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生態女性主義的引進之前,中國的文學作品中的生態女性主義往往處于無意識的狀態。直到20世紀90年代,生態女性主義的相關理論被從西方引入到中國以后,中國學界才對生態女性主義有所關注。之后,生態女性主義的研究獲得了長足的發展,其也對中國近代文學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本文首先介紹了生態女性主義的概念及在西方的發展,并對生態女性主義在中國的發展做出了詳細闡述,最后闡述了生態女性主義對中國文學的影響。
【關鍵詞】:中國;近代文學;生態女性主義;研究
一、生態女性主義概述
生態女性主義,又被稱之為生態女權主義。它是一種將女性解放運動與生態運動結合的產物,通過從性別角度為切入點,結合生態問題,提出父權統治與人對自然的統治,都只是在家長制邏輯之上的一種認識,并要求對這種認識提出批判。生態女性主義最早于1974年提出,法國學者弗朗西絲娃·德·奧波妮在《女性主義·毀滅》中首次提出了“生態女性主義”一詞,并闡述了“對婦女的壓迫與對自然的壓迫有著直接關聯”這一觀念,這也是生態女性主義的開端。其后,生態女性主義中“性別與生態”的關聯便被學者們廣泛重視,在之后的短短數十年之中,形成了眾多的生態女性主義理論流派。在這一發展過程,生態女性主義逐步建立起了“構建女性文化來解決生態危機”的觀點,提倡最終多樣性,強調人與自然的密切關聯,并通過解構傳統的二元對立思維,倡導非等級觀念的形成。最終達到兩性和平相處,人與自然和諧共存的目的。
生態女性主義的發展壯大,對當時的西方文學也造成了很大影響。首先,部分生態女性主義者以女性視角和生態原則作為新的文學評價標準,對文本中的女性及自然形象做出了分析和梳理,并對許多文學作品中以“父權制”為基礎的二元思維進行了批判,尤其是反對對婦女的壓迫和對自然的掠奪。這樣的思潮為很多文學作品帶來了新的視角和解讀,《簡·愛》、《呼嘯山莊》、《紅字》、《虹》、《喪鐘為誰鳴》等文學名著都在這一視角下,被賦予了更加豐富的內涵。同時,生態女性主義發展,也影響了當時一些文學作品的創作,如英國的《瑪拉和丹恩》、美國的《常常回家》以及加拿大的《浮現》等作品,都在文章中表達了鮮明了生態女性主義色彩,不僅對充滿同情、關懷、愛與互惠的價值觀予以了歌頌,也對自然掠奪和性別統治表達了不滿。
二、生態女性主義在中國的發展概述
中國對生態女性主義的接受,最早始于20世紀90年代中期,那時國外的生態女性主義譯作開始進入中國,生態女性主義的相關理論也由此開始進入中國,引起了國內眾多學者的廣泛關注。1996年,關春玲寫的《西方生態女權主義研究綜述》在《國外社會科學》上獲得刊登發表,論述了生態女性主義的流派及各自特點。這也是中國國內最早關于西方生態女性主義的研究性文章。隨后,國內學界紛紛撰文,探討了婦女與環境的關系,并從多個角度對生態女性主義進行了相應的研究。僅在生態女性主義文學批判方面就有所成效,如趙媛媛、李健珊的《生態女性主義:地域視角的解讀———歐美生態女性主義與亞洲生態女性主義之比較研究》及李慧利《儒學與生態女權主義》等,都具有十分濃重的生態女性主義色彩。之后,隨著理論研究的深入,中國也出現了一批具有生態女性主義觀的各種文學及學術作品。生態女性主義開始在中國茁壯生長。
2.1女性與自然密切關系的中國生態女性主義作品
在表現女性與自然密切關系的文學作品中,遲子建的散文《女人的手》中描述到:“女人大都愛水,米漿、洗衣水的每一次浸泡都使得手獲得一次極好的滋潤。”這一句充分闡述了女人對水的依賴,亦是對自然的依賴。而作家琦君的作品《水是故鄉甜》中描述了一位在鄉間自然環境下的孕婦和母牛相互幫扶的景況,充分體現出了女性與自然和諧行處的生態女性主義觀念。
2.2充分關注生態關注的中國生態女性主義作品
1999 年畢淑敏發表的散文《女人與清水、紙張和垃圾》中就通過對“男女殯葬民俗”的不同,點出了“水是女人天生和諧的盟友,水是女人與自然純真的紐帶”這一生態主題,同時其也在之后將觀點更加明晰的曾現在讀者眼前,“在生活用水的耗竭上,女人有著義不容辭的責任”,由此可見,畢淑敏已經敏銳的認識到了女人與自然密切聯系。此外,還有作家朱天文的《世紀末的華麗》描畫處理一個就高度生態意思的女性,她的生活處處充滿著生態環保主義,衣食住行甚至身體都是生態環保性質的。另外,朱天文的《巫言》也表現了女性情懷下對世間萬物的體恤與平等關愛。
2.3社會生態之上的兩性和諧共處
這一類型的中國生態女性主義作品,主要探討了兩性的和諧共處問題。前期的作品中,兩性的對立形象較為明顯,典型的有張賢華的《遠方》,其講述了女性環保主義工作者在協調事業與家庭矛盾中的各種痛苦掙扎。在小說中,女性一直借助自然與男權形成對抗,推動整部小說的走線,使生態女性主義的理念得到了發揚。此外,方方的《奔跑的火光》、池莉的《云破處》都是此類作品的典型代表。之后,生態女性主義的理念在中國的文學作品中,逐漸向著兩性和諧共處的方向過度,講求兩性和諧共處與兩性彼此關愛,唯有這樣才能促進社會生態與兩性的大和諧。這一階段的代表作如遲子建的《第三地晚餐》,作品中馬每文與陳青經理了層層矛盾和沖突之后,最終達到了和解,也建立其了相互扶助,互相關愛的家庭。而池莉的作品《懷念聲名狼藉的日子》中,小瓦和豆芽菜也在他們的小豆腐坊中,相互關懷依偎,雖然屋外寒霜飛雪,但是屋內女人和男人卻一起過著和諧美妙的生活。
三、生態女性主義對中國文學的影響
在生態女性主義進入中國后,對中國的文學產生了諸多的影響。生態女性主義在中國文學中的運用,為文學批評提供了一個新的角度。眾多生態女性主義批評家能夠開始從“自然”與“女性”這兩個角度去重新解讀文學作品。并通過對女性與自然、女性與男性關系的重新審視,將文學作品中一直被作為陪村,也一直被都市所忽略的女性形象得以凸顯。使得作品更加富含生態觀念和男女平等意識。
同時,生態女性主義在中國文學中的運用,還樹立起了“生態原則”和“女性美德”的新標準,對衡量文學作品的價值也具有新的意義。使得很多文學作品中所隱藏或被忽視的生態及兩性和諧等問題被重新發掘,也使得獲得了新的文學意義。
此外,生態女性主義在中國文學中的運用,還推動了文學中新的倫理價值觀的形成,改變了以往男權主義下的文學審美觀念,也提供了新的文學批評尺度,豐富了文學批評家們工作。也為文學理論的發展提供了更多更有價值的新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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