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童童
(云南師范大學傳媒學院 云南 昆明 650000)
旅游開發中的民族文化傳播
劉童童
(云南師范大學傳媒學院 云南 昆明 650000)
旅游作為都市人群獲得精神滿足與文化體驗的重要方式,已成為一種較為流行的文化消費現象。但在旅游開發中,民族文化卻經歷了“保護性的破壞”與“商業化的腐蝕”。一些地區的民族文化度過開發,導致了民族文化內涵的減弱和消解。民族文化既在旅游中得以傳播和發展,也在旅游中被受破壞和腐蝕。
民族文化;傳播;旅游
少數民族文化總是以其鮮明的民族特征在民族文化的舞臺上綻放出絢爛的花火,無論是風格各異的民族服飾還是異彩紛呈的民間藝術,每每我們看到潑水節的圖像就知道是傣族的節慶,看到戴滿銀飾的姑娘就猜到是少數民族姑娘,各民族在長期的文化傳播過程中形成了其獨有的文化符號,在文化的傳播與發展中,以其獨具特色的符號代表著其民族文化。語言學家菲爾迪南·德·索緒爾主張把直覺上的已知事物轉化成文字的規律,認為語言是一種具有能指和所指功能的符號系統。羅蘭·巴特在索緒爾符號學的基礎上提出任何事物都可以被看成可以解釋的文本,符號不僅僅指口頭說話或者書面表達,還包括電影、圖片、表演等,任何要素都可以被賦予意義。①因此少數民族影像也成為了少數民族符號的象征。
海德格爾曾預言人類將進入一個“圖像世界”。他認為:“世界圖像并非意指一幅關于世界的圖像,而是指世界被把握為圖像了。”②法國哲學家居伊·德波在《景觀社會》中也宣布了“景觀社會”的到來。他認為在景象社會中,視覺壓倒其他觀感,具有絕對的優先性和至上性,現代人從某種程度而言完全成了觀看者。③媒介技術以多樣的表達方式與傳播方式進行信息的傳遞,視覺沖擊力被不斷被強化。在旅游開發中,具有鮮明民族特色的視覺符號,更有利于人們對于民族文化記憶的加深與聯想。由于經歷了長期的民族文化傳播與融合,少數民族與漢族在外形體征方面并沒有明顯的差異,因此當外形不具備差異且文化因素不能被直觀顯現時,服飾打扮就成為了少數民族重要的族群象征。少數民族的穿著就是少數民族的符號,一旦褪去少數民族的裝束,就會失去民族文化的意義。如長袍短靴的蒙古族服裝,色彩鮮亮的苗族服飾,無不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刺激。少數民族的民間藝術也在旅游中得以傳播與傳承,如民族舞蹈、民族樂曲。當我們游走在麗江古鎮時,麗江民族樂調配合著手鼓的節拍別有一番風韻。大理的小巷中女游客們不約而同的披上了極具民族色彩的披肩,于是披肩也成為了一種視覺符號。各民族的民間藝術和文化在旅游中發揮其符號功能,在被觀賞中建構“差異”的意義。
對于少數民族地區而言,旅游資源的開發意味著對本民族文化的開發。在民族文化被作為一種文化消費商品時,民族文化在被發現時可能會被重新建構、展現并轉換,以此來滿足人們對少數民族文化“差異性”的渴求與消費。由于網絡的虛擬性和話語交流空間的開放性,使得網絡民族文化傳播真實性缺失的現象客觀存在。而當人們切身的處在少數民族氛圍之中時,往往會真切的感受到少數民族文化的魅力。人們與當地土生土長的人民對話時,可以從他們的話語中直接了解到他們的飲食特色、婚喪儀式、宗教信仰等一系列民族文化。我國作為一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五十六個民族各具特色的文化景象構成了我國燦爛而繁榮的民族文化,其中漢族的文化相對于其他五十五個少數民族的文化發展得更為普遍。但是在文化的傳播中,往往會出現一種“不對稱”現象。例如相對于少數民族的文化而言,漢族文化容易傳播到少數民族地區,而少數民族地區的文化傳到漢族就相對較少一些,這當然與經濟發展程度有一定的關系,除此之外也有一定的歷史、地理原因。云南作為一個少數民族聚集區,每年都有數以千計的游客不遠千里來到云南游山玩水,感受異域風情,主流的文化價值觀不斷地被帶到少數民族地區,并且這種主流文化價值觀以其自身的牢固性不斷的沖擊著少數民族文化,因而少數民族地區的人民也就會慢慢地接受,而少數民族的一些特別的風俗習慣卻不能夠被占絕大多數的漢族或主流文化所接受,這就造成了文化傳播的不對稱性。旅游使得各族人民能夠面對面的進行平等的文化交流,從而對網絡上一些關于民族文化真實性缺失的現象給予矯正,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少數民族的話語權。
隨著旅游熱的盛行,旅游資源開發商為了博得大眾的眼球,在對民族文化進行包裝宣傳時,過分娛樂化、過度包裝化,致使原本具有深刻內涵和獨特意蘊的民族文化喪失了其原有的民族文化內涵。民族文化的傳播變成了民族文化的消費。“文化搭臺,經濟唱戲”的文化傳播方式不僅成為媒介獲取經濟利益的手段,也是一些民族地區拉動經濟增長的重要途徑。云南麗江的茶馬古道本身作為我國古代以馬幫為主要方式的西南地區的商貿通道,有南方絲綢之路之美稱,具有重要的歷史文化價值,但是現在作為景區的茶馬古道僅僅是讓游客騎馬在山路上走一趟,也沒有向游客普及關于茶馬古道的歷史文化內涵卻收取高額的費用。許多游客也只是騎著馬過一遭,猶如走馬觀花。過度商業化使得茶馬古道的民族文化內涵不受重視。少數民族文化的商業化、娛樂化傾向與過度的文化消費與文化開發,導致民族文化的精神內涵減弱,少數民族的文化特色變成了文化消費的噱頭。這樣的傳播方式不僅不利于民族文化的傳承與保護,還會削弱少數民族的文化根基。因此在旅游開發中,少數民族不能一味的迎合旅游者的文化消費,否則就很難實現自身的文化價值和經濟價值。
民族文化是一個民族的瑰寶和精神支柱,民族文化的保護與傳承不僅需要國家、政府的政策支持,更需要當地人民的傳承與旅游者的保護。如何在旅游開發中實現民族文化的保護與傳承是新時代下民族文化傳播的永久命題。
注釋:
① [英]理查德.豪厄爾斯.視覺文化[M].葛紅兵,等,譯.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81—100頁
② 周憲.視覺文化的轉向[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1—5頁
③ [法]君伊.德波.景觀社會[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2—7頁
[1] [英]理查德.豪厄爾斯.視覺文化[M].葛紅兵譯.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81—100頁
[2] 周憲.視覺文化的轉向[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1—5頁
[3] [法]君伊.德波.景觀社會[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2—7頁
劉童童(1993-),女,漢族,河南洛陽人,云南省云南師范大學傳媒學院戲劇與影視學專業。
G124
A
1672-5832(2016)02-012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