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及統一

戴志鵬，馬衛平

(1.湖南師范大學 體育學院博士后科研流動站，湖南 長沙 410081；2.湖南城市學院 體育學院，湖南 益陽 4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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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眾體育學·

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及統一

戴志鵬1,2，馬衛平1

(1.湖南師范大學 體育學院博士后科研流動站，湖南 長沙 410081；2.湖南城市學院 體育學院，湖南 益陽 413000)

運用文獻資料研究和邏輯分析等方法，探討了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及統一問題。在我國，期刊論文類研究成果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表現為學術期刊、論文作者和研究內容針對兩個概念的選擇性使用和交叉性使用；兩個概念的混用能夠在這一研究領域的學術規范、學術責任、文獻引用和文獻檢索等環節引發諸多問題；相比于“老年體育”，“老年人體育”概念在理論依據、法律依據和政策依據等層面更具支持性，建議后續相關研究在概念上統一使用“老年人體育”。

老年人體育；老年體育；混用；統一；期刊；作者；研究內容

0 前 言

在我國的全民健身領域，老年人是一個重要參與群體。隨著我國人口老齡化進程的日漸加快，學界針對老年人這一特殊人群的體育活動參與開始給予高度關注，并形成了較為豐厚的研究成果。然而，相關研究成果(主要是期刊論文類研究成果)也存在著“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問題。

在學術研究中，學術規范涉及到選題、內容和語言表達3個方面。其中，語言表達的專業性規范指向專業術語[1]。由此可見，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涉及到學術規范問題，應該引起重視。在分析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現狀及由此引發的相關問題基礎上，論證了“老年人體育”概念的相對規范性，旨在一定程度上解決相關后續研究的概念使用問題。

1 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混用現狀

在CNKI數據庫(以下簡稱“中國知網”)運用一般檢索功能，以“篇名”為檢索條件，以“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為檢索詞分別檢索到期刊論文437篇和434篇(不含增刊論文)。第一篇以“老年體育”為篇名的期刊論文是袁家、路健之、周立人和段瑩瑩等人在《體育科學》1982年第1期發表的《體育運動與免疫——老年體育運動參加者的免疫機能觀察》；第一篇以“老年人體育”為篇名的期刊論文是項建初和錢耀庭在《上海體育學院學報》1986年第3期發表的《對上海市老年人體育鍛煉情況的調查研究》。30余年來，我國學界的期刊論文一直存在著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在人口老齡化問題日漸凸顯的社會背景下，如何實現“老有所樂”逐步成為了我國體育領域必須思考和解決的重大現實問題[2]。在學界逐步關注老年人這一特殊群體的體育活動參與過程中，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混用問題也更加明顯(見圖1)。

圖1 中國知網分別以兩個概念為“篇名”刊載的論文數量(1999-2015年)

從圖1可以發現，自我國在1999年進入人口老齡化社會以來，中國知網每年以“老年人體育”和“老年體育”為篇名刊載的期刊論文數量呈現出穩定增長態勢，論文數量分別為367篇和285篇，占到了各自期刊論文總數的83.98%和65.67%；更為重要的

是，中國知網自2009年以來以“老年人體育”為篇名刊載的期刊論文在數量上全面超過了以“老年體育”為篇名的期刊論文，我國學界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選擇開始出現了較為明顯的傾向性，這為本研究提供了思考空間。

從混用范圍來看，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主要存在于學術期刊、論文作者和研究內容三個方面；從混用內容來看，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主要針對兩個概念的內涵而非外延；從混用形式來看，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包括選擇性使用和交叉性使用兩種基本形式。

1.1 學術期刊針對兩個概念的混用

在我國的學術期刊等級評定和劃分體系中，“北大核心類期刊”(《中文核心期刊要目總覽》)和“南大核心類期刊”(《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是兩個重要評價體系。基于本研究的需要，以下將“北大核心類期刊”和“南大核心類期刊”統稱為“核心類期刊”。一般來說，這些核心類期刊的相關數據能夠體現學術期刊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混用的基本特征。

圖2 核心類期刊分別以兩個概念為“篇名”刊載的論文數量

從圖2可以發現，核心類期刊針對“老年人體育”和“老年體育”的概念選擇幾乎呈現均衡特征。從刊載的期刊論文數量來看，核心類期刊以“老年人體育”和“老年體育”為篇名刊載的論文數量幾乎沒有差異(南大類核心期刊分別是31篇和32篇；北大類核心期刊分別是57篇和55篇)；通過進一步分析相關文獻的信息發現，對兩個概念采取選擇性使用和交叉性使用的核心類期刊數量均為12種。其中，分別選擇使用“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核心類期刊分別有5種和7種，交叉性使用兩個概念的核心類期刊則達到了12種。

表1 選擇性使用“老年人體育”概念的核心類期刊及論文(1999-2015年)

從表1可以發現，選擇性使用“老年人體育”概念的體育核心類期刊達到了4種，先后刊載的相關論文數量達到了8篇，具體包括《上海體育學院學報》(3篇)、《體育學刊》(2篇)、《山東體育科技》(2篇)和《首都體育學院學報》(1篇)；相比之下，選擇性使用“老年人體育”概念的非體育核心類期刊只有《成人教育》1種，先后刊載的相關論文也只有1篇。由此可見，體育類核心期刊選擇性使用“老年人體育”概念的傾向性相對明顯。

表2 選擇性使用“老年體育”概念的核心類期刊及論文(1999-2015年)

從表2可以發現，選擇性使用“老年體育”概念的體育類核心期刊有2種，先后刊載的相關論文數量均為1篇，具體包括《天津體育學院學報》(1篇)和《中國運動醫學雜志》(1篇)；相比之下，選擇性使用“老年體育”概念的非體育核心類期刊達到了5種，先后刊載相關論文的數量達到了7篇，具體包括《教育與職業》(1篇)、《農業考古》(1篇)、《商場現代化》(2篇)《安徽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2篇)以及《山東醫藥》(1篇)。由此可見，非體育類核心期刊選擇性使用“老年體育”概念的傾向性相對明顯。

圖3 核心類期刊針對兩個概念的交叉性使用(1999-2015年)

從圖3可以發現，交叉性使用“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體育核心類期刊達到了11種，占到了相關核心類期刊總數的91.67%，也占到了體育核心類期刊總數(16種)的64.71%；相比之下，交叉性使用“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非體育核心類期刊只有《中國老年學雜志》1種。由此可見，體育核心類期刊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問題要比非體育核心類期刊突出，體育核心類期刊在制定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標準方面需要承擔更多的學術責任。

1.2 論文作者針對兩個概念的混用

在相關核心類期刊中，論文作者(僅針對第一作者)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同樣可劃分為選擇性使用和交叉性使用。通過進一步分析相關核心類期刊論文的作者信息發現，選擇性使用“老年人體育”概念的論文作者數量達到了50人，選擇性使用“老年體育”概念的作者數量達到了53人。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選擇性使用具有兩個特征：一是相關論文作者針對兩個概念的選擇均為1次，概念使用具有鮮明的偶然性；二是相關論文作者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英文表述存在著(the)elderly，(the)aged，(old)elderly people等詞匯的普遍混用，概念之間的差異并沒有得到應有的體現。

表3 作者針對兩個概念的交叉性使用

從表3可以發現，4位論文作者先后在2篇及以上的相關核心類期刊論文中出現了“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交叉性使用，這種概念混用可以劃分為兩種情況：第一種概念的交叉性使用源自于對比性研究，反映了作者在相關概念的翻譯過程中缺乏對外語(尤其是英語)語義的準確把握(周蘭君；2009，2013，2015)；第二種概念交叉性使用源自于作者基于不同研究內容的語言表達習慣，如汪文奇分別在“生活方式”與“產業”(2004，2007)，肖煥禹在“生活方式”與“現狀調查”(2011，1999)，馬宏斌在“鍛煉動機”與“旅游市場”(2008,2013)等研究內容中先后使用了“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一些論文作者在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選擇方面的隨意性。

1.3 研究內容針對兩個概念的混用

在學術研究中，關鍵詞可以揭示研究成果的總體內容特征、研究內容之間的內在聯系、學術研究的發展脈絡與發展方向等[3]。在學術研究領域，概念是關鍵詞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期刊論文的研究內容與概念之間具有密切關聯。在我國學界針對老年人群體的體育活動參與研究中，相關研究內容同樣存在著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選擇性使用和交叉性使用。

通過文獻研究發現，目前已有的871篇期刊論文中，選擇性使用“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期刊論文數量達到了850篇，所占比例達到了97.59%。由于研究內容分類的復雜性，目前難以通過統計手段來具體描述不同研究內容針對兩個概念的選擇性使用。

從表4可以發現，交叉性使用“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研究內容主要涉及到老年人的體育健身、體育活動、體育消費和體育組織等四個領域。從研究類型來看，這些研究內容以實證研究為主，理論研究相對較少，針對兩個概念的使用難免存在一定的隨意性；從使用頻次來看，這些研究內容對于“老年人體育”概念的使用頻次超過了“老年體育”，體現了概念選擇的傾向性。由此可見，相關研究內容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交叉性使用與這些成果的實證性研究特征有著一定關聯。

表4 研究內容針對兩個概念的交叉性使用

2 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混用引發的問題

在科學研究中，概念是思維的“細胞”，是組成判斷的基本要素，是理解命題和推理的基礎[4]。判斷、命題和推理是期刊論文的基本組成部分，能夠體現論文作者的基本學術能力、學術責任和學術規范。因此，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能夠在這一領域的學術規范、學術責任、文獻引用以及文獻檢索等環節引發諸多問題。

2.1 學術規范問題

學術規范是科研創新的前提和條件[5]。期刊不僅是記錄學術信息的重要載體，而且是傳播學術成果和知識的重要工具，更承擔著學術評價和專業認可的職責[6]；有研究者甚至提出，期刊應該成為“權威專家評議中心”，使作者、讀者能及時獲得專業意見、修正自己的科研盲點[7]。正因如此，期刊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破壞了這一研究領域的學術規范，并容易引發兩個具體問題：一是淡化了期刊論文作者的概念規范意識。由于期刊沒有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提出一個明確的學術標準，很多作者在論文撰寫和投稿過程中容易忽視對兩個概念的斟酌，概念規范意識趨于淡薄；二是不利于期刊質量的提升和影響力的擴大。國際化是學術期刊提升質量和擴大影響力的一個重要發展方向，但語言交流障礙是影響我國體育學術期刊國際化的問題之一[8]，其中最突出的問題是體育學術期刊英文摘要寫作存在的大量語言應用不當[9]。由于期刊在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選擇方面一直處于混用狀態，必然難以明晰兩個概念的英語表述，對于期刊的國際化必然產生不利影響。

2.2 學術責任問題

美國學者唐納德·肯尼迪認為，學術責任與學術自由是一個硬幣的兩面[10]。期刊論文作者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在表面上似乎體現了一種學術自由，但實際上也存在著違背學術責任的危險，并且容易引發兩個具體問題：一是淡化了論文作者的學術責任意識。相關研究表明，我國的科研工作者存在著“急功近利，思而不學甚至不思又不學，找不著題目胡亂對付，在名詞術語上打主意、兜圈子，而不是在實質問題上下功夫[11]”。從現實情況來看，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交叉性使用確實具有明顯的隨意性；二是違背了科研工作者的學術精神。約翰·布魯貝克認為，學者獻身于自己學科領域的學術精神應該具有“理智上的徹底性和精細的正確性[12]”，對自己學科領域知識的責任是學術精神的一個重要內容。在期刊論文作者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選擇中，基于漢語語言表達習慣做出的選擇需要體現概念使用的一致性，基于概念的差異性做出的選擇需要相應的理論或事實依據作為支撐。從現實情況來看，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的選擇性使用均缺乏相應的依據。

2.3 文獻引用問題

的引用質量包括

2.4 文獻檢索問題

在學術研究中，文獻檢索不僅是一種信息獲取和利用活動，其本身也是一種很重要的理論研究[14]。對于大多數科研工作者來說，期刊是文獻檢索的重要選擇，運用“篇名”進行檢索是相對精準的文獻檢索方法。研究內容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引發的一個重要問題就是容易導致文獻漏檢問題。正如前文已述，以“篇名”為檢索條件，分別以“老年人體育”和“老年體育”為檢索詞能夠在中國知網檢索到完全不同的期刊論文，這顯然不利于我們全面、系統地檢索這一研究領域的相關文獻，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相關研究領域的理論傳承和發展。

3 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統一及相關依據

老年人體育事業的健康發展離不開科學理論指導，我國日漸加快的人口老齡化社會賦予了學界更多的使命。概念的規范性使用對于這一領域的學術研究、學術交流和學術溝通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筆者認為，相比于“老年體育”，“老年人體育”在理論依據、法律依據和政策依據等層面更具說服力，應該成為兩個概念統一的最好選擇。

3.1 理論依據

理論是指人們關于事物知識的理解和論述。正如恩格斯所言，“一個民族想要站在科學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沒有理論思維”。在體育理論體系中，明確體育外延的一個重要方法就是對體育進行劃分。分類是劃分的一種特殊形式，主要是以對象的本質屬性或顯著特征作為劃分根據的劃分，“老年人體育”便是體育分類的一個重要結果。

從詞義角度來看，“老年”，意指“六七十歲以上的年紀[15]”。由此來看，“老年”僅僅是一個寬泛的年齡階段，缺乏相應的量化標準；相比之下，“老年人”不僅具有相對量化的界定標準，而且能夠體現不同國家的政治、經濟、文化差異。如美國的“老年人”指向66歲及以上人群，英國的“老年人”指向65歲(男性)和60歲(女性)及以上人群，挪威的“老年人”指向70歲及以上人群，我國的“老年人”指向60歲及以上人群[16]。由此可見，“老年人體育”概念具有相對具體量化的界定標準和實踐的可操作性。

從國際經驗來看，日本學界一直把大眾體育劃分為少兒體育、婦女體育、老年人體育和傷殘人體育等基本類型，并把少兒體育、婦女體育與健康、老年人體育與健康、傷殘人體育與健康、運動醫療等作為體育科研為大眾體育服務的熱門研究領域[17]。在荷蘭，學界把65歲及以上的人群的體育稱之為“More Exercise for Seniors[18]”。在美國，《老年人法案》明確提出要為“老年人”提供相關服務，使其通過有規律的身體活動和鍛煉保持身心健康[19]。由此可見，很多國家從理論認識層面都重視了“老年人”在體育活動參與中的弱勢群體特征，突出了 “老年人體育”在體育公共服務體系中的特殊性，“老年人體育”也成為了一個相對規范的概念。

從國內現狀來看，“老年人體育”也是我國理論界對體育進行分類的重要結果之一。對于體育分類來說，不同的分類標準可以出現不同的分類結果。依據姚頌平等人的觀點，社會體育可以按照目的、項目、人群、組織和場所進行相關分類。在人群分類中，按年齡階段的分類標準則可以劃分出“嬰幼兒體育、兒童青少年體育和老年人體育[20]”。因此，“老年人體育”在我國同樣是一個具備相應理論支持的概念。

3.2 法律依據

法律屬于人為之法范疇，廣義的法律是人類用來對社會進行控制、調整、規范、指導的手段[21]，其重要任務是“調整社會的公益關系[22]”，其中就包括公民的體育權益。在我國，涉及老年人體育權益保障的法律法規主要包括體育事業領域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體育法》(以下簡稱《體育法》和《全民健身條例》，老齡事業領域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老年人權益保障法》(以下簡稱《老年人權益保障法》)，以及文化事業領域的《公共文化體育設施條例》。

在體育事業領域，《體育法》第16條規定，“全社會應當關心、支持老年人、殘疾人參加體育活動。各級人民政府應當采取措施，為老年人、殘疾人參加體育活動提供方便”。《體育法》第46條規定，“公共體育設施應當向社會開放，方便群眾開展體育活動，對學生、老年人、殘疾人實行優惠辦法，提高體育設施的利用率”。《全民健身條例》第8條規定，“制定全民健身計劃和全民健身實施計劃，應當充分考慮學生、老年人、殘疾人和農村居民的特殊需求”。在老齡事業領域，《老年人權益保障法》第3條規定，“老年人有從國家和社會獲得物質幫助的權利，有享受社會服務和社會優待的權利，有參與社會發展和共享發展成果的權利”。《老年人權益保障法》第38條規定，“地方各級人民政府和有關部門、基層群眾性自治組織，應當發展社區服務，將養老服務設施納入社區配套建設規劃，逐步建立適應老年人需要的生活服務、文化體育活動、疾病護理與康復等服務設施和網點”。在文化事業領域，《公共文化體育設施條例》第21條規定，“需要收取費用的公共文化體育設施管理單位，應當根據設施的功能、特點對學生、老年人、殘疾人等免費或者優惠開放”。

綜上所述，我國相關法律法規提供的公民體育權益保障始終突出了“老年人”這個關鍵詞。這種權益保障思路強調了“老年人”作為弱勢群體的特征，突出了“老年人體育”作為弱勢群體的體育所具備的社會公益性特征，為“老年人體育”概念的規范性提供了法理依據。

3.3 政策依據

政策有廣義和狹義之分，狹義的政策是管理部門為了使社會或社會中某一區域向正確方向發展而提出的措施、計劃、方案、規劃或項目等[23]。在我國，體育事業和老齡事業領域的政府部門針對老年人體育事業的相關表述從操作層面為“老年人體育”概念的規范性提供了現實依據。

20余年來，我國老齡事業領域的相關發展規劃均涉及到了“老年人體育”概念。如《中國老齡工作七年發展綱要(1994-2000年)》在“任務目標”中明確提出，“組織廣大老年人參加各種形式的體育鍛煉、健身活動以減少疾病，增強體質，延緩衰老”。如《中國老齡事業發展“十五”計劃綱要(2001-2005年)》在“醫療保健”的任務目標環節提出“老年人體育健身參與率達到40%～50%”。如《中國老齡事業發展“十一五”規劃(2006-2010年)》在“養老服務業”中明確提出，“逐步形成為老年人提供生活照料、醫療保健、康復護理、家政服務、心理咨詢、文化學習、體育健身、娛樂休閑等綜合性的服務網絡”。如《中國老齡事業發展“十二五”規劃(2011-2015年)》在“老年人生活環境”的任務環節明確提出，“利用公園、綠地、廣場等公共空間，開辟老年人運動健身場所”。在“老年人精神文化生活”的任務環節明確提出，“積極組織老年人參加全民健身活動，經常參加體育健身的老年人達到50%以上”。由此可見，“老年人”是我國老齡事業發展規劃實現老年人體育利益的關鍵詞。

10余年以來，我國體育事業領域的相關發展規劃也涉及到了“老年人體育”概念。如《體育事業發展“十一五”規劃(2006-2010年)》在“關注特殊人群的身體健康”的任務環節明確提出，“倡導老年人經常參加鍛煉，舉辦適合老年人特點的健身展示和交流活動。”。如《體育事業發展“十二五”規劃(2011-2015年)》在“加強對老年人、殘疾人等人群體育活動開展的組織與領導”的任務環節明確提出，“充分發揮老年人體育協會的作用，加強老年人體育活動隊伍建設和宣傳工作，積極引導老年人參加體育活動”。如《體育發展“十三五”規劃(2016-2020年)》在“保障特殊群體基本體育權利”的任務環節明確提出，“加強對老年人、殘疾人等特殊群體開展體育活動的組織與領導”。《全民健身計劃(2016-2020年)》也明確提出，“支持社區利用公共服務設施和社會場所組織開展適合老年人的體育健身活動”。由此可見，“老年人”是我國體育事業發展規劃實現老年人體育利益的關鍵詞。

自進入人口老齡化社會以來，我國相關政府部門專門針對老年人這一特殊人群體育工作的相關部署更是明確提出了“老年人體育”概念。1999年10月28日，由國家體育總局發布的《關于加強老年人體育工作的通知》明確指出，“老年人體育工作是我國體育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貫徹實施《全民健身計劃綱要》的重要方面”。2015年9月30日，由國家體育總局、全國老齡辦等十二個部委聯合發布的《關于進一步加強新形勢下老年人體育工作的意見》明確提出，“老年人體育工作是我國老齡事業和體育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由此可見，“老年人體育”已經成為我國體育工作和老齡工作領域的一個規范性概念。

4 結 語

在整個21世紀，我國都將不可避免地長期處于人口老齡化社會。我國老年人體育事業的健康發展離不開相應的理論指導，這賦予了學界更多的學術使命和學術責任，概念的規范性使用對于提升這一研究領域的學術水平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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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fusion and Unification of Two Concepts in Physical Activity Participation of Elderly People

DAI Zhi-peng1,2, MA Wei-ping1

(1.The Post-doctoral Study Center of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1, China;2.Physical Education College of Hunan City University, Yiyang 413000, China)

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confusion and unification between elderly people’s physical activity and aged physical activity with the methods of documentary and analysis. The confusion between two concepts means the selective usage and mixed usage from journal, essay author and research contents, which causes some problems in academic principles, academic duty, reference citations and information retrieval for related research field. Compared to the concept of aged physical activity, the concept of elderly people’s physical activity has more support in theory, laws and policy field, which means it is more reasonable to use the concept of elderly people’s physical activity in future academic.

elderly people’s physical activity; aged physical activity; confusion; unification; journal; author; research contents

2016年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項目(16YJE890001)，2015年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一般項目(15YBA068)部分研究成果

2016-08-27

戴志鵬(1974-)，男，湖南常德人,講師，博士，博士后，主要從事社會體育發展理論研究.

馬衛平

G806

A

1004-3624(2016)06-0013-08

、引用內容和引證作用3個基本要素。其中，參考文獻引用質量的實質是引證作用，指參考文獻的引用內容在論文中對論文的科學性、創新性和應用價值所起的具體學術論證和闡述作用[13]。期刊和作者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的概念混用均容易導致引證作用方面的問題。對于期刊來說，縱使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可以出現選擇性使用，但論文與相關參考文獻需要保持概念的一致性，否則將影響到這些期刊的學術權威性；對作者來說，針對老年人體育與老年體育概念同樣可以出現選擇性使用，但論文與相關參考文獻同樣需要保持概念的一致性，否則將影響到這些論文自身的學術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