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城
(四川美術學院 重慶 400000)
從羅中立的作品談其之農民情懷
王元城
(四川美術學院 重慶 400000)
但凡提及羅中立,隨之腦海中出現的畫面便是那一幅感動千萬中國人的《父親》,那一張爬滿溝壑般滄桑的面龐,那一雙因陽光照射而微微瞇起的眼睛,那一個老實巴交讓人看著心疼,心中肅然起敬的老農民。
第一次看到《父親》這幅作品的時候是在初中美術課本上,當時的印象直到現在仍然深刻無比,除了震撼第一反映便是那就是我的父親,那就是我的爺爺,那就是我的祖輩們的真實寫照,那就是千百萬中國農民的真實生活寫照。烈日當空的夏日,在田邊地頭默默耕耘,為了生活默默付出的莊稼人啊。
上世紀80年代,既《父親》誕生的時代背景,那時候川涌現了一大批極具才氣的藝術家,他們便是如今人們口中的川美明星班,羅中立、張曉剛、程叢林、何多苓、高小華等一大批藝術人才。而當時的背景便是傷痕美術正持續發酵,程叢林、何多苓、高小華等的傷痕藝術在這個時候現實出來極大的影響力,在當時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傷痕美術在這個時期是對一個時代的反思,是對當下社會形式的一種反省。然而更多的時候人們并沒有把《父親》列入到傷痕美術這一主題的范疇之中,更多的是把《父親》所帶來的震撼的效果引起了人們對農民的關注,引起人們內心對于農民的苦難的回憶或者臆想的作為《父親》的定位。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當我們試著從不同的角度去解毒《父親》的時候,也許會有另一種解讀的結果。
《父親》的創作靈感來源于一個收糞農民,“看到他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而且外面的天氣陰雨綿綿,非常濕、非常冷,當時我看他還是很麻木的,完全不知道已經是大年三十這樣一個感覺,所以當時一下子很震動,然后回去馬上畫了很多關于收糞農民這樣一個場面?!?/p>
如果拋開了作者當時靈感來源的場景,我們從時代背景去解讀這一作品的時候,從傷痕美術中對于時代的反思,對于美好新生活的開始的一種希冀的角度來解讀這一作品,那么我們可以理解為這是作者在為中國農民吶喊。
新中國成立近30年了,在舊中國農民承受著各種壓迫與剝削,而剛剛經歷了文革的新中國的人們正承受這這一事件所帶來的傷痛,新中國成立了農民翻身做主人,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然而新中國的農民依然生活在一個艱苦的生活環境里,他們的生活依然艱辛。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作者也是在為窮苦的農民吶喊著,關于畫面的解讀老農民頭上的圓珠筆是為了區別與舊時代的農民而添加上去的,從畫面的構成來看,這是畫面表達的需要,圓珠筆是象征著新,(加支圓珠筆表明是新社會的父親當時有人看了《我的父親》說,你這個是舊社會新社會,你這么搞也看不出來。于是提議加一支圓珠筆,這個圓珠筆放在耳朵上頭。只有解放以后才有圓珠筆,舊社會解放前是沒有圓珠筆。羅中立說:“加一個圓珠筆的話,就表示他是一個新社會有文化的一個農民,就不像現在苦巴巴看到一個舊社會的老頭。我很快把這個圓珠筆畫上去)。然而從現實來看,一個農民耳朵上夾著一支圓珠筆的情形在當時是顯得很是些奇怪的,畢竟耳朵上夾著鉛筆去種地的農民是不多見的啊。而筆者更愿意理解為這是一種諷刺的表現手法。雖然是新中國了,雖然我們的農民父親顯得有文化了,但是他們依然生活的艱辛坎坷,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更應該反省這個時代下對于農民的生活的關注,對農民這個群體給以更多的關注和幫助。所以現在面對《父親》的時候,我在感受到畫面的震撼以及畫面所帶來的背后的感情沖擊的時候,更多時候會從這一層面去理解畫中話。當然這是從個人角度來解讀的《父親》。
農民題材在羅中立的作品中有很重要的位置,從《父親》到后來的《春蠶》、《殘雪》、《微風》、《彝族老人》以及后來來風格轉變之后的《玉米地》、《引泉》、《梳妝》、《母子情》、《過河》等“大巴山”系列的作品都是對農民現實生活的寫照。而大巴山系列中的農民形象更是可以用“矮挫丑”形容,臃腫的身體,粗短的手腳,夸張的五官。各種絢爛繽紛的色彩所呈現出來的是讓人看起來頗為壓郁的畫面。雖然畫面中所表現的是一些溫情的內容,但是整個畫面給人的感覺還是壓郁的,在那些絢爛繽紛的彩色線條下面呈現出一種農民階層需所擁有的溫情與爛漫。
也許在沒有哪一個學校校區會像四川美院新校區這般任性,校園里有菜地,有稻田,有魚塘,荷塘,有果園,為所有這些都是校區原住居民的財產,他們每天種地,打理自家的田地,那是川美獨有的風景。而校園走廊更由老舊木頭搭建起來的架子上蓋著老瓦片。所有的景觀亭臺樓閣全部用的老木頭搭建而成,充滿了鄉村氣息。漫步校園偶爾還會看到農民伯伯的山羊在小樹林里悠閑地吃草。而走廊木架上掛著的風柜,犁,米缸等老舊物件更是隨處可見。校園里無處不見的壇子更是川美的一大特色。而時任川美校長的羅中立先生對川美校園建設方向是有重要的決定性影響的。
簡略的從羅中立的作品脈絡上來梳理,我們能夠從中體會到在其藝術創作過程中農民鄉土題材是他作品的最要組成部分。而今羅中立功成名就的,但是他的作品中所體現的脈絡來看,從最初的《父親》為農民吶喊,這個群體的關注到后來的“大巴山”以及川美新校區建設的方向。都可以看出羅中立對中過農民的關注,一個藝術家在其一生的創作中都在為著一個群體而吶喊著,筆者更愿意相信羅中立從傷痕美術時期起便一直沉浸在這樣一種為了農民群體去發聲,通過自己的作品呈現這些底層人民的生活狀況從能夠更多的引起人們對這一群體的關注。
“天氣正好,下地干活”是羅中立對川美學子的寄語,就連寄語都充滿了濃濃的鄉土氣息,由此可見羅中立是有深厚的農民情懷的。
J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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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9-02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