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質清
我的家庭
程質清


我的家庭,總的說來是很不錯的。但具體來講,即是每個和尚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首先是我妻俞金英,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婦女,從1958年遷至清洲觀前,四十多年來,相鄰都是和睦無間的。我的朋友都羨慕我有這樣一個賢內助,家庭瑣事,飲食起居,我可以完全不問,專心做我的書畫藝術的研究工作,同道中對我也有“男人的成就有一半是女人的”評價。
我的四個兒子和四房媳婦,他(她)們都是工作認真,勤儉樸實,一個在廣州,一個在江都,他們的工作都有成就。老大、老二都是從工業企業退休了,在蘇州兩個孩子,也是在企業上工作。老三夫妻都在電工儀器廠,景況欠佳,有一個女兒在小學讀書,其小家庭生活是可想而知的。第四個孩子和我們住在一起,小孫子在讀初中一年級。四兒程啟明在第二水泥廠工作,也是克勤克儉,工作踏實的。由于廠離家路遠,他的工作是一天上兩班,做一天休息一天。四媳婦管靜芳現年48歲,在上海“五一”電機廠工作,離退休還有兩年,她每月休息集中回蘇州一次。她每次回到家中,總是忙個不停,既要搞衛生,又要買、汏、燒,還要為我們老夫婦洗衣服、被褥。表面上是回家休息,實質上比在廠里上班辛苦得多。
四兒在休息天要負責家中的買、汏、燒,他對家庭也是盡職盡責,從無怨言的。在外地的孩子們有他們小家庭和這小家庭關聯的事務,而離我們很遠,來一次要時間,要相應的費用,而他們自己已有了第三代需要照顧。逢時過節,來個電話或是寄一點錢來,就算盡了他(她)們的一份心意了。好在我現在身體還可以,雖然退休工資少一點,吃穿總是沒有問題,我有四百多元退休工資,每月交給四兒四百元(俞金英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家庭生活開支由四兒掌握,我可放手不管,可以少煩心事。
我在瓷廠工作時的成果,“青玉堆雕瓷”榮獲江蘇省“國慶三十周年四新產品一等獎”,在市、省、中央首長的關懷下,事跡已載入《江蘇省志·陶瓷工業志》;1982年退休后,參加市工人文化宮“職工書法研究會”后曾被推舉為第一任會長,而后又被諸多書畫組織聘為常務理事、顧問等,如“祝嘉書畫院藝術指導”“市老干部書畫協會藝術指導”“平江區老年書畫協會副會長”“平江書畫院顧問”“觀前書畫研究會會長”及“市老年大學書法教授”“市文聯藝術指導委員會委員”“市政協聯誼會會員”“平江區政協聯誼會會員”等。

主要書法著述有:《石鼓文試讀》載《書法》1984年第三期;《張遷碑書法研究》載上海《書法研究》總第17期;《孫過庭書譜釋文辨誤及其他》入選“江蘇省首屆書法討論會論文”,載《江蘇省書學論文集》第一集;《石門頌書法研究》入選“全國第二屆書學討論會論文”,并出席在山東煙臺掖縣召開的討論會;《篆書基礎知識》應“上海書畫出版社”約稿,撰述全書12萬言(為個人專集),上海書畫出版社出版,1993年10月);《石鼓文與太湖文化的親情》發表于《太湖歷史文化研究》第四輯,并出席1997年秋在蘇州會議中心召開的“太湖歷史文化國際研討會”三天;《石鼓文概論》發表于《蘇州市書學論文選》第二輯(1997年10月);《散氏盤銘怡齋臨本》附《散氏盤銘探析一、二》及“岐陽十鼓圖録”(1997年蘇州大學膠版印8K本),此印本入藏“北京圖書館善本特藏部金石組”。此書受到北京大學考古系高明教授的高度稱許。
在退休后十八年來,自1985年受聘于蘇州市老年大學為書法教授,至現在已15年,為蘇州市各園林題寫書畫,送書畫擁軍、下鄉、下工廠,送春聯給離休老干部等,基本上年年都有。參加各組織與港、澳、臺同胞書畫交流;日本、泰國等東南亞國家書畫愛好者交流是常有的事。如1998年賑災義賣及以前的一些贊助等是記不清楚了。總的,覺得自己能做一些幫助別人的事,心情是高興的。
當然,一個家庭,不可能樣樣都十全十美,總有一些難處。如近三年來,俞金英的老年癡呆癥愈來愈重,這是無可如何的事!本來一個克勤克儉的主婦,現在什么事都不會做,連在蘇州的三兒的媳婦都不認識了。逢到啟明上班時,我只好自己動手買、汏、燒,一個孫子正在上學校,啟明妻子還要兩年才能退休。這些具體情況,作為長輩,是要為年青人著想的。早上還要和俞金英走走園林,我們都是聽從父母之命結合的,年青時根本沒有戀愛的歷程,現在已是超越“鉆石婚”的夫婦,在每天晨練時,陪她走走,算是補上年青時的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