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中美經濟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勢,雙方博弈的勝負至今尚未見分曉。
1979年,中美才正式建交。隨后的蜜月期很短,因為隨著蘇聯快速疲軟,中國對美國的重要性大幅降低。蘇聯解體后,美國的一些勢力迫不及待地在中國制造混亂,試圖削弱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并且堅持從政治和經濟上孤立中國。
而中國為了打破僵局,進一步實行開放,開始積極尋求加入世貿組織。這一舉動頗有吸引力。因為巨大的人口和市場使中國成為歐美跨國公司的理想投資市場。于是就形成了當今中國和美國經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之勢,這一博弈的勝負在今天還沒有見分曉。
改革開放給了美國某些勢力再一次顛覆中國的幻想。但是他們卻始終高興不起來,因為在中國始終有一個中國共產黨。這個黨的宗旨、目標都不是金錢。這個黨掌握著軍隊,領導著政府,美國某些勢力可以收買個別人,但絕不可能收買整個黨,所以也不可能控制中國。在中國政權大于金權,這讓他們無從下手。
隨著蘇聯的解體,美國人也希望中國走向“自由”經濟之路,力促中國政府推出一蹴而就的經濟改革,即實施所謂的“休克療法”,由于中國人不理會而只得作罷。美國又決定先把中國人引到自家的規則圈里再說,于是有條件地允許中國加入世貿組織。
20世紀90年代的中國事實上處于類似給西方打工的角色。在美國規劃的金字塔式國際結構中,中國居于第三等,既對美國沒有威脅,同時又不是沒有用處,于是中美經濟捆綁在了一起。
中國人表現出的合作意向,導致美國人不能拒絕,中國巨量的人口和巨大的市場曾經激發出美國商人無限的夢想。歐美政客無法阻止中國入世,因為他們不敢擋住金主們的財路,但是依然咬住中國的政治制度不松口,拒絕承認中國的完全市場經濟地位。
中國入世之后,按照美國人的設想,是把中國變成世界生產基地和商品傾銷市場,目的是利用中國的廉價勞動力降低從汽車到手機等歐美商品的生產成本。中國也認可這樣的設計。兩個大國各懷心思走到了一起。
中國人經歷了一段艱難的適應期之后,便以驚人的速度趕了上來,20年的時間讓世界瞠目結舌,經濟發展可謂天翻地覆。原本金融資本設定的是中國應該出口原材料,結果卻是中國在全世界采購原材料。原本他們設定的是中國的市場上會鋪滿西方的產品,結果是中國的商品鋪滿了全世界。
這時候美國人還發現中國的觸角已經伸到歐美視為禁臠的地區和領域,原本只被視為沃爾瑪等美國跨國公司廉價勞動力來源的中國,在世界眼中似乎變成了一個吞噬巨量原油、鐵礦砂、銅等原材料的怪獸,美國人意識到中國的未來無可估量。
有人形容說世界經濟發展有兩個火車頭,美國是在前面拉,中國是在后面推,現在是推的速度大于拉的速度,所以中間的國家受到擠壓就會變得很不舒服。美國人的速度慢下來,美國也會受到擠壓,所以美國也變得不舒服了。
我們更愿意相信這樣的結果是在中國領導人的預料之中的,因為這種智慧的關鍵是認清社會財富與個人財富的區別。對猶太人而言黃金和鉆石是財富,但對中國而言完整的工業化才是財富。這種智慧早在2600年前中國思想家管仲的頭腦中就有。歐美財富控制在個人手中,而個人是追求利潤最大化的,這使得我們和西方人做買賣的時候不至于產生顛覆性失誤。全世界人都忘了,中國人才是市場經濟的老手,中央集權和市場經濟并存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中國人也是最務實的,中國人的勤勞和忍耐的品質里,潛藏著改變世界的力量。
目前中國經濟與美國經濟已形成了捆綁之勢。人民幣和美元掛鉤,類似于拳擊臺上處于弱勢一方的一種擁抱戰術。中國和美國很多領域已經處于同一陣營了,這使得美國打壓中國的時候總是有所忌憚。
人類的財富要么靠搶,要么靠生產、貿易,都是一點點積攢起來的。歐洲人發現新大陸,是靠著冒死的勇敢,開拓美洲是靠著殺人。我們中國沒有向外擴張這樣的機會和作為,而且在近代被人打敗了,想翻身只有自勵一條路,這條路現在已經證明是可以走通的。我們的先輩很對得起我們,留給我們960萬平方公里的龐大國土和強大的組織力,我們需要接過這個擔子,為我們的后輩積累更多的財富和希望,在中美博弈中勝出。
(摘自臺海出版社《為什么是中國》作者:任志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