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杰 朱麗娟
摘 要: 本文調查了吉林農業大學學生的英語寫作焦慮問題,通過問卷調查了解到學生在英語寫作時有很強的緊張焦慮感,簡單探討了引起寫作焦慮的因素,并進一步對如何緩解焦慮提出了相應的應對策略。緩解寫作焦慮途徑包括:學習者掌握個人學習策略;進行大學生英語課外閱讀訓練;教師設定好自己在課堂中的角色;進行定期的放松訓練及教學中采用學生合作學習形式。調查結果對緩解緊張焦慮感及如何提高英語寫作有一定的教學啟示。
關鍵詞: 農業院校 寫作焦慮 緩解焦慮途徑
外語焦慮作為外語學習者情感因素中的一個重要因素,一直是外語學習研究者的研究對象。多年來心理學者從不同角度對焦慮做了不同的解釋,為二語習得領域中的焦慮研究作出了巨大貢獻。焦慮是人類心理活動中的一種心理狀態和外在表現形式,是人們無法達到或實現預期目的的一種心理表現。根據語言焦慮者的特性,研究人員發現有三種類型的焦慮:特質型焦慮是個性特有的一種焦慮傾向,具有這種性格的人在許多情況下都可能產生焦慮感;心態焦慮是在某個特別的時刻和特定的情景感受到的焦慮,是一時的不穩定狀態;情景型焦慮是在特定情景中特定時刻個體所體驗到的焦慮。最早提出外語焦慮概念的是Horwitz,他認為,外語焦慮是學習者因外語學習的特殊性而產生的一種與課堂外語學習相關的自我意識、信念、情感和行為的綜合體[1]。 張麗麗在《海外英語》中提到過:Horwitz 等研究者編寫了《外語課堂焦慮量表》,此量表由33個問題組成,包括外語學習焦慮的三個方面:交際恐懼、考試焦慮和對消極評價的懼怕[2]。Krashen提出了影響語言學習的相關理論——情感過濾假設,這一理論指出學習者不同的情感因素對語言習得有影響,這種情感因素就包括焦慮感,Krashen認為“情感過濾”是無意識的,由于缺乏自信或焦慮而造成的,缺乏自信或焦慮阻礙了學習者形成對語言形式的深刻印象,語言輸入受到阻礙,無法進入語言習得機制,也就不能產生語言習得[3]。關于外語焦慮的研究,從口語聽力中的焦慮轉向更寬泛的寫作焦慮方面。Daly和Wilson 認為,寫作焦慮是學習者在寫作過程中表現出來的特有的焦慮行為[4]。Krashen在1982 年指出,外語寫作通常會比本族語寫作有更多的焦慮體驗。
為了解吉林農業大學大學生英語寫作焦慮狀況,筆者對吉林農業大學部分非英語專業本科生就英語寫作焦慮現狀開展一些調查、分析與研究,從而為如何指導大學生進行英語寫作提供一些積極的建議,為今后的農業院校的大學英語教學改革提供些許參考和依據。
本調查是通過學生回答問卷方式進行的。該問卷包含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通過填空形式了解學生們的基本情況,包括性別、系、專業及四級成績。第二部分是通過選擇題(是或否)形式了解學生們寫作時焦慮緊張狀況是否存在。第三部分是通過選擇題(很符合、較符合、一般符合、較不符合和不符合)形式了解學生們寫作期間緊張焦慮程度等。調查的對象是吉林農業大學動物科技學院、中藥材學院、人文學院及經濟管理學院的2013級非英語專業本科生,共120名,由任課教師在課前或課后發出問卷,讓學生填寫并當即收回。
調查表明,超過50%的學生認為對寫英語作文之類的事總感到無從下手。60%左右的學生認為在一次英語寫作考試中取得好成績似乎并不能增強其在第二次寫作考試中的信心。20%的學生每次英語寫作之前,總有一種緊張不安的感覺。80%以上的學生感覺英語寫作似乎是一個很大的挑戰。72.5%的調查者希望英語寫作考試不要那么煩人。52.5%的學生感覺英語寫作考試時,如果遇到不熟悉的話題,會很緊張。經常用英語寫所想所感,如用英語寫日記、周記等和課外總是尋找任何可能的機會練習英語寫作的學生分別只有6%左右和2%左右。30%左右的學生在每當開始寫英語作文時,大腦會一片空白,思路總是變得很混亂。寫作后,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英語作文得分會很低的占18.3%,但是擔心自己的英語作文會比別人差很多的占21.6%。四級成績超過425分的學生中,有43%左右的學生感覺在英語寫作前有緊張感,在寫作中存在焦慮感。
由此看來,多數被測學生認為自己的英語寫作水平很低或較低,但是多數學生有強烈的愿望想提高英語寫作技能和水平。然而,平時除了課堂上訓練和課后授課教師所留寫作任務外,絕大多數學生課后從來不練或較少練習。由此可見,學生中普遍存在學習英語的畏難情緒。本調查結果表明:首先,多數調查者存在較高的英語寫作焦慮。其次,焦慮對英語寫作水平的直接影響是有限的,但這并不意味著在外語教學中可以對寫作焦慮的漠視;相反,由于學習者不具備英語寫作的學習目標和方法,而且缺乏寫作訓練的恒心,寫作成績的不理想在一定程度導致寫作焦慮程度的加重。當然,教學因素是造成寫作焦慮的主要因素之一。
因此,在英語寫作教學中可以從以下幾方面緩解寫作焦慮癥狀。
第一,學習者掌握個人學習策略。劉航、張曉君認為,學習者的個人策略對于消除學習焦慮起到很大作用。學習者間分享焦慮和挫折的經歷及應對經驗;設定可行的學習目標,培養自我學習習慣和管理的能力;加強自身英語背景知識和詞匯學習,不斷積累足夠的詞匯和短語[5]。
第二,進行大學生英語課外閱讀訓練。在英語學習中,充分的輸出意味著要有大量的輸入。英語寫作的提高離不開大量的閱讀訓練。教師可以結合課堂教學內容,開展課外閱讀活動,充分利用學生課堂上所學的內容,積極開展有主題的單元閱讀活動。在進行課內閱讀時,要求大家設法找到一些與本文內容或體裁相近的文章進行比較,開展窄幅閱讀,這樣可以使學習者對某種體裁的文章結構及措辭用語有深刻的體會和了解。進行大量閱讀之后,教師布置和閱讀材料相關的寫作任務,使學生們有內容可寫,減少寫作焦慮感。
第三,授課教師應該意識到自己是課堂教學的宏觀掌控者,只起到指引的作用,所以教師應重新設定自己在課堂中的角色,大膽鼓勵課堂中的小組活動,把一些指導權下放給小組的領導者,讓學生互相幫助,互相給予寫作修改,讓同學間互相合作,增加實踐機會,從而更多地體驗成功,增強學生對自己寫作的自信心。授課教師應該創造與學生的友好教學氛圍和合作學習氛圍,創造出一種最合適的學習環境,把焦慮程度降到最低。
第四,進行定期的放松訓練。放松訓練自1908年就已經存在,當時哈佛大學的埃德蒙·雅各布森開始研究釋放人們緊張焦慮感的好處[6]。雅各布森認為一個人不能同時既放松又緊張,他認為,精神放松好處是自然而然的身體放松。他最初的放松訓練建議 每天堅持一小時并涉及15個不同的肌肉群,總共56天。隨后,在1948年,沃爾普開始研究放松的好處作為克服恐懼反應的方法,從而減少壓力的癥狀[7]。他研究了雅各布森的漸進式肌肉放松法,試圖找到很容易管理的不相容的反應。沃爾普增加了催眠技術,同時把在工作室進行的肌肉放松訓練次數減少到6次,每次20分鐘,在家里額外增加兩次15分鐘訓練。在放松訓練方面,他還添加了一個額外的組成部分,即讓訓練者接觸可能會引起各種情境和事件的真實的和想象的焦慮感。雅各布森和沃爾普為積累適當有效的放松技巧奠定了基礎,這些技巧可以作為減少焦慮的干預策略。
第五,教學中開展學生合作學習形式。Mc Donell認為,在這種教學中,教師作為幫助者和指導者,采用更“民主的教學方式”并且隨時準備好給予學習者一個“更有意義的學習角色”[8]。這種小組教學的形式的益處在于,教師為學生提供以具體學習任務為基礎的相互交流機會,促進教師與學生及學生與學生之間的更多互動。合作學習有兩種較普遍的學習方式:雙人互動學習和小組合作學習。雙人互動學習適合于時間短、語言簡練的任務形式,例如對話、問答及互相檢查寫作作業。小組合作學習涉及較多學生參與其中。這種學習形式包括角色扮演、閱讀材料之后問與答及學習者輪流交流觀點等。無論是哪種學習形式,都能夠有助于學習者語言的大量輸出,從而更好促進語言輸入,增強學生的學習自信心,減少寫作焦慮感。
本文調查了吉林農業大學學生的英語寫作焦慮問題,通過問卷調查了解到關于學生英語寫作的真實想法——寫作時有很強的緊張焦慮感,簡單探討了引起寫作焦慮的因素,并進一步對如何緩解焦慮提出相應的應對策略。調查對象及問卷探討范圍雖然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筆者認為這對緩解焦慮感及如何提高英語寫作還是有些微的啟示。學生的緊張焦慮感會影響學生學習能力的迸發,所以教師要積極地幫助學生減緩焦慮,引導學生掌握正確的學習方式方法,從而避免盲目的焦慮,提高英語寫作能力。
參考文獻:
[1]Horwitz E.Foreign language classroom anxiety[J].Modern Language Journal,1986(2):125-132.
[2]張麗麗.在美中國大一學生英語寫作焦慮調查[J].海外英語,2015.10:88-90.
[3]Krashen S.Principles and Practice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M].Oxford: Pergamon Press,1982.
[4]Daly J,Wilson D.Writing apprehension,self-esteem,and personality[J].Research in the Teaching of English,1983(4):327-341.
[5]劉航,張曉君.大學非英語專業學習者英語聽力焦慮因素的實證研究.教育與職業, 2011,12(35):182-184.
[6]Conrad,A.,& Roth,W.T.Muscle relaxation therapy for anxiety disorders: It works but how? Journal of Anxiety Disorders,2006:21,243-264.
[7]Heroit,S.A.,& Pritchard,M.Test of time: “Reciprocal inhibition as the main basis of psychotherapeutic effect” by Joseph Wolpe (1954).Clinical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2004.9(2),297-307.
[8](McDonell,W.The role of the teacher in the cooperative learning classroom.In C.Kessler(ed.)Cooperative Language Learning:A Teachers Resource Book.Englewood Cliffs,NJ:Prentice Hall Inc,1992:163-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