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振,張 充
(1.中國進出口銀行安徽分行,安徽合肥230061;2.上海財經大學公共經濟與管理學院,上海200433)
金融業營改增、稅收負擔與經營績效
——基于滬深A股上市公司的經驗數據分析
周 振1,張 充2
(1.中國進出口銀行安徽分行,安徽合肥230061;2.上海財經大學公共經濟與管理學院,上海200433)
2016年5月的營改增是中國22年來最重要的稅制改革,本次稅改將對相關行業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文章通過VAR模型的脈沖響應函數和方差分解方法,實證分析了稅收負擔對金融企業經濟績效的長期動態影響,并基于滬深A股上市公司財務數據運用ETR測算了金融業營改增前后稅負變化情況。通過以上分析得出結論:稅收沖擊短期會影響金融企業的經營績效,但從長期看減稅對企業經營績效的提升貢獻卻十分有限,因此借力營改增的減稅政策,實現企業經營戰略的合理化調整,才是真正提高金融企業國際競爭力的應然之舉。
營改增;稅收負擔;經營績效;VAR模型
2016年我國稅制改革的熱點無疑是全面實施營改增,從5月1日起,將試點范圍擴大到建筑業、房地產業、金融業、生活服務業,并將所有企業新增不動產所含增值稅納入抵扣范圍,確保所有行業稅負只減不增。對于營改增的研究是近十年來我國稅制研究的重要內容之一,學界圍繞著什么是“營改增”?為什么要“營改增”?如何進行“營改增”進行了深入探討。營改增改革對交通運輸業、建筑業、房地產業、生活服務業等行業的減稅效應被很多文獻所實證研究,且研究結論比較一致。但營改增對金融業的影響研究尚存在觀點分歧。贊同觀點主要是基于強化稅收政策監管、減少重復征稅、構建完整的稅收扣除鏈條等角度進行的論述。Kleinbard(2003)認為增值稅可以有效防止金融機構稅收套利行為,強化稅收政策對金融機構的監管[1]。孫金剛(2006)認為金融業征收營業稅不符合國際慣例,導致我國的稅收政策對金融業的宏觀調控效率低下,需要進行改革[2]。張福榮(2007)認為現行的營業稅制度使得銀行業實際稅負較重,在支持金融創新力度方面力度不強[3]。許善達(2011)指出,目前我國的營業稅存在重復征稅、與增值稅相比稅負較高。反對觀點主
要是基于金融服務業區別于一般服務業的特性的論述[4]。Chia&Whalley(1999)基于稅收效率論,運用一般均衡模型實證研究發現,在對宏觀經濟總體效率的影響上,剔除金融服務業的增值稅體系要比覆蓋金融業的增值稅體系更有效率[5]。Ngee-Choon &John Whalley(1999)認為金融服務沒有創造增加值,不應對其征收增值稅[6]。Grubert&Mackie(2000)也認為金融服務沒有改變消費者效用函數,不應被征稅[7]。侯鈺(2002)基于國際金融業增值稅比較研究,認為對我國金融業課征增值稅的困難較多[8]。
稅收政策影響金融機構的產品服務、收入、利潤等經營績效,我國的金融業稅收政策如何做到中性原則與宏觀調控原則的的協調統一,對我國金融業乃至整個宏觀經濟的健康發展都是至關重要的。那么,本次營改增稅收改革對金融業經營績效的影響是否顯著,且這種影響是否具有長期持續性,這些都是本文將要研究的內容。
向量自回歸模型簡稱VAR模型,是基于數據的統計性質建立模型,把系統中每一個內生變量作為系統中所有內生變量的滯后值的函數來構造模型,用來估計聯合內生變量的動態關系,而不帶有任何事先約束條件[9]。下面使用VAR模型預測有效稅負的沖擊對金融業經營績效影響的大小、方向和時效性。
(一)VAR模型的構造

其中,E(εt)=0,E(εt,Yt-i)=0,i=1,2,…,p,Yt是n×1向量組成的同方差平穩的線性隨機過程,βi是n×n的系數矩陣,Yt-i是Yt向量的i階滯后變量,εt是誤差項。這里,構建金融業稅收負擔與經營績效的二維向量自回歸模型用以進行相關性檢驗。
稅收負擔簡稱稅負,本文采用Fullerton(1983)[10]的實際稅率法(Effective Tax Rate,ETR),即所負擔的所得稅與稅前經濟收益之比,ETR=(營業稅及其附加+所得稅)/利潤總額。為了更好擬合金融業稅收負擔,采用1999-2014年16年金融行業ETR的幾何平均值作為衡量指標,即,其中,i表示行業中第i個企業,n表示行業中企業總數,t表示第i年。
本文采用總資產收益率(ROA)作為盈余水平的表征變量,以剔除由于規模不同而帶來的比較上的困難,總資產收益率=年度凈利潤/年末資產總額×100%,為平滑系統性風險帶來的經營績效年份差異,采用1999-2014年16年金融行業年平均ROA作為衡量指標①,,其中,i表示行業中第i個企業,n表示行業中企業總數,t表示第i年。
(二)VAR模型的檢驗與分析
1.VAR的穩定性檢驗
采用單位根檢驗用以檢驗VAR模型的穩定性。如果所有特征根的倒數都小于1,即在單位圓內,則該模型是穩定的,滿足平穩性條件,反之,該模型不穩定,說明有些結果無效。如圖1,兩個方程的單位根均在判別圖圓內,這證明模型構建合理且穩定。根據AIC、SC信息準則,并且考慮樣本容量大小以及時間跨度問題,選取最優滯后階數為2,構建ETR與ROA的VAR(2)模型。

圖1 VAR系統穩定性判別
2.VAR脈沖響應分析
基于以上穩定的VAR模型,通過脈沖響應分析來考量變量內部之間的互動關系,特別是ETR對于ROA的影響。本文分別對建立的VAR模型做正交化脈沖相應函數分析和累積脈沖響應函數分析,以期全面判斷有效稅率(ETR)對于金融業經營績效(ROA)影響的作用大小和方向。
正交化脈沖相應圖反映了模型內響應變量序列在受到一個單位標準差或者殘差大小的沖擊時的動態變化路徑。如圖2所示,4張圖的脈沖響應圖最后都趨于收斂,這也再次反映了VAR模型構建的穩定性和合理性。其中,第一張圖是金融業年均有效稅率(ETR)對于自身的脈沖響應。金融業年均有效稅率(ETR)在自身的沖擊之下,第一期為最大正向響應值0.23,第二期達到負的最大值0.055,然后開始上升,在第五期之后基本為負向響應值且平穩地趨于零。第三張圖為金融業年均經營績效(ROA)在受到年均有效稅率(ETR)的沖擊之下的脈沖響應圖。結論表明在金融業的有效稅率在最初兩期降低了金融業的年均經營績效,分別為-0.013和-0.003 9,從第三期開始轉為正向響應值0.000 7,之后一直平穩的趨
于零。而第四張圖反映了金融業年均經營績效(ROA)對于自身的脈沖響應,在很長的一段時期內都為正向響應值(前面四期分別為0.025,0.007 6, 0.008 6,0.009),即金融業的年均經營績效受到以往業績的較強正向影響,在第五期為-0.001 3,之后基本趨于平穩的零值。

圖2 正交化脈沖相應
下面利用累積脈沖響應函數分析有效稅率(ETR)對于金融業年均經營績效(ROA)影響的累積效應。如圖3所示,累積脈沖響應圖顯示的結論與前面正交化脈沖相應圖一致,即金融業的年均經營績效(ROA)在有效稅率(ETR)和自身的累積脈沖響應之下,在最初的兩期為負且略有變化,兩期之后便呈現穩定的趨勢,存在著穩定的趨于常數的值,在ETR的累積沖擊下為穩定的-0.015左右,而在自身的累積脈沖沖擊之下為穩定的正向值0.032附近。

圖3 累積脈沖響應
3.方差分解
脈沖響應分析是追蹤系統對一個內生變量的沖擊效果,而方差分解則是把整個VAR模型中的均方差分解成系統內每個變量沖擊的貢獻程度。對于金融業的年均經營績效作向前一期的預測,可以通過其預測誤差的方差分解圖來進行分析。由圖4可以看出,ROA的變化中主要部分來源于自身的擾動,從第一期為78.53%,之后幾乎不變,穩定在78%左右。與此同時,ETR對ROA的擾動的貢獻一直在22%左右,并且在樣本區間內也十分穩定。這說明,無論短期還是長期,在ROA的變化中,ETR的貢獻是十分有限的。

圖4 方差分解
4.小結
從以上的VAR模型檢驗看出,該模型是2階平穩的,即金融業的經營績效(ROA)在一定程度上是受有效稅負(ETR)影響的,有效稅負的沖擊對企業經營績效的影響是顯著的,但這種負向沖擊并不強烈,如圖2所示,即期沖擊為-0.013,隨之沖擊力迅速減弱并收斂,到第4期穩定地趨于零。可見,稅收對金融企業的這種沖擊并不具有長期持續性,這意味著短期內,減稅對企業經營績效的提升有貢獻,但從長期看減稅效應卻十分有限。
(一)營改增前我國金融業實際稅負測算
長期以來,我國學者普遍認為我國金融業稅收負擔較重,不利于金融業可持續發展,本文基于滬深A股上市公司財務數據運用ETR測算了中國金融業上市公司1999-2014年的實際稅負②。從表1可以看出,通過對我國上市公司16年間的實際稅負研究發現,我國金融業樣本上市公司的平均ETR呈整體下降趨勢,且
近五年來穩定在35%左右。同期無論是金融行業全口徑還是各子行業的樣本上市公司ETR均處于我國企業實際稅負的中游水平,沒有明顯高于其他行業。另外,和世界主要國家銀行實際稅負進行橫向比較,我國金融業ETR亦處于稅負率中游水平③。

表1 金融業以及子行業1999-2014年年均ETR測算
(二)我國金融業營改增稅負變化預測
發達國家的金融稅制主要有兩種:一種是以所得稅(或稱利潤稅、利得稅)為主體,如美國,一般銀行適用的稅率為35%;另一種則是對金融服務業征收增值稅,如歐盟及OECD國家。按照金融服務業不同種類實行不同的征收方法,對直接收費金融服務按標準稅率征收增值稅,對中介服務和間接收費為主的核心金融服務一般實行免稅政策[11]。而我國長期以來實現營業稅,與增值稅比較,最大的弊端是存在重復征稅。
2016年5月的營改增為金融行業定的增值稅主體稅率是6%,此前營業稅下金融行業的稅率是5%,但從稅率看,金融行業的稅率加了1個百分點。但由于增值稅是價外稅,營業稅是價內稅。將兩者換算為同一標準之后,如果不考慮抵扣,實際上金融企業銷項端增加的稅率是0.66%[12]。若考慮抵扣因素,則整體稅率的增減還需要分門別類進行計算。由于金融業的復雜性,銀行業是金融業的主體,這里僅以銀行業為例,進行營改增后稅負分析。
銀行的經營活動及涉稅收入主要包括四類:一是貸款服務。包括信貸業務、自營轉貸業務、銀團貸款、信貸資產轉讓、信貸資產證券化、貸款重組、以物抵債、票據貼現、轉貼現、再貼現業務、貿易融資業務(除提貨擔保)、金融機構往來業務、買入返售證券。貸款服務的利息類收入,主要通過利差獲利,包括發放貸款及墊款、貼現等。利息收入及其價外費用適用6%增值稅率。二是直接收費金融服務。包括委托貸款、銀行擔保、承銷債券、提貨擔保、結算類等業務。手續費、傭金等各類費用適用6%增值稅率。三是金融商品轉讓。包括交易類債券投資業務、持有至到期投資業務、可供出售債券投資業務、衍生金融工具業務、外匯買賣業務、結售匯業務、交易類金融負債業務。此部分應稅收入按買賣價差征稅。四是一般商品買賣業務。包括在正常的生產經營過程中發生的貨物買賣行為,如銀行銷售金銀、自用固定資產等。此部分應稅收入適用17%增值稅率(有其他規定除外)。營改增之后,整個生產經營鏈條加起來一定是減稅的,但是金融行業來說,稅負未必下降。
下面基于16家銀行業上市公司2014年的財務數據進行實際稅負測算,假設將營業稅項下的收入視同含增值稅的收入,對收入做簡單的價稅分離,同時考慮從營業稅項下平移過來的免稅政策,再假設進項稅能抵扣的都進行抵扣,得出的結果見表2,與2014年的實際稅負率(ETR)進行比較,可見稅負是下降的,行業平均實際稅負降低2.18%。

表2 16家銀行業上市公司ETR稅負率變化
基于以上預測數據分析,本文認為營改增對于金融業是具有減稅效應的,即金融業將受益于本次稅收改革。但值得強調的是,金融業在稅改中雖然獲益,但減稅政策對提升企業經濟績效的貢獻度期望值不應太高,原因如下:①通過國內外ETR橫向比較可以看出,我國金融企業的實際稅負率并未如學界認為的那么高,稅收負擔并不是我國金融企業經營績效提升的重要阻力;②前面的VAR檢驗顯示,稅收沖擊會影響到金融企業的經營績效,但這種負向沖擊短期效應明顯,并不具有長期可持續的作用力。那么,僅是通過減稅來達到提升企業經營績效,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政策目標,效果不會盡如人意。因此,提升金融企業經濟績效的應然之舉是在實施減稅政策的同時調整企業的經營戰略:一方面通過調整經營戰略增加抵扣項,實現減稅政策最大化自我實現;另一方面,借力營改增的減稅政策,實現企業經營戰略的合理化調整,從而真正提高金融企業的國際競爭力。
(一)利用金融創新規避稅收負擔
營改增之后,稅收涵蓋范圍基本不變,但其購進貨物、服務、勞務、無形資產、不動產取得的增值稅扣稅憑證均可抵扣。但是從金融行業一般情況來看,金融企業普遍可以抵扣的進項稅不多,銀行主要費用構成中的工資薪金及基本性支出這兩部分支出通常無法作為進項稅抵扣,有機會進行進項稅抵扣的成本費用中實現抵扣的部分占比較小。正由于需要通過進項抵扣實現最終稅負的降低,金融機構需要調整、優化目前的收入結構,利用金融創新規避稅收負擔。同時,由于抵扣政策的調整,銀行為了尋求更多利潤,需要不斷優化產品結構,提供更豐富更貼近企業和個人消費需求的直接收費金融服務,才能最終實現稅負的減少,而這也將在一定程度上進一步優化現有的金融服務。
(二)借力減稅政策實現公司治理業務調整
營改增涉及企業運營的環節多,需要金融企業從適應增值稅的管理要求,對公司的內部架構進行調整:或是通過各種方式探索股權結構的進一步優化,或是通過拆分個別業務、單設子公司的方式來重構治理框架。以銀行業企業為例,銀行業實施營改增的重點應是進行流程改造、實施信息技術系統改造、實現業務與稅務配合銜接等。未來,對于高風險、高財務杠桿、靠吸收公眾存款經營的商業銀行來說,應該實現貨幣市場和資本市場“兩手抓”,提升投資權益方面的估值,在規模存量不變的情況下,用更大的流量來擴大銀行收入來源,這是保障銀行經營績效的關鍵。
總之,金融業營改增不僅對于提高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的能力和效率有著重要意義,而且可以促進金融企業增加金融創新,提高公司治理水平,實現稅務管理和業務管理的深度融合,從而實現金融業可持續發展,提高金融企業的國際競爭力。
注釋:
①ETR和ROA值都是根據國泰安CSMAR系列研究數據庫提供的上市公司財務報表計算而得。
②按照2012年證監會新行業分類,分別對全口徑金融業和三個子行業(銀行業、保險業、證券業)進行測算。
③王剛、陶能虹(2007)的研究表明,美國花旗銀行的ETR約為32.69%,英國匯豐銀行約為24.29%、德國德意志銀行約為42.26%,巴西銀行約為3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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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余志虎]
VAT Pilot Program in China’s Financial Sector,Tax Burden,and Business Performance—Based on an Analysis of the Empirical Data from Shanghai and Shenzhen A-share Listed Companies
ZHOU Zhen1,ZHANG Chong2
(1.Anhui Provincial Branch,The Export-import Bank of China,Hefei 230061,China;2.School of Public Economics and Administration,Shangha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Shanghai 200433,China)
In May 2016 to the camp to increase China's 22 years is the most important tax reform,the reform will have varying degrees of impact on related industries.Through the VAR model impulse response function and variance decomposition method,the empirical analysis the tax burden of the economic performance of financial enterprises long-term dynamic effects,and based on the Shanghai and Shenzhen A-share listed company financial data measured using ETR finance camp changes before and after the change to increase taxes.Through the above analysis,the article concludes that the tax impact in the short term will affect the operating performance of a financial enterprise,but in the long term contribution to the promotion of enterprise operating performance is very limited,so from the camp of tax cuts,realizing the rationalization of enterprise manages strategic adjustment,is the real increased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financial enterprises ought to be.
VAT pilot program;tax burden;business performance;VAR model
F812.42
A
1007-5097(2016)09-0100-05
2016-06-10
周振(1982-),男,河南信陽人,經濟師,碩士,研究方向:投融資管理;張充(1989-),男,山東德州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財稅理論與政策。
10.3969/j.issn.1007-5097.2016.09.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