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幾年網絡以及新媒體的出現改變了媒介環境,有學者提出“電視消亡論”來預測電視今后的發展趨勢,面對這種悲觀論調,筆者認為電視不會消亡,只是在改變,如此輕易地給電視下“病危通知書”并不科學,必須建立起平等的媒介觀,才能讓電視在新媒體中突圍。
關鍵詞:電視消亡;媒介觀
中圖分類號:G2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6)11-0226-01
網絡以及新媒體的出現改變了媒介環境,傳統廣播意義上的電視面臨著空前的挑戰,在新媒體時代,對于傳統媒體的生存擔憂一直存在,關于電視是否即將退出歷史舞臺的預測和判斷也在業界引起了廣泛的討論,更有學者提出“電視消亡”、“電視唱衰”等悲觀論調,然而事實果真如此嗎?電視媒體真的由此沒落,走向衰敗?筆者認為如此輕易地給電視下“病危通知書”并不科學,“電視唱衰”為悖論。
一、新媒體語境下,電視的變化
筆者質疑“電視消亡論”,并非否定新媒體以及互聯網對電視媒體的沖擊和影響,在消亡論的刺激下,電視從業者紛紛尋找電視的出路,傳統意義上的電視開始出現多種多樣的變化和改革,傳統電視的轉型和突圍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
1.電視的儀式感退卻。電視作為一門藝術,與其他藝術門類一樣,其形式、內容、意蘊等的發展變化都與觀眾的觀感方式息息相關,這個觀感方式,即是觀眾在接受過程中表現出的“儀式感”。[1]上世紀80年代,電視作為一種“新興事物”進入百姓家,電視市場雖全面開花,但并不發達的前提下,屏幕中任何一個動作都能博得觀眾的注意力和新鮮感,觀看電視成為一種家庭行為,并且在觀看過程中,觀眾們全神貫注欣賞時呈現出極強的儀式感。然而,在電視市場空前繁榮的今天,電視逐漸變成受眾“附庸伴隨”性的存在,儀式感逐漸消失,電視終于從“神壇”上走下來,變成了和電話機、洗衣機等一并存在的“家用電器”。
2.電視的邊緣化趨勢。從媒介的發展歷史角度來看,每一種新興媒介的產生,都會對相對而言的舊媒介產生“沖擊”,比如廣播對紙媒,電視對紙媒,電視對廣播,電視對電影等等。然而,媒介之間并非線性的取代關系,而是呈現混雜性、相關性、融合性、創造性和互動性。[2]
在電視進入市場伊始,正如現在的新媒體一樣,引起了傳媒行業的震動,“廣播消亡”、“電影消失”等言論彼時亦是位居話題榜榜首,但事實證明,它們并沒有退出歷史舞臺,而是開辟出了自己的一片傳播領域,培養了一批屬于自己的受眾,電視也是如此。電視作為傳媒霸主,必定有著自己的一套優勢和特色,如內容的深度、精致性以及信息的權威性和主流化都是新媒體所不能比的,應該說,在某一方面,電視是不可被新媒體取代的,也因此電視不會消亡,而是受眾選擇上的邊緣化。
3.電視受眾的層次范圍縮小。電視是否消亡的矛盾還要考受眾層次的差異,如年齡、地域、受文化程度等。已有研究顯示,在中國,農民對媒體的接受與城鎮居民有很大差別。如王廣生對中部留守農民的調查研究表明,農民主要接觸的媒體仍然是電視,占95%以上,遠遠高于其它媒體。總體而言,他們對媒介的依賴程度較低,也體現了他們對媒介的低層次需求。這些地區的現代電子信息流通不充分,文盲率和半文盲率較高,“95%以上只上過初中,還有一部分人不識字”。[3]基于此原因,電視的受眾在年齡、地域、文化等方面的差異會越拉越大,一些接受信息迅速、及時的人群類別會逐漸選擇新興的快捷媒體,而邊緣掉電視媒體,電視受眾在很大程度上會出現某一類別人群的扎堆現象,層次范圍漸漸縮小。
4.電視的智能傳播。筆者的這一提法是基于關于唱衰論的對象到底是“電視行業”還是“電視機”問題的思考。筆者認為,上文中所提的儀式感、邊緣化等問題,都是趨向于“電視機的消亡”,而非電視行業,更非電視從業者。近幾年,現象級電視節目層出不窮,《歡樂喜劇人》、《爸爸去哪兒》、《我是歌手》、《奔跑吧兄弟》等,使得各個衛視頻道賺足了粉絲和話題,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引起現象和話題的節目雖然粉絲和追隨者眾多,但真正坐在客廳里、電視機前貢獻收視率的觀眾又有多少?筆者認為,新媒體沖擊電視市場,沖擊的并非是電視臺、電視節目等,而是電視的線性傳播方式。
電視機的網絡化、電視信號的數字化、電視接收的互動化,這些都是電視機的技術革命,智能電視遍布生活的各個角落,電視將迎來一個泛化的時代,不僅僅局限于客廳,還包括臥室、廚房、書房、洗手間甚至是汽車等移動場所,出現在所有你需要獲取信息的地方。從這個層面來看,電視的革命是“去客廳化”革命。
二、建構平等的媒介觀
“電視消亡論”的提出從本質上來講是新技術崇拜心理在作祟,將新媒體與電視媒體放在了對立的兩方,很顯然,這種對立是不科學的。電視、電影、廣播、報紙,以及新媒體,這些都是信息傳播的一種媒介,它們之間既不存在矛盾,也不存在對立,我們應該建構起平等的媒介觀,從媒介角度來認識它們的獨特角色及其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電視和新媒體不僅是媒體,也是媒介,更是兩種藝術形式,兩者之間并不存在誰壓制誰,誰從屬誰,或者誰高誰低的比拼。法國社會學家塔爾德說:“一切建立在假設的自然對立之上的命題,都應該被認為是偽命題。”他列舉了兩個民族、兩個種族、兩種政府形式、東方和西方、兩種宗教、兩種語系的對立都是偽命題,在他看來,“我們考察的事物肯定或否定同一觀念,我們則渴望或拒絕相同的目的”,在這種條件下可以考慮對立的關系。[4]因此,電視和新媒體是并行不悖的,又何來新媒體的出現將導致電視的“消亡”呢?
三、總結
“電視消亡論”,是沒有正確認識和看待電視和新媒體的相處關系,錯誤地將電視與新媒體放置在對立的兩方,從而提出的錯誤的、悲觀的命題,作為電視從業者,既不能妄自菲薄,也不可妄自尊大,我們應該積極應對新媒體帶來的傳播環境的變化,并在堅守自己傳播立場的基礎上,調動最優資源和技術構建起最佳相處模式,促進電視與新媒體的良性互動和優勢互補。
參考文獻:
[1]王欣玥,從儀式感的退卻到日常審美化——由明星真人秀的興盛談電視娛樂節目的嬗變[J]. 西部廣播電視,2015(22).
[2]胡言會、石長順,新媒體時代電視消亡論與影響論探微[J].編輯之友,2014(8).
[3]王廣生,中部地區留守農民的媒介使用狀況研究[J].新聞愛好者,2008年3月(下半月).
[4]胡言會、石長順,新媒體時代電視消亡論與影響論探微[J].編輯之友,2014(8).
作者簡介:作者:趙曉蕾,性別:女,出生年月:1991.3,籍貫:山東省聊城市,學歷:研究生,畢業院校:聊城大學(研二在讀),研究方向:廣播電視(新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