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在英國文學體裁中的地位之高堪稱泰斗,浪漫派詩人柯爾律治的作品《古舟子詠》便是一部典型的引發無數評論的經典作品。筆者試通過比較分析幾位著名現代主義評論家對該作品的觀點,進行梳理。并沿著歷史時間順序,探討文學評論的變化與發展,以此對歷史與文學的關系寫下感悟與體會。
一、引言
Leslie Stephen被認為是那個時代最重要的文學評論家和傳記作家。在他的批評中,他認為所有的文學只不過是一個想象的渲染,具體而言,能夠體現一個作家的信仰與人生哲學。在他看來,這就是文學評論的作用,通過文字、符號和情節把作者想要體現給讀者的信息轉換成為讀者能夠理解的知識。1888年3月9日,Leslie Stephen在英國皇家研究所發表演講,討論了柯勒律治將自己的生活反映在他的作品中的方式。Leslie Stephen認為,柯勒律治的詩歌和批評拒絕了早期的藝術原則,主要是第十七和第十八世紀的詩人,這些詩人在創作中注入了宗教和道德的信息。
二、Leslie Stephen的觀點
Leslie Stephen認為,柯勒律治的古舟子詠與Pope, Gray, Goldsmith等人的詩歌有著巨大的差異。這些詩人的作品中體現了一連串的道德、政治的直接話語,或對于宗教的思考。而柯勒律治的作品隱含著一種“文學革命”和對于先前學派準則的刻意排斥。他運用的是感性的象征,而不是直接的闡述。
Leslie Stephen的分析,不僅包括了作家的傳記評價,更涉及了作品內容的本身。在演講中,他告訴柯氏哲學的讀者如何更好地理解柯勒律治的想法。“詩,他(柯)說,適當地反對乏味的敘述,而是要講究文學的科學性。詩歌的目標,他(柯)推斷,不是構建真理而是創造出一種溝通的樂趣。詩人給我們介紹了具體的符號。”
對于《古舟子詠》,Leslie Stephen有著一種復雜的理解,他聲稱柯勒律治可能已經失去了整理與集中的能力,雖然他本身在這方面就比較薄弱,但他依然保留著一種發散性深思的能力。史蒂芬將柯勒律治比作為被剝奪果實的葡萄藤,“雖然它的果實已被采摘,但依舊保留著能夠生出豐盛果實用于醞釀美酒的能力”,而不像一棵樹那樣已經失去了它最為重要的枝干。他堅信,柯勒律治能夠比其同時代詩人更清楚地看到問題的本質。
Leslie Stephen很嚴肅地把象征意義和道德準則融入到他的散文中。他說,“感官的面紗,不過是一種象征,每一處都散發著看不見的超自然力量。”一首詩的寓意并不是某個命題標記或推斷出來的,也不是通過道德或其他方式;而是讀者們被夠激發出來的想象和情感,換句話而言便是柯勒律治所謂的動態效應。
三、John Livingston Lowes的觀點
John Livingston Lowes的作品The Road to Xanadu被認為是奠定了針對柯勒律治的詩歌嚴肅的現代研究的基礎。在這篇發表于1927的文章中,John Livingston Lowes將《古舟子詠》中呈現的主要圖像和地區進行了來源分析。他證實了柯勒律治自己的評價,即《古舟子詠》是“純粹的想象”作品,并認為這首詩并沒有進行刻意的道德,而是屬于柯勒律治的“建設性的想象力”的一部分。
John Livingston Lowes引用柯勒律治的原話“詩歌,即使是至高無上的篇章,看起來是那最原始的頌詩,也有它自己的邏輯與科學深度”,來理解《古舟子詠》的邏輯。他認為,在柯勒律治寫這首詩的時候,“他必定是依照特定的準則進行構建的,并且盡可能地創造出一篇純粹想象的作品。”
像史蒂芬一樣,John Livingston Lowes也提到了《古舟子詠》所反映的道德。他認為對于殺死信天翁的那位水手的處罰過于嚴厲,與此同時,出于對于海中蛇的愛而引發的救贖十分荒謬,因為那在真實的世界里是不可能發生的。因此,洛斯關于這一主題給出了如下結論,“這首詩的寓意,如果放到詩外,將無法成立”、“對于眾所熟知的道德價值的想象使用,就像是對于一次熟悉的遠航進行想象,遠離教化主義而充滿童話色彩”。
John Livingston Lowes創造性地提出了讀者所肩負的責任,這可以算是對現代主義的偉大貢獻。當談到在古代水手的默默無聞,John Livingston Lowes把一些部分讀者的責任。他說:“這首詩的能量,而不是一個組合的輻射圖像,是人類大腦的能力,并被一種純粹的力量所驅使,將世界背后的混亂,整合成一個清晰有序的整體。”
四、總結
文學批評的繁榮決定了文學作品的繁榮,沒有文學批評,文學的其他部分會在時間的流動中走得太過孤獨,或是在最壞的時候逐漸消失。我們需要研究作品本身和它的作者,也許這就是為什么人們將歷史比作一本書,不僅需要閱讀和審查,更需要不時地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