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霞
(四川師范大學 四川 成都 610066)
教育田野調查的意義新析
謝海霞
(四川師范大學 四川 成都 610066)
古人云:“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教育是研究人的培養問題,是一個實踐性較強的問題,而田野調查又是人類學研究者最主要的活動方式,有助于獲取真實可靠的第一手研究資料,因而教育田野調查的意義不容忽視,本文認為教育田野調查的意義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田野調查是搜集可靠資料的有效途徑,田野調查是論證質疑的有效利器,田野調查是挖掘教育研究新視角的生長點,同時,田野調查還是人類學者的“成年禮”。
教育;田野調查;真實;實踐;創新
田野調查,又稱“田野工作”(Fieldwork),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人類學者親自進入某一社區,通過參與觀察、深度訪談、住居體驗等方式與被研究者經過一段長時間的了解,獲取第一手資料的過程。人類學中田野調查方法強調“參與觀察”和“深度訪談”,研究者要長期居住在當地,和研究對象共同生活,共同經歷事件的過程。最好能用當地語言和研究對象交流,在情感上取得對方的認同,才能真正獲得真實的信息資料,在此基礎上去建構相關理論。田野調查講究長期性、參與性和深入性,田野調查是現代人類學的基本方法,人類學引入中國后,田野調查也成為人類學作為一個獨立學科與其他學科相區分的主要標志。田野調查也具有其不容忽視的意義,下面將對教育田野調查的意義展開分析。
田野調查是文化人類學的基本研究方法,英文為“field study”或“field research”就是為了取得第一手原始資料,實地參與現場的調查研究工作。強調的是“參與觀察”和“深度訪談”。研究者需要將自己的思維從書本上釋放出來,深入到實際田野中,到熟悉或陌生的地方,尊重當地的生活習俗,進行為期一年或以上的調查訪談,可以說,沒有實地的調查資料作為研究很據,就難以進行深入的研究。
田野調查最大的一個特性就是參與性,走馬看花的非參與觀察,只能看到一些表面的東西,觀察難以深入,結果容易失真,參與觀察者不僅作為旁觀者深入觀察當地人的社會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且也相當程度地參加到他們的日常生活和各種活動之中,以求親自體驗當地人的文化,獲得較細致深入的感性材料,從而能夠深入理解和把握該文化的全貌。例如,作為人類學田野調查的開山鼻祖馬林諾夫斯基,他在特羅布里恩德群島調查期間,在島上的一個村子里搭了一個帳篷,與該島居民生活在一塊,并學習他們的語言,直接觀察土著民族每天24小時中是如何地生活,獲得第一手的資料,這些資料成為他后來的理論研究的重要依據。
馬林諾斯基在他的著作《西太平洋的航海者》導言中對自己的方法原則作了陳述: 民族志資源具有不可質疑的科學價值,借助它,我們可以在兩類現象之間劃出一條涇渭分明的界線,一方面是直接觀察、記錄當地人的陳述和解釋的結果,另一方面是作者在他的普通判斷力和心理洞察力基礎之上的推論。[1]顯而易見,我們具有本土特色的田野調查是必不可少的,田野調查正是在長期、廣泛、深入的基礎上,才能搜集到真實可信的資料,而對于學術的規范化建設來說,是離不開這些不可置疑的科學價值的資料。
田野調查是一種深入現實,聯系實際的研究,面對理論研究的不足或質疑,田野調查是論文質疑的有效利器。作為人類認識世界的一種方式,田野工作必須遵循從歷史事實出發,讓理論思維遵循歷史的順序,使思維的邏輯過程與歷史過程相一致,通過對各種文化事項進行合乎邏輯的把握來揭示歷史發展的必然性即歷史與邏輯相統一的原則。因為人類生活的整體是歷史,一切的意義問題都植根于歷史之中。對任何一個民族的“當下性”的考察都離不開對“當下性”與“歷史性”及“未來性”的關系的考察。雖然各種不同的田野工作會因其所遵循的范式的不同而呈現出不同的特點,但從根本上說,歷史與邏輯相統一的原則都是必須遵循的。[2]因而,田野調查是具有科學性和價值性的。
田野調查中涉及的參與觀察、深入訪談、文獻整理、問卷訪問等方法的每一環節都是需研究者親自嘗試,從失敗中吸取經驗,從摸索中獲得體驗。田野調查有四大原則,客觀性原則,科學性原則,系統性原則和尊重性原則。研究者在田野調查中只要遵循科學調查研究的三大原則,那么所獲取材料的真實可靠性就毋庸置疑了。
功能主義人類學家研究一個特定的社會,是研究它的全部社會生活,專注于這個現實的民族志社區中的各種制度的相互關系和相互依賴,他們的理論工作就是把資料組織成理論假設,然后通過進一步的田野調查去驗證。[3]所以說田野調查既是一種研究方法,也是論證質疑、檢驗假設理論的有效途徑。
在田野調查過程中,研究者往往要去到各個地區,發現在文本研究中發現不了的原汁原味的地域文化或事象,很多無名的山間野地都隱藏著我們在文獻中無法發現的文化資料,民間的文化遠比文本中的豐富。在田野調查中挖掘出的研究新視角可作為我們進一步探索發現的基礎,這對于研究者來說無疑是一個意外驚喜和收獲,對于開拓學術視野也是極富有進步意義的。
任何學科都是理論與實踐的統一。以理論指導實踐,在實踐中發展理論,學科才能永葆青春,才能更好地發揮本身的應用價值。康德說:“沒有理論的具體研究是盲目的,而沒有具體研究的理論則是空洞的。”我們一方面要走到田間地頭實地考察研究,洞悉時代的變化,體察人們的需求,尋找理論的生長點,拓展理論發展的空間。另一方面,也要看到理論的創新,并不是要割斷歷史,完全擯棄原有的理論成果,而是以經驗事實為依據在對既有理論和資料的大量研究的基礎上,培植出適應時代的新理論,使原有理論得到充實發展。[4]這就需要在田野調查這樣的實踐中,以既有理論為依據,以經驗為輔導,挖掘和培養出適應時代發展和社會變遷的新理論,使整個田野調查研究更富有理論意義和實踐意義。
早期的人類學家不情愿進行實地調查,因此,被后人稱為“搖椅上的人類學家”。在20世紀60年代末,馬林諾斯基開創了“參與觀察”式田野工作的新局面,所謂“馬林諾斯基革命”是指人類學田野調查方法的創新,即這是人類學田野工作發展過程中的一次變革和飛躍,奠定了現代田野工作的基石。
人類學者一般必須經歷以下過程:接受理論與方法的訓練——做田野調查——撰寫民族志——最后獲得認可,可見,田野調查在文化人類學研究領域的重要性,“田野調查”又被戲稱為人類學者的“成年禮”。田野調查是人類學的基本研究方法和獲取一手資料的基本途徑,是人類學最重要的研究方法。
同時,相關學者說道:立足我國實際并借鑒西方人類學的某些先進理論和方法,建立有中國特色的民族學,是我國民族學建設的重大任務和歷史難題,而解決這個問題的有效途徑是進行廣泛的、系統的、深入的田野調查,根據新的材料,作出進一步的理論概括。[5]
綜上,我們可以清醒地認識到,:田野調查是搜集可靠資料的有效途徑,田野調查是論證質疑的有效利器,田野調查是挖掘教育研究新視角的生長點,同時,田野調查還是人類學者的“成年禮”。這無一不說明了人類學需要田野調查,民族學需要田野調查,研究者們想要獲取真實材料和從田野中汲取營養,以及規范學術化建設都離不開田野調查。同時,努力從事民族學田野調查的實踐,也是本土化的具體行動。可以說,中國人類學和民族學的當代發展使得田野調查凸現其重要的時代意義,一些新的重大學術話題的研究和完成,都將有賴于當代研究者們扎扎實實的田野工作。
[1] 范正勇.對人類學研究方法——田野調查的幾點思考[J].青海民族研究,2007(03).
[2] 馬翀煒,張帆.人類學田野調查的理論反思[J].思想戰線,2005(03).
[3] [美]羅伯特·C·尤林.理解文化: 從人類學和社會理論視角[M].何國強,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52.
[4] 李荔.田野調查對民族教育研究的意義新析[J].內蒙古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04(06).
[5] 徐杰瞬,高發元.為了民族的生存和發展[J].廣西民族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1(6).
謝海霞(1990—),女,重慶梁平人,四川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教育學原理。
C91
A
1672-5832(2016)04-009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