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田 芳 孫 博
?
“雙創”背景下非正規就業對勞動力市場影響的微觀分析
——基于馬克思勞動力價值理論視角
◎文/田芳孫博
摘要:非正規就業在20世紀90年代對解決我國就業問題曾起到重要作用,在當前“全民創業,萬眾創新”的背景下,非正規就業仍然將是重要的就業形式,但非正規就業者本身卻并未得到相應的重視。本文運用馬克思勞動力價值理論結合勞動力市場的微觀主體,即非正規就業勞動者,對我國非正規就業對于非正規就業人群以及勞動力市場的影響加以探究,從短期靜態過程來看,非正規就業有利于勞動力自身價值的實現和就業問題的解決;從長期動態過程來看,不完善的非正規就業不能提供完善的社會保障很難,不利于勞動力及市場的可持續發展,不能為勞動者及后代提供流向社會上層的通道。這需要政府加強引導,提供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搭臺清障;同時,需要勞動者加強學習,更新就業觀念。
關鍵詞:全民創業;非正規就業;勞動力市場;馬克思;勞動價值論
孫博(1988—),中浙信科技咨詢有限公司。郵編:310007
21世紀初期,對于非正規就業的研究主要停留在將其作為一種有效地解決就業問題的途徑,重視其對緩解就業問題的作用,而隨著非正規就業逐漸被人們認同甚至作為一種解決就業的主要途徑,對于非正規就業的相關研究也越來越少,尤其是從經濟學角度進行的相關研究。“雙創”背景下,非正規就業的重要性使我們有必要對這一問題進行關注。前期研究很少關注非正規就業的主體,也即非正規就業勞動者自身的發展及其對勞動力市場的變化的影響;從馬克思相關理論對非正規就業進行的研究更少,本文將試圖結合馬克思勞動價值理論來具體分析非正規就業對于非正規就業勞動者自身及勞動力市場的影響。
關于非正規就業的概念最早源于國際勞工組織于20世紀70年代初提出并完善的“非正規部門”,“非正規部門”是指“發展中國家城市地區那些低收入、低報酬、無組織、無結構的生產規模很小的生產或服務單位”,“非正規部門就業”或者“非正規就業”是指在非正規部門里就業。
“非正規部門就業”這一概念在80年代引入我國,但當時未被引起足夠重視,直到90年代“上海模式”的提出,才在我國引起廣泛的關注。在“非正規部門就業”引入我國后,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其具體概念也發生了相應改變。本文中采用陳淮的觀點,按照其觀點,我國非正規就業可以歸納為具有以下特征的就業狀態:1.就業與社會保障之間基本沒有制度性聯系,或雖有制度性聯系但很少被遵守。2.基本報酬形式一般采用計時工資。3.與雇主之間的勞動契約十分松散,一般處于隨時可能中止的狀態。4.勞務收入處于財務監管“盲區”,很少會被申報納稅。當真正深入到非正規就業群體中去考察就業者及其對整個勞動力市場的影響時,我們應該重視由非正規就業引起的其對于就業者及后代以及整個勞動力市場形成的影響。
為了表述的方便,文章將非正規就業分為在非正規部門內的他人雇傭、自我雇傭、雇傭他人三種類型。
勞動力價值是指生產、發展、維持和延續勞動力所必需的生活資料的價值。勞動力的生產和再生產過程,就是工人維持他本人及其家屬的物質和文化生活的過程。勞動力價值包括以下三個部分:1.維持工人自身正常生活狀況所必需的生活資料的價值;2.維持工人家屬、子女即勞動力的替補者所必需的生活資料的價值;3.勞動力的教育費用。勞動力價值在實際判斷過程中很少將三方面分開進行單獨核算,為了闡釋上的需要,文章中將某些方面的價值進行單獨分析。
勞動力價值的三方面中,最基本的是勞動者維持其個人本身所需的生活資料的價值。從靜態方面看,這一點決定著現有勞動力市場的持續存在;動態過程中,若這一價值得不到實現,勢必將引起勞動力市場的萎縮。勞動力與其他生產資料相比較而言,有相同點也有差異性。首先,勞動力同其他生產資料一樣,都會在生產過程中轉移或者轉化到商品中去,但勞動力轉化的特殊性在于其同一物質承擔者能夠通過休息、吃飯等途徑重新獲得勞動力,即勞動者本身可以實現勞動力的再生產,而其他生產資料隨著商品的產生將會失去其物質形態或者原有功能。但是作為勞動力的物質承擔者(或再生產者),勞動者本身也存在“折舊”的過程,這種“折舊”過程可能是隨著勞動者自身年齡的增長帶來的身體生理機能的逐漸衰弱,也有可能是在生產或生活過程中由于偶發事件導致的勞動能力的急劇下降或者完全喪失,進而退出勞動力市場。所以,一個勞動力市場的持續或者壯大,不僅需要維持當前勞動者本身的基本生活,而且需要通過現有勞動者獲得工資來養活潛在的勞動者,即勞動力價值的第二方面內容,也即為了滿足潛在勞動力替補者第一方面的價值而進行的支出。多種新型產業部門的產生決定勞動者要掌握新型勞動技能;即便是在現有的產業部門中,隨著人們對勞動效率提高的不斷要求,勞動者仍然需要通過多種途徑來獲得與之相適應的勞動技能,勞動技能的獲得有多種途徑,而無論哪種途徑獲得都要投入相應的精力或者財力,這就產生了勞動力價值的第三個方面,也即為勞動力支付的教育費用,教育費用的支出有時不僅僅是滿足于提高勞動技能,有時甚至被賦予更加重要的使命,例如為勞動者提供上升通道、獲得社會認可等。勞動技能的獲得有可能是為了進入勞動力市場,這將會導致勞動力市場的擴大;也有可能只是為了維持勞動者本身不至于被勞動力市場所淘汰,即通過勞動力第三方面價值的支出來維持或者提高勞動力的前兩種價值,也就是說勞動力本身在實現自身利益的同時維持了現有整個的勞動力市場,導致勞動力市場不會萎縮。
非正規就業曾經作為解決就業問題的重要方式,21世紀初期曾經引起國內學者的廣泛研究,隨著非正規就業的常態化,相關研究減少,而對于非正規就業者的相關研究更是少之又少,以下部分將運用馬克思勞動價值理論對非正規就業現象,尤其是對非正規就業者和勞動力市場兩方面進行說明分析。
(一)長期動態過程中,不完善的非正規就業對于勞動者本身進而勞動力市場存在不利影響。無論是就勞動者個人還是整個勞動力市場而言,同一勞動力的提供者在勞動力市場的長期存在都是有益的。對于勞動者個人而言,勞動力的經驗性積累很重要。這里所謂的經驗性積累是指那些技能連續性較強的工種,技能的積累必須有一個過程,不可能通過短期學習就能夠掌握或者掌握得很好。對于個人而言,長期存在于勞動力市場,有助于其經驗性的積累,進而其能從事的勞動的復雜度提高,減小了其在勞動過程中的可替代性,進而有助于其工資水平的提高以及整體生存狀況的改善。建筑業中的勞動者,往往被認為是較為典型的“非正規就業”群體,但是建筑業勞動市場中有著鮮明的層級差別、多種“局部工人”,而這種層級差別、分工差異、熟練程度與其從業時間有著直接關系。即便只是一項建筑工程中的“總體工人”,也“完全是由片面的局部工人組成的”。就整個勞動力市場而言,熟練工的長期存在,有助于勞動力市場中技術水平的積累與創新,促使行業內技術水平的“棘輪”式上升進而行業生產率水平的提高;同時,降低了新進入勞動力市場的勞動者學習技能的成本,對于勞動力市場中高水平技能的認可有助于形成合理健康的勞動技能分層,能夠為勞動力市場中的新進入者提供激勵,促使高水平技能持有者的持續更新,最終形成勞動力市場更替的合理循環。所以說,在生理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同一勞動者的從業時間越長對于整個勞動力市場的技能提升越有利,就越有可能促進勞動生產率的提高。但是,非正規就業群體中的從業者卻往往存在著工作時間長、勞動強度大等特點,在吳要武等的調研數據中顯示:就非正規就業的平均水平而言,周工作小時數為51.79小時,而正規就業的周工作小時數為42.99小時;其中,在非正規就業中,“家庭幫工或者自營勞動者”以及“個體工商戶或私營企業主”的周工作小時數分別高達54.39小時和60.95小時;在單位安排的補休方面,正規就業和非正規就業的比重分別為17.3% 和9.4%;其中,非正規就業中,“家庭幫工或者自營勞動者”和“個體工商戶或私營企業主”的狀況仍然最差,分別為3.39%和7.21%。從靜態看,這種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在短期內能夠得到相應的高工資,對勞動力價值能夠進行足夠的補償,有利于工作的提前完成或者財富的初期積累;但從長期來看,超負荷的工作狀態將會使勞動力的再生產成本加大,甚至使勞動者過早的退出勞動力市場,導致勞動力市場的更新過快,不利于勞動技能的積累。加之,非正規就業勞動者往往享受到的社會保險不健全,長時間高強度的勞動反而并不一定有助于財富的積累。據調查,非正規就業群體中養老保險、失業保險以及醫療保險的繳納比例分別為36.99%、20.67%和14.1%,而正規就業對應的比例則分別為84.52%、72.54%和61.52%;其中,單獨測算養老保險時,非正規就業者中“單位與個人共同繳納”、“完全有個人繳納”和“完全由單位繳納”所占比重分別為59.17%、32.94%和7.89%,正規就業者在三種形式中對應的比例分別為93.53%、7.47%和4%,懸殊的差距預示,長時間、高強度工作的非正規就業者得到的報酬或許有相當一部分可能用于各種可能發生的風險。即便從動態角度看來,雖然整個勞動力市場仍會一直持續的運行,從整個發展進程而言其質量有可能也是提高的,但是我們卻不應該忽視非正規就業給予勞動者個體及其家人在生理與精神上所帶來的各方面不利影響。
那么,非正規就業者為什么要進行這種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非正規就業者進行超負荷工作的原因可能來自于與工期要求等外部原因,同時還有可能是源自對于退出勞動力市場之后缺乏社會保障的擔憂,但這種超負荷工作可能使得非正規就業的社會保障捉襟見肘,這就形成了“保障不健全”與“努力工作”的一種惡性循環。在“雙創”背景下,相當一部分創業企業為小微企業,由于保障制度不完善,創業者也可能面臨著同非正規就業相同的問題,企業存續時期的收入并不僅僅用來滿足當期的消費以及擴大再生產,還有一部分收入要考慮到企業遭受風險乃至退出市場競爭以及勞動力退出市場的可能。
(二)非正規就業群體中的他人雇傭向自我雇傭及雇傭他人的轉變。他人雇傭的非正規就業群體在進入勞動力市場后,可以通過勞動經驗的積累或者將工資積累轉化為資本,實現由他人雇傭向自我雇傭,甚至雇傭他人的轉變。正如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所言:“正如起初當資本家的資本一達到開始真正的資本主義生產所需要的最低限額時,他便擺脫體力勞動一樣……監督工作固定為他們的專職”。仍以上述建筑業為例,起初隨工程隊進入勞動力市場的某位勤懇的勞動者,可能從搬磚頭、和水泥開始自己的職業生涯,很長一段時間后,他終于成為一名瓦匠,每天的工資也有了很大的提高,隨著技藝的純熟,他脫離原來的施工隊,開始以“自由人”的身份自己找工程,相較于在施工隊打工,他這樣可以更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時間,這樣他便由他人雇變為自我雇傭;隨著接手的工程量的增加,他開始召集一批人承包工程,這樣,他又變成了一名“包工頭”,便從自我雇傭變成了雇傭他人。隨著他召集的這批人進入市場,勞動力市場得以擴大,但如果這位勤懇的勞動者就此止步,只是給他的施工隊員一天發定額的工資,沒有正式的用工合同,不給他的隊員繳納各種保險,那么這種勞動力市場擴大仍然是在非正規就業的范圍之內,包括雇傭他人者在內的非正規就業者并沒有實現自己向更高社會層次的流動。根據上面分析提到的數據,“家庭幫工或者自營勞動者”和“個體工商戶或私營企業主”在非正規就業群體中的工作時長以及休假安排方面都是最差的,成為自我雇傭者以及雇傭他人者并不能使非正規就業者更輕松。當然,我們不能全部怪罪這位勤懇的勞動者,因為他進入勞動力市場時就是這樣的。通過分析,我們發現非正規就業可能在某種程度上提高了就業者的地位,但這種地位并不像馬克思《資本論》中所說的“監督”固定為一種新的“專職”,馬克思的這種“專職”引起了就業者收入水平和社會地位的同時提高,但非正規就業者的這種轉變在現實中更主要的是對于非正規就業者收入的提高,并沒有使得就業者的社會地位有更多的改善,相反,有可能使其承受著更大的壓力。如若缺乏相應的引導,則整個非正規就業市場的這種情況可能會一直持續下去,所以政府在此應引導非正規就業在權利維護方面走向正軌。在“雙創”背景下,更應該正確引導各類企業的創辦和各類技術、模式的創新,以創業帶動就業,以創新促進可持續發展,注重保障創業者與就業者的各方面的權益。
(三)勞動力價值的第三個組成方面的實現并不能促進非正規就業者流向社會的中高層。勞動力在市場中的流動可以分為垂直流動和水平流動。垂直流動又可分為兩種,上面提到的那位“勤懇的勞動者”可以看作是一種流動,他通過技能的積累得以使自己獲得了更豐裕的生活,但這種流動只停留在非正規就業的“管道”內,只不過他得到了更高的物質待遇,在社會認可方面卻沒有太多起色;第二種是指由非正規就業向外、向上的一種流動,也就是非正規就業者要突破“天花板效應”,這種流動除了能夠讓勞動者得到物質滿足,更重要的是讓非正規就業者能得到更多的社會認同。對于許多非正規就業者來說,擁有精湛高超的技術卻沒有得到應有的物質待遇或者社會認可,造成技能與工資以及社會地位的脫節,主要原因是缺乏一種公正、合理的制度安排來允許流動、鼓勵競爭,不公正的制度阻礙和限制了非正規就業者向上流動的渠道。相關勞動部門雖然制定了技術等級標準,但非正規就業者的單位完全被隔離在技術等級的體制之外,使之很難通過外界認可的途徑來實現自己的垂直流動。教育分為文憑教育和職業教育,相關研究表明,優勢社會階層更多的選擇通過高考進行文憑教育來實現社會地位的再生產;而包括農民工在內的非正規就業群體的子女只能通過選擇檔次較低的職業教育來實現社會流動,但當前我們的技術教育已經淪落為某些企業提供廉價“學生工”的地位。下崗失業人員、農民工是非正規就業的重要組成,但調查發現,非正規就業者中還存在著相當一部分初次進入勞動力市場的年輕勞動力,這種職業教育的投資仍然沒有使得其子女流動到中高社會階層,非正規就業者勞動力價值的實現并未真正改變勞動者本身以及其子女在整個社會階層中的地位。勞動力市場以及現實社會中的“玻璃墻”阻礙了非正規就業者流出非正規就業的管道,這種隔斷之前可能是看得見的戶籍制度,隨著戶籍制度的松動,勞動力的跨區域流動、城鄉流動日益活躍,但存在于就業者思維中的“天花板”和“玻璃墻”卻根深蒂固,這就需要政府來清障,創造更具有流動性的勞動力市場、營造更具競爭性的市場氛圍,為勞動力的自由流動提供可能;同時,勞動者自身也需要加強學習,改變既有模式,實現自身社會地位的提高。
1998年,政府鼓勵勞動者采取多種形式的就業,包括“靈活就業”(非正規就業),以緩解嚴重的就業壓力。鼓勵靈活就業的效果是顯著的,非正規就業的比重迅速提高,就業壓力也得到有效緩解。有研究通過實證分析得出結論:市場發育會帶來非正規化,但保持經濟長期快速增長和提高發展水平,又是降低非正規化最有效的手段。通過上文分析,“新常態”在“雙創”背景下,非正規就業仍為就業的重要方式,我們除了應該關注非正規就業在解決就業問題上的積極效果之外,還應該看到其對于勞動者本身以及勞動力市場的不利影響,使勞動者與勞動力市場都能夠得以可持續。為此,各方應該采取相應措施:
(一)完善非正規就業的發展需要政府重新界定干預范圍和內容。政府在非正規就業發展過程中要明確管制范圍:在具體經營上國家應該減少干預,在公共服務上國家則應加強管理;政府要進一步轉變干預手段,從行政手段向市場和法律手段轉變,從直接監管到間接監管轉變;政府應注重干預的成效以及透明化,干預應看到實實在在的效果,任何的干預應該是在法律范圍內進行,應該受到法律的監管,減少干預過程中的尋租行為。
(二)尋求合理、高效的社會保障措施。不健全的社會保障制度是非正規就業者進行超負荷工作的重要原因,但這一原因有可能導致相反的結果,使得勞動力過早的退出勞動力市場。我國目前完善社會保障體系的各種措施主要是按照正規就業模式設計的。從現實情況看,由于勞動關系的不確定性和收入水平的不確定性,在非正規就業狀態下,雇主與就業者很難比照工資總額分別繳納各種社保繳費。為使非正規就業者切實享受到社會保障,建議在無法強制雇主執行法定繳費義務和執行統一規定時采取一定的補償措施。使得非正規就業能夠在解決我國就業問題的同時,又充分保障非正規就業者的利益。
(三)市場活力的激發需要政府去清障搭臺,增加非正規就業者獲得資金、技術、信息、培訓、準入等方面的能力與機會。非正規就業由于自身知識儲備、前期資本積累、政策信息發掘、自身職業技能等方面的欠缺,往往只能進入技術要求較低的相關產業,政府應在這些方面增加向其傾斜,幫助非正規就業勞動者提高就業能力,獲得平等就業機會。進一步放寬市場準入,實行證照合一,對企業特別是創業的小微企業,要更多地提供租金低廉的創業空間,通過政府引導資金來吸引更多的種子基金,給予創業者和就業者更小的資金壓力。
(四)建立合理的技術分級機制,將非正規就業群體納入機制之內,提供切實可行的技術流動渠道。這是一項繁雜的工程,由于非正規就業部門的難以統計,可以將非正規就業者群體以個人的名義納入到分級機制內,并切實將技術等級與各方面待遇結合起來,使非正規就業者可以通過特定渠道進行流動。
(五)非正規就業者應轉變思維、加強學習,提升就業、創業能力。“雙創”背景下,國家采取一系列措施鼓勵“創業”、“創新”,非正規就業者應加強對于政策的運用能力,充分把握政策,轉變思維,積極主動增強自身就業、創業能力,實現就業模式的轉變,而不僅僅進入較為簡單的行業;尤其是年輕就業者,更應充分利用其學習能力,接受多方信息,把握時機,解決自身就業問題。
責任編輯:田馬飛
中圖分類號:F24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1255-(2016)02-0032-05
作者簡介:田芳(1988—),國網山東省電力公司高青縣供電公司。郵編:256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