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琬琳
(西南大學 重慶 400000)
簡述中國傳統音樂從“拿來主義”到中國特色音樂的發展
——以馬思聰的《思鄉曲》為例
崔琬琳
(西南大學 重慶 400000)
本文立足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著眼于20世紀初葉,中國樂壇上一批出國考察或留學的先進知識分子,通過在外的交流學習,使得他們成為中國樂壇上第一批通曉古今、學貫中西的現代新型音樂家。他們以巨大的愛國熱枕擔負起以音樂藝術的方式來開啟民智、喚醒大眾、改造國民性的歷史重任,在中國樂壇掀起了聲勢恢宏的新音樂運動,并且通過他們的努力使得中國音樂從開始的模仿、借鑒、到后來的創新,突破和達到質的飛躍,實現了中國音樂創作總體實力由弱變強的跨越。在這一時期,有以馬思聰為代表的中國作曲家開始將自己的創作與祖國和人民的遭遇相聯系,立足于本國音樂的民族特色,并且又吸收傳統西洋器樂創作的精髓,兼收并蓄,融會貫通,開辟了中國小提琴音樂創作的民族化道路。
小提琴;藝術;發展;中國風格;馬思聰;《思鄉曲》
1.1 小提琴音樂創作的初步探索
1919年,中國著名地質學家李四光在巴黎創作了《行路難》小提琴獨奏樂曲,在這期間,中國音樂上第一代作曲家蕭友梅在萊比錫音樂學院創作了《D大調弦樂四重奏》。此樂曲為典型的四樂章的曲式結構構成,其中第一樂章《小夜曲》不是一首完整的奏鳴曲,《浪漫》為第二樂章,其也是由一個典型的復三部曲式構成。《小步舞曲》為第三樂章曲式結構也是為傳統的復三部曲式,第四樂章《回旋曲》的音樂由第一樂章的音樂主題材料發展而來,這首作品為傳統的西方作曲技法和學習中國現代音樂創作的重要特征,模仿西方作曲技法的布局結構,這首作品在小提琴藝術發展上和對早期中國近現代音樂發展史上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1.2 對中國小提琴音樂創作的探索和發展
1920年至1937年間伴隨著中國社會所發生的開天辟地的大事變,我國擺脫了封建統治的歷史,人們開始主張新文化、新思想的涌入,隨著社會各界的不斷進步和探新的影響下,使得我國的音樂教育也在前進發展,并真正的開始了對小提琴藝術音樂創作的探索。而在這段時期也是我國小提琴音樂創作中國特色形成的重要時期,其中的主要代表人有馬思聰、冼星海等人,他們取材于具有濃烈中國特色的民歌題材,并吸收西方音樂創作和作曲技法的精髓,使自己所學深化沉淀,創作出一些優秀的作品,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有馬思聰《c小調弦樂四重奏》、《綏遠組曲》、《第一回旋曲》,冼星海《d小調小提琴奏鳴曲》、《薩拉班德》、《杜鵑》并且開拓出中國小提琴音樂創作的民族化道路。在1937年后的中國小提琴音樂創作并沒有受客觀環境因素的制約而是在上一時期的推動下大膽突破傳統作曲技法的局限,鑒現代作曲技法,創作數量、質量、規模上都取得重大的進展,使得這一時期的小提琴音樂呈現出了百花齊放,個性突出的特點。但是在這些早期作品中,由于作曲家在國外所學習的西方的作曲技法,和聲織體和曲式等在音樂創作思維都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西方音樂的影響,所以在一些早起作品中,即便以中國民歌為題材的樂曲,卻西洋味道略占上風,使得作品的獨特風格還沒有形式,但是正是因有了這些作品的引領與鋪墊,才為后來的民族風格的最終形成奠定了基礎。正是這一時期的推動,中國作曲家開始執著追求中國特色的小提琴音樂,他們越來越意識到要將自己的創造和祖國的命運,人民的生活作為一個整體,立足于在中華民族的肥沃土壤。自那時以后,就出現了一批富有的中國風格,民族性格,中國人的思想和感情的小提琴作品。
《思鄉曲》為馬思聰創作的《綏遠組曲》當中的第二首,作品的音樂題材是取自于民歌之中,因為民歌是最能直接體現出我們中國傳統音樂的音樂表達的形式,并且也最能為普遍大眾所接受,所以在形成中國特色小提琴音樂創作中馬思聰采用了大量的民歌為創作源頭。其內容主要是選取于內蒙民歌《墻頭上跑馬》的曲調來進行發展的,而這首民歌的基本音樂基調就是表現在外漂泊的人們,對家鄉和親人的思念有家不能回的,悲涼思鄉之曲,而之所以選這首民歌最為音樂創作的題材也正是因為這首民歌的主題與當時的社會大環境和馬思聰的當時個人的個人經歷,和他對思鄉之情的深切感懷深深相連。
就結構分析來看,《思鄉曲》是一首典型的復三曲式結構,運用了中國民歌最突出的音樂創作手法變奏的形式。整首樂曲的曲式結構是傳統西方音樂的曲式結構,其基礎為傳統的三部曲式,其本身就是一個多種音樂形式組合而成的而馬思聰的民族音樂創作思維也正是受中國音樂創作思維的影響,使作品的整體結構是中國和西方的音樂形式結合而成。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首作品以民歌的發展為主題,作者使用了蒙古族民間音樂為主題,然后根據音樂的內涵及其發展,最后再現的主題,這種形式和布局也正與中國傳統音樂的情感過程的特點相符合。
馬思聰通過對民歌主題旋律的自由伸縮和加花等手法發展,并且運用轉調、變速等寫作手法,使得民歌主題的旋律得到了新的發展。在和聲安排上主要以中國的五聲調式為主,并在樂曲中大膽使用偏音和同宮系統調式的轉變來豐富整首樂曲的和聲,使得整首樂曲的民族風格特色更為濃郁,在作曲的曲式結構方面,主要以西方的曲式結構為主,并以此為基礎使得民族曲式繼續傳承和發展,使得整首作品的中西思維貫穿全曲。并且使用的民歌主題充分體現了思鄉的情結,使音樂形象得到更具體的塑造和深化。并且馬思聰在他的小提琴曲的創作中,積極運用民族民間音樂中的諸多因素,探索出了一條西洋小提琴與中國民族音樂相結合的成功之路,使得中國小提琴音樂創作走上了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道路。
[1] 陳聆群《馬思聰之前的中國小提琴音樂述略》《音樂藝術》1995年第2期.
[2] 馬思聰《創作的經驗》《馬思聰歌曲集》人民音樂出版社1995年.
[3] 馬思聰《居高聲自遠》第21頁百花文藝出版社2000年.
[4] 汪毓和《馬思聰在中國近現代新音樂文化發展中的地位》《論馬思聰》人民音樂出版社1997年.
[5] 楊儒懷.馬思聰小提琴作品的創作研究(I)[J].中央音樂學院學報,1993,(3):32-29.
[6] 張積良.馬思聰小提琴獨奏曲曲式結構的邊緣性[J].星海音樂學院學報,2002,(3):17-21.
[7] 蘇夏.馬思聰的音樂風格與內涵[J].音樂研究,1989,(1):3-10.
J6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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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4-0203-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