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建英
摘 要:《馬可·波羅游記》敘述的歷史是多線條的,非中心化的、復數的。在小說中各個階層,各個等級中,人物關系無時無刻都處于種種權力關系中。權力一詞,意蘊豐富。它是一個與自由、利益、規則、正當等價值密切聯系的概念,同時也是欲望的轉化物,本身有著非常明顯的主觀表達,權力動機是產生其相應行為的主觀因素。權力和利弊很多時候成為歷史闡釋的話柄,并且在文本中充當著敘事動力的角色。“新歷史主義處理的是過去社會的權力關系。”[1]本文從新歷史主義視角解讀,著重審查《馬可·波羅游記》中所敘述的宗教權力關系。
關鍵詞:《馬可·波羅游記》;宗教權力關系;新歷史主義;非中心化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6)-17-0-01
毋庸置疑,世界上存在著多種紛繁多種的宗教派別,在十三世紀那段動蕩不安的歲月里,宗教習慣性的成為百姓們的精神需求和統治者征服百姓的一種必要的手段。當人類開始出現空虛和無助的感覺時,就是一個宗教產生的最佳時機。它要符合當時人們的思想,才能夠得到人們的支持,同時要有完整的理論體系和足夠吸引信徒眼球的魅力。
一、兩種宗教的權力爭奪
文本本身是社會意識形態交匯的場所,充斥著各種不同的異質的聲音,呈現出各種不穩定的狀態。小說蘊含著對社會主流意識形態的質疑和挑戰,而這些顛覆的異質的聲音,卻又常常被權力控制著,這就是所謂的“顛覆與遏制”的關系。
古巴比倫的哈里發蓄意謀殺國內的基督教徒們,事實上就是伊斯蘭教和基督教兩種宗教之間的爭斗。哈里發在被蒙古大軍征服以前,作為巴格達的君王,他本身是一個虔誠的伊斯蘭教徒,他對百姓施行暴政施加壓力,強迫他的臣民都改信伊斯蘭教,以此來彰顯伊斯蘭教的偉大和他至高無上的權力。他對基督徒的迫害源于福音書上的一段話,原文是這樣寫的:“如果你們的信心有芥末那樣大,他們應當對這座山說,從這里移到那里去吧,山就會立即移走。”[2]他以此來威脅城內由他管轄的基督徒們,如果不能移開山,就會受到嚴酷的懲罰。基督徒們聽到這些都惶恐不安驚恐萬分,整天整夜淚流滿面,伏地祈禱耶穌基督,直到第八天,神給予了他們啟示,讓他們找信仰特別堅定,心靈純潔高貴,無比熱愛基督教的獨眼鞋匠來完成這項在現在人看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在當時據記載獨眼鞋匠最終在神的引領下將山成功的移走。哈里發一方面用他的淫威壓迫著基督徒們,另一方面又被獨眼鞋匠的神跡所震驚,便暗暗地改信了基督教,這個是在哈里發去世后大家在他的脖頸上發現了象征基督教徒的十字架項鏈得到證實的。哈里發被基督教耶穌和所謂的伊斯蘭教的神同時掌管著,但最終沒有逃脫被蒙古大軍征服的厄運。
在哈里發迫害基督教徒的整個過程中,統治者與被統治者、伊斯蘭教與基督教、基督教徒與伊斯蘭教徒以及充當旁觀者的無信仰的普通民眾之間都處在種種權力關系的沖突中,相互交織,多線條非中心化的同時進展著。
二、三個百姓受制于宗教
三個波斯人在途中的遭遇也體現出了宗教之間普通民眾間的權力關系。他們三人自認為是波斯人中最為優秀的,去禮拜一個剛出生的先知,在他們三人拜訪完畢走后,這個剛出生的先知嬰兒送給他們三個人一個緊閉著的箱子,三人在途中由于受到好奇心的驅使,禁不住打開了箱子,結果發現箱子里邊竟然是一塊石頭,這塊石頭原本是在暗示他們要有堅定的信心,但他們三人誤以為是受到了極大的愚弄,將石頭憤然的丟入了途中的一個坑中,不料坑中的石頭竟然燃燒了起來,三人驚恐萬分,將坑中燃起來的火視為是神,跪地膜拜,并將火坑中的火帶回他們居住的地方,居民從此信奉火神,崇拜敬仰火,這就是火神的來源。
三個波斯人、當地的居民、剛出生的嬰兒先知、火神他們當然有各自的象征意義,馬可在敘述這件事情中也帶有了一定的主觀意念,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幾者之間本來就存在一種權力關系。
三、教士壓制老百姓
權力關系同樣存在于喀什米爾王國的普通老百姓與教士階層中,這個國家居住著擅長巫術的老百姓和教士階層。他們對偶像崇拜的熱忱度遠遠地高于其他民族的限制,居民受教士階層的影響都不能受兩性所帶來的歡樂,教士階層的話語對普通民眾有著絕對的權威。喀什米爾王國在政治經濟文化方面不受任何國家的管轄,也不是任何國家的附庸,包括元朝在內都沒有管轄他們的權力。他們自己行使對自己的獨立的權力,或者說普通民眾只聽從教士階層的話語,他們對于教士階層的話絕對遵從,就如前面所提到的,他們甚至可以放棄人類最原始的欲望,即對性的渴求,光這一點就可以很明確的看出來教士階層的話語以及價值觀對普通民眾的影響有多么深遠。這樣的絕對遵從實際上已經完全可以體現出教士階層對普通民眾實施的權力有多么大。
結語:
一種思想的形成,雖然要以一定的文化形態作為保證,但思想的發展與貢獻,除了鞏固原初形態的文化真精神,更重要的在于它對社會文化的建構和對人類精神的重塑。在多元并存,全面發展的文化架構中,其思想的可變性和深刻性,及對社會發展的重要性也不言而喻;宗教作為文化的心理積淀,在漫漫歷史長河中都有不容忽視的社會效應。
注釋:
[1]張進,《新歷史主義與歷史詩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年,45頁.
[2]馬可·波羅著,梁生智譯,《馬可·波羅游記》,中國文史出版社,1998年.
參考文獻:
[1]張進,《新歷史主義與歷史詩學》,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年,45頁.
[2]李季,《馬可·波羅游記》,1936年4月上海亞東圖書館發行.
[3]馬可·波羅著,梁生智譯,《馬可·波羅游記》,中國文史出版社,199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