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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政治學實驗研究的發展及其對于中國政治學研究的價值

2017-01-03 05:19:03王金水胡華杰
中國人民大學學報 2016年3期
關鍵詞:實驗方法研究

王金水 胡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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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政治學實驗研究的發展及其對于中國政治學研究的價值

王金水 胡華杰

作為對政治學研究由相關性分析向因果關系研究轉向的回應,政治學實驗研究彌補了傳統觀察性研究在這方面的不足。然而,政治學中的實驗研究在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都處于學術邊緣的尷尬境地。政治學實驗研究學術地位的變化不僅得益于政治學研究方法及研究技術上的進步,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實驗研究本身在推導政治現象因果關系方面表現出較強的內在效度,通過合理的實驗設計可以達到內外效度之間的平衡。就國內學術界引進該研究方法的意義而言,主要體現在改善國內政治學研究的水平與質量、增強研究結果的現實意義、提升中國政治學研究的國際話語權等方面。政治學實驗研究對于當前中國政治學研究的發展以及因應政治改革的新需求,具有極強的參考和借鑒價值。

政治學實驗研究;發展邏輯;價值分析;政治改革

在大多數人看來,實驗研究(experimental research)是與物理學、化學或生物學一類的“硬科學”緊密相連的研究方法。正如曾任美國政治學協會主席的勞倫斯·A·洛威爾(Lowell A.Lawrence)于1910年對同行告誡的那樣:“我們(這一學科)被實驗的可行性所束縛,所以政治學是一門觀察性的學科,而非實驗性的”[1]。不過到了1997年,時任美國政治學協會主席的奧斯特羅姆(E.Ostrom)卻宣稱:“通過將實驗研究作為推力,引入已被學界廣泛運用的現場研究方法(field method①在社會學領域,“field”一詞往往被直譯為“田野”。但筆者認為此種譯法容易限制讀者對研究進行場所的認識,并且將“田野”一詞用于政治學研究領域也有所不妥。因此,在之后的論述中,都將“field”譯為“現場”。)之中。21世紀的政治學研究,將在探求具有牢固理論基礎的人類行為理論,及不同制度安排對行為影響的理論方面,獲得更為迅速的發展。”[2]

為什么相隔80多年,美國政治學協會的兩任主席會對實驗研究在政治學領域的應用前景做出截然相反的論述?國外政治學界對實驗研究態度的轉變能夠為實驗研究在中國政治學語境下的實踐提供怎樣的啟示?本文試圖通過梳理國外政治學實驗研究在方法論與實際研究方面的發展,分析促使實驗研究獲得學界關注的因素,來對這些問題進行回應。

一、國外政治學實驗研究的發展

(一)政治學實驗研究的方法論沿革

作為邏輯推理理論的“密爾五法”(Mill Five Methods)可以視為政治學實驗研究在方法論上的起點。J.S.密爾在1843年出版的《邏輯體系》一書中提出了歸納因果關系的五種方法。*“密爾五法”,即求同法、求異法、求同求異并用法、剩余法和共變法。作為一套歸納推理的邏輯方法,密爾五法在相當長時間內都是一些學者試圖超越簡單枚舉推理而采用的基本方法。密爾認為其中的求異法(method of difference)可用于在本質規律發現過程中明晰充分條件。具體而言,假設有兩種情況{ABCD}與{BCD},只有第一種情況下觀察到事件X被觸發,那么A就是X發生的“充分條件”。求異法的推理邏輯啟發了研究者在探究事物之間因果關系的過程中有意識地對特定單個或多個變量進行操控,進而構建出實驗研究的大致框架,即實驗研究是研究者在探究事物之間確切因果關系的過程中,通過操控與所探究因果關系相關的單個或多個變量(自變量),并設置用于這些變量經過操控后所產生影響的變量(因變量)。*該定義借鑒了萊德曼(Lederman)等人有關實驗研究的論述,參見Leon Lederman,Dick Teresi,and Alexander Firestone.“The God Practice:If the Universe is the Answer,What is the Question?”.AmericanJournalofPhysics,1994,62(2)。相似定義也可見坎貝爾和斯坦利的相關論述,參見D.T.Campbell,and J.C.Stanley.ExperimentalandQuasi-ExperimentalDesignsforResearch.Boston:Houghton Mifflin Company,1963。

不過,受到當時研究條件與密爾研究邏輯本身的局限*在密爾看來,通過求異法推論出因果關系,需要研究者能夠觀察到在多次完全相同條件下,事物以相同的方式(對自變量的操控)反復發生。也就是說,按照他的邏輯,只有通過反復實施完全相同的實驗過程(即因果推論具有可重復性),才能確認事物之間切實的因果關系。但考慮到研究中的測量誤差等實際問題,任何研究都無法滿足這樣的推論要求。,這種源于“密爾五法”的實驗邏輯僅是停留在思維層面的操作。而實驗研究能夠在實踐中得到應用則要歸功于英國遺傳學家、統計學家羅納德·A·費希爾(Ronald A.Fisher)在20世紀30~50年代對密爾差異法邏輯的改造。*有關費希爾實驗邏輯的具體內容,可參見Ronald A.Fisher.TheDesignofExperiments.New York:Macmillan Pub.Co.,1971。其中最為核心的步驟便是隨機分配,通過將研究對象隨機配置到實驗組與控制組,從而排除導致因變量變化的其他干擾因素。具體原理是:實驗組與控制組的隨機分配使得研究對象總體以相同的可能性被分配至任意一組中。因此,從統計學角度考慮,只要兩組樣本的容量足夠大,那么兩組的平均數應當沒有差異,即所謂的虛無假設(null hypothesis)。若是在沒有進行實驗操作的條件下,研究者觀察到各樣本組之間存在差異,便可以將之歸因于偶然性并加以排除。[3]基于此,費希爾改造了探究因果關系的推論過程:假設一個對于研究對象的平均數,通過統計檢驗發現實驗組與控制組之間在實驗操作后出現了統計學差異(statistical difference),而且該差異不能歸因于偶然性(從而加以排除),那么該差異便可以支持一個可能存在的規律。

這樣,費希爾以通過概率統計與推斷得出的具體的、排除了偶然性的規律證據,取代了密爾的“絕對規律”,從而使實驗研究具有可操作性。與此相對應,隨著費希爾提出改造后的實驗邏輯,政治學研究實踐中的實驗研究開始由早期的探索轉型為真正意義上的隨機實驗(random experiment)。

(二)國外政治學實驗研究的發展歷程

1.政治學實驗研究的早期探索

戈斯內爾(Harold F.Gosnell)*戈斯內爾當時正在芝加哥大學政治系執教,適逢“芝加哥學派”的開創者梅里亞姆(Charles E.Merriam)擔任系主任。“芝加哥學派”以“科學主義”為指導的學術理念無疑可被視為促使戈斯內爾在研究中采用實驗方法的學術背景之一。于1924年秋天在芝加哥研究了無黨派傾向(nonpartisan)游說信對該地選區投票率的影響。[4]由于該實驗中出現了對隨機分配(random assignment)的有意識運用,以及將研究對象劃分為對照組(control group)與實驗組(treatment groups)的操作,因而該研究被認為是政治學研究中最早的實驗研究方法應用實例。*在研究中,戈斯內爾通過隨機分配有效控制了“性別、選舉目的、選舉制度本身”等一系列非研究對象變量對研究樣本行為的影響。此外,政治學實驗研究的早期探索還包括霍夫蘭、拉姆斯登和謝菲爾德等人于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為陸軍部轄下的研究機構工作時,通過將士兵隨機分配為實驗組(觀看有關法西斯罪惡的系列宣傳片《為什么我們要戰斗》)及控制組(不觀看該片),研究了戰爭宣傳片對士兵抗擊法西斯德國意愿的影響。[5]雖然在一些學者看來,戈斯內爾以及霍夫蘭、拉姆斯登、謝菲爾德等人的實驗研究在隨機分配的操作上存在漏洞,所以只能將其稱為受控干預(controlled intervention)研究或受控現場實驗研究(controlled field experiment),而不能稱為真正實驗研究*例如杜克曼等學者對戈斯內爾實驗隨機分配步驟的批評,參見J.N.Druckman,D.P.Green,J.H.Kuklinski,and A.Lupia.HandbookofExperimentalPoliticalScience.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Donald P.Green,and Alan S.Gerber.“The Underprovision of Experiments in Political Science”.ANNALS,AAPSS,2003(589)。,并且其中一些學術文獻部分涉及心理學方面的研究,但這些研究還是為如何在政治學研究中采用實驗研究方法構建了基本框架,并在方法論上啟發了后來的學者。

2.政治學實驗研究的“合法化”歷程

學界普遍認為,最早于政治學專業刊物上出現的真正意義上的實驗研究文獻是厄爾德斯維德(Samuel J.Eldersveld)在1956年發表于《美國政治學評論》上的《實驗性宣傳技術與選舉行為》[6]一文,文中也提到了戈斯內爾實驗所起到的先驅性作用。雖然這一時期發生的行為主義革命所標榜的對自然科學研究方法的效法在向度上與實驗研究相切合,但學界對這是否推動了實驗政治學的發展有爭論。例如,仙托·艾英戈(Shanto Iyengar)認為行為主義所關心的是個人層面的政治行為,所以其在方法論上所傾向的是調查研究方法,而實驗研究方法被認為不適于研究現實中的政治行為。[7]不過,應該看到這一時期運用實驗方法的政治學研究所涉及議題多為當時行為主義革命語境下較為主流的集體一致性(group conformity)、意見形成(opinion formation)與陪審團行為(jury behavior)。[8]然而,總的來說,在整個20世紀50~60年代,實驗研究還處于學科邊緣的尷尬境地,在70年代以前公開發表的政治學實驗研究論文僅有13篇(包括戈斯內爾等人的早期研究)。[9]并且,進行實驗研究的學者往往需要“被迫為他們所選擇的方法作辯解”[10]。

到20世紀70年代,政治學實驗研究的發展前景才出現轉機。有感于政治學領域主流學術刊物對實驗研究的拒絕態度,一些從事政治學實驗研究的學者*如詹姆斯·戴森(James Dyson)和弗蘭克·索里(Frank Scioli)等。《政治學實驗研究》編委中較為知名的學者還有瑪麗蓮·丹迪科(Marilyn Dantico)[她在索里赴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簡稱NSF)任職后接任主編一職]、理查德·布羅迪(Richard Brody)、杰拉爾德·懷特(Gerald Wright)、海因茨·尤勞(Heinz Eulau)、詹姆斯·史汀生(James Stimson)、斯蒂芬·布朗(Steven Brown),以及諾爾曼·魯貝格(Norman Luttbeg)。于1971年創辦了專門的實驗政治學刊物:《政治學實驗研究》(TheExperimentalStudyofPolitics,簡稱ESP,于1975年停刊)。與此同時,這一時期實驗政治學相關學術研究的出版物數量也在急劇上升。整個70年代出版的實驗政治學文獻達到96篇之多。[11]更為重要的是,一些學者開始向學界呼吁重視實驗研究在政治學領域的應用。例如,理查德·布隆迪(Richard Brody)與查爾斯·N·布隆斯坦(Charles N.Brownstein)在1975年出版的《政治科學手冊》(HandbookofPoliticalScience)中對實驗研究方法進行了深入而廣泛的探討。[12]雖然他們也表示政治學中實驗研究大發展的時代遠未來臨,但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學界主流已經認可了實驗研究作為政治學研究方法之一的“合法性”。而這一切都為此后政治學實驗研究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的迅速發展奠定了基礎。

3.20世紀90年代以來政治學實驗研究的迅速發展與推廣

20世紀90年代以來,實驗研究在政治學中的地位得到了顯著的改善。相關研究文獻的數量出現了井噴式的增長,美國政治科學評論(APSR)、美國政治科學期刊(AJPS)、政治學期刊(JOP)1990—2007年公開發表的實驗研究類文獻數量甚至超過了之前的總和(參見圖1)。[13]除了相關研究文獻在數量上的迅速增長,學界對政治學實驗研究的廣泛認可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實驗政治學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的發展。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奧斯特羅姆等憑借在公共池塘資源(common pool resources)議題方面開創性的實驗研究而被授予諾貝爾經濟學獎。而她被推選為美國政治學協會主席(1996—1997)*在其任內,奧斯特羅姆大力推動實驗研究在政治學研究中的運用。不過她發現,在她所出席的大多數地區協會的會議上,與會學者并不支持其推廣實驗研究的做法。參見E.Ostrom,M.A.Janssen,and J.M.Anderies.“Going Beyond Panaceas Special Feature:Going beyond Panaceas”.ProceedingsoftheNationalAcademyofSciences,2007,104(39):15176-15178。,則表明了政治學界對政治學實驗研究的肯定。

圖1 1950—2007年美國政治科學評論(APSR)、美國政治科學期刊(AJPS)、政治學期刊(JOP)所刊載實驗研究文獻的數量

同樣值得關注的是,在這一時期實驗研究也開始越來越多地為美國以外的政治學研究者所采用。例如,作為政治領域的一次重大嘗試,歐盟的建立與運作就為歐洲的政治學研究者提供了大量實驗研究議題。據朱莉·H·尼爾森(Julie H.Nielsen)研究,2000年以后歐盟相關研究中,對實驗方法的應用出現了顯著的增長。[14]比較具代表性的有霍博爾特(S.B.Hobolt)和維特羅克(J.Wittrock)針對第二序選舉假說(second-order election hypothesis)*即對歐盟國家而言,歐洲議會選舉的重要性低于國內選舉。參見K.Reif,and H.Schmitt.“Nueve Elecciones Nacionales de Rango Secundario:un Marco Conceptual Para el Análisis de los Resultados de las Elecciones al Parlamento Europeo”.RevistaDeEstudiosPolíticos,1980(16):7-58。另可參見S.B.Hobolt,and J.Wittrock.“The Second-order Election Model Revisited:An Experimental Test of Vote Choices in European Parliament Elections”.ElectoralStudies,2011,30(1):29-40。進行的實驗研究;舒克(A.R.T.Schuck)和弗雷瑟(C.H.D.Vreese)針對荷蘭2005年歐盟憲法全民公投中新聞影響的實驗室研究[15],以及多爾(N.Doerr)借助歐盟網絡論壇內容對歐盟范圍內協商民主議題的研究。[16]同樣,20世紀90年代以來的第三波民主化浪潮也催生了眾多針對非歐美國家民主發展的研究議題,其中有關民主選舉活動的各類議題無疑是實驗方法最為熟悉的研究領域。例如,奇安馬可·萊昂(Gianmarco Leon)、伊麗莎白·薩杜萊特(Elisabeth Sadoulet)等人通過隨機試驗研究了選舉相關法律條文中的制度性變化對秘魯民眾在選舉參與程度上的影響[17];土耳其科克大學(Ko? University)的學者阿爾·查克虜(Al?和S·埃德姆·梵塔奇(S.Erdem Ayta?)運用列表實驗(list experiment)探討了本國 2011年大選中存在的賄選現象[18];中國臺灣學者張卿卿則通過現場實驗的方法研究了中國臺灣地區1998年臺北市長選舉中,競選廣告黨派偏倚所產生的影響[19]。

二、實驗研究對政治學發展的推動作用

(一)突破既有實驗方法的局限,彌補觀察性研究的不足

政治學研究以往所倚重的各種研究方法就總體特征而言都可以歸類為“觀察性研究”,即研究者往往是被動地觀察業已發生或正在進行中的政治活動。然而,隨著社會經濟發展對政治學研究需求的不斷提升,學界的研究開始從相關性分析轉向對因果關系的探索,并由單因解釋向多因分析深化,觀察性研究的固有缺陷開始逐漸暴露。例如,金德(D.R.Kinder)和帕弗瑞(T.R.Palfrey)在運用調研方法研究電視對美國公眾輿論影響的議題時發現,調研方法雖然能夠揭示一些因素與結果間的關系,但是這些關系不一定能夠被解釋為因果關系,單純的由調研得來的數據根本無法闡明各個因素與結果間的因果機制(causal mechanism)。[20]并且,在對政治現象的觀察與推論過程中,研究者或多或少會由于主觀性而產生研究偏倚,而傳統的觀察性研究不僅沒有對偏倚的自覺,而且也缺乏確保推論不發生偏倚的手段。*對于觀察性研究與生俱來的缺陷,格林(Donald P.Green)與戈博(Alan S.Gerber)進行了詳盡的論述。他們認為標準的觀察性研究模式可以用下面的這個模型表示:Y=a+b1X1+b2X2+…+bkXk+U[...]其中,Xk代表研究中的自變量,U代表結果Y的非可觀測誘因(unobserved cause)。觀察性研究的通常流程是通過X回歸分析出Y,同時將系數bk解釋為對實際因果參數的估測。根據預想,隨著所收集數據的逐漸積累,對該參數的估測也將變得愈加精確。事實上,只要數據能夠源源不斷地積累,研究者最終將能得出實際參數準確結果。然而,不論數據是否能夠不斷得到積累,對實際參數取得仍然要滿足兩個關鍵要求:首先,在研究過程中對自變量的測度必須避免誤差,顯然在大多數的政治學研究中這是難以實現的。其次,研究必須確保自變量與研究中的干擾項(disturbance term)沒有任何關聯,但當Xk的誘因為Y[這將導致“內生性”(endogeneity)問題]或U的組成部分[這將導致“非可觀測異質性”(unobserved heterogeneity)問題]時,這樣的條件也無法得到滿足。參見Donald P.Green,and Alan S.Gerber.“The Underprovision of Experiments in Political Science”.ANNALS,AAPSS,2003(589)。

而對于解決觀察性研究中所存在的問題,實驗研究方法都給出了令人滿意的答案。首先,不同于觀察性研究,在實驗研究中研究者并不會被動地等待政治現象發生,相反,研究者通過構建實驗環境、選取并隨機分配研究對象,并對研究對象隨機投入實驗操弄(treatment)促使所要研究的政治現象發生。而研究者在數據生成與測度中的主動性,讓其能夠相當準確地辨識出因果關系中的不同變量,例如在傳統觀察性研究中難以辨識的內生性嵌入變量(endogenously embedded variable)。這使得在具有堅實理論基礎支撐的情況下,實驗研究在所有研究方法中最有可能賦予研究以穩固的結構效度(construct validity)。[21]其次,實驗研究法克服了許多政治學研究中存在的內生性(endogenous)問題。實驗研究對內部效度(internal validity)的關注使得研究者在研究過程的始終都對由于主觀性所帶來的研究偏倚保持高度的自覺。而解決這些偏倚的重要途徑便是實驗研究中至關重要的隨機化步驟。具體而言,通過對實驗操弄與研究對象兩者的隨機選取,研究者能夠將內生性嵌入議題(endogenous embedded question)變量中的特定研究參數分離出來,這樣研究者就可以避免期待效應(expectancy effects)*期待效應通常會在研究者下意識地或不動聲色地試圖表達其對研究對象的行為或反應的期待時出現。這種效應的影響會以自證預言的形式出現,研究者會在研究中根據模糊的信息而非可控的操作編造出自己所期待發生的反應。、實驗者主觀偏倚、要求特征(demand characteristics)*要求特征與期待效應存在相似之處,不過造成這種問題的誘因更多的是來自于研究對象的實驗解讀而非實驗者的直接言行。對于研究對象而言,過于明顯的研究目的將會導致研究中出現系統性的偏差。而當懷有評鑒憂慮(evaluation apprehension)的研究對象試圖做出他們所認為滿足研究者要求的行為以取悅研究者時,這樣的偏差將進一步加大。等問題所帶來的影響,最終確保研究中因果推論的準確性。

(二)強化政治學研究與實踐的聯系,提升研究結果的實用性

2000年由“改革先生”(Mr.Perestroika*“Perestroika”為俄語“перестройка”的音譯,即“改革”。)向美國政治學會及《美國政治學評論》所發出的批評,引起了美國學界及社會對政治學研究發展方向的反思。[22]一些學者指出,美國政治學研究中出現了對定量研究(quantitative study)及其方法論的盲目崇拜,研究思路逐漸陷入“為了方法而方法”[23]的歧路。過分強調對數據的應用,以及對研究方法的堆砌將導致研究結果僅僅成為在學理上嚴謹而于現實毫無作用的“白象”。在政治學實驗研究中為學者所重視的內部效度與外部效度(external validity)之間的協調表明,該研究一直以來都對研究結果的嚴謹性與現實性給予了高度關注。

簡單地說,實驗研究中的內部效度表明了該研究結論在因果關系推論方面的嚴謹程度,而外部效度則體現了該結論對現實世界的概括能力(或者說將該結論用于指導現實政治活動的可能性)。雖然也有聲音認為實驗研究的內部效度與外部效度之間充滿張力,但如果以一種辯證的眼光來看,這兩者卻是辯證統一的。原因在于,實驗的內部效度是其外部效度的前提,而實驗的外部效度則是實驗追求內部效度所服務的目的,研究者應根據其研究議題及目的,通過實驗設計使兩者達到平衡統一。除了能夠平衡內外效度的要求,政治學實驗研究與其他學科中的實驗研究,以及政治學中其他的因果關系推論方法的最大區別就在于該種方法的關注焦點是對實驗環境的把控。更具現實意義的是,實驗方法的研究邏輯迎合了新興民主化國家在發展和鞏固民主制度方面對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的迫切需求。一些主流的民主理論往往是以理想化的政治環境或是西方的社會、政治現實為基礎構建而成,而通過實驗,架起外來理論與當地實際的橋梁,無疑是探索符合各國實際政治運作方式的有效途徑之一。

三、政治學實驗研究對于中國政治學研究的價值分析

(一)實驗研究的引入將極大地提升我國政治學研究的水平

當前的中國政治學界尤其是比較政治學領域,研究狀況與當下中國的改革發展實際是極不相稱的。總體上看,中國的比較政治學研究還沒有形成具有體系的研究方法,研究缺乏內涵且呈現出碎片化的特征;在具體研究層次上,國內比較政治學研究在理論研究方面深度不足;運用定量方法、形式模型(formal model)等方法與技術展開研究還較為少見。*參見高奇琦:《制度自信與中國比較政治學體系的構建》,載《江淮論壇》,2015(2);高奇琦:《中國比較政治學發展5年回顧》,載《中國社會科學報》,2014-06-27;徐海燕:《中國視角下的比較政治學研究:發展與評析——兼評2012年中國比較政治學發展概況》,載《政治學研究》,2013(2)。因此,中國政治學研究中有必要引入實驗研究的方法和技術。

首先,實驗研究能夠提升中國政治學研究的科學性。實驗方法是與科學性研究緊密相連的。長久以來,國內政治學研究往往只注重研究結論,而忽視論證過程,這使得大多數研究得出的只能是一些沒有論證支撐的、“純粹主觀”的論斷。作為將科學方法引入政治學研究的一種努力,實驗研究以追求真實的因果關系而非相關關系為目標,研究者通過實驗中對因果變量的辨識與隔離以及對研究各環節的操控(樣本選取、隨機分配被試、對結果的測度等),可以構建牢固的因果鏈條,使研究結論能夠最大限度地達到坎貝爾所稱的“魚鱗式全知體系”(fish scale model of omniscience)*即各個論證環節像魚鱗一樣層層相疊,構成完整的認知體系。。此外,對于研究中存在的“證實性偏倚”*該術語源自心理學研究,是傳統的觀察性研究中研究者經常陷入的一種研究陷阱,指的是當研究者在主觀上支持某種觀點的時候,往往傾向于尋找那些能夠支持其原來觀點的信息。、“篩選偏倚”(selection bias)等操作性問題,實驗研究保持了高度警惕,在選取樣本群并隨機分配被測的過程中始終注重避免人為因素的影響。這種嚴謹的研究態度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變當下中國比較政治學案例研究中的隨意性傾向。同時,研究者在實驗研究中可以通過構建相應的形式模型、帶入現實性設置自變量并對因變量進行測度等方法,檢驗研究得出的理論觀點,從而大大提升研究結論的可信度。

其次,通過實驗研究可以發現以往研究中被忽視的自變量。長期以來,中國政治學界有構建多因分析框架的研究傳統[24],但這些多因框架中的因果變量往往出自研究者的主觀論斷或觀察性研究。一方面,由于立論基礎的問題,這些被認定的“因果變量”中有一部分只能算作是相關變量。另一方面,比較政治學中傳統的觀察性研究還存在無法辨識因果關系中內生性因素的缺陷,這導致在分析如政治制度一類議題時,往往忽視一些內生于制度或研究語境之中的變量。對于這些問題,實驗研究可以通過實驗中的操作以及對被測對象的隨機選取,有效地將內生性因素與其他因素相區分。同時,通過對實驗設置的固定,實驗研究簡化了識別因果變量的過程,加強了辨識的準確度和效度。因為在其他實驗設置都被控制的情況下,因果變量之間的區別只要通過實驗操作的施加與否就可以實現。[25](P432-434)

再次,實驗研究為中國政治學研究搭建了理論與實踐溝通的平臺。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的政治學研究深受西方理論觀點的影響,很多研究者傾向于運用西方的理論成果來解釋中國的政治實踐活動。然而,大量的研究事實顯示,“用西方的理論范式來研究中國,中國總是錯的”[26]。對此,除了要批判學界“言必稱西方”的研究傾向外,糾正對外來理論范式的教條化運用也是非常必要的。與傳統觀察性研究相比,政治學實驗研究的一個顯著特征就是更關注研究所處的語境。所以,借助實驗研究“理論交流”的能力,通過對實驗設置的變換(在貼近理論與貼近實際之間進行轉換),研究者可以直觀地看到理論預期與實際之間的差距,從而對理論研究成果進行必要的修正。應該看到,政治學實驗研究興起的大背景與西方競爭性民主政治下對投票行為的關注息息相關,這與中國的政治生態存在明顯差異,但這并不影響實驗研究對于解決目前中國政治學研究領域的深層次問題及拓展研究手段具有重要的方法論意義。同時,隨著現代信息技術,尤其是網絡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以及西方民主政治發展中暴露出的種種問題,政治學實驗研究方法的重要性日益突出,實驗研究的傳統研究手段需要回應政治學研究關注點的轉移,通過內生性嵌入變量來深度剖析因果關系。值得注意的是,當前西方比較政治學研究的轉向(轉向研究部族、非政府組織、社團、工會等一系列非國家性團體)與我國當下的國家治理議題在研究主體上都指向了集體行為,而這正是實驗研究所擅長的領域。

最后,實驗研究的引入將提升中國政治學研究的國際話語權。隨著中國國家實力的不斷增強,在國際規則中的話語權不斷拓展,中國政治學研究的對外交流也會日益頻繁。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國內政治學研究與國外的交流還處于低層次水平。不僅國內相關的政治學研究成果無法得到國際學術界的認可,而且很少有研究成果發表在國外知名政治學刊物上。因此,在國外的政治學研究領域,與中國相關的政治研究議題逐漸陷入邊緣化的境遇之中。[27]在這種情況下,國外時常出現“中國崩潰論”等對我國發展現實充滿偏見和無知的理論觀點也就不足為奇了。這就亟須加強政治學研究領域的國際交流,讓中國改革發展的研究成果更多地被世界所認知,增強中國政治學研究在國際政治學研究領域的話語權。政治學實驗研究帶來的嚴謹科學的理論構建過程,能夠促進中國比較政治學研究水平與質量的提升,在此基礎上,國內研究成果在外國高檔次期刊上的刊登情況以及與國外政治學界的交流層次都能得到有效的改善與提高,從而使中國當下的政治學研究議題通過高質量本土研究的推介而獲得國際政治學界更多的關注與認同,這將最終提升中國政治學研究以及中國議題在國際政治學研究中的話語權。

(二)政治學實驗研究因應了全面深化改革的實踐和時代需求

對于比較政治學研究對國內政治運作實際所起的作用,一些學者批評國內比較政治學研究在現實關懷、問題意識、解釋力和指導力等方面都存在不足,對現實問題缺乏關注。也有學者指出在具體可操作的研究問題上,中國比較政治學研究仍停留在“大的話題或話題領域上”[28]。A.羅斯(A.Roth)認為,實驗研究的價值存在于三個方面:追尋真相,促進理論交流,以及對現實政治活動具有影響的“循循善誘”*原文為“whispers in the ears of princes”,意為對執政者加以勸導,提出政治建議。。結合實驗方法在政治學研究現實性方面的巨大推動作用,我們認為在中國的現實政治運作方面,實驗研究的引入將在以下兩個方面產生積極的作用:

第一,運用實驗研究改造以往的“試點—推廣”政策擴散模型,提升政策制定與實施的科學性與有效性。

與很多人印象相反,政治學實驗研究的功用并不局限于發現或檢驗特定政治語境下的因果關系推論。事實上,像現場實驗研究這樣的實驗政治學流派,可以借助其研究中自發政治活動環境(naturally occurring political contexts)的優勢,很容易地參與到和政策制定者的互動之中。[29]而在這種條件下,實驗研究者借助國家機構的幫助,可以使實驗所產生的效用在影響范圍及強度上都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實際上,這種思路與我國改革開放以來政策制定方面“試點—推廣”政策擴散模型有異曲同工之處。但如何能夠讓試點成功的政策在經濟發展水平、區位、風俗習慣等方面都存在較大差異的不同地區“開花結果”,卻是當下中國政治實踐中為各級政策制定者及執行者所關注的問題。實際上,可以通過實驗對以往的政策試點加以改造,借助實驗研究在辨析因果關系中不同變量的強大能力,分析政策試點成功真正“著力點”與試點地區本身內嵌性變量對試點成功的影響,從而做到“因地制宜”。而實驗研究的科學性又能極大地提升政策制定的合理性并預防由于政策失誤所導致的種種問題。此外,政策制定者還可以通過實驗對其計劃實施政策的效用進行比較。*相應的案例可參見:Elisabeth R.Gerber,Rebecca B.Morton,and Thomas A.Rietz.“Minority Representation in Multimember Districts”.AmericanPoliticalScienceReview,1998,92(1):127-144;A.Casella,T.R.Palfrey,and R.G.Riezman.“Minorities and Storable Votes”.SSRN(SocialScienceResearchNetwork)ElectronicJournal,2005,3(2):165-200。

第二,借助政治學實驗,發揮基層民眾在推進基層民主建設中的主體作用,同時通過實驗對民眾普及政治知識。

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公報提出,要“更加注重健全民主制度、豐富民主形式”,同時要求“推進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發展基層民主”[30]。這些要求與目標的實現,一方面需要依賴有關職能部門深化改革,在推動制度建設的同時“讓權于民”;另一方面更有賴于基層公眾政治素養與民主能力的提升。正如帕特南在《使民主運轉起來》一書中所指出的,這對于基層民主的良好運作而言是至關重要的。實現的途徑除了提供宣傳、教育、引導等方式外,通過發動公眾參與針對相應議題的政治實驗也不失為一種有效的途徑。這一點已經在我國部分地方的政治實踐中得到了檢驗,并取得了令人滿意的結果(例如一些地方的參與式預算實驗[31]以及運用“羅伯特議事規則”推動鄉村基層民主運作的實驗[32])。實驗所帶來的對政治運作的實際參與和實驗結束后對實驗結果的講解與分析,對于更好地培養公民有序、有效地參與基層民主實踐,能夠發揮其他手段都無法替代的效用。

四、結語

當然,實驗研究也并非是政治學中的萬靈藥,作為一種研究方法,也存在不足與缺陷。在學界看來,實驗研究存在的不足主要表現在:研究樣本的選取范圍較窄,影響了實驗結論的代表性;實驗中的操作介入手段匱乏,減少了研究所能覆蓋的因果機制;較少關注到實驗研究產生間接影響的心理機制(psychological mechanism),容易造成研究結論的偏倚等。而針對實驗研究中的三種不同研究分支——實驗室實驗(laboratory experiment)、現場實驗、調研實驗(survey experiment),也有學者指出了其各自存在的缺陷。[33]不過,針對不同研究分支各自不同的缺陷,政治學研究中也開始出現類似于“現場式實驗中的實驗室研究”這樣的進行優勢互補的融合研究新路徑。而對于實驗方法為人一直詬病的可操作性問題,根據研究議題的要求,采用“準實驗”的方法適當降低實驗中對研究操弄的掌控與對隨機化水平的要求,增強研究的可操作性,從而提升研究整體的效用,也不失為一種解決路徑。如果我們拋開對研究方法本身狹隘的價值判斷,更為深入地把握實驗研究所代表的研究嚴謹性與現實性平等關懷,就不難發現對研究議題的正確剖析而非對研究方法孰優孰劣的爭論才是學科研究的終極目標。

政治學實驗研究是比較方法中頗具主動性的一種,使得研究者能夠借助該方法掌控比較的全過程,這就讓實驗研究具有了其他研究方法所無法比擬的優勢。所以,對于中國政治學研究的發展而言,應當借鑒吸收西方政治學實驗研究方法中的精華,豐富中國政治學研究的方法與路徑,通過與中國本土研究特色相結合,爭取形成中國經驗、中國特色的政治學實驗研究方法。同時,在政治學研究中要力求避免西方實驗研究中在方法論層面及實際操作中存在的不足,要積極探索政治實驗與中國實際之間的內在關聯和邏輯差異,通過實驗中對因果變量的辨識與隔離以及對研究各環節的有效操控,構建政治實驗與中國實際之間牢固的因果鏈條,探尋理論與實際之間真實的邏輯關系。當然,再嚴謹科學的政治實驗也不能代替中國豐富的政治實踐,要在政治實踐中不斷總結經驗教訓,再進行歸納演繹為政治實踐理論,用來指導政治研究實驗,發揮政治實踐理論對政治學實驗研究方法所具有的支撐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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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3] Morton Williams.FromNaturetotheLab:TheMethodologyofExperimentalPoliticalScienceandtheStudyofCausality.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0.

[30] 《中國共產黨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第三次全體會議公報》,http://news.cnr.cn/native/gd/201311/t20131112_514111965.shtml。

[31] 徐珣、陳剩勇:《參與式預算與地方治理:浙江溫嶺的經驗》,載《浙江社會科學》,2009(11);曲彥:《參與式預算與地方民主政治發展》,載《遼寧行政學院學報》,2012(10)。

[32] 寇延丁、袁天鵬:《可操作的民主:羅伯特議事規則下鄉全紀錄》,杭州,浙江大學出版社,2012。

(責任編輯 林 間)

The Development of Foreign Political Experiment Research and a Value Analysis of Its Benefits for China’s Political Science Research

WANG Jin-shui,HU Hua-jie

(Party School of Jiangsu Province,Jiangsu Administration Institute,Nanjing,Jiangsu 210009)

As a reply to the shift from correlation analysis to causal study in political science,Political Experiment Research has remedied the flaws of Observational Research on causal study.However,experiment research has long lurked on the embarrassing fringe of academic research.The improvement of the academic status of the Political Experiment Research benefits not only from the progress in the methods and techniques of political research,but also from the core elements which experiment research itself manifests strong internal validity in inferring causal relationships in political phenomenon.Moreover,experiment research can balance internal and external validity through reasonable experiment design.The benefits expected for Chinese politic science research include improving research level and quality of the field,enhancing the relations between political studies and political affairs,amplifying the global voice of Chinese political research and so on.With regard to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of Chinese politic science and its response to the new demand from political reform,the academic benefits brought by the experiment research in the above-mentioned aspects will be of reference value.

experiment research in political science;the logic of development;value analysis;political reform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網絡虛擬社會中的道德自律問題研究”(15BKS105);全國行政學院科研合作基金課題“網絡社會與政府治理現代化研究”(15HZKT041);江蘇省第四期“333工程”科研資助項目“網絡輿情治理與社會和諧穩定長效機制研究”(BRA2015256)

王金水:中共江蘇省委黨校、江蘇省行政學院教授;胡華杰:中共江蘇省委黨校、江蘇省行政學院碩士研究生(江蘇 南京 21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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