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國剛
(吉林大學 經濟學院,吉林 長春 130012)
失業可以說是市場經濟發展進程中的一種普遍現象,而目前“高學歷失業”已成為我國當前社會經濟運行中的一大頑疾。在全球及我國經濟發展放緩的大背景下,我國“高學歷失業”大有日益嚴重化的趨勢。統計數據顯示,2007年全國500萬高校畢業生中有100多萬沒有就業;從2008年到2010年全國高校畢業生分別為559萬、610萬和630多萬,這些年份的畢業生總體就業率已不足70%。[1]從2012年到2014年全國高校畢業生分別為680萬、699萬和725萬人,2015年將突破750萬人大關。盡管近年來國家全力推進大學生就業工程,高等學校畢業生就業率有所提升,尤其是高等職業院校畢業生就業率大幅度提高,“高學歷失業”的嚴重局面有所緩解,但多來累積下來的“高學歷失業”人數仍居高不下, “高學歷失業”狀況十分嚴峻。
失業,從不同視角分析,有不同的意蘊。馬克思在分析資本主義失業時將它統稱為“相對過剩人口”,主要分為三種形態:一是流動性失業,即“流動性過剩人口”;二是潛在性失業,即“潛在過剩人口”;三是停滯性失業,即“停滯性過剩人口”。馬克思主要是從制度層面來闡述失業范疇的。西方經濟學則側重從經濟運行層面來闡釋失業范疇,對失業的劃分更是多種多樣:有結構性失業,即由經濟結構變化所引發的失業;有技術性失業,即由技術進步——新技術取代舊技術所引致的失業;有體制性失業,即由經濟社會體制變化與轉換所引致的失業;還有自愿失業與非自愿失業、制度性失業與非制度性失業之劃分。本文所探討的失業,既具有上述失業的一般意涵,又有同上述失業不同的特殊含義。
如何界定“高學歷”,學界也有一定的分歧。有人認為:“所謂高學歷,主要是指大學本科以上的學歷水平”。[2]其實這個界定過于嚴苛,因為它把大批盡管非本科畢業,但仍具有大專文憑或學歷水平的知識人群排斥在“高學歷”之外,這與我國現行高等教育的規定與實際是不相符的。從我國高等教育制度的規定和實際來看,各種類型的高等專科學校如電大、函大、職大等“五大”均屬于高等教育范疇,其畢業生的學歷水平應屬于“高學歷”。但也有人把“高學歷”者擴大到具有高中與中專學歷的知識青年,這種界定又過于低和寬。在“文化大革命”的特殊年代,社會動亂,企業“停產鬧革命”,整個社會經濟跌至崩潰的邊緣,全國高等院校“停課鬧革命”,全部停止招生,上千萬初高中畢業生及中等專業學校畢業生被趕到農村去“與農民搶飯吃”,表面上就了業,實際上是“集體大失業”。由于這些初高中畢業生及中專生只是具有中學及中專學歷,所以他們的失業不能認定為“高學歷失業”。
“高學歷失業”不同于一般失業,它是知識人群或階層中的一種高級失業形態,是一種特定歷史條件下特殊類型或特殊人群的失業;也可以說是中國高等教育由“精英化”走向大眾化而出現的一種不可避免的現象。上個世紀50~60年代,中國曾宣告消滅了失業,實際上是不科學的,也不符合實際。當時大量的失業人口是以“社會冗員”的形式存在的,如企業存在大量的“一個人的活兒三個人干”的現象,表面上多兩個人就業,但客觀上犧牲了企業經濟效率;機關事業單位也安排了大量閑置人員,造成機構臃腫、人浮于事、辦事效率低下。這顯然是一般性的隱性失業。改革開放前的計劃經濟年代,并沒有發生明顯的“高學歷失業”。因為高等教育的招生是按照社會需要有計劃進行的,畢業生的分配也是按計劃分配;即便社會需求很大,高等學校也會有擴招計劃,因此只會發生高校畢業生供給不足,而不會出現嚴重的供大于求,發生“高學歷失業”。問題發生在中國由低效率的計劃經濟社會向追求高效率的市場經濟社會轉型過程中,隨著減員增效改革的推進,企業冗員和社會富余人員、閑置人員開始顯性化。在一般職工出現待業失業的情況下,“高學歷失業”現象開始大量出現 。尤其是在大批國有中小企業因經營不善資不抵債而破產倒閉時,企業經營者、管理人員、工程師、技術員、設計師、經濟師、會計員等“高學歷”人員也被拋到了失業者隊伍中。這個“高學歷失業”人群又與每年新增的幾百萬高校畢業生發生嚴重的就業競爭,進而形成了以大學畢業生失業為主體同時伴以“白領階層”失業的“高學歷失業”群體,且其規模迅速擴大。這是中國由低效的計劃經濟社會向高效的市場經濟社會迅猛轉型所帶來的必然陣痛與特別代價,它造成的社會影響與震蕩遠比一般失業大得多。
“高學歷失業”絕不等于“自愿失業”。有人認為,我國的大學畢業生(包括上述的幾個層次人員)在不考慮工資水平的情況下基本都可以找到工作。一部分畢業生之所以找不到工作,主要是嫌工作報酬低,因而不愿“屈尊”就業。這部分人的失業可以稱為“自愿失業”。不可否認,在“高學歷失業”隊伍中,確有一部分“自愿失業者”,但他們只是一小部分,其主體還是非“自愿失業者”。按照薩繆爾森、諾德豪斯關于失業者的經典理論定義及國際勞工組織關于失業者的可操作定義[3], 將“最近4周”或“前4周內”努力尋找工作但卻未找到工作的人界定為“失業者”,這個“失業者”顯然是凱恩斯所講的“非自愿失業者”。“自愿失業”與“非自愿失業”的一個重要區別在于:是否努力尋找工作。顯然,“自愿失業”在主觀上并不積極主動去尋找工作,是主觀所致;而“非自愿失業”,是主觀上努力尋找工作但由于客觀上無工作崗位、無業可就,是由于客觀條件所造成的失業。
中國“高學歷失業”絕非是由高等教育發展過度造成的。
高等教育是培養“高學歷”人員的“母體”,“高學歷”人員正是由這個“母體”胎生出來的,所以學術界有一種頗具代表性的觀點認為,造成我國“高學歷失業”的根本原因在于高等教育發展過度、“母體”過大。對這種高等教育發展過度論,筆者不敢茍同。
從表面上看,大學畢業生失業或“高學歷失業”與高等學校擴招不無關系。招生多了,畢業生分不出去,自然會引發“高學歷失業”,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道理。但問題絕非如此簡單。上個世紀90年代末,在亞洲金融危機風暴的猛烈沖擊下,中國經濟陷入了嚴重的通貨緊縮狀態,大批企業生產經營陷入困境,市場銷售不暢,物價水平持續走低,不少企業破產倒閉,大批工人失業,出現全國第三次失業大潮。此時,每年有成百上千萬高中生畢業,大學如不及時擴招延緩其就業,勢必加劇失業潮涌,嚴重威脅社會安定。所以黨和國家果斷決定擴大高校招生規模,從1997年突破100萬大關,到2010年達到657萬,13年增長了6.5倍。擴招使得高校畢業生迅猛增加, 從2002年到2010年分別達到145萬、212萬、260萬、338萬、413萬、495萬、559萬、610萬和630萬人。本想大學畢業生經過4年大學學習增加知識與就業本領,可以較高中生容易就業,但卻遭遇了建國以來最為嚴峻的通貨緊縮與經濟蕭條,使得經濟社會對“高學歷”人才的需求大幅縮減,導致大學畢業生就業率連年走低。在1997年之前,高等學校畢業生的就業率幾乎為100%;但4年(大學學制為4年)之后,2001年重點高校畢業生初次就業率僅為68%,高等本科學校畢業生就業率僅為41.23%。[4]至2003年全國大學畢業生平均就業率猛降至50%。[5]2009年以來,受新一輪世界金融危機的嚴重影響,大學畢業生平均就業率并沒有顯著上升。近幾年國家大力推進高校畢業生就業工程,“高學歷失業”狀況有所緩解,但仍未從根本上解決。可見,與其說我國的“高學歷失業”與高等學校擴招有一定關系,不如說與該時期中國經濟吸納“高學歷”人員就業的能力下降有更大的關系。因此,絕不能由此斷定中國“高學歷失業”完全是由高等教育發展過度造成的,解決“高學歷失業”必須限制高等教育的發展。
必須清醒地看到,自改革開放以來,雖然中國的高等教育有了較大發展,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落后的。可以肯定地說,在中國根本不存在高等教育發展過度的問題,“高學歷失業”也絕非是由于高等教育發展“過度”造成的。所謂教育過度,是西方教育經濟學的一個重要范疇, 1976年由里查德·弗里曼在《教育過度的美國人》中首次提出。他認為,由于大學教育的高速發展使其回報率降至歷史水平以下并導致了教育投資率的下降。如何理解與判斷“教育過度”,學界一直存在爭論。1985年,教育經濟學家萊文提出三項判別標準:一是相對歷史上較高教育水平者,現在受相同教育的人的經濟地位下降了;二是受過教育者未能實現其對事業成就的期望;三是工作者擁有比他工作崗位要求更高的技能,這些技能沒能得到足夠發揮。[6]我國學者楊衛軍認為“只有當個體接受教育的水平普遍高于工作所需要的教育水平時,才可稱為過度教育”。[7]這種從個體受教育者經濟地位下降、期望未實現及技能未能足夠發揮來界定與判別“教育過度”,顯然有失偏頗。所謂“教育過度”,應從高等教育總體上進行界定與判別,它應是指受過高等教育的勞動力供給遠遠超過了社會的需求,從而使相當一部分“高學歷”勞動者尋找不到工作崗位而發生失業。高等教育過度確實是“高學歷失業”發生的一個重要原因。
然而,目前我國并不存在高等教育發展過度,而事實是高等教育發展嚴重不足。首先,從高校的毛入學率來看,我國與西方國家的差距還相當大。西方發達國家的高校毛入學率均已超過30%,其中美國、法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等國家己超過50%,而我國高校的毛入學率才剛剛達到30%。[8]其次,從人口的受高等教育程度看,我國與西方國家也有很大差距。中國每10萬人口中接受高等教育的在校學生數為461人,比世界平均水平少973人,比發展中國家平均水平少363人,比發達國家平均水平少3649人。[8]顯而易見,中國的高學歷人才嚴重不足,不存在“教育過度”的問題,因而中國“高學歷失業”的發生也就不是由高等教育發展過度所造成的。
中國高等教育在改革開放以來的快速發展中,由于過分追求數量與規模,忽視了質量與效能的提高,從而導致其內部結構發生種種不合理與失衡的現象,而正是“內部結構病”致使“高學歷失業”不斷發生并愈演愈烈。
一是高等教育體制與經濟運行體制嚴重失衡。自1992年推行市場化改革以后,我國的經濟運行體制即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全面轉軌,市場在經濟資源配置中所起的作用日益增強。經濟運行體制的重大變革要求高等教育體制必須與之相適應,然而我國的高等教育體制卻囿于傳統計劃經濟體制束縛,人、財、物等教育資源仍主要由國家計劃調節,高等學校作為培養人才的基本單位缺乏獨立的辦學自主權。高等教育體制的計劃性與經濟運行體制的市場性發生了明顯的錯位與脫節,導致各級各類高等學校不能或不愿面向市場培養人才,因而造成大學畢業生就業供給與市場對高學歷人才需求的脫節。
二是高等教育供給結構與社會需求結構嚴重錯位與失衡。高等學校培養的人才基本上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一般性的理論人才;另一類是專業性應用人才。這兩類人才的培養與供給結構必須適當并且要與社會的需求相適應。近年來,由于各層次高等學校的辦學自主權有所擴大,特別是經濟利益和社會利益的引導,培養專業性應用人才的各種專科學校紛紛向綜合類大學升級,致使一般性理論人才的培養與供給迅猛增長、過度膨脹;與此同時,專業性應用人才的培養與供給大量縮減、過度萎縮。現階段我國市場經濟發展對一般性理論人才的需求總是有限的,但對專業性應用人才的需求卻不斷增加。這就不可避免地造成如下現象:一方面專業性應用人才嚴重短缺,企業或用人單位高薪招聘不到專業性的應用人才;另一方面一般性的理論人才卻供過于求,而企業或用人單位不愿聘用這類人才,從而發生“高學歷失業”。
三是高等教育的學科專業結構失衡。當前我國高等學校獨立自主辦學的權利十分有限,在經濟結構快速調整與升級的情況下,高等學校的專業設置、學科建設與人才培養無法根據市場需求變化做出及時調整,導致學校專業設置陳舊、學科建設滯后,人才培養跟不上市場需求的變化。新興經濟部門或朝陽產業急需高技術人才、經營管理及金融創新人才等,而高等學校由于經費不足、設備欠缺、師資力量不足、辦學水平不高等諸多因素制約,再加上4年的培養周期,無論在數量上還是在質量上均不能適時適量地滿足需要。而那些傳統學科與專業由于改革與建設滯后、師資隊伍老化、教材改革遲緩,致使培養出的人才難以滿足市場經濟發展的需要。在既有的學科、專業結構失衡的條件下,連續多年的擴大招生規模只會越發加重與擴大“高學歷失業”。
四是高等教育的區域結構失衡。我國區域經濟發展水平嚴重不平衡,表現為東、中部發達,西部相對落后的特征。這種區域社會經濟發展的結構特征必然傳遞到我國高等教育的區域結構上,即東、中部社會經濟發達地區的高等教育發達,高校數量較多,西部地區高等教育欠發達,高校數量少。而且,東、中部高校畢業生多在本地區就業或尋找工作,不愿意到西部落后地區就業;同時西部地區高校畢業的大學生也有相當數量到東、中部發達地區尋找工作,造成一部分人長時間處于尋找工作狀態,即失業狀態。另外,由于戶籍制度的硬性制約,城鄉之間及城市與城市之間的勞動力市場分割,使“高學歷”勞動者很難自由流動,結果形成某些地區或城市高端市場上人才擁擠不堪、人才過剩,而另外一些地區或城市高端市場門庭冷落、人才奇缺。這種高等教育區域結構的嚴重失衡是區域經濟失衡的結果,反過來又進一步加劇了區域經濟水平的不平衡,擴大了“高學歷失業”的區域性失衡。
在任何國家,人才資源尤其是具有“高學歷”的人才都是最寶貴的資源,其培養需要投入大量的經費。“高學歷失業”無疑使高學歷人才不能得到充分運用及發揮效能,是人力資本的一種重大浪費,而且還給經濟社會發展帶來一系列危害,不僅引發了現代社會的新的讀書無用論,任其發展下去還會影響社會的穩定。因此,必須全面整治。
適應中國經濟發展轉方式、調結構,注重質量與效益的大勢,中國高等教育必須與其相匹配、相協調,從追求數量與規模轉到追求質量與效能,注重結構調整與優化上來。這可以說是治理“高學歷失業”的根本之策。
第一,調整高等教育區域結構,加大中、西部及邊疆少數民族地區教育投資力度,以促進高等教育區域結構均衡與優化。中、西部及邊疆少數民族地區高等教育嚴重滯后于東部地區,是當今中國高等教育區域結構嚴重失衡的一個顯著標志,更是嚴重制約中、西部及邊疆少數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的一個根本性因素。中、西部及邊疆少數民族地區不僅國家重點學校數量少,職業高等技術院校更少,僅靠地區優先發展教育、加大對高等教育的投資,短期內難以根本扭轉局面。為了促進高等教育區域結構均衡與結構優化,必須調整高等教育戰略布局,加大對中、西部及邊疆少數民族地區高等教育的投資力度,興建若干個重點大學,尤其要創建適合當地市場經濟發展需求的高等職業技術院校。一方面吸引“高學歷”人才到中、西部及邊疆少數民族地區高校任教;另一方面通過改善中、西部及邊疆少數民族地區教育環境,留住“高學歷”人才。發展中、西部及邊疆少數民族地區高等教育,培育和留住“高學歷”人才,是當今中國應對“高學歷失業”的戰略決策,也是中國高等教育結構優化的必然要求。
第二,調整普通高校與專業職業技術學院的比例構成,大力發展專業職業技術學院,培養更多符合市場經濟發展需求的專業技術人才。市場經濟是專業分工更加細化的經濟,其發展日益需要更多更好的專業化技能人才。普教與職教的比例失調,是中國改革進程中高等教育構成中最嚴重的一種比例失調,不僅嚴重損傷了中國高等教育整體功能效益的發揮,更極大地妨礙著市場經濟的健康發展。在上個世紀末到本世紀初的高等學校大合并浪潮中,一些地方追求大學的“大官位”,將許多各類專科高等學校合并為“大一統”的綜合大學,這實際上違背了市場經濟發展的要求,致使學校培養的“高學歷”通才越來越多,而市場迫切需要的專業技能人才的供給日益減少。由此,在人才市場上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一方面大批“高學歷”的通才嚴重過剩,找不到工作,處于失業半失業狀態;另一方面各種高級技工和專業技師卻奇缺,企業給幾十萬年薪也難雇到。雖經近幾年國家大抓專業職業高教,大幅度增加投資,各地紛紛創辦專業職業高教院校,但由于人才的培養需要有一定的周期,尤其長期以來有關師資的轉行與流失,專業職教的水平仍明顯不適應企業對這方面“高學歷”人才的需求。
第三,按照市場經濟要求,有計劃調整高等院校的專業方向與結構,做好“高學歷”人才培養規劃,以保證“高學歷”人才充分就業。由為計劃經濟服務轉向按市場經濟要求,為市場經濟服務,這是中國高等教育必須直面的現實,是必須實施的戰略大轉型。也就是說,當今中國所有高等教育活動都必須服務于市場經濟發展的要求,否則就有悖國情,脫離實際。但目前高等學校有一種不良傾向,即在專業方向與結構調整中存在盲目追求熱點而一窩蜂上、大幫哄辦的現象。如計算機熱,大家都上計算機專業;文化創意熱,幾乎所有高校都設文化創意專業,等等。由于缺乏全國統一的調控與規劃,結果形成了重復浪費及新的“高學歷”人才過剩。為此,教育主管部門應通過統一“高學歷”人才培養規劃,把各類高等學校的專業與市場需求有機銜接起來,避免專業熱時一哄而上、專業冷時集體撤離的問題重復發生,做到熱不過剩而冷不短缺。只有這樣,才能切實保證“高學歷”人才市場供求兩旺和結構均衡。
第四,構建大學生自主創新創業的長效機制,創辦大學畢業生科技試驗園,為大學畢業生充分就業創造寬松的社會氛圍與環境。大學生自主創新創業是全民創業、萬眾創新的先鋒隊,是建設創新型社會的必由之路。自主創新意識及能力是大學生實現自主創業的必備條件,高等學校要從大學生一入學即注重這方面意識與能力的培育。各學科專業要摒棄單純傳授知識的觀念,千方百計地培養學生獨立思考與分析解決問題的能力,提高其動手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各高等學校所在地政府要積極創辦大學畢業生科技實驗園,為高校畢業生自主創業提供實驗場所,給予必要的資金扶持;在初創時期應減免一切稅費;對創業失敗者設立失業救濟金,保證其獲得最低生活保障,消除創業者創業失敗的生活之憂。只有這樣,才能形成人人敢創業、人人愿創業的良好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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