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最近幾年,在媒介融合背景下,文藝市場愈發繁榮,觀眾對戲劇的接受程度加深,編導的創意愈發精彩,民族題材戲劇也在大環境下散發出新的活力,原創歌劇《彝紅》的出品在“彝海結盟”事件跨文本改編上取得了成就。此劇目講述了一個優秀的故事,層層遞進的戲劇結構,包含著主旋律、正能量的內核,追求自由民主和平是人性的共通點,將歷史中所有的參與人物寫實地展演,清楚透徹。綜合而看,此劇是近幾年來不可多得的國產原創民族題材戲劇。
關鍵詞:媒介融合;原創民族題材戲劇;跨文本改編;《彝紅》
在當下,媒介融合加劇,各種媒介呈現一體化、多功能的趨勢,媒介整體生態環境發生巨變,參與媒介的個體間進入到融合滲透的階段。傳統媒介如何在這一大環境下提高競爭力,保持活力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
現今公演的大多數劇目,早已不按照基本的編劇法踏實的講故事了,反而在媒介融合的背景下偏離正軌,錯誤定位,打亂故事的節奏,突出所謂的現代風格。《彝紅》則老老實實注重劇目編寫規則,按照故事的發生、發展、高潮和結局,一步步地向前推進故事,抽絲剝繭地展現給觀眾所有的情節。從紅軍希望穿越大別山而不得開始講起,以說服彝人首領為發展,首領小葉丹和紅軍司令劉伯承歃血結盟為高潮,以紅軍和彝人連成戰線順利穿越大涼山為結局。不但揭露了在蔣介石帶領下、駐扎在大涼山的國民黨軍隊欺壓人民的面孔,還側重關注了當時的社會問題和人性,詳實還原了那個年代彝族地區的重重矛盾問題。
“彝海結盟”作為一個厚重傳奇的歷史題材,它涉及到很多歷史人物。當時,紅軍部隊為了避開蔣介石中央軍的圍追堵截,避過中央軍渡過大渡河成為必須克服的困難。大渡河隔著一個大涼山。這里聚居著中國西南部的一個少數民族彝族。彝族是中國具有悠久歷史和古老民族文化的少數民族之一,世代生活繁衍在氣勢磅礴、高山林立的康藏、云貴高原及其邊緣地區。彝族是中華民族的一部分,是民族歷史的參與者和締造者之一;可是,由于偏遠地理位置,生產力和生產力關系的落后,彝族地區還是奴隸社會。再加上歷史上,歷代的統治階級推行對彝區在經濟、軍事、政治、文化上壓迫的民族政策,使得彝族人民沉淪在困難中。在民間,一些奸詐的漢族商人利用彝族人民的善良淳樸,對他們欺詐剝削;國民黨軍隊也常對他們搶掠。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彝族人民對漢人產生了種種敵視和猜忌,這種日積月累的成見讓他們對漢族軍隊“入境”十分敵視。而讓他們在短時間內認清中國共產黨和國民黨的本質不同是非常困難的。因此,在這些實際情況下,順利通過大涼山是一件不容的事情。這一大難題,就擺在了擔任先遣隊人物的聶榮臻和劉伯承身上了。
在原創歌劇《彝紅》中,虛構了小人物角色彝族姑娘妮扎嫫、紅軍戰士天紅和彝族小伙拉鐵三人之間的親情、友情、愛情的故事,三人的感情線和事業線能寫實的體現出當時那個年代、那個環境下的人性和情感,這是屬于那個大時代的精神。
《彝紅》的故事采用環環相套的方式,每個人都是一條線索,但是都是為了一個終極目標,就是解放,個體解放,社會解放。由此可以看出,《彝紅》是一部史詩性的作品。通過小人物的情感命運來展示背后的歷史。《彝紅》全劇的感人點不僅僅是在表現革命的激情上,人與人之間的愛情、親情也讓人動容。在劇中,人物性格鮮明,情節上緊湊、銜接自然流暢,演員們精彩的演技和富含飽滿深情的演繹,讓全劇充滿了情感。
《彝紅》將傳統的紅色主旋律題材和現今舞臺戲劇藝術結合在一起,再借助大涼山豐富多彩的民族文化資源,延伸出一部新的作品,創造出一個有內涵又特別的故事,提升了人物形象質感,讓觀眾身臨其境,與歷史對話溝通,為劇中人物的命運而感慨,在歷史事件和戲劇沖突下,獲得藝術上的享受和情感上的共鳴。
媒介融合面臨的一個問題是信息渠道的構建整合。最近幾年,我國大力發展文化事業,特別是對民族文化事業的扶植力度加大,比如設立電視臺、電影院、劇院、網上展映平臺等等,各種文藝作品的創作也越發貼近群眾,試圖和媒介融合下的使用者建立新的聯系,讓傳播行為有益到最大值。其實,這也是產業鏈逐漸形成的一種過程,也可以說是渠道建設,以受眾為依托,建設基礎設施為基礎,創作內容為表現形式,這樣,整個通渠就打開了。
原創歌劇《彝紅》始于二零一四年創作,由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州歌舞團和涼山文廣傳媒集團涼山。從創作伊始就廣受關注,公演以來在成都、武漢、涼山都取得很好的反響,獲得國內外專家和觀眾的好評,并摘得第六屆國際戲劇奧林匹克獎,第二屆中國歌劇節優秀劇目二等獎,四川省第七屆少數民族藝術節最佳劇目獎,第三屆四川省文華獎等重要獎項,在二零一五年六月于北京國家話劇院演出,影響力大幅度提升。為了讓《彝紅》能穩定前行,全國巡回演出獲得勝利,打開國內外市場,涼山文廣傳媒集團專門購買了車輛滿足貨運和客運需求,并且結合市場開發了“彝紅”系列文化旅游衍生產品。
目前,媒介已經不是媒介,受眾不是受眾,媒介融合能給消費者帶來一種全新的體驗。科技正在顛覆我們的認知,但這也促使我們面臨一個新的問題,那就是在媒介融合的背景下,技術手段和內容創作的孰輕孰重。在今后,媒體很難成為單獨的產業形態,未來就是技術和內容的融合,但我認為無論在任何時候,媒介都是不可或缺的,只要轉型融合成功,傳統媒體的爆發勢在必行。在這種狀況下,民族題材戲劇作品創作如何在技術和內容之間平衡就成為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首先,民族題材戲劇作品創作在媒介融合背景下內容和技術的比重關系。新世紀以來,雖然戲劇在不斷復蘇,觀眾的接受程度加深,但創作的內容卻越加的平視,經典劇目產生的數量很少。造成這一現象的原因有很多,有一點就是脫離了生活,藝術形式走在前面,例如前些年興起的先鋒戲劇。在《彝紅》中就很好的規避了這一點,大量結合涼山彝族生活特點,從實際的角度去藝術再創作。
其次,民族題材戲劇作品在媒介融合背景下創作數量的問題。戲劇投入市場,希望讓受眾接受就必須做到市場為王,搶占市場份額就成了關鍵。近年來,各地藝術館演播廳及其配件基礎設施的建設加快了市場的進程,戲劇作品的創作數量也逐年增多,特別是民族題材方面,地域、時政也起到了很強的作用。以《彝紅》為例,就是根據紅軍長征勝利周年慶和涼山地區特性的雙重特點而創造出來了,在市場是有很很強的反響,觀眾產生共鳴。但是我們確定創作數量,包括價值數量的多少,一定是要以觀眾即消費者的角度出發。在媒介融合背景下,這對戲劇是一次非常嚴峻的考驗,也是一次博弈。如果把展播的戲劇當成一次服務,那么,最好的體驗就是讓消費者感到滿意,這就是它價值高低的標準。
最后,民族題材戲劇作品在媒介融合背景下自身與外部的關系。在《彝紅》中,就加入了一條愛情線,這樣整個劇目的人性方面就飽滿了。而且,在宣傳方面,《彝紅》的出品方涼山歌舞劇團大力宣傳該作品,使其在線上線下有了很好的口碑,做到了未播先紅的效果。
總而言之,互聯網技術的發展,使傳統媒體進入到媒介融合的大時代。如果說,民族戲劇如何在這個境遇下發展自己,以跨文本改編等方式獲得新生,我認為唯有從抓住新技術、追隨消費者、保留民族特性、扎根公眾生活四個方面,才能讓戲劇經久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