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學為主導的成都市產學研協同創新模式構建
——基于三重螺旋理論

卿 濤 劉 爽 肖金岑

(西南財經大學工商管理學院 四川成都 6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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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學為主導的成都市產學研協同創新模式構建
——基于三重螺旋理論

卿 濤 劉 爽 肖金岑

(西南財經大學工商管理學院 四川成都 610000)

本文以“三重螺旋理論”為指導，通過資料(數據)搜集、分析、對比等方法，對成都市產學研創新體系發展現狀進行分析，指出成都市產學研處于高速發展的初級階段，主要限于委托研究、技術轉讓、人員培訓等淺層次合作，尚未形成緊密型的戰略聯盟。因此，本文提出成都市產學研協同創新體系的發展應走出一條以大學知識為主導，企業、學校和科研機構相互滲透發展的路徑。在立足實際的基礎上，依據“三重螺旋理論”，對成都市產學研創新體系進行整合，建立動力輸入和內部運轉模型，并從大學、企業和科研機構三個角度對產學研合作模式、運行機制、利益分配等方面提出具有戰略預見和實際操作價值的對策建議。

產學研；三螺旋理論；協同創新；模型構建

“產學研”是企業、科研機構、高等學校等主體按照“利益共享、風險共擔、優勢互補、共同發展”的原則，以技術合約為基礎，依照各自的優勢分擔技術創新不同階段所需投入的資源，合作進行技術創新的活動。依據我國政府關于創新型國家建設的方針，成都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十二五”規劃提出：以優先發展教育事業、構建區域創新體系、實施人才強市戰略為著力點，大力推進國家創新型城市建設，促使經濟發展方式由資源驅動向創新驅動轉變。

近年來，成都市堅持“抓科技就是抓經濟、抓創新就是抓發展”的思路，大力推行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近3年全市技術合同成交額實現年均增長35.4%。2015年完成技術合同交易額406億元，同比增長42.5%。支持企業聯合高校院所共建了產學研聯合實驗室79個，在重點產業領域組建了由企業、高校院所共同參與的產業技術創新聯盟21個，鼓勵產業技術聯盟承擔科技計劃項目、開展技術創新促進活動。但是，成都市城市競爭力仍無法進入全國前十強，在當前經濟轉型的關鍵時期，以科技、知識為橋梁的產學研協同創新還存在諸多需要提升的地方。

一、相關理論回顧

從宏觀的角度看，創新理論主要包括三個層次的內容：國家創新系統、區域創新系統、產業創新系統[1]。產學研協同創新就是各參與要素發揮自身的優勢，以互補為前提、以共享為目的。協同最早由Haken在1971年提出，解釋為在一套系統中各個子模塊通過互相配合、齊心協力的參與行為，最終實現1+1+1>3的效應[2]。到了90年代左右，隨著科技與經濟的關系日益密切，協同的思想被運用到創新理論中，并逐步形成以大學、科研機構、企業為對象的要素參與互動方式。協同創新就是各個參與者以資源共享或互補為前提，以共贏為目的，以參與、協作、指導等為手段共同完成的一項工作。Lee對協同創新的動因進行了分析。他指出獲取新技術、開發新產品及互補性成果是企業參與協同創新的主要動機；獲取經濟支持、推進實用性、探索新領域是大學參與協同創新的動機[3]。張米爾等人從類型上對協同創新進行了區分，提出了技術入股、提成支付、緊密合作、技術接力和自主產業化五類模式[4]。

“三重螺旋”理論(Triple Helix Model)最早出現在生物學領域，用于解釋基因、物種和環境的關系，并在1995年由Henry Etzkowitz進行擴展，用于分析政府、產業、大學相互之間的互動關系。它的出現完善了協同創新理論。根據Etzkowitz等人的研究[5]，三重螺旋理論的關鍵在于嘗試在“創新主體相互作用力”與“持續創新能力”之間搭建一座暢通無阻的橋梁。三重螺旋理論的重大貢獻在于打破了傳統“產學研”的“管制”模式，如圖1所示。

圖1 傳統產學研理論與三重螺旋理論的區別

從模型中可以看到，三重螺旋理論強調了政府的作用，將產學研的邊界進一步擴大，構成了大學、企業、科研機構、政府四位一體模式。相比較于傳統的產學研理論，該模式主要是強調政府的作用，這與國內目前創新驅動發展、政府職能轉變的背景相契合，對產學研的研究有指導作用。國內外的學者主要是圍繞產學研合作的動力機制和合作模式展開研究。三重螺旋理論是產學研理論的新發展，其實質是在以創新為主要特征的知識經濟時代，科研機構、企業和大學構成了創新產生所需要的基本要素，他們通過市場需求結合在一起，就如同生物學中的基因、組織和環境三要素一樣形成了相互纏繞交叉影響的三重螺旋關系。其核心思想是某一個地區以大學、科研院所為代表的公共研究機構作為區域內主要的智力資源的源泉，將被整合到產業鏈中。它們的主要作用是承擔基礎的研究以及協助企業完成理論研究到市場應用的對接，而企業則會承擔起將技術推向市場的任務。在知識經濟時代，知識的作用被不斷強調，大學、研究機構被賦予了更高的社會經濟價值，這是知識經濟社會的主要特點。

我國于1992年由教育部、中科院等單位聯合開展了“產學研聯合開發工程”，帶動了產學研合作創新的內驅因素、組織模式與關系演變、持續協同創新能力等方面的研究，比較具有代表性的是柳卸林的“中國技術創新系統”[6]，郭斌的“知識經濟時代下產學研合作的模式、機制與績效評價”[7]，陳勁的“產學研戰略聯盟”[8]。就近幾年的情況來看，研究者們意識到各個創新主體的創新能力疊加不能有效實現整體創新能力的提高，而是需要各自利用優勢要素進行資源整合與協同創新。在互聯網發達的今天，也有學者如王英俊等人提出可以通過虛擬研發組織提高產學研效率。傳統的產學研合作由 于大多通過電話和書信進行聯絡，速度慢、效率低，而依賴于信息網絡的新型協同模式，可以通過 Internet等互聯互通的高效方式實現各成員的信息交流[9]。目前，理論模型構建和實證研究正逐漸成為產學研協同創新的主要研究趨勢。

二、成都市產學研發展現狀述評

(一)成都市產學研發展優勢

1.科技資源豐富、學科優勢突出。成都市擁有高校53所，其中不乏四川大學、電子科技大學、西南財經大學等知名院校，在醫學、經濟管理、信息技術等方面有獨特的專業優勢；擁有中科院成都分院等國家級科研機構30家，擁有高分子材料、電子薄膜與集成器件國家級重點實驗室等研發平臺45個，科技資源全國排名第六位。成都市的城市標志與眾多高校緊密相連，以溫江和郫縣為代表的大學城初步建成，在學術界、產業界和企業界形成強大的影響力。

根據教育部2011年印發的《學位授予和人才培養學科目錄》，學科門類共有12種。成都市的學科建設包含了全部的12種，其中一級學科數量超過100個，位居全國第5；國家重點學科超過60個，位居全國第4，軌道交通牽引動力、干細胞等學科達到世界一流水平，新型電子薄膜材料、生物材料、航空電子、油氣田開發工程等學科在全國處于領先水平。

2.高端人才與政府政策有力支撐。2016年1—4月，成都市區縣領導積極開展促投活動，累計達到433批次，實現總投資1035億元。人才優勢與政府的有效政策不斷吸引外來投資來蓉，同時也帶來了更多優秀人才和思想，形成良性循環。成都市擁有兩院院士34人，其中雙院院士1人；7000多名學術和技術帶頭人；吸引國家“千人計劃”人才99人，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438人，高等院校畢業人數年均30萬人。豐富的人才資源已成為吸引龍頭企業來蓉發展的重要因素。根據最新數據顯示，目前已有271家世界500強企業落戶成都，近50家跨國集團企業在成都設立辦事機構。

成都市2014年3月發布《成都市加快科技創新驅動發展(2014-2017)規劃》，提出了力爭實現2017年全市科技進步貢獻率達到60%以上、開設研發機構的大型企業占70%以上、高新技術總產值達8500億元以上等目標。就2015年的情況來看，成都市簽約引進重大項目500多個，到位外資75億美元，內資3540億元人民幣，新增世界500強企業6家，總數達到268家。“創業天府”舉辦活動超千場，吸引創客30余萬人。天府新區打造73平方公里的成都科學城，新建科研機構80余家。另外，高新區發布《推薦成都高新區“三次創業”支持科技創新的若干政策》，明確鼓勵聚集科技創新資源、產學研協同創新。《促進國內外高校院所在蓉協同創新的若干政策措施》，簡稱“成都十條”，鼓勵更多高校院所在蓉開展協同創新，開展科技成果“三權”改革。S.Siegel (2003)認為影響高校同企業間技術轉移的主要障礙在于文化存在沖突、機構缺乏靈活性、利益分配體系設計不合理以及高校技術轉移機構缺乏有效的管理等，而政府和中介組織的介入能更好地清除這些障礙[10]。由此可見政府的功能非常重要，這也是三重螺旋理論的重要內容。

(二)成都市產學研發展之不足

1.本地科技成果轉化較少。雖然成都市近幾年在產學研的各個分模塊取得了重大進步，但不可否認的是城市競爭力仍然不足。根據中國社科院頒布的《2015年城市競爭力藍皮書》，2015年成都市競爭力排名第十五位，較2012年排名下降一位。

截止2013年底，成都市技術交易合同為40191份，總額328.69億元，技術吸納額214.3億元。2014年吸納技術7170項，是輸出技術的1.79倍，主要集中在現代交通、電子工程、環境工程等方面。2013至2015年這三年中高校院所技術輸出主要是向市域外輸出。輸出合同份數累計達13297項，輸出到本地的為4388項，僅占總合同份數的33%，輸出到本地的成交金額累計22億元，僅占總金額的22%。從以上數據可以看出，成都市高校的技術成果主要是向市外輸出，服務于本地的研究成果較少，而本地企業卻在尋找先進技術。一方面是本地企業轉化能力不強，缺乏對先進技術使用的能力；另一方面，高等院校、科研機構與本地企業的合作意識不強，缺乏優先服務于本地的理念。

2.產學研合作模式單一、連續性較差。成都市產學研處在高速發展的初級階段，目前局限于委托研究、技術轉讓、人員培訓等淺層次合作，尚未形成緊密型的戰略聯盟，科技進步與產業發展的互動性不夠，尚未形成一套互聯互通的合作體系。成都市科技優勢資源大多集中在軍用航空、核能、軍事電子等軍工領域，這些領域的科技創新形成產業互動有一定困難。目前成都市產業吸納的技術主要集中在現代交通、電子信息等少數產業領域，生物醫藥、新材料、新能源等優勢領域技術成果外流嚴重，對成都市產業發展的支撐不夠顯著。

與產學研合作模式單一相呼應的是合作的連續性與持續性較差。根據蘇蓉(2012)的調查研究，成都市43%的產學研合作是技術轉讓、委托開發、技術服務這三大類，而共建實體的模式只占了14%[11]。從這組數據可以看出，目前的合作主要是一次性合作，沒有長期的共享共贏深層次合作。在產學研理論中，諸如創辦企業、建設機構等共建實體的方式是促進各個利益群體協同發展的重要手段，相比于一次性合作，長期的緊密合作更能給各方帶來好處。另外，成都市產學研合作的發起方主要是企業和學研機構，調查研究顯示這一比例達到了78%[11]，由政府和第三方中介促成的合作很少。

三、構建以大學為主導的產學研協同創新模式

(一)理論支撐

當前成都市正處于轉型的關鍵時期，既面臨著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機遇，也面臨著起點低、結構不合理的現實挑戰。因此重新認識和準確把握我們所擁有的科技資源，將科技資源轉化為科技競爭力，對支撐成都市經濟轉型升級至關重要。本文通過對產學研三重螺旋理論的分析、對成都市產學研現狀的總結，提出了本文的觀點：在三重螺旋理論的視角下，以大學為主導機構，構建產學研協同創新的相互滲透發展的模式。同時，本文分析了該模式的路徑實現、輸入輸出、知識協同能力。

2003年Chesbrough 提出了“開放式創新”概念，對企業通過整合內外部創新要素以創造新價值進行了系統研究，其認為“知識的創造和擴散以及高級人才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企業應實施開放式創新模式，與大學等外部知識源進行廣泛合作”[12]。Roland W．Schmitt以大學與產業研究關系為切入點，指出大學與企業互相依賴的狀態是建立長效合作機制實現協同的重要前提[13]。大學的主要職責是教學和科研，當今時代參與產學研合作是大學的第三大責任。在越來越激烈的商業競爭中，企業出路必須追求產業共性技術和前沿技術，使探索性研究及需求導向研究緊密結合，企業貼近市場及系統化資源要向大學知識的前沿優勢靠近，這不僅為協同創造了條件，也體現出大學的關鍵地位。在知識經濟時代，知識作為生產力參與到經濟的發展中，在此過程中，大學具有兩個明顯的優勢：一是知識的創造與傳播是大學與生俱來的責任和義務；二是大學具有知識的規模性，在大學的長期發展過程中，實驗室等基礎設施已經成形，在參與產學研的過程中具有成本領先優勢。以上的研究都強調了大學參與產學研的重要性和途徑方法，為本研究的模型構建提供了理論支撐，增強了本研究的可行性。

(二)模型構建

1.產學研協同創新運轉模型。基于以上的理論基礎，本文提出成都市開展產學研協同創新的一種有效模型。該模型不僅體現了以大學為主導的思想，也契合了三重螺旋理論強調的相互合作關系。在構建模型之前，首先要意識到產學研協同創新系統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其動力、運轉、輸出都必須加以考慮。本研究將這個系統劃分為外部系統和內部系統，外部系統主要負責動力輸入，內部系統主要保證良好運轉。換句話說，外部系統是“電源”，內部系統是“電路”。基于以上的理論分析，本文認為外部系統主要包括經濟環境、市場需求、技術瓶頸、科技轉化等一系列促使各個主體都必須有所作為的現象，內部系統主要包括合作、共享、委托等方式，如圖2所示。

圖2 產學研協同創新運轉模型

從圖2可以看出，產學研協同創新模型既是一個內部循環系統，也是一個外部開放系統。內部的循環在于大學和科研機構進行知識或技術創新、企業投放市場獲得收益、政府規范環境，收益將帶動企業繼續與大學合作開發新產品、新技術。外部的開放性在于，當經濟運行或者市場出現某種問題或需求時，系統隨時可以為產學研的合作注入動力。從社會、市場等多方面匯集而成的問題構成了動因，這是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外部原始動力。三重螺旋理論中各個合作主體靠知識與科技聯系起來，由于大學扮演了知識與科技的創造者，因此該動力最先作用于大學；企業最接近市場，了解一線的需求，通過與大學建立關系突破技術瓶頸，開發新產品，及時滿足市場需求；科研機構與大學和企業合作，共享先進成果與技術，以企業的需求為出發點、以大學的知識為切入點，形成良好的運轉模式；政府通過知識產權保護、凈化市場環境等措施起到監管與配合的作用。

2.產學研知識與路徑協同創新模型。從上文的分析我們了解到產學研協同創新的運轉機制，即由外部動力激發內部運轉。為了尋找出三方合作的有效性，還必須清晰地劃分各個合作主體的權責與功能。大學、企業、科研機構的合作目的，也就是前文提到的動機，可以分為兩大類型：一是基于科學研究，將研究成果轉化為開發新產品，創造新技術；二是從市場角度出發，深挖需求，提高核心競爭力，尋求與大學合作，推動科學研究。由于各個主體的利益考慮不同，其動機和行為也就不同，因此選擇最有效的合作路徑將是順利開展合作的基礎。比如說高校參與合作的動機是將科研成果有效轉化并獲得資金，從而繼續推進相關研究的開展；企業的合作動機是增強核心競爭力，拓展市場，其對可行性與投入產出更加重視。

有學者指出，產學研各方合作可以按照緊密程度進行劃分：松散耦合模式、中度耦合模式、緊密耦合模式，包括技術轉讓、技術開發、共建基地、戰略聯盟等路徑[14]。實際上，不管哪種合作路徑，都是知識和技術的傳遞。

在此基礎上，本文結合前人已有研究成果，總結了合作的四大路徑，分別是技術轉讓、合作開發、委托代理、共建實體[15]，如圖3所示。

圖3 產學研協同創新合作路徑

從圖3可以看出，確定各個合作主體路徑的關鍵是知識產權和技術專利歸屬。無論是直接簽訂合同建立合作關系，還是股權共享，都需要對知識產權進行劃分，而這個過程是極其困難的。由于企業更加重視合作所帶來的經濟價值，是明顯的利潤驅動，而大學則是科研驅動[16]，產學研協同創新由于組織目標差異、文化差異、知識結構差異等原因，容易造成合作沖突[17]，因此主體的利益考慮不同，在合作路徑上就更加需要加以有效疏通。如果說評價產學研的效果可以通過企業新產品的收益直接度量，那么評價協同創新模式是否有效就顯得更為復雜。基于以上兩個模型，本文認為可以從三個方面進行分析：一是外部動力與內部運轉的協調性；二是各個合作主體的路徑是否合理，利益是否存在沖突；三是知識和技術的傳遞是否順暢，是否具有應用價值。

四、構建以大學為主導的產學研協同創新模式的具體措施

通過以上的分析，結合成都市的實際情況，本文提出了以下三點具體的措施：

(一)搭建對接平臺

有管理學家曾經說過，企業要想獲得更大成果，除了有讓人欲罷不能的產品，還應具備有效的平臺[18]。在知識經濟時代，不僅是企業的成功需要平臺，高校、政府、科研機構、社會組織等各類群體同樣需要。本文認為有三類平臺可以構建：一是搭建校院地協同創新平臺。建立成都市校院地協同創新座談會機制，搭建校院地聯席會商交流平臺。二是搭建成果轉化中介服務平臺。大力推進科技創新通道建設，搭建成都創新創業服務平臺，支持高校院所建立專業技術轉移機構，初步形成覆蓋技術轉移和成果轉化全過程的科技服務體系，大力推動高校院所科技成果本地轉化。三是搭建產學研合作平臺。目前成都市支持企業聯合高校院所共建的產學研聯合實驗室有79個，在重點產業領域組建了由企業、高校院所共同參與的產業技術創新聯盟21個。要鼓勵產業技術聯盟承擔科技項目、開展技術創新促進活動。

(二)繼續深化大學協同創新政策

為鼓勵大學增強在成都市的協同創新動力和能力，《促進國內外高校院所在蓉協同創新的若干政策措施》明確規定對帶技術、帶項目、帶資金在成都市新領辦企業的符合條件的高校院所高層次人才，一次性給予100萬元資助；高校的研究成果可按技術交易額的3%獎勵給研發團隊。實施這一系列的政策重點在于打破大學科研成果轉化的壁壘。

高校、院所利用校院內或周邊存量土地、樓宇等資源，與地方共建創客空間、創業苗圃、孵化器、加速器、科技專業樓宇等載體。目前，已建、在建和擬建的校院地合作創新孵化載體達30多個，其中國家級大學科技園4個、省級大學科技園5個，環電子科大知識經濟圈、環西南交大智慧產業城加快建設，全市初步形成“創業苗圃+企業孵化器+加速器+產業園區”的梯級孵化體系，成果轉化和創新創業孵化培育能力顯著增強。另一方面，大學自身也應當制定相應的政策和管理辦法，鼓勵教師參與實際問題研究。

近幾年成都市出臺的眾多產學研方面的政策吸引了大量人才，帶來眾多合作項目，成都市政府在今后應當繼續加強政策優勢。

(三)提高大學科研成果應用價值與轉化率

成都市目前領先的科研資源主要集中在航空、核能、軍事電子等軍工領域，這些領域與大部分企業的產品市場有一定距離。在其他生物、能源、材料等與市場更加貼近的領域，成都市也有深厚的學科基礎。當前的重點是擴大這些領域科學研究的應用價值，將實驗室的成果轉化成為企業可以采納的技術。大學應當加強與企業的溝通，了解企業和市場的切實需求，這也正是建設對接平臺的意義之一。科研成果的轉化最重要的是明晰產權，政府在這個過程中必須重視和加強相關的制度建設。大學通過合作研究、共建實體等合作形式幫助企業創新產品，為企業的技術創新提供支持，推動企業成為創新活動的主體。與此同時，這種合作使大學的活動方向更加明確，活動也更具有現實意義，從而有助于提高大學的社會價值，促進知識鏈的升級。

隨著產學研合作的深入，大學、企業、科研機構的固有邊界正在逐步較少，傳統的產學研理論在合作模式、路徑選擇、創新能力方面已經不適應當前形勢。本文基于三重螺旋理論的最新觀點，結合當前成都市實際情況，提出了以大學為主導的成都市產學研協同創新模式，并構建了動力和運轉的模型，最后提出三個具體的措施，即搭建對接平臺、繼續深化大學協同創新政策、提高科研成果應用價值與轉化率。國家明確提出創新將成為社會經濟發展的主要驅動力，知識將成為國家核心競爭力的要素，成都市作為西南核心城市，在擁有學科、人才等優勢的基礎上，應當進一步加強產學研協同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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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楊 瑜]

2016-08-24

成都市科學技術局軟科學研究項目“基于三重螺旋理論的成都市產學研協同創新體系的構建”，基金號2014-RK00-00112-ZF。

卿濤(1957—)，女，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人力資源管理和組織行為學研究。

G322.7

A

2095-1124(2016)04-001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