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泰兩國電影命名特點的語音學分析

趙強強

（華東師范大學國際漢語教師研修基地，上海 20062）

中泰兩國電影命名特點的語音學分析

趙強強

（華東師范大學國際漢語教師研修基地，上海 20062）

從語音學視角上看，中泰兩國電影的命名特點體現在：中國電影偏愛四音節片名，泰國不同音節片名分布較均勻；雙語片名是泰國電影中的一種特有現象；中國片名中的疊音詞多為名詞性成分，泰國片名中多為飾詞性成分；借用成語和數字實現諧音雙關是中國片名相較泰國的一大特色；泰語片名中音韻和諧的文字韻尾種類要多于中國片名。語音學視角下電影片名的互譯，要求譯者不可忽視其雙語水平尤其是母語水平的培養，同時應加強普通語言學和對比語言學的理論素養的提升。

中泰兩國電影片名；語音特點；對比分析；譯者素養

一 引言

近年來中泰兩國間的影視文化交流日趨頻繁，一方面出現了大量取景自泰國的中國電影，其中還不乏一些在票房和口碑上都取得了不俗成績的作品，如《泰囧》和《唐人街探案》；另一方面以《初戀這件小事》和《鬼三更》等為代表的具有泰國特色的清純愛情和恐怖電影也逐漸在中國影迷的心中獲得了一席之地。而對一位中國或泰國電影觀眾來講，接觸片名是了解一部陌生外國電影的開始。作為電影“眼睛”的片名，如果取的好，能吸引人的眼球，讓觀眾萌生觀影興趣，因此可以說片名對于一部電影 有著不容小覷的影響。而在給電影命名時，語音是必須考慮的因素，因為它關系到電影片名的可識記度、趣味性和審美性等方面的高低。中泰兩國之間由于在語言文化和心理認知等方面存在差異，在電影片名的命名上也會有不盡相同的地方。因此，正確認識和把握中泰兩國電影片名各自的命名特點和規律，翻譯出更適合兩國人民文化和心理特征的片名，無論對于中國電影更好的“走出去”，還是將泰國電影更好的“引進來”都具有很現實的意義。

二 文獻探討

之前學者對電影片名語音的研究大致可以分為如下兩類：

1.從語言學角度對漢語電影片名進行研究，并提出一些命名的建議。如徐婷婷（2008），提出了電影片名具有的指稱功能、信息功能、審美功能和廣告功能，以及簡潔凸顯、順口悅耳等語用特點。王鈺、孫凌（2013）認為“好聽的電影片名需要以簡潔、準確為原則，從音節和韻律上符合語言學中語音的內在規律。”

2.對外國電影的特點以及進行漢譯時的原則和注意事項進行研究，并分析這些外國電影的漢譯片名特征。但這類研究中選取的外國電影絕大多數為西方電影尤其是英語電影。例如馮為蘭（2010）在中西電影片名對比的基礎上，提出電影片名應具有“信息功能、祈使功能和美感功能”，“為了實現以上三種功能，在進行電影片名翻譯時，既要遵循一定的方法和原則，也要具備豐富的文化知識和扎實的語言功底。”寧東興（2007）對英文電影的片名特點進行了概括，提出其語言特色是言簡意賅、結構簡單；其藝術性體現在巧妙使用修辭方法上；其文化性體現在大量使用成語習語、典故以及俚語。劉可可、肖霞（2010）提出英語電影漢譯片名的語音特征為“字調平仄相間，聲調抑揚頓挫，具有鏗鏘動聽的音律美，運用漢語語音獨特的聲調和節奏，使某語段的用韻相同或相近，從而譯出具有押韻特色的漢譯片名，既朗朗上口,又優美動聽。”

綜上可知，目前學者關于這方面研究的成果主要體現在：1.從包括語音學在內的多角度提出了普遍意義上的電影片名應具備哪些功能；2.指出了電影命名時應遵循的標準和原則；3.分析出了一些外語片名包括語音特征在內的多種特征；4.從語言、文化、商業等多個角度提出了中西電影互譯時的方法和原則。但目前研究還存在一些不足之處，主要體現在：1.研究的精力基本都放在了極少數的幾個西方語種的電影片名的漢譯上，尤其是英語，關于泰語等其他語種電影片名的研究十分匱乏；2.雖然單純的漢語電影研究已經很多，但對中外電影片名語言特點尤其是語音特點異同的對比研究很少且并不夠深入。

三 研究方法

（一）研究問題：從語音學角度分析中泰兩國在影片命名特點上的異同之處。

（二）研究范圍：本文選取了維基百科中收錄的中國及泰國2012至2013年度電影榜單上的電影片名作為研究對象。

（三）研究過程：收集研究所需電影片名；從語音學角度對所搜集的片名進行。

1.片名搜集

本研究中的554個電影片名均選自維基百科收錄的中泰兩國2012和2013年的全年的電影榜單。其中包含中國電影片名450個，泰國電影片名104個。

2.片名分析

本研究中主要采用了對比分析、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結合的研究方法。本研究將以徐婷婷（2008）提出的電影片名應具有的指稱功能、信息功能、廣告功能、審美功能為依據,從語音學角度出發,以音節數量、疊音、諧音雙關和音韻和諧現象四個維度對收錄的中泰兩國電影命名特點進行研究。

四 研究結果

（一） 中泰兩國電影片名音節數量對比研究

筆者分別對本文中選取的中泰兩國電影片名進行了音節數量的統計，在統計過程中，遇到了部分片名是某一部電影續集的情況，如《太極2英雄崛起》《西柏坡2：王二小》等，出于考慮對片名的本質特色和準確簡潔原則的考慮，對這一類影片，筆者只對其核心語義部分進行了統計，如《太極2英雄崛起》只計算“英雄崛起”部分。具體統計情況如下：

表1 中國電影片名音節分布統計

表2 泰國電影片名音節分布統計

圖1 中泰兩國電影片名各音節數量比重分布對比

根據上述圖表的統計數據和實際片名，筆者對本研究中的中泰電影片名在音節數量上體現的特點分析如下：

1.相似點分析

無論在中國片名還是泰國片名中，單音節片名的數量都最少，且所占比重也最小。這一現象產生的原因是，單音節的片名一般都是一個字或者一個詞，它本身承載的信息量很有限，無法告訴觀眾該影片相比其他同類影片的獨特、新穎和有趣之處在哪里，所以會讓人產生一種空洞，不可捉摸的感覺。例如電影《樓》僅僅告知了這部影片跟樓房有關，但我們對它的其他的細節，如影片類型，情節主題等一概不知，很難激起觀眾觀看的興趣。此外，因無自身特色，單音節片名也很容易和同類的電影片名混淆。所以單音節的片名很難較好的實現片名的指稱、信息和審美功能。

2.不同點分析

泰國電影片名各個音節數量片名的比重相差較小，分布較為均勻，中國電影不同音節數量片名之間的分布比例差別很大。兩者的差異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第一是中國電影中的音節數量為四、五的片名相較泰國的要多，特別是四音節數量的片名的比重，在整個片名中占有絕對優勢，達到了35.11%；第二表現在泰國電影具有六個音節及以上的片名比重比中國的多很多（22.44%）。筆者認為中國電影片名十分青睞四音節的原因包括如下幾個方面：

（1）大部分四音節的電影片名都采用的是“2+2”的音組模式，如《形影不離》《分手合約》中的“形影”和“不離”，“分手”與“合約”兩個部分的音節各自構成一個節拍，使得片名具有了節奏感和音樂的和諧之美。

（2）四言詞組在漢語中具有較為重要的地位。郭紹虞曾在《漢語語法修辭新探》中說道，四言詞組是漢語所特有的“從古至今隨著社會和語言文化不斷發展，四言詞組融入了大量的文化色彩和音韻特色”。同時，它還體現了漢民族以對稱，求偶為美的審美特點。

（3）影片命名的一個重要原則是使用較為簡潔的形式來表達較為豐富的內容。漢語的四音節片名相較五音節及以上的片名在結構形式上簡潔凝固更便于記憶與傳播，如《危情營救》如果加幾個音節用“營救出現危機的感情”則將失去結構和韻律上的美感，且會增加記憶負擔。同時相較單、雙、三音節片名，四音節片名在意義承載上又更為豐富。所以信息功能和審美功能在四音節片名上得到了良好的兼得，故而決定了它們在中國電影片名中的絕對優勢地位。而由于歷史文化和語言特點等方面的差異，泰語并無典型的像上述漢語中四字格特色的語言單位。綜合以上三點可知，片名的信息功能和審美功能在漢語的四音節片名上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契合和平衡點,因此四音節片名備受中國電影青睞。

而造成泰國電影六個音節及以上的片名比重比中國多的原因為：在這部分的電影中，出現了一個較為特殊的現象，即有一定比例的電影的片名其實是同時由兩個片名構成的：一個泰語片名和一個英文片名。這樣一來，就明顯增加了整部電影片名的音節數量。根據英文片名與泰文片名之間的語義關系，可將這類片名大致分為如下幾種類型：第一種是后者與前者在語義上基本重疊，如八音節片名中的英文片名“Wish Me Luck”與泰文片名同為“祝我好運”的意思；第二種是兩類片名的語義不對等但有重合部分，例如九音節以恐怖為主題的電影片名中，英文片名為“去年夏天”與泰語片名為“我死在去年夏天”，大體而言，英文片名的語義包含于泰語片名的語義中。在八音節以女同為主題的電影片名中，英文片名的意義為“是或否”與泰語片名為“想愛就愛”兩者在語義上也是幾乎看不到什么聯系。這種特殊片名的出現，筆者認為主要有如下一些原因：

（1）英文片名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會增加整個片名的時尚性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其審美功能。筆者發現這種兩個片名的電影的主題和情節大多是圍繞青年男女展開的，里面融入了一些新潮和時尚性的元素。這種片名設計方式也貼合和反映了作為電影消費一類重要群體的年輕人求新求變的心理需求。

（2）加入英文片名，對于影片在海外的傳播和國際化知名度的擴大，有一定幫助。例如在國際上特別是在亞洲地區，有較大知名度的經典泰國影片在中國大陸有兩個名字：《Yes Or No》與《想愛就愛》，但大陸電影觀眾，對前者的使用頻率和熟悉度要大大高于根據泰語片名的翻譯而來的后者。其實不單是電影公司，其他的消費品公司中也使用了類似策略。如德國體育用品阿迪達斯，那句為當今人們熟知的那句廣告語“Impossible is nothing”，也是受眾更廣的英語而非德語，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英文片名的加入對擴大片名在國外傳播中的廣告功能有一定的幫助。

（3）相比于屬于表意文字且自身保守性和穩固性更高的漢語，與英語同屬表音體系文字的泰語，面對同為外來語的英語時，在使用上也體現得更為開放和融洽，例如在對英語外來詞的問題上，潘娜（2009）就認為“泰國人廣泛普遍使用音譯的英語單詞，就像該詞是泰語語言里的詞語一樣。”漢語電影未出現類似片名，還有一部分原因可歸結于出于“保護漢語言文化”考慮的一些國家政策因素，例如廣電總局就曾出臺“熒屏禁用英文縮略詞”①的規定。值得指出的是，這類片名在傳入中國時，一般來講譯者可以有兩種選擇，一是根據實際需要僅選取其中的一個翻譯作為漢語片名，如在大陸片名為《她們之間的愛》，或者將英文片名直接借用，將泰語片名翻譯，如被翻譯為《Yes Or No》或《想愛就愛》。但是，如果從增加片名的簡省性和易識記角度上，“英文片名+泰文片名”的組合形式是不太理想的，所以這種類型的片名雖然存在但比例相對并不太高。

（二） 中泰兩國電影片名疊音現象對比研究

疊音指通過恰當地對詞語進行重疊達到突出詞語意義的效果，它具有加強對事物形象描繪，增強語言音樂美感的作用。此外疊音還能表現親切、愛憐的情感。疊音詞的使用旨在更好地實現片名的審美功能。

表3 中泰兩國電影片名疊音現象統計

根據上述圖表的統計數據和實際片名，筆者對本研究中的中泰電影片名在音節數量上體現的特點分析如下：

1.中國電影中有疊音詞的片名共十四個，其中名詞性的疊音詞為十一個，占了大多數。從功能意義角度來看，這些詞多代指人或物，特別是多為動畫片中的主人公名字，如“喜羊羊”“波魯魯”“巴啦啦”等，這些詞在重疊后達到的效果是，具有的特點“親切輕松隨意陰柔化”②。這些詞相比“豬俠”“麥兜當”“豬豬俠”“麥兜當當”更能讓人產生親切活潑的感覺，更適合兒童心理。此處中國片名相比泰國片名的獨特之處還體現在，對一些疊音詞的使用是借助替換了一些成語中的疊音詞來實現的，與此同時還產生了諧音雙關的效果如《唇唇欲動》（蠢蠢欲動）這類現象在后文還將進行進一步討論。

2.泰語片名中，四詞發生疊音現象。被重疊的詞有兩個為形容詞、一個副詞＂＂、一個為動詞＂＂，這些詞在重疊后，在短語中充當的是飾詞成分而非名詞性成分，此類疊詞的主要語用功能在于“加強語勢強調理性義”②這一點有別于上面的中國電影片名。從重疊的形式上來講，相比漢語片名，泰語片名還有一種因其自身語言特點而產生的獨特的重疊方式即在一個詞之后加一種特殊符號，表示這個詞的雙音重疊而非將這個詞寫兩遍出來。如在泰語中（小）“小小”是?而非，這種現象在漢語中并沒有。

（三）中泰兩國電影片名諧音雙關現象對比研究

諧音雙關是指利用詞的多義及同音 (或音近) 條件，有意使語句有雙重意義，言在此而意在彼的一種手段。諧音雙關可使語言表達得含蓄、幽默，而且能加深語意，給人以深刻印象。諧音雙關的恰當運用可以更好地實現片名的審美功能和信息功能。

表4 中泰兩國電影片名諧音雙關現象統計

根據上述圖表的統計數據和實際片名，筆者對中泰電影片名在音節數量上體現的特點分析如下：

1.相似點分析

在中國電影片名和泰國電影片名中諧音雙關都被較多的進行了運用。在運用諧音雙關手段，為電影取名時，遵循的原則是通過將那些為大眾熟知的詞匯或短語中的一個或多個字詞、字母進行更換，進而作為電影的片名。這幾個被更換來的字詞或字母與該電影的主題和情節內容存在著十分直接的聯系和暗示關系。例如中國電影中，《唇唇欲動》因為是一部以美食為題材的影片，而“美食”肯定離不開“嘴”，這里即為“唇唇”，用成語“蠢蠢欲動”諧音作片名“唇唇欲動”，作為片名，既巧妙的表現了電影主題，又使得片名顯得幽默有趣。泰國片名中也有類似片名，片名中是影片中男主角名字，同時“[suk]（劇中男主角名字音節后半部分）又與[suk]（譯為“星期五”)諧音加上后邊的“13”就組成了某個是13號的星期五，因受西方文化影響在泰國人心中這一天也是非常不吉利的，剛好也暗合了這個片名的恐怖片主題。這里諧音雙關手段的運用在讓片名發揮信息傳遞功能的同時，還使其審美功能得到了提升。但為了正確發揮諧音雙關在片名中的這種作用，要求譯者必須對母語和外語在特定層面上體現出的語言和文化上的特點和差異有較好把握。

2.不同點分析

（1）出現諧音雙關的中文片名大量借用了四字成語如《因情圓缺》（陰晴圓缺）、《一路順瘋》（一路順風）、《唇唇欲動》（蠢蠢欲動）、《喜羊羊灰太狼之喜氣羊羊過蛇年》（喜氣洋洋），而泰語片名中并無此規律。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主要來自漢語成語本身特點，即數量大且以四字為主，音律性強，結構凝固簡短但寓意豐富，符合片名制定的簡明性、吸引性原則。這給我們的啟示是，在引進泰國電影時，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在有合適的片名時也以這樣的方式對其進行漢譯。

（2）除去單純的字詞呈現的諧音雙關之外，中文電影中還出現了用單純的具有諧音雙關意義的一組數字作為片名，即《201314》（意為“愛你一生一世”），這里就是利用了數字與其相對應的漢字間的相似讀音。這里的泰語電影存在數字諧音雙關現象的片名為[rak?? ha:?1 ha:?1ha:?1 ja: 21 t?a: ?? k ?:j1?]，因數字“5”在泰語中發音為“[ha?1]”即與人發笑時的聲音“哈”近似，所以它經常被泰國人用作表示人發笑的聲音，如“555”表示“哈哈哈”。這里值得指出的“555”是泰語中唯一的一個數字諧音雙關的例子，而在中國年輕人中，數字諧音雙關的句子則非常豐富，例如“06537”（你惹我生氣了）、07868（你吃飽了嗎？）等等。

（四）中泰兩國電影片名中音韻和諧現象對比研究

這里的音韻和諧指的是在一個電影片名中為了實現語言的整齊、和諧之美，而選取字或者詞同韻的現象。（這里的“同韻”最低的要求是韻尾相同）例如片名《床邊有張臉》中的“邊”與“臉”韻母相疊，就符合上述的音韻和諧。音韻和諧是加強片名審美功能的一種手段。

表5 中泰兩國電影片名中音韻和諧現象統計

根據上述圖表的統計數據和實際片名，筆者對中泰電影片名在音節數量上體現的特點分析如下：

1.音韻和諧的片名中，中國片名以四音節的占絕大多數，泰國則分布較為均勻。這還跟上文提到的中國四音節短語的特殊性相關。

2.音韻和諧且帶有韻尾的片名中，韻尾中文的只有∣n∣和∣ng∣,泰語片名中除了上述兩個還有∣k∣、∣t∣。如片名中的，中的兩個“7”，中的兩個。這是因為雖然漢語和泰語同源于漢藏語系，且古漢語中曾經也有∣k∣、∣t∣兩種輔音，但是經過不斷演變漢語音韻系統朝著更簡化的方向發展，一些尾輔音復輔音都不再使用。而泰語語音系統中還保留著中古漢語的一些特征，∣k∣、∣t∣、∣p∣三個尾輔音都仍在使用。

3.在上述泰語片名中有別于漢語片名的地方是，一些片名為了達到音韻和諧目的會在一些詞之間加一些無實際意義的詞，如和中的”和“555”，而在漢語片名中則不存在這種現象。

五 結語

中泰兩國的電影片名雖然在語音角度上體現出了電影命名時的一些相似原則和要求，但更多的展現出的是兩者的不同特色，這是由其背后深刻的語言和文化等方面的差異決定的。中外電影片名互譯的過程其實也是一種兩類不同文化相互交流的過程，這對譯者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僅單從語音學來講，做到單單精通某一種外語是不夠的，專業的翻譯還必須建立在優異的母語水平之上，譯者需要通過對中外兩種語言的良好掌握，來明確和把握母語和外語的語音整體面貌和具體特征，進而使翻譯出的片名更符合人們的心理消費需求。但目前許多高校在對翻譯類專業課程設置中，卻非常忽視對漢語的教學，例如陳丹丹、吳磊、夏凌晨（2015）在其調查中就提到“87%的高校沒有漢語言課程，盡管23%的高校開設了雙語課程，但是主要偏向的是外語而不是漢語。漢語水平日漸下降，這對翻譯專業的學生來講是致命弱點。”所以專業翻譯人才母語水平的培養和加強應當引起我們的充分重視。除此之外，筆者還認為，扎實的普通語言學和對比語言學功底，也是更好地完成電影片名翻譯的必備知識和技能。最后需要指出的是因為一些條件限制，研究所搜集的電影片名在年限跨度上未達到最理想的數值，這在一定程度上對實驗中的某些數據和結論產生影響，故望各位讀者能多多指正。

注釋：

①騰訊新聞：“廣電總局再出新規：電視熒屏禁用英文縮略詞”網址鏈接：http://ent.qq.com/a/20100408/000644.htm。

②周成蘭.漢語疊音詞的修辭功能及語用規律[J].湖北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2):79。

[1]陳丹丹,吳磊,夏凌晨.從翻譯市場調查審視本科翻譯專業課程設置與教學[J]考試周刊,2015(28):149.

[2]馮為蘭.中西方電影片名比較與翻譯[J].電影文學,2010(8): 141-142.

[3]郭紹虞.漢語語法修辭新探[M].北京:商務印書館,1979.

[4]劉可可,肖霞.從語言學角度看英語電影的漢譯片名[J].青年作家,2010(17):146-147.

[5]寧東興.淺析英文電影片名的基本特點[J].影視評介,2007(7): 55-56.

[6]潘娜.泰語中的英語外來詞[J].文教資料,2009(35):48-50.

[7]王鈺,孫凌.關于電影片名的語言學分析[J].作家雜志,2013(3): 213-214.

[8]徐婷婷.電影片名的社會語用研究.[D]杭州:杭州師范大學,2010.

[責任編輯 賀良林]

A Phonetically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Naming of Chinese and Thai Film Titles

ZHAO Qiang-qiang
( Global Center for Teaching Chinese to Speakers of Other Languages,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62,China)

In terms of phonetics,huge differences could be found on characteristics of given names between Chinese and Thai film titles.For example,four syllables words are preferable in Chinese movie titles.The scales of Thai film titles with different amount of syllables keep relative balance.Most of the Reiterative locutions in Chinese film titles work as nominal omission,however almost most of reiterative locutions in Thai film titles are from adverbs and adjectives.Chinese film titles tend to use idioms and numbers for the sake of homophonic pun.syllables which are featured by the function of phonological harmony have more tail vowels in Thai film tiles than in Chinese ones.Translators are supposed to possess a good command of their mother tongue and the knowledge on general linguistics and contrastive linguistics.

Chinese and Thai film tiles;phonetics features;comparative study;translator’s quality

H01

A

1008-9128（2016）06-0087-05

10.13963/j.cnki.hhuxb.2016.06.024

2016-03-14

趙強強（1990-），男，河北邯鄲人，碩士生，研究方向：漢語國際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