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虹宇(成都文理學院,四川 成都 6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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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扶桑的人物形象
蔣虹宇
(成都文理學院,四川 成都 610000)
摘要:THE LOST DAUGHTER OF HAPPINESS 是《扶桑》英文的翻譯,“失去幸福的女兒”。我們去了解扶桑的性格特征,繼而可以看到整個中華民族的性格,看到時代的變遷,為人物命運的苦樂而苦樂,以扶桑的視野出發來告訴人們,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與國家的命運不可分離。
關鍵詞:扶桑;形象;命運;文化
(一)命運支配下的溫順。扶桑這位活到二十的女子,有著東方特色的臉龐,神秘的三寸金蓮,還有極具有平實與真切的情感令每個男人都能感受其真摯與童真。扶桑,始終有著其超出年齡的成熟,并用這種成熟去包容周圍的浮躁不堪的人們,或是以自己獨立的人格姿態去活在這樣多變充滿不公的社會。在戲劇院被人瞧不起,以妨礙正直女人觀賞為由驅逐,又或是馬路上白人馬車上坐著婦女兒童而選擇低下頭退至一邊,扶桑似是看清自己但依舊是尊嚴的活著。
(二)苦難生活的淡然。搖籃里的扶桑就已定了親,十四歲的扶桑和公雞拜了堂,婆家人喜歡她的口慢腦筋慢,娶回家還能當條牲口待,被拐后的扶桑是船上絕不絕食的唯一女子,就算被拍賣幾次的扶桑也是閑逸并遵守社會的游戲規則。“就像沙灘迎合海潮。”書中這樣寫道“所有的概念或許在扶桑那里都是不同的。” 那么我們是否又能從中理解扶桑的內心,那顆充滿柔情與大地母愛的心。
(三)殘酷現實下的自尊。扶桑和她的朋友走在路上遇到“正常”的女子都是處于回避的,作為社會底層的人們甚至在這個世界都是沒有地位以及擁有被尊敬的資格,回避,低頭,離開都是不公平的待遇,在崇尚個人自由主義的美國,在特殊的華人唐人區有的只是被歧視,被掠奪。
(一)拍賣場上的扶桑。拍賣場上的扶桑是被拿來審視和標價的,這樣的扶桑是神秘而充滿誘惑的,她的沉默和心甘情愿的笑使得識貨的人看出她的不一樣,所有人都知道扶桑,一名籠中代售的妓女。
一千起價的扶桑被賣家這樣“欣賞”:真正的三寸金蓮是二寸八”“一千一百五啦”;人不是作為人的而生存在這樣殘酷的世界,女性更多的是附屬品,和其它被宰割的,被掠奪的動物又有何區別。我們不禁驚訝這個社會的可怕,這里人性的泯滅,還有最冷漠的藐視,所有人類還存在的美好感情都在這被擊打的破碎淋漓。就這種拍賣的經歷,扶桑都已被輾轉賣了三次,連剛被拐到這里是都是被過稱的,擁有好的美麗的身體也被提價不少,可是扶桑卻也能對你微微一笑,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她有她世界里的自由,在這個煩躁可怕的世界里,也可以把自己保護的很好。
(二)唐人區的大亂。白種貴族的男孩與她的愛情似乎是穿越狹隘淺薄的人們去尋求最質樸的感情,從克里斯在經歷扶桑苦痛,一次足以摧毀扶桑的尊嚴的暴亂,更讓人嗔目結舌的是克里斯也是傷害她的一名罪魁禍首。然而那場暴亂對于扶桑來說“她依然站立起來,拭凈全身的血,她只接受了那事情中的受難,而沒有接受其中的侮辱”。因為扶桑是不可摧毀的,她用她的智慧去寬容了這個世界。
(三)刑場上的新娘。大勇曾經懷疑過扶桑是不是他那過門的妻子,可是對于他來說“老婆和娼妓是天和地的差別,可是戲劇院的一幕幕卻是告訴我們,也許扶桑早已是他的妻子,大勇被絞以死刑的那天,扶桑套上了厚緞子禮服,那頂丹鳳朝陽的蓋頭,從一匹紅緞上走來,拜堂,成親,忽略的生死別離。這時的扶桑有什么想法,也許是對大勇的報答,也許是本該舉行的婚禮遲了這么多年,也許是扶桑猜中了大勇的心思,為大勇做的最后的一件事。三、扶桑身上的民族性格。
(一)平和。一個人的心是最難把握,最難控制的,然而擁有一顆平和安定的心,會得到超越世俗塵埃的蒙垢,扶桑的平和也顯示了中華民族百姓身上性格,面對再多的不公,再多的苦難,人們總是能找到一種方式從而安安靜靜的接受命運的擺布,也許人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接受和適應也是對自己生活的一種負責,既然不能改變周圍的環境,以好的心態去接受它去迎合它,不失為一種好的處世方法。
(二)奴性。扶桑被拐與他國,沒有任何反抗,被賣到妓院,,被送到拍賣場也能對你微微一笑,更讓我有些不能理解的是在她被送進醫院扔掉身上的紅衫子時,當大勇以一種誣告的形式強行帶走時,扶桑表現的卻是迫不及待。難道就不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嗎?那樣的生活要經歷多少才會足夠?這是不是就是存在幾千年的中國人的劣根性,一種近乎受虐的人群,就像《阿Q正傳》里的阿Q,一種精神勝利。
(三)吃苦耐勞。中國人素來擁有吃苦耐勞的傳統品質,我不能單純的承認它是優秀的好的,“這些拖辮子的人把人和畜的距離陡然縮短,把人的價值陡然降低。這些天生的奴隸使奴隸主們合情合理的復活了。”我們可以看看當時這些苦力們的工資是每小時八十分,傷亡責任自理,他們沒有正常的工作待遇,只有勤勤懇懇的工作,只有流傳幾千年的吃苦耐勞的精神,就像扶桑,就像這些在異國他鄉的中國人,他們以這種默默工作,安安靜靜的,像驢一樣,可后世的人們是不會記得當初建設鐵路有他們的貢獻。
(一)中國傳統的大地母神。扶桑這樣一個傳統的中國女性,善良、恭順、忍讓、善解人意,都是嚴歌苓對她的描寫,而這種美德更是定義為“母性”或是“雌性”。這樣一位穿著紅衫子的妓女,“恰如大地本身,原始而深沉。那苦難變成對她的成全,“因此在一般人眼中無恥、惡心的品行在扶桑的身上都輕輕淡出,上升到遠古雌性的大度,寬容以及對人性的種種弱點的容忍。” 這就是扶桑,中國傳統的女性,烙印著包容萬物的大地母神形象。
(二)“忍”這傳統的中國思想。扶桑這位從遙遠的東方中國被拐到大西洋彼岸到之后所遭遇的種種苦難,扶桑身上的“忍”表現的淋漓盡致。“她是一個渾然天成的元氣充沛的藝術象征,象征著東方民族文化的真正精魄,其所證明不是弱者不弱,而是弱者自有他的力量所在。” 這是扶桑的魅力所在,上善若水,似水般溫柔 ,似水般寬容忍受命運的苦難,以這種默默無聞的姿態來尋找一片生存的天地。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是中國傳統的儒家教育思想。忍,是中國傳統思想的代表之一,它不僅僅是一時退讓,它還代表了一種文化,一種時好時壞的境遇,有時候是一種避世,有時候是一種生活。
中圖分類號:I207.4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6)02-0010-01
作者簡介:蔣虹宇(1992-),女,漢,四川綿竹市,本科,成都文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