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省洱海流域國內游客生態意識調查研究

王建芹

(大理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云南大理 67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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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洱海流域國內游客生態意識調查研究

王建芹

(大理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云南大理 671003)

生態文明意識是社會意識形態的形式之一，是人們關于保護大自然和維護生態安全的進步思想觀念。游客作為旅游活動的主體，其行為與意識都與旅游地生態保護息息相關。以大理洱海流域為個案，調查國內旅游者生態意識的基本情況。利用EXCEL進行數據錄入，利用平均數、平均方差等定量法進行分析。主要結論為：洱海流域國內游客生態意識普遍較高，生態意識與旅游行為吻合度較高，而生態意識的高低受多種因素影響。基于上述調研結論，提出有助于洱海流域旅游者生態意識形成的相關建議。

生態意識；國內游客；洱海流域

生態意識是指人類為謀求人與自然和諧相處而形成的一種思想觀念，是人們正確對待生態問題的一種進步的觀念形態，體現人與自然平等、和諧的價值取向[1]。生態意識最早產生于西方。20世紀30年代美國學者利奧波德在《大地倫理學》中提出：“沒有生態意識，私利權以外的義務就是一種空話。所以我們面對的問題是把社會意識的尺度從人類擴大到大地(自然界)?！盵2]1983年前蘇聯哲學家基魯索夫在《生態意識是社會和自然最優相互作用的條件》中提到，生態意識是根據社會與自然的具體可能性，最優解決社會與自然關系問題所反映的觀點、理論和情感的總和。這是國外最早對生態意識下的定義。Weaver[3]抽樣調查了居住在澳大利亞拉明頓國家公園內生態旅館的過夜游客，初步證實了發達國家的生態旅游者基本符合嚴格的和一般的生態旅游者概念系統。Adaviah Mas′od等[4]通過對馬來西亞消費者進行的實證研究得出，生態意識對生態消費意向具有較顯著的影響。Maturos Kanchanapibul等[5]通過實證研究得出，年輕消費者對生態問題具有較強的情感反應，因此，他們將會產生較強的生態消費意向，從而轉化成實際的消費行為。國內學者對生態意識的研究起步較晚，可追溯至20世紀90年代。余謀昌[6-7]對生態意識進行界定，認為：“生態意識是反映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一種新的價值觀，它是一種新的獨立的意識形態?！彪S后，不同學者從不同角度對生態意識進行了研究，主要集中在關于生態意識涵義的界定、生態意識的構成、生態意識的特征及生態意識的功能和提升等方面。

對旅游者生態意識的研究，無論在理論層面，還是在實證方面都還很缺乏，主要集中在對生態旅游者生態意識的調查及培養路徑的研究方面。肖朝霞等[8]以云南香格里拉碧塔海生態旅游景區為例，通過分析景區內2001年和2002年旅游者的生態意識現狀，總結出生態旅游者的特點及培養對策；張宏喬等[9]以四川九寨溝自然保護區為例，對旅游者環境意識進行分析，得出旅游者的環境意識對于景區環境管理具有重大意義。張維梅等[10]以長沙市岳麓山景區為例，對湖南省旅游者的生態意識進行調查研究，分析了湖南省生態旅游者的特點，并提出相應培養對策。

隨著我國大眾旅游時代的到來，將會有越來越多的居民外出旅游。2015年我國國內旅游人數達40億人次，人均出游率達到2.98次。散客游、自駕游成為主流。對于旅游目的地來說，加強游客管理，減少不文明旅游行為面臨著越來越大的壓力，迫切需要擴大旅游者生態意識研究規模，深入分析影響旅游者生態意識的因素，開展有針對性的教育活動，普遍提升國內游客的生態文明意識，開展負責任的旅游，促進我國旅游業可持續發展。洱海是我國近城湖泊保護的典型，“洱海保護模式”是我國近城湖泊保護的借鑒模式。2015年初習近平總書記在視察洱海流域時，對洱海流域的環保問題提出更高要求和希望。筆者研究了游客的生態意識及其行為維度，認為有針對性地開展游客生態文明教育，是促進洱海流域生態環境保護的重要途徑之一，也可為緩解游客與當地居民的矛盾發揮一定作用。

1 研究區概況

洱海流域隸屬云南省，位于瀾滄江、金沙江和元江三大水系分水嶺地帶，屬瀾滄江-湄公河水系，流域面積2 565 km2[11]。流域下轄大理市大理鎮、下關鎮、雙廊鎮、上關鎮及洱源縣鄧川鎮、牛街鄉、三營鎮等17個鄉鎮。其中大理鎮、雙廊鎮是大理市旅游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以大理鎮大理古城和雙廊鎮為核心的客棧經濟是近年大理旅游經濟新的增長點，對大理休閑度假旅游發展具有巨大的促進作用。隨著游客量的不斷增加，旅游對流域生態的負面影響也日益引起人們的關注。在針對洱海污染源的調研中，有25%的被調查者認為旅游活動及旅游項目開發是當前洱海的最大污染源[12]。部分游客的不文明旅游行為已經多次引起當地居民的強烈不滿。比如，有自駕游客在洱海邊洗車、給狗洗澡；有游客在西洱河邊上燒烤，損害草坪。2015年圣誕節夜晚游客在大理古城狂歡嚴重污染古城街道等。這些行為引起當地居民對游客的強烈反感，最終會影響旅游業健康發展。

2 研究設計及實地調研

筆者查閱大量文獻，確定要測量的主要因素，再將這些測題歸并、篩選后確定問卷框架。此次問卷主要設計了四大方面的內容，分別是游客基本特征、洱海流域生態知識、游客生態意識與游客生態文明行為。其中，游客基本特征包括性別、年齡、收入、職業、受教育水平、居住地等內容。洱海流域生態問題主要關于洱海流域生態保護方面常見且突出的問題。游客生態知識主要包括游客對生態旅游的認知度、游客對環保的態度，以及對生態文明建設的期望。游客生態文明行為部分設計了是否自覺地環保自律、選擇綠色酒店，是否與不文明生態行為做斗爭等。初步設計問卷后，進行了預測分析，以檢驗問卷的信度與效度。經過多次修改，最終確定正式的洱海流域游客生態意識調查問卷。

實地調研及發放調研表總體分為3次。第1次為2015年6月15～17日，項目組成員赴洱海流域雙廊古鎮進行現場調研并發放調研表。第2次為2015年7月20～23日，項目組到洱海流域才村碼頭進行現場調研，并發放調研表。第3次為2015年8月22～25日，赴大理古城發放調研表。選擇的3個調查點，雙廊古鎮、才村碼頭和大理古城是洱海流域游客最集中的地方，在洱海流域具有一定代表性。整個過程共發放問卷200份，回收198份，其中有效問卷195份，有效率98%。調研期間，項目組還與部分被調查游客進行了深入訪談。

3 問卷統計及分析

利用EXCEL進行問卷數據錄入，并利用平均數、所占比例、頻數等計算游客不同性別、年齡、職業、受教育程度、收入、來源地等在意識形態方面表現出來的差異，再通過平均方差計算游客在意識形態與行為表現之間的吻合程度。

3.1 洱海流域國內游客基本特征分析 調查結果如表1所示，洱海流域國內游客男性總體數量比女性多。年齡集中在18～50歲，未成年和中老年游客都很少，而又以時間相對充裕的學生人數最多。受教育程度與出行比例呈現較高的相關性，中間大、兩頭小的現象比較明顯。收入在中間階層的游客也是最多的，高收入者在人群中所占比例本來就少，因而所占比例也較少；收入低于2 000元以下的人數比例最高，可能是因為在被調查者中學生人數較多。從地域來看，城鎮居民占游客量的絕大部分，農村人口出游率依然很低。游客出游與個體閑暇時間、收入狀況、受教育程度有密切關系。

表1 洱海流域國內游客基本特征統計

3.2 洱海流域國內游客生態意識現狀

3.2.1 洱海流域國內游客生態意識受相關因素影響分析。

(1)游客生態意識與性別的關系。統計數據表明，洱海流域女性旅游者生態意識的平均分明顯高于男性(圖1)，出現性別差異。這種生態意識的性別差異可能由于男性和女性在心理、生理和生活特點上存在差異所致。在心理上，女性性格較男性更溫和，情感更細膩，富有愛心，無論對大自然或身邊的人都會給予關愛，因此在旅游過程中的生態意識很強。男性富有理性思維，體魄也比女性強勁，受傳統約束少，更容易放縱自己。同時，愛冒險、求新奇心理等原因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男性游客的生態意識。在生活中，由于女性承擔更多家務勞動，水污染、食品污染等問題更容易引起她們的關注，因而更強烈地感受到生態環境的重要性，從而形成更強的生態意識。男性雖然能感受到生態的重要性，但感受較女性更弱，因而生態覺悟沒有女性高。

圖1 洱海流域游客生態意識與性別的關系Fig.1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ts’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and gender in Erhai Lake Basin

(2)游客生態意識與年齡的關系。從圖2可以看出，洱海流域游客生態意識因年齡不同而不同，年齡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游客的生態意識。不同年齡段游客的生態意識不同是由于其所受生態教育程度不一，對環境污染感悟不同。年輕人會接觸更多生態環保方面的宣傳，對生態環保的接受度較高。50歲以上的中老年人群由于早年生活經歷，對良好生態環境的記憶使其更希望今天的生態能夠像以前一樣良好。30～50歲的游客生態意識較弱，可能是因為正處于事業鼎盛期，閑暇時間較少，關注生態保護宣傳不多等，生態意識較薄弱。總體而言，不同年齡段游客的生態意識得分差別不大。

圖2 洱海流域游客生態意識與年齡的關系Fig.2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ts’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and age in Erhai Lake Basin

(3)游客生態意識與受教育程度的關系。如圖3顯示，受教育程度影響游客生態意識，并且呈正相關關系。游客生態意識隨學歷升高而升高，即游客受教育程度越高，生態意識越強，主要原因在于高學歷游客在學術理論方面和生活中對生態環保接受度較高。

圖3 洱海流域游客生態意識與受教育程度的關系Fig.3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ts’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and education level in Erhai Lake Basin

(4)游客生態意識與收入水平的關系。統計結果表明(圖4)，高收入游客生態意識較低收入游客略高，這可能是因為高收入人群受教育程度較高。但整體來看，收入高低與生態意識關聯并不太大，各收入階段人群的生態意識比較接近。這可能由于生態意識的獲取與學習渠道受收入影響不大。

圖4 洱海流域游客生態意識與收入水平的關系Fig.4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ts’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and income level in Erhai Lake Basin

(5)游客生態意識與職業的關系。調查結果(圖5)顯示，在洱海流域游客中，公務員生態意識最強。原因可能是公務員在工作過程中接觸生態環境保護知識較多，甚至可能從事有關生態保護活動的工作，因而擁有很強的生態保護意識。生態意識最薄弱的是農民，原因在于其文化水平普遍不高，接觸生態環境保護宣傳機會較少。其余職業游客的生態意識水平各有高低，說明不同社會職業往往會造成旅游者個性、素質、觀念的差異，旅游傾向與需求也不一樣。

圖5 洱海流域游客生態意識與職業的關系Fig.5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ts’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and occupation in Erhai Lake Basin

(6)游客生態意識與居住地的關系。調查結果表明，洱海流域游客生態意識與居住地有一定關系(圖6)。居住地為省會或直轄市的游客生態意識最強，接下來分別是地級市、鄉鎮、縣城。生態意識最薄弱的是來自農村的游客，原因一方面是直轄市或省會游客受教育條件更好，有更多機會接觸環保方面的宣傳和教育；另一方面可能是我國大城市環境污染往往較嚴重，來自這些地方的游客對環保的重要性感受更深。而農村教育條件落后，人們接受生態環境教育機會較少。農村生態環境比城市好，對生態污染的影響感悟要比城市游客弱。

圖6 洱海流域游客生態意識與居住地的關系Fig.6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ts’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and residence in Erhai Lake Basin

(7)游客獲取環境保護知識的渠道。洱海流域游客獲取生態知識的渠道多種多樣(圖7)。電視廣播是游客獲取生態知識的主要渠道，其次是展覽或宣傳標語，然后是網絡、雜志報紙、環保組織、書籍、社會教育機構和親人朋友。電視廣播成為主要渠道與電視廣播普及率高、受眾群體大、傳播速度快有直接聯系；展覽或宣傳標語是繼電視廣播后游客獲取環保知識的渠道，其表現直觀，畫面或語句具有藝術性，讓人印象深刻；其次是網絡，隨著“大云平移”時代的推進，網絡在游客生態文明宣傳方面將會發揮更大作用。

圖7 洱海流域游客獲取環境保護知識的主要渠道Fig.7 The main channels for tourists to obtain the knowledge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in Erhai Lake Basin

3.2.2 洱海流域國內游客生態意識的普遍性分析。關于游客對生態旅游的了解程度，81%的被調查者表示對生態旅游有所了解，這說明經過多年的發展，生態旅游理念已經逐漸在國內游客中普及。綜合統計所有問卷答案的離散程度，82%的被調查者選擇“保護洱海流域生態環境是每一個喜歡洱海的人的事情”。這說明在責任意識方面，洱海流域游客有著較為明確的責任感，這有助于洱海未來生態文明的建設。關于“這么大的生態圈，破壞一點也能自己修復”的問題，64%的游客表示“非常不同意”，28%的游客“不太同意”，只有8%的游客表示“基本同意”。這些數據表明，洱海流域游客普遍具有一定的生態意識，認為環保人人有責，每個人都應該約束自己的不文明行為。

3.2.3 洱海流域國內游客生態保護意識與行為維度吻合情況分析。 根據所有問卷的意識得分與行為得分計算出每一位游客意識得分和行為得分的平均方差，對所有平均方差進行整理統計，用此數據來顯示洱海流域游客知行合一的程度(表2)。

表2 游客生態意識與行為維度吻合程度

Table 2 Fit degree between tourists’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and behavior dimension

平均方差aAveragevariance數量Quantity比例Proportion∥%a<2108542≤a≤58040a>5126

平均方差越小，游客生態意識和行為維度差距越小。從表2數據來看，94%的游客生態意識與行為表現差距在5以下，這說明被調查游客生態意識與行為表現吻合度較高，說明在洱海流域旅游過程中，游客的生態意識基本能夠轉化為與之相對應的生態行為。這可能與洱海流域景區景點隨處可見的文明提示有關，但是也仍有少部分的游客意識與行為的離散度較高。

4 研究結論和建議

4.1 結論 綜合所有統計和計算結果，截至2015年10月，洱海流域國內游客生態意識建設取得一定成果，在一些關鍵問題上，游客的觀點大多符合生態文明建設要求。主要結論如下。

(1)洱海流域國內游客生態意識普遍較高。游客對生態旅游了解程度較高，在洱海保護責任歸屬與洱海生態圈脆弱度問題上有著廣泛的一致性。這與通常所認為的“游客普遍生態意識較低”有較大出入。所以，在尋求洱海污染的真正源頭時，應拓寬思路，不局限于游客，旅游經營者、流域內居民的生產和生活都有可能是洱海污染的原因，也是洱海環保的著力點。這一調研結果可以緩解日益加深的游客和社區居民之間的矛盾。

(2)游客生態意識與旅游行為吻合度較高。生態意識高的旅游者在旅游活動過程中所表現出來的旅游行為也更環保。這符合意識對行為的指導性，也充分說明在旅游區保護過程中，加強游客管理、針對游客開展生態教育、提高游客生態意識、減少不文明旅游行為的必要性。

(3)游客生態意識的高低受多種因素影響。游客生態意識與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有關。女性平均生態意識明顯高于男性，年輕人群與退休老年人群生態意識較高，受教育程度越高，生態意識越高。生態意識還與職業、居住地有關。居住地在大城市的游客，生態意識高于來自鄉鎮、縣城、農村的游客。職業方面，腦力工作者的生態意識高于體力勞動者。生態意識與收入關聯較弱，高收入人群比低收入人群生態意識略高，但具體差距不大。洱海流域游客獲取生態文明知識的渠道廣泛，其中最主要的是電視廣播、展覽或宣傳標語。

4.2 加強洱海流域游客生態意識的建議

4.2.1 建議有針對性地對游客開展生態文明宣傳與教育，加強對洱海流域游客生態文明的宣傳與教育。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意識是人腦特有的機能，是人腦對客觀事物的主觀反映[13]。意識同時具有能動性，人們的生態意識首先根源于當前日益惡化的生態環境，同時通過指導人們的生態行為去改善生態環境。對游客進行生態文明教育能夠提高游客的生態意識，進而減少游客的不文明旅游行為。

游客生態文明教育應該結合游客特點，有針對性地開展。由于男性平均生態意識明顯低于女性，建議在生態文明宣傳過程中，加強對男性游客的宣傳教育?？梢园焉鷳B文明宣傳教育與男性的愛好結合，從而提高他們的生態意識。如男性游客對電腦等科技產品比較感興趣，可以通過互聯網宣傳生態文明知識，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潛移默化地影響他們的生態意識。針對中年人群生態意識較弱的情況，考慮到這一年齡段的客人絕大多數處于事業發展的中、高峰期，比較重視在單位的形象，建議環保宣傳部門聯合各地方企事業單位，開展點對點的生態文明宣傳教育活動。針對來自鄉村的游客和低教育程度游客，應該加大廣播電視等途徑的宣傳力度，提高生態保護知識的普及程度。可聯合社區、村委會，重點宣傳生態污染帶來的危害以及實施生態環保的方法?；蛘咴诼糜位顒娱_始前，由導游進行科學合理的景區生態文明宣傳，提倡負責任的旅游。

4.2.2 建議加強對旅游從業人員的生態文明教育。在旅游過程中，從業人員和游客接觸最多，也最有機會向游客傳輸生態文明理念，并引導和監督游客旅游行為。從業人員良好的生態意識及環保行為對游客有很好的引導和示范作用。比如，導游在引導游客旅游過程中不僅要完成組織、協調、解說等傳統職責，同時還要監督游客不文明行為，所以對導游隊伍進行生態文明教育有重要意義。旅游管理部門在導游考評、導游詞設計等方面可適當增加有關洱海流域環境特性和景觀保護知識等內容。

旅游車船從業者、客棧經營者以及酒店服務員等和游客接觸也較多。隨著休閑度假旅游時代的來臨，散客市場日益擴大，客棧、酒店、車船等部門日益重要。加強對這些部門工作人員的生態文明教育，提高其生態意識，不僅會直接影響其經營過程中對生態環境的保護力度，比如客棧污水的排放、環保材料的選用等，而且有利于調動他們開展環保的積極性，更好地配合政府環保等相關部門宣傳生態知識，影響游客生態意識，并對游客旅游行為進行監督和引導。當前政府擬推行向客棧經營者“征收洱海保護費”的形式，對于提高旅游從業者的生態意識并沒有實質性意義，經營者甚至有可能為降低經營成本而采取不利于洱海保護的經營方式。

4.2.3 建議洱海流域景區管理部門提高對生態環境保護的重視度。調查結果表明，洱海流域旅游景區關于游客旅游行為的約束與提醒機制并不完善，客觀上造成部分游客由于缺少監督而在生態意識與行為上的不統一。建議景區完善警示標牌，配置有親和力的標志性說明文字及提醒文字。大多數被調查游客表示愿意接受關于生態文明的引導，認為景區應當制定比較完備的規章制度，使游客的不文明行為受到一定懲罰。大部分游客認同景區客流量控制制度，然而當前旅游景區，游客認同的一些制度并沒有得到真正落實，這說明旅游管理部門的景區生態文明建設反而落后于游客的生態意識。建議旅游景區管理部門加快建設和完善各種生態文明教育設施、制度，并認真執行，使景區成為真正的生態旅游景區。

4.2.4 建議大理政府拓展生態文明知識的宣傳渠道。洱海流域游客獲取環境保護知識的渠道主要集中在電視廣播、展覽或宣傳標語上。環保組織、報紙雜志以及社會教育機構所占比例較低，建議相關部門能夠真正利用這些渠道，拓寬游客獲取環保知識的途徑。

被調查游客在生態環保責任上存在高度認同，大多認為“保護洱海人人有責”。政府部門可以借助游客力量提出一些有利于洱海流域生態保護的措施，提高游客在保護洱海生態環境上的參與度。例如舉辦一些游客可以參加的生態保護活動，既是一種生態意識教育方法，也可增加旅游活動的豐富性。

洱海流域游客對綠色酒店比較認同，愿意為保護環境而改變自己的一些消費行為。在調查過程中，游客普遍提到在大理找不到綠色酒店。這說明洱海流域在綠色酒店方面建設不足，或宣傳不夠，應加強綠色住宿設施的建設和發展，并加強宣傳。

5 研究局限與展望

該研究在以下兩方面存在一定的研究局限：首先，在進行問卷設計時，關于洱海流域生態知識的問題涉及較少，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研究結果的深度和廣度。其次，研究對象的選擇沒有包括外國游客，沒有進行中外游客生態意識的比較研究，這也是今后研究的方向。

[1] 閆喜鳳.論生態文明意識[J].理論探討，2008(6)：65-68.

[2] 張奇.生態意識研究概述[J].湖北第二師范學院學報，2009，26(3)：47-49.

[3] WEAVER D.Ecotourism[M].Millton，Australia：John Wiley& Sons Australia Ltd.，2001：43-51.

[4] MAS’OD A，CHIN T A．Determining socio-demographic，psychographic and religiosity of green hotel consumer in Malaysia[J]．Procedia-social and behavioral sciences，2014，130：479-489．[5] KANCHANAPIBUL M，LACKA E，WANG X J，et al. 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of green purchase behaviour among the young generation[J].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2014, 66(3):528-536.

[6] 余謀昌.生態哲學[M].西安：陜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78.

[7] 余謀昌.環境意識與可持續發展[J].世界環境，1995,14(4)：13-16.

[8] 肖朝霞，楊桂華.國內生態旅游者的生態意識調查研究：以香格里拉碧塔海生態旅游景區為例[J].旅游學刊，2004,19(1)：67-71.

[9] 張宏喬，張捷，陳友軍，等.旅游者環境意識分析及其景區環境管理意義：以四川九寨溝自然保護區為例[J].四川環境，2005,24(6):59-63.

[10] 張維梅，郎麗瓊.湖南省生態旅游者的生態意識調查研究：以長沙市岳麓山景區為例[J].特區經濟，2007,226(11)：194-195.

[11] 楊小柳.參與式流域環境治理：以大理洱海流域為例[J].廣西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30(5)：64-69.

[12] 董全亮，崔慧廣，汪燕.洱海保護中的“公民參與”問題研究[J].安徽農業科學，2012，40(22)：392-394.

[13] 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86.

Research on the Investigation of Domestic Tourists’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in Erhai Lake Basin in Yunnan Province

WANG Jian-qin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Dali University, Dali, Yunnan 671003)

The consciousness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s one of the forms of social ideology, and it is a progressive idea of protecting the nature and maintaining the ecological security. Tourists as the main body of tourism activities, their behavior and awareness ar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ecological protection of tourist destination. The essay takes the Erhai Lake Basin as an example to investigate the basic situation of the domestic tourists’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By applying the quantitative method such as average and variance to analyze the data inputted into Excel,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 domestic tourists to the Erhai Lake generally have a higher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their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coincides with their behavior; their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are affected by many factors. Based on the conclusions of the above research, this study puts forward reasonable suggestions for the formation of the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of the tourists in Erhai Lake Basin.

Ecological consciousness; Domestic tourist; Erhai Lake Basin

云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基金項目(2014Y405)。

王建芹(1978-)，女，云南彌渡人，副教授，博士研究生，從事旅游目的地可持續發展研究。

2016-08-10

F 59

A

0517-6611(2016)28-016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