,有造詣的音樂家肯定具有特殊的聰明才智,而且能把他的才智充分發揮出來”①奉獻給觀眾或聽眾。著名湘籍作曲家孟勇也許就是巴赫所說的那種既能用聲音來表現多種感情,又能用聲音詮釋社會意識和思想認識的藝術家,這一點不僅能從他創作的眾多的音樂作品中得到驗證,而2015年9月6日20時在湖南大劇院上演的為“紀念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大型原創作品交響音樂會”②演奏的交響音畫《湘江》(孟勇作曲、金沙文學創意)和交響組曲《日出東山》(孟勇作曲、袁子彈文學創意)兩部交響樂作品,均體現出孟勇具有駕馭聲音、宣泄情感的藝術創作能力。也正是這種能力,才使得他對藝術創作和藝術作品價值的認定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蒂,從而影響到社會各界對其藝術作品的存在方式和存在價值給予的肯定。有人曾經評價孟勇的音樂固有許多創新之處,更突出的是他在不斷追捧民族特色的同時還不缺乏呈現強烈的時代氣息。但孟勇自己則認為:“這兩部作品的創作,更多地汲取了湘楚文化的靈氣,并將我鐘愛的瀟湘大地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都融入到這流淌著的音符當中,正是有了這樣熱愛大自然情懷,所以大自然給了我最慷慨饋贈,看看我創作的歌曲就知道我心中包含的滿腔情懷。”③這就是孟勇用他的音樂作品建構起的思想、藝術和文化“三重結構模型”,并用這一模型揭示湖湘文化的獨特魅力。
哲學家高建平曾經說過:“一個人的思想,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評價。第一是看他與他的前人相比,有沒有提出新的東西;第二是從今天的角度看,這個人的思想有無意義,可起什么作用。”④打開孟勇的交響音畫《湘江》和交響組曲《日出東山》播放音頻,我們不難體悟到他在上述兩個方面的重合。首先,作為大型交響樂作品而言,在孟勇之前,雖然也有作曲家創作過一些具有湖湘風格大型作品,如譚盾創作的多媒體交響樂《女書》,既是以其“三重對位”⑤的表現手法,將《女書》13個樂章貫穿在一起,完整地向世人敘述了“女書”的淵源、“女書”的傳承、“女書”的孕育以及古老的女書文化在女人在漫長生活當中留下的思念和情感寄托。可以看出,譚盾的音樂創作思想主要體現在以聲像方式的數碼科技手段,致力于保護和傳承中華文化寶庫中獨特的古老珍品——女書文化。與之不同的是,孟勇的兩部作品,則以其中國傳統的人物素描手法,塑造了馬恭志、白芳禮、雷鋒、毛澤東等湖湘兒女的革命形象,這一形象不斷地浸透于他所創作的交響組曲《日出東山》和交響音畫《湘江》兩部作品的整個聲響世界之中,并在“發覺——比照——重組,再發覺——再比照——再重組”的過程中辯證著他的音樂創作思想,以復建起他心目中的中華兒女優秀品質和修養現實境地,顯現出孟勇音樂創作思想更接近地方傳統文化對美的發覺和美的重建目標。正如梁啟超所言:“欲建造何等之事實,必先養成何等之思想。”⑥
眾所周知,一個音樂家的創作思想既來源于他對一個個人或一個群體的精神層面理解,也來源于他對社會生活當中的物質層面的理解。正如孟勇在談及交響組曲《日出東山》的創作時所說:近幾年,我們國家對文化發展非常重視,這段時間我也是根據中國的文化發展創作了許多作品,特別是一些大型作品,比如去年寫了部交響組曲《日出東山》。起初是為電視劇《東山學堂》創作配樂,電視劇講述了毛澤東從童年到少年于東山學校求學的經歷,結果他的作品反響強烈,而后他在這個主題之上創作了《日出東山》這部交響組曲。東山學校因領袖毛澤東曾就讀而聞名,在這所新式學堂里,毛澤東在這里完成了人生道路上的第一次跨越。2015年9月10日“東山學堂”成立120周年的慶典音樂會上,一曲《日出東山》讓與會的廣大師生用了一種新的方式——欣賞交響樂的方式“聽”領袖成長的故事。⑦孟勇用“說”與“聽”敘述方式描繪一種思想,同樣貫徹在他的交響音畫《湘江》當中。交響音畫《湘江》是孟勇歷時四年創作的一部經典之作。2012年9月初,北京保利劇院成功上演了一部講述人性、表現大愛的大型舞蹈詩劇《溫暖》。這部既沒有對白、也沒有畫外音的大型舞蹈詩劇,以其催動心弦的音樂和獨特的肢體語言,不僅融化了現場觀眾心緒,同時激發了觀眾內心深處的情感體驗。這種體驗一方面是作者通過講述從屈原到毛澤東為代表的湘籍歷史偉人的故事建構起來表現人性、表現人間大愛、表現湖湘精神⑧而獲得的獨到闡釋;另一方面也是由影音視聽所構建起來的碩大的情感性浸透而獲得的。由此可以說,孟勇創作的這兩部交響樂作品是他在思想性與情感性完美結合的基礎上共生出的價值觀,同時也是他表達情感的出發點。
總之,孟勇獨特的音樂思想性表現方式體現了他豐富的內心情感,同時也反映出他的創作常常隸屬于整個社會思想的正常法則的外化。這種外化一方面產生于孟勇主觀上對社會生活經驗的理解,發散于自身情感升華的生活感悟,構成其藝術創作的基本動機,另一方面又作用于對社會群體的人品復建。因此,在孟勇的音樂創作思想當中,聲音總是一種可以表現情感的符號體系,用來詮釋自己對歷史、對社會生活的感悟,并用民族的音樂語言講述他所理解的故事。由此而言,孟勇的這兩部大型音樂作品所體現的思想性評價,正是前述兩個評價在他身上的重合。⑨正如格羅塞(Emst Grosse, 1862- 1927)在《藝術的起源》中所說:“藝術作品的思想性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它所固有的藝術表現功能,另一方面還表現在服務于社會趨勢的意識形態表現方式的本質。”⑩
音樂作品的創作過程既是作曲家音樂思想的表達過程,同時也是作曲家抒發內心情感的過程。總覽孟勇的交響組曲《日出東山》、交響音畫《湘江》、管弦樂曲《瀏陽河》、管弦樂曲《馬幫舞曲》、民族管弦樂《苗鄉月夜》,大筒齊奏《瀟湘花鼓》,琵琶協奏曲《楓林抒懷》,二胡協奏曲《斑竹淚》,舞劇《溫暖》、佛教音樂《天音梵樂》、戲劇情景劇《花鼓春秋》、交響音畫《水滸天風》和《天禪》等大型音樂作品,我們不難發現,在他已有的音樂作品當中,始終在尋求著一種能夠體現民族精神的藝術表達方式。正如他自己所說:中國需要自己的音樂走出去融入人類音樂的海洋。讓中國的民族音樂走向世界,讓更多的外國人領略中國民族音樂的藝術魅力,其本身也是更為國際化的表現。?孟勇的民族音樂情懷一方面建立在他對民族音樂藝術的熱愛,使他真正理解了“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真諦,另一方面是通過自己的獨立思考和體驗,了解了自我音樂藝術創作的存在意義和價值,因而使自己成為在藝術上表現真實、完善價值和承擔義務的作曲者,同時又以其獨一無二的藝術立場,展示著他對湖湘山川美景、三湘四水人文的熱愛,并通過《日出東山》和《湘江》兩部大型音樂作品來抒發自己的內心情懷。
地方色彩是民族音樂風格的重要特征,也是區別不同區域音樂風格的重要標志。構成這一特征的主要因素除方言語音所賦予的聲音景觀基礎外,旋律則是最具表現意義的運動方式和運動過程。如孟勇的交響組曲《日出東山》,就是以韶山山歌《插秧歌》和湘中民歌的基本框架低音la、中音do、mi、sol的跳進進行建構起來的“湘羽”音調,表現出湖湘音樂風格的基本雛形,并在不斷的線型運動過程中復建起具有表情意義的符號體系。
眾所周知,旋律構成離不開音高和節奏兩個最重要構成關系,任何樂曲都是由若干近似或不同的旋律構成的,自然會形成各種旋律線型。作為湖湘音樂風格最重要的兩種旋法線型運動“上波形”(即曲調四度以上上行,而后四度以上下行,形成“上波型”曲調)和“波浪形”(即作上下二度或大小三度間小幅度曲折進行的“波浪型”曲調)在孟勇的兩部作品中被大量運用,這種有目的的強化,既鞏固了樂思,也突出了風格,更重要的是這種音的運動方式進一步鞏固了作者所要表達的音樂思想和藝術表現力。例如孟勇在《日出東山》的前三個樂章,均采用了二段式結構,并將各樂章的主題音調織入“波浪形”和“上波形”的多種旋法當中,以突出的地方色彩建構起了一道地域風情,為達到更加完美地表現湖湘大地、三湘四水哺育下的少年毛澤東對未來的向往和憧憬。?作品的后三樂章,則以其大氣磅礴莊重,旋律在不斷地擴充、移位、層層遞進中強化著管弦樂雄渾莊重的表現優勢,結合民族和聲手法的非三度疊置,將音樂主題推進莊嚴雄偉的《東方紅》主題。作曲家用聲音的“刻刀”雕塑出一個偉大的形象,使聽眾從中領略到一個偉人成長的艱辛!與人物素描式的交響組曲《日出東山》所不同,具有風景畫卷式的交響音畫《湘江》,則以其秀美姿色、華彩裝飾的旋律級進,句內旋型起伏,句間倒影委婉等呈現出各種峰型、凹型、坡型與滑型旋律形態,并在小峰、小凹(均在三度以內)的華彩裝飾中建立起波光粼粼的《湘江》主題。因此我總在想:當孟勇把旋律、和聲和節奏變化得十分美妙的時候,他一定是激動得不能自己而用聲音建構起一座旋律大廈,并試圖用這座大廈裝載所有喜歡音樂的人。因為,他帶著“遭遇”的樂思,經歷了長達“五個十年”工夫的設想與積攢,并將湘劇高腔的音樂素材進行升華,實現了他對三湘四水贊美。正如德國著名哲學家安圖爾·叔本華(Arthur Schopenhauer,1788- 1860)所說:“真正有思想的作品與其他的泛泛作品的區別之處,就在于前者具有一種斷然和確切的性質與兩者由此而來的清晰、明了。這是因為有思想的人總是清晰、明確知道自己要表述的是什么——而表述的方式可以是散文、詩歌或者樂音。”?這也許是所有作曲家所追求的目標,旨在表達出自己對生活的感受,創作出優美感人的音樂作品。
孟勇選擇了用聲音這種符號體系創作完成了他最具代表性交響組曲《日出東山》和交響音畫《湘江》以表現他心系三湘、情動四水的內心精神升華,并將在各種升華轉化成聲音符號中的頂峰與頹勢、上升與降落、高亢與消沉、規整與零散、輕松與和緩、擴大與稀釋,以及諧和與沖突中求得調適、對稱、諧和,最終實現了他所追求的精神激蕩和對三湘四水的贊美。如果我們從音樂文化的角度看,“對在某個區域中長期以來由于其共有的、特殊的民族屬性、風俗習慣、語言特征、文化背景、經濟條件、生存方式等,所形成的音樂文化現象、音樂審美趣味、音樂品種,以及與音樂藝術相關的傳播、傳承、音樂家、音樂作品、音樂思想等的挖掘與探討,都有著十分重要的學術價值和歷史意義。”?
當我們從音樂的角度來思考文化的問題時,更會觀注音樂作品的藝術表現功能及其背后承載的價值和意義。如同人們理解貝多芬的交響樂作品,柴可夫斯基的舞劇音樂,冼星海的抗戰歌曲,趙季平的一系列民族音樂一樣,孟勇將《日出東山》和《湘江》兩部大型音樂作品置于同一臺晚會推出,其是就是他從人文和自然兩個緯度來闡釋其對湖湘人民和三湘四水的熱愛。這種熱愛不同于一般人的表達,因為他在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上有過數十年酸甜苦辣的生活感悟,并將這些人生感悟化作聲音來敘述文化所賦予意義和價值,于是,在孟勇的話語體系中,音樂敘事這種人類獨有的表情方式便成為他解釋文化、宣泄情感的外顯手段。孟勇曾在《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孟勇獲獎作品及最新作品歌曲選》中的“自述”所說:“我從來不是一個悲情音樂人,我的音樂總是向往快樂,向往美好。我很喜歡孩童,在他們身上,我能看到天真無邪,看到純凈的想法和愿望,這也是我的音樂一直以來想表現的。創作的間歇,我會泡上一壺家鄉的安化黑茶,細細的慢慢的品,放松心情,忘記浮躁和喧囂,仿佛回到那個懵懂的一天到晚拉著二胡的年代。若是一年中有什么空閑,當是最好,我可以去鄉野郊游,看看蔥蔥的草木,聞聞泥土的氣息。連續有十年,每年清明前孟勇與金沙在湘西十八洞采風后,我會去湘西鳳凰古鎮沱江邊的吊腳樓住上一個、半個月,湘西這個美麗而神奇的地方,走出了沈從文、黃永玉、宋祖英等文化名人,也給我帶來了無盡的靈感。熟悉我的人,都說我很樂觀有時候甚至有些天真,我總覺得與人為善的人,活得最踏實。我總覺得,做音樂要有善良純潔的心,多感悟大自然,感受大自然的美好,自然會有優美的旋律從心底流淌出來。”?
張汝倫曾經認為:“人類的文化遺產,需要得到保存和發揚光大;也許這些并非狹義的現代化的直接目標,但卻是人類文明得以生存和健康發展的基本條件,也是現代化能否真正給人類文明得以生存和發展的基本條件。”?]而借助于物質創造建立起來并反映著人類精神生活的音樂文化,不僅是人類社會世代傳承、不斷完善的價值體系,同時也是人類心靈凈化和宇宙深化所形成的深境。?孟勇的兩部交響樂作品是否具有這樣的作用,雖然需要時間的檢驗,但也不可忽視的一點是,作為具有湖湘傳統文化氣質的兩部大型交響樂作品的成果演出,無疑是一項具有開創性的工作。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從區域文化入手,對一地文化的歷史與現狀展開全面、系統、扎實、有序的研究,一方面可以藉此梳理和弘揚當地的歷史傳統和文化資源,繁榮和豐富當代的先進文化建設活動,規劃和指導未來的文化發展藍圖,增強文化軟實力,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提供思想保證、精神動力、智力支持和輿論力量;另一方面,這也是深入了解中國文化、研究中國文化、發展中國文化、創新中國文化的重要途徑之一。如今,區域文化研究日益受到各地重視,成為我國文化研究走向深入的一個重要標志。”?
孟勇創作的《日出東山》和《湘江》兩部交響樂是近年來為數不多的以湖湘文化為背景的音樂作品。它以湖湘區域音樂音調為素材,對湖湘地域的人文、歷史、地理、情懷等進行的圣像化的詮釋,充分體現了孟勇音樂創作三重結構關系(思想性——藝術性——文化性)的把握,并在其相互作用的過程中顯現出三者之間的同一性。這種同一性在事物的穩定性上具有了三個最基本的要素,即整體性、轉換規律性(或稱轉換法則性)和自身調整性的要素。與之相對應的是三個基本特征,即穩定性特征、有序性特征、形式性特征。?也就是在這三要素和三特征的支配下,孟勇所看到的世界是他所能理解的世界,事實狀況是由他頭腦中關于真實的信念來框定的。?誠然,這種理解和框定,一方面是由思想性——藝術性——文化性三重結構之間所具有的穩固聯系所決定的,并使它們得以完整地反映出來。另一方面,這三重結構內部的諸要素在其有規則的相互作用或相互轉換的過程中,才有可能使每個要素都具有作用與它們的因果律所控制的有序而漸進的運行,才有可能反映出它們的基本特征。總的說來,孟勇正是把握住了上述三種結構上的兩個方面,這種有序而漸進的運行才可用邏輯學的方式來表達形式上的關系,進而才能從邏輯學的角度揭示他的音樂創作思想。
注釋:
①[美]薩姆·摩根斯坦編,茅于潤等譯:《作曲家論音樂》,人民音樂出版社1986年版,第6頁。
②2015年9月6日20點,由中共湖南省委宣傳部、省文化廳、省教育廳、省文聯等單位主辦,中共長沙市雨花區委、區人民政府、湖南交響樂團、湖南大劇院等單位承辦,中共長沙市雨花區委組織部、區委宣傳部、雨花區文體新局執行演出了“紀念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大型原創作品交響音樂會”,整個音樂會共演出交響合唱《盧溝橋·七里橋》(孟勇作曲、金沙作詞),交響音畫《湘江》(孟勇作曲、金沙文學創意),交響組曲《日出東山》(孟勇作曲、袁子彈文學創意),交響合唱《喜雨飛花》(孟勇作曲、王曉玲、夏勁風作詞)四部大型作品。——作者注。
③筆者在采訪孟勇時他說的一段話的錄音整理——筆者注。
④[美]約翰·杜威著,高建平譯:《藝術即經驗·翻譯前言》,商務印書館2010版,第17頁。
⑤這種表現手法是將三維空間進行藝術化的對位處理,形成視覺與聽覺、音樂與影視、女書文化與未來文化進行合理匹配,由此開創了一個美麗、浪漫的多媒體3D音樂交響樂時代——作者注。
⑥梁啟超:《國家思想變遷異同論》,《飲冰室合集·文集之六》,中華書局1989年版,第12頁。
⑦?孟勇:《交響組曲<日出東山>創作雜談》,《創作與評論》2012年第6期。
⑧孟勇:《交響音詩<湘江>》,《創作與評論》2012年第6期。
⑨[美]約翰·杜威著,高建平譯:《藝術即經驗·前言》,商務印書館2010年4月版,第17頁。
⑩[美]阿諾德·豪塞爾著,陳超南、劉天華譯:《藝術史的哲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2年版,第17-18頁。
?新華網,《“高齡北漂”的音樂暢想,專訪著名作曲家孟勇》。http://ent.news.cn/2013-01/14/c_124229545.htm
?[德]叔本華著,韋啟昌譯:《叔本華美學隨筆·論思考》,上海人們出版社2004年版,第10頁。
?楊和平:《浙江音樂史·緒論》,上海音樂出版社2014年版,第4頁。
?郭祥義:《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孟勇獲獎作品暨新作品選·自序》,中國青年出版社2011年版,第1頁。
?張汝倫:《原道·第2輯·人文知識分子與現代化》,團結出版社1995年版,第124-125頁。
?宗白華:《藝境·中國藝術藝境之誕生》,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年版,第17頁。
?習近平:《浙江文化研究工程成果文庫總序》,2006年5月30日于杭州。載于楊和平:《浙江音樂史》,上海音樂出版社2014年版,第4頁。
?[瑞士]皮亞杰著,倪連生、王琳譯:《結構主義》,商務印書館1984年版,第1-8頁。
?[意]維柯著,朱光潛譯:《新科學·上冊》,商務印書館1989年版,第209頁。
(作者單位:中南大學建筑與藝術學院)
本欄目責任編輯孫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