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殺死一只知更鳥》中的象征手法

董思琦

(吉林大學外國語學院 吉林 長春 130000)

淺析《殺死一只知更鳥》中的象征手法

董思琦

(吉林大學外國語學院 吉林 長春 130000)

《殺死一只知更鳥》是美國作家哈伯·李唯一的一部長篇小說，也是20世紀美國文學的經典名著。本文通過解析小說中的象征含義，揭示美國社會根深蒂固的種族歧視觀念，指出人應該堅持正義，保護好每一只“知更鳥”。

殺死一只知更鳥;種族歧視;象征手法

《殺死一只知更鳥》是美國女作家哈伯·李的于1657年創作發表的自傳體小說。該書以美國大蕭條為時代背景，講述了阿拉巴馬州梅崗鎮一個6歲女孩的對當時社會生活的敘述，以及斯庫特和杰姆所經歷的黑人湯姆強奸審判案的故事。象征是一種常見的一種藝術手法，它借用某種具體的事物或特定形象，來表達作者要展現的內容[1]。象征可以使抽象的事物具體、形象化，通過簡單描述，給讀者深遠的聯想，從而體會作者表達的深刻含義，從而增強作品的感染力[2]。《殺死一只知更鳥》的時代背景，正值種族人權斗爭時期，哈伯·李運用象征的手法，以具體的、形象的事物影射當時的社會現狀，增添了文章的魅力和藝術力。

1 知更鳥和拉德利

知更鳥是標題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貫穿小說始終的最具象征意義的代表。知更鳥是報曉的鳥，也是最后唱小夜曲的鳥。它不但歌聲婉轉悠揚，而且捕食害蟲，深受人們喜愛。知更鳥因此在小說中象征著天真善良、純潔無辜的人。而標題中“殺死一只知更鳥”隱含的意義就是，純真善良的人被毀滅，就像人們殺死一只惹人喜愛的知更鳥一樣。知更鳥就是小說中許多人物的真實寫照。他們都是善良的人，卻無辜的被殺害。

拉德利眾多知更鳥中的一個典型代表，他是正義與善良的化身。拉德利小時候因為與不務正業的人閑逛、賭博、喝酒、飆車而被父親關在家里。十五年的時間里，他沒有機會與社會接觸。在當時的社會中，骯臟、墮落的程度只能靠與世隔絕才能保留人性的純潔和善良。“知更鳥不叫了，莫迪小姐新房子上的建筑工停止了敲擊，每一戶鄰居家的木門都關的像拉德利家一樣嚴。”[3]這處小說中僅有的描寫拉德利緊鎖房門的情境，出現在小鎮的人們等待湯姆強奸案最終審判的時候。正義和邪惡的斗爭正處于關鍵時期。在種族主義和種族歧視嚴重的社會大背景下，象征著純真和善良的知更鳥不叫了，這預示著審判的結果，善良和正義像拉德利一樣被關在屋內的角落里。知更鳥不叫了，拉德利被關在屋子里，社會上的善良和正義確實了。拉德利被關在屋內是對外面黑暗世界的排斥，對社會不公、偏見和種族歧視的一種無言的反抗，也告訴人們，在那個時代，只有如此才能擺脫社會的不公、偏見和種族歧視。

拉德利居住在緊縮的房門內，但他卻渴望著外面的世界。在小說的第一部分中，斯庫特、杰姆和迪兒玩滾圈時，斯庫特聽到了屋內低低的笑聲。這說明拉德利始終關注外面的世界，隔絕之外的社會充滿了向往。在莫迪小姐的家著火時，拉德利給斯庫特和杰姆身上偷偷披了條毛毯；拉德利把杰姆的褲子縫好，疊的整整齊齊的防災草坪上……。這些都說明了拉德利是善良的，純真的，十五年的時間，拉德利始終堅持善良、純潔，從不傷害別人，在別人需要的時候悄悄地給以幫助。在拉德利第一次露面之前，一只知更鳥不停息的婉轉鳴唱，幸福得像是忘記了是站在誰家的路上。知更鳥和拉德利再次同時在小說中展現，不再是寂靜無聲和緊鎖房門，這象征著正義終究得以出現在社會中。

當強奸案的真相大白天下時，尤厄爾意圖傷害斯庫特和杰姆，拉德利及時出現挽救了兩個孩子的生命，并殺死了尤厄爾。表明，此時正義經歷了黑暗的束縛，終于戰勝了邪惡。“這手那么蒼白，卻出人意料地溫暖。”[3]斯庫特的感覺表現了正義和善良，雖然一直被壓迫在角落里，但一旦出現，正義終將溫暖世界。

2 槍支

槍支，在小說中代表著力量，這種力量掌握在內心善良的人手中，可以用來幫助別人，當掌握在邪惡的人手里的時候，則成為傷害的源頭。槍是一種需要約束和管制的力量。“如果說你們父親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心靈是文明進化了的……槍法好是上帝給的禮物……他也許意識到上帝給了他一個對其他動物不公平的優勢，于是就把槍放下了”[3]。這是“神槍手”阿迪克斯回答她的女兒莫迪小姐為什么不再用槍時的回答。阿迪克斯有很高的槍法，但他卻只在保護人們的生命安全時才端起步槍射殺瘋狗。阿迪克斯是勇敢和正義的化身，可以用道德和正義約束槍這種力量，而尤厄爾則不能。在不允許狩獵的時節，他無視規定，不顧道德譴責持槍打獵。正義的一方持槍守護生命，邪惡的人持槍走向黑暗。

3 湯姆·羅賓遜和知更鳥

湯姆·羅賓遜是一支被殺死的知更鳥。在小說的第二部分，誠實憨厚的黑人被誣陷強奸。然而阿提庫斯抓住左撇子打傷梅亞拉右眼的事實，為左手喪失功能的湯姆平反。然后種族歧視使白人不愿意接受事實真相，不愿意相信梅亞拉父女倆撒謊，最終裁決湯姆死刑。湯姆是一個勤勞善良、樂于助人的黑人，被人誣告后，因為膚色的原因，遭受到布公平的對待。白人社會不愿意相信黑人，這與當時的社會背景緊密相關。彼時，白人根深蒂固的認為黑人天性野蠻，凡強奸者必黑人，膚色的歧視、社會的壓迫使湯姆在被判死刑后試圖逃跑，被看守發現，身重十七發子彈而亡。正常情況下，一兩顆子彈足以阻止湯姆的逃跑，而一連串的十七發子彈，每顆子彈就像白人社會深重的歧視一樣，打在黑人的身上，就像殺死一只知更鳥一樣。

與拉德利不同，湯姆居住在當時的社會中，他是小鎮中眾多黑人中的一員，心存善良，友好人情，辛勤工作，但小鎮的白人對種族心存偏見。根深蒂固的觀念認為，白人天生優越，黑人低人一等。那些與湯姆一樣，勤勞善良的黑人們都是知更鳥，每天唱著婉轉的歌，辛勤的工作。但白人的種族歧視，就像槍一樣殺死了他們。阿迪克斯堅持正義，本著黑白事實的道理，通過努力為湯姆辯護，雖然獲得鐵一般的事實，但最終被根深蒂固打敗。整個法庭，控訴方、辯護方以及審判方都是白人，而黑人是被告者，這與當時的社會一樣，黑人處于底層，白人掌握著社會的上層力量，具有操控權和決定權，法庭的審判，是白人維護自身利益、歧視黑人體現。湯姆生活在這樣一個種族歧視嚴重的社會背景下，而不是像拉德利一樣躲在木門緊鎖的房門內，無疑要成為被殺死的一只知更鳥。

4 黑人湯姆和白人尤厄爾的對比

黑人和白人是小說中沖突的兩個階層。長久以來，黑人，代表著黑色人種，處于當時社會的最低層，而白人，代表著白色人種，處于社會的上層。在小說中，常被用以描寫黑人的詞語卻用來描寫白人，常被用以描寫白人的詞語卻被用來描寫黑人。“他這樣一個安靜、禮貌、謙遜的黑人……湯姆是個長著黑色絲絨膚色的黑人，不發亮，而是比較柔和。他的眼白在臉上閃耀著，在他開口說話時，能看到晶瑩的牙齒在閃閃發光。如果身體完好無損，他會是一個標準的男子漢。”[3]這是作者對黑人湯姆的描寫，從中看出，湯姆是一個善良的好人，作者毫不吝嗇的言語給予這樣一個處于社會底層的黑人，實際上黑人并不黑，反而像大多數小說中對白人的定義一樣，就像一個紳士一樣。“在梅科姆縣，很容易分辨出誰經常洗澡，而誰又是一年才洗一次；尤厄爾先生的樣子像是剛被湯煮過一樣；好像泡了一宿才把他身上的那一層層臟皮去掉。”[3]對白人尤厄爾如此的描寫，將一個行為粗俗，生活低劣的任務形象展現在讀者面前。他那一層層的臟皮，就像其他小說中描寫黑人一樣。在小說中，這兩個人的黑與白是顛倒的，這象征著正義與黑暗的顛倒。辛勤善良的黑人是一只知更鳥，象征著善良、純潔、無辜和正義；而白人尤厄爾是一層層虛偽和偽善。偽善的白人控訴無辜的黑人強奸，是對當時根深蒂固觀念的控訴，象征著當時的社會觀念是殺死知更鳥的根本原因。

哈珀·李在《殺死一只知更鳥》中借助大量的象征手法，深入淺出的描寫了根深蒂固的觀念、種族沖突等社會問題，從而喚醒黑人民族文化意識，女性意識以及人的生存意義。知更鳥，一只唱著婉轉歌兒的鳥，是善良、純潔和無辜的化身，時至今日，我們更應該破除陳舊觀念，堅持正義，保護好每一個知更鳥。

[1] 李淑琳.解析《殺死一只知更鳥》中拉德利的象征意義[J].文學教育:上,2013(19): 22-24.

[2] 楊西.《殺死一只知更鳥》中象征手法的運用[J].信陽農業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09,19(4):85-86.

[3] 哈伯·李著.殺死一只知更鳥.高紅梅(譯)[M].譯林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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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4-006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