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雯 張倩華
(云南大學外國語學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羅銳張伯倫與劉靖之翻譯觀比較
楊 雯 張倩華
(云南大學外國語學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隨著性別隱喻這一概念的出現,女性主義翻譯研究被越來越多的人關注。然而對基本翻譯觀的學習和斟酌也是必不可少的。本文分別羅銳張伯倫的性別隱喻觀和劉靖之的傳統翻譯觀做了分析與比較,力圖提供一個更加簡潔明了,實用性強的翻譯準則。
性別隱喻;俄底浦斯情節;信達雅;形似;神似
嚴復的“信,達,雅”早就被人們所熟知了,傅雷的“忠實,通順,美”把翻譯納入了文藝美學的范疇。性別隱喻的出現將女性與譯者的地位聯系在一起,將兒子與譯者的地位聯系在一起,突出了女性被統治,被占有的不公平現象。傳統的翻譯觀在一定程度上與性別隱喻是有異同的。充分合理的掌握這個異同對譯者是有非常積極的指導意義的。
羅銳張伯倫是女性主義翻譯研究的先鋒人物之一,在其1988年的論文《翻譯中的性別隱喻》中很好的闡釋了譯者和女性在身份,地位,權力上的相似性,揭示了翻譯研究中廣泛存在的性別歧視的問題。女性在婚姻中與譯者在翻譯活動中的角色是相似的,都是被主導,被統治,從屬的,次要的,邊緣的地位。女性在婚姻中必須要忠誠于丈夫,就像譯者在翻譯中必須要忠實于原作者一樣,一旦出現了“不忠誠”,那么婚姻或者譯作都不再有任何意義了。
張伯倫在文章開頭說到,一提到忠誠,人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女性的貞潔,這個忠誠是對女性而言,并不是男性。文章是從性別隱喻的歷史觀點和現代觀點這兩個方面展開論述的。性別隱喻的觀點至少在十七世紀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以法國翻譯家吉爾梅納日1654年的名喻“不忠的美人”為標志。張伯倫認為這個比喻之所以會這么出名,不僅僅是因為“美”和“不忠誠”在法語發音中的相似性,而且是因為在婚姻和翻譯中存在的一種跨文化的相似性。德蘭特在16世紀翻譯賀拉斯的作品時用到了一個隱喻,充分體現了殖民主義統治和性別統治的重疊部分。德蘭特為了將賀拉斯改造成一位遵從基督道德的妻子,要“剪掉他的頭發,指甲,去除他身上所有的虛榮與奢侈”,認為這是圣經中上帝命令以色列人改造女俘的方式。
在現代翻譯研究中保留了在翻譯過程中出現的性別特點。張伯倫還提到了斯坦納的性別隱喻,斯坦納將譯者翻譯文章的過程比作男性對女性的性占有過程。而補償過程是譯者為了彌補侵入過程造成的失衡的行為。
再來看看劉靖之的《重神似不重形似—嚴復以來的翻譯理論》。文章開篇就引用嚴復《天演論譯例言》開門見山的闡述了嚴復的譯事楷模,文章的正軌—信,達,雅以及嚴復摸索出的可以達到信,達,雅的一套方法。后文中列舉出了林語堂,趙元任,胡適,傅雷,林以亮,錢鐘書等人在本著“信達雅”這套理論來從事翻譯時,發展出的各具特色的見解。林語堂將嚴復的理論向前推進了一步,在其1932年的名篇《論翻譯》中,為翻譯定下了三個標準;忠實標準,通順標準,美的標準。他認為“信,達,雅”包括三個問題;譯者對原文方面的問題,譯者對中文方面的問題,翻譯與藝術文的問題。劉靖之認為除了譯者的心理和所譯的文字這兩個問題外,讀者的心理也是十分重要的。倘若譯文水準高,讀者感到閱讀這種譯文是一種享受。林語堂還提倡用“字譯”和“句譯”來表示兩種不同的翻譯態度,“字譯”不通,“句譯”才是正確的方法和標準。在翻譯問題上,他起到了承前啟后的作用,不僅將嚴復的“譯事三難”的理論繼承下來,加以發展,奠定了我國翻譯理論的基礎,還啟發了后來的翻譯工作者。
劉靖之提到了趙元任和胡適兩人的翻譯觀。趙元任不僅全盤接受了嚴復“信,達,雅”的理論,還以語言的觀點,從各種角度探討了翻譯里的“信”的幅度,譯文里“信”的幅度此消彼長,視情況而定,視需要而定。胡適在支持“信,達,雅”的基礎上提出了譯者有三重責任;向自己負責;向讀者負責;向原作者負責。傅雷還提倡“神似”的觀點。林以亮一如林語堂和胡適,把翻譯過程和翻譯的文字分為幾個不同的領域和層次:譯者和原作者之間心靈上的契合,讀者的創造上的滿足,讀者的美感經驗。對錢鐘書來說,“化”是文學翻譯的最高標準,“譯本對原作應該忠實得以至于讀起來不像譯本,因為作品在原文里決不會讀起來象經過翻譯似的?!眲⒕钢J為上述各家之“翻譯論”都是從翻譯出發,伸引至文學,語言,美學等各種問題;從原著出發,研究如何以最適當的途徑來用中文表達原文的風格,內涵,精神,神韻。但瞿秋白和魯迅代表了另外一種翻譯觀點,他們強調要“創造中國現代的新的語言”,要求翻譯者應用“絕對的正確和絕對的中國白話文”。
總的來說,張伯倫和劉靖之的翻譯觀是有相同點的,他們都提倡“忠實”。張伯倫強調了在翻譯中存在的性別歧視的問題,揭示了譯者一直處于從屬地位的現象以及作者與譯者,原作與譯文,原語與譯入語之間的不平等的地位。劉靖之對從嚴復以來翻譯界出現的各種翻譯理論給予了積極的肯定與認可,他認為我國的翻譯理論始終是朝著“重神似不重形似”的方向發展的。要做到“神似”,譯者必須首先理解,體會,感受,領悟原作,吃透原作,將原作“化為我有”,并與原作者達到心靈上的呼應與契合,才有可能將原作的精神傳達給讀者。
然而,不同的是,張伯倫的《翻譯中的性別隱喻》一文僅僅是揭示了翻譯研究中存在的性別歧視問題,強調要“忠實”,但是卻沒有提供具體的,切實際的方法告訴我們如何才能在翻譯中做到“忠實”,對翻譯的實際應用是沒有意義的。而劉靖之的《重神似不重形似—嚴復以來的翻譯理論》不僅體現了“忠實”,更從兩個方面解釋了“忠實”的含義,即不僅要在形式,結構,句型結構上“忠實”于原文,更要在意象,韻味,心靈上“忠實”于原文。這種忠實是雙重層面的,不僅遵從嚴復的“雅”,更在其基礎上提出“神似”。
[1] 葉子南.《高級英漢翻譯理論與實踐》.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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