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水上“120”

■文·圖／本刊記者　陳蕭軍

一個人的水上“120”

■文·圖／本刊記者陳蕭軍

水上“120”

余家軍的家和診所都在船上出診

診所、臥室，僅一墻之隔。

為鄉親聽診

趕上飯點，余家軍還張羅來看病的鄉親一起吃午飯。

為鄉親輸液

位于大別山區的安徽省六安市金寨縣響洪甸水庫，控制流域面積1431平方千米。麻埠鎮齊山村海島四面環水，居民分布在東西兩座島上。17年里，有一只小船每日來往于兩島之間，被村民們親切地稱為“水上120”，船的主人是齊山村唯一的村醫余家軍。一個人、一條船，終日乘船渡水，風里來雨里去，守護著庫區方圓幾十里村民的生命與健康。

齊山村海島居民組共200多口人，大多是留守老人、婦女和兒童。“以前村民看病，要走十幾里山路，再劃兩三個小時的船，才能到鎮里衛生院，如果遇上急病、大病很麻煩。”在庫區長大的余家軍感觸最深的，就是鄉親們看病難。

余家軍讀初中時，有個鄉親被毒蛇咬傷了，因交通不便沒能得到及時診治而不幸過世。這件事促使余家軍下決心學醫，學成后回來給鄉親們治病。1999年，余家軍從六安衛校畢業回到齊山村擔任村衛生所衛生員，并把家安到了船上，取名為“海島衛生站”。

不足100平方米的船屋，被隔成7個小房間，余家軍和老婆孩子擠一間，剩下6間用作衛生站的急診室、病房和倉庫。大船的后面，泊著一艘黑色的小船，已是陳舊不堪。村民一個電話，余家軍就開動這條小船出去看病。駕船出診余家軍從來不收診療費，每年甚至還從自己微薄的收入里拿出一部分貼補衛生站的開支。

對村民的病情，余家軍爛熟于心，誰有何種病史，不用病例檔案，他脫口而出。村民余成歷因患病無法出門就診，每次都是余家軍駕船上門診治，不僅沒有收過一分錢出診費，反而看余成歷貧困，減免了不少醫藥費。

陰晴雨雪，風急浪高，余家軍從不拒絕出診。船上沒有燈，夜里出門行醫，只能用手電筒照亮水路，遇到霧天，出診就有風險。一次，夜里外出診病的余家軍在返回時遇到了濃霧，能見度太低，根本找不到參照物，熟悉水路的余家軍迷路了，不小心，船撞到了附近的小山，人差點掉進水里。

17年來，余家軍在響洪甸水庫內累計航程超過4萬公里，他將自己最美麗的青春年華，融進了這一片浩渺煙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