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課在中國研究進展情況的文獻分析

【摘要】文章以中國知網數據庫近五年（2009—2014年）關于慕課（MOOC）的1137篇文獻（966篇期刊論文、24篇優秀碩博論文、26篇會議論文和121篇報紙文獻）為研究對象，從文獻視角對數據進行分析和處理，梳理了慕課文獻的類型、時間分布、學科分布、載文量、研究機構及作者發文量、下載和被引情況，并挖掘數據信息的特點和隱含的規律。

【關鍵詞】慕課；開放課程；載文量；文獻分析

【作者單位】康嘉，唐山學院。

近年來，一場具有顛覆性的學習模式的變革——“慕課”（慕課，大規模在線開放課程“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的縮寫）正在創造學習的新模式。慕課的興起正在影響甚至改變傳統教育方式。

隨著慕課的升溫，學者對慕課文獻的研究也隨之火熱。涉及國際文獻研究的主要有四位作者。申靈靈等針對2008年1月—2014年4月慕課國際文獻研究特點與趨勢做了深入研究[1]。曲濤對2008—2013 年國際慕課 文獻進行了可視化分析[2]。斯里蘭卡的桑云都·瑞哈·利亞納古納瓦德納就2008—2012年有關慕課的已發表文獻進行了系統的研究[3]。穆麗緣對2010—2012年5月間143 篇有關慕課的中文文獻和34篇外文文獻進行了分析[4]。涉及慕課國內文獻研究的作者有三位。郝丹對2010—2013年間與慕課相關的19 篇中文學術論文進行了分析[5]。謝冉選取2009 —2013 年間36篇文獻對我國慕課研究進行了回顧與反思[6]。趙磊磊等以2011年7月至2014年7月我國慕課研究領域相關的143篇學術文獻為研究對象，探討了我國慕課 領域高頻關鍵詞之間的內在關系、國內慕課 領域的研究現狀和研究重點[7]。但是，慕課文獻在我國真正井噴式的爆發是在2014年后半年。鑒于此，本文將對2009—2014年慕課相關文獻（包括期刊論文、碩博論文、報紙和會議論文）共1137篇進行分析，從文獻視角梳理慕課在我國研究進展的情況。

一、文獻類型與時間分布

筆者以中國知網文獻為數據源，分別對期刊論文、碩博論文、報紙論文和會議論文等數據庫進行檢索，選擇主題詞“慕課”或 “慕課”，進行精確檢索，檢索時間為2014年12月24日。在期刊數據庫上，檢索記錄一共為1001條，剔除一些征稿啟事和會議通知等，有效期刊論文966篇。檢索到的期刊論文包含EI來源期刊1篇、核心期刊論文268篇、CSSCI期刊論文179篇。同時，檢索到優秀碩博論文24篇（其中2篇博士論文、22篇碩士論文）、會議論文26篇（其中國內會議論文11篇，國際會議論文15篇）、報紙文獻121篇，共計文獻1137篇。

文獻數量近五年呈現出逐年遞增的趨勢，其中，2013年為轉折點，文獻數量顯著上升，2014年呈現井噴式增長。從文獻類型上看，以2012年為分界點， 2009—2012年文獻呈現僅有少量期刊論文的單一式特點，2012年以后，文獻則呈現以期刊論文為主，報紙論文、碩博論文和會議論文為輔的多樣化發展特點。同時，文獻質量有所提高，研究主題越來越深入。這一現象和慕課與各領域的融合緊密相關。

二、文獻學科分布

根據國家質量技術監督局2009年公布的《學科分類與代碼》，筆者將文獻涉及的學科進行統計，結果顯示，慕課研究涉及的學科主要是教育學、計算機科學技術、語言學、圖書館學、情報與文獻學、經濟學、基礎醫學、新聞與傳播學和軍事學等。學科多樣化的趨勢也顯示慕課在未來眾多領域發展的廣闊空間。

研究發現，文獻涉及的學科大致呈四級階梯式特點。其中，教育學是研究慕課的主要陣營，位于第一階梯，共計有791篇文獻，占全部文獻的68.7%；位于第二階梯的是計算機科學技術，共計158篇文獻，占全部文獻的13.9%；位于第三階梯的是語言學、圖書館學、情報與文獻學和經濟學，文獻數量分別是49篇、46篇、33篇，這一階梯的所有文獻占全部文獻的11.2%；位于第四階梯的是基礎醫學、軍事學、新聞與傳播學及其他學科，文獻數量共計71篇，占全部文獻的6.2%。

三、載文量分析

在與慕課相關的1137篇文獻中，載文10篇以上的期刊有17種，報紙有2種。在期刊數據中，由清華大學主辦的《計算機教育》載文量最大，高達39篇；其次是《世界教育信息》《中國教育信息化》和《軟件導刊》，載文量分別是21篇、20篇和20篇，緊隨其后的是《中國遠程教育》和《中國電化教育》。總體來說，刊載慕課相關論文的期刊，并非僅是教育學類期刊、計算機科學或信息科學期刊，還有教育學和計算機科學、信息科學相結合的期刊。這也說明慕課的發展離不開教育改革本身，更離不開計算機和信息技術的發展與進步。

報紙數據庫中有45家報紙刊載與慕課有關的文章，其中，《光明日報》和《中國教育報》載文量最多，達17篇；其次是《北京商報》和《文匯報》，載文量各7篇；再次是《中國社科科學報》，載文量6篇。可以看出，媒體對慕課的關注度和敏感度很高，說法也各不同，更多的是探索慕課的機遇與挑戰、希望與困境，文章題目也多涉及“教育革命”“理性看待”“冷思考”“對傳統教育的挑戰”“中文慕課”等。

研究發現，有關慕課研究的文章以三種形式刊發：零散刊發、連續刊發和集中刊發。大多數報刊以零散刊發為主，載文量較多的報刊以連續刊發和集中刊發為主。連續刊發的報刊在一年內相對連續地刊發慕課論文，例如，《現代遠程教育研究》2014年第2期至第5期以本刊特稿 或者專題等形式連續刊發8篇有關慕課的文章；《現代遠距離教育》2014年第2期、4期和5期也相對連續刊發7篇相關文章；《軟件導刊》2014年全年12期中相對連續刊發20篇相關論文；《光明日報》和《中國教育報》成為相對連續刊發有關慕課文獻最多的兩份報紙。集中刊發是指一組系列論文以 專題、專刊或專版的形式集中刊發，本文選取了部分集中刊發慕課論文的期刊或報紙（見表1）。

四、文獻作者分析

核心作者的發文情況往往代表著某一領域的研究現狀和未來發展方向。通過對慕課相關文獻核心作者的統計，筆者發現，發文3篇的作者有35人，發文4篇的作者有8人，發文5篇的作者有4人，發文6篇的作者有2人。筆者對發文量4篇及以上的作者列舉如下（見表2）。研究發現，北京大學和清華大學作為慕課研究的先鋒高校發文量較高，發表4篇及以上論文的14位作者中，北京大學的有4人，清華大學的有3人。

研究發現，在報紙文獻中，目前關于慕課的討論與研究呈現“記者報道”和“專家學者熱論”兩條線的形式：一方面是記者熱衷于報道國內慕課的進展情況，思考慕課的流行與趨勢等；另一方面是專家學者熱衷于討論慕課帶來的學習革命和教育革命、慕課中國化的各種挑戰與應對等。例如，全國政協委員、上海交通大學副校長黃震曾在《文匯報》發表《慕課正引發一場學習和教育革命》，在《人民政協報》發表《“慕課”正在倒逼我國教育改革》。

在期刊文獻中，目前，我國慕課研究基本形成了獨立完成式和親緣合作式兩種方式。獨立完成式是指以獨著的形式發表文章，例如，北京大學的李曉明、華東師范大學的鄧莉和廣西師范大學的彭耀峰，三人各獨立發表4篇及以上有關慕課的文章。親緣合作式是指作者以群體形式發文，并且這些合作群體要么是同一機構，要么是師生關系，具有一定“親緣”聯系。

五、文獻機構分析

從文獻機構的統計數據（表3）來看，發文數量高產機構中，北京大學高居榜首，華東師范大學、清華大學緊隨其后。華東師范大學在期刊論文、碩博論文、會議論文及報紙文獻四種文獻類型中各有貢獻；華中師范大學成為碩博論文的高產戶；北京大學是會議論文的最大贏家；北京商報成為發文量躋身前20的唯一一份報紙，共有7篇文章。

研究發現，文獻機構的分布呈現“兩個集中”：一是集中在中東部發達地區。從文獻數量上看，排名前20名機構的254篇文獻中，中東部發達地區文獻為228篇，占89.8%；從地理分布看，表3中發文量在4篇及以上的作者有13位，僅有廣西師范大學的彭耀峰位于西部地區，表4中排名前20名的機構中有16所機構在中東部發達地區，4所在西部地區。這說明中東部發達地區對慕課關注度較高，而西部地區對慕課的關注較低。二是集中在師范院校。從文獻數量上看，排名前20名機構的254篇文獻中，師范院校共計96篇，占37.8%。從地理分布上看，排名前20名的機構中有8所是師范院校。在該文研究的24篇碩博論文中，14篇來源于師范院校，其中，華中師范大學高達5篇，其次是廣西師范大學，有3篇。

六、 下載和被引用情況

文獻下載量體現了用戶對文獻的關注度。筆者在中國知網學術趨勢中檢索近一年用戶對慕課相關文獻的下載量，結果顯示，近一年慕課下載量總體呈現上升趨勢，僅在2014年1—2月、7—8月有微小下滑，這可能與各大高校當時處于寒暑假有關。2014年9月，與慕課相關文獻的下載量開始明顯上升，直到2014年12月下載量已經高達50170次。

根據下載頻次和被引用頻次排名前20位的數據進行統計，我們發現，下載頻次較高的文獻被引頻次也較高，排名略有偏差。下載頻次最高的文獻是上海師范大學胡潔婷的碩士論文《慕課環境下微課程設計研究》，其下載頻次達9904次。在期刊論文中，王穎的《大規模網絡開放課程典型項目特征分析及啟示》是下載頻次最高的，達到9242次，其次是王文禮的《慕課的發展及其對高等教育的影響》，下載頻次達到8571次。

筆者選取被引頻次超過30次的9份高被引用文獻來分析，發現這些核心文獻的高被引用頻次表明它們的慕課研究成果水平和質量較高。被引用頻次最高的是王文禮的《慕課的發展及其對高等教育的影響》，高達131次；其次是樊文強的《基于關聯主義的大規模網絡開放課程及其學習支持》，下載頻次達120次。研究發現，下載頻次和被引用頻次排名前10的文獻發表時間多為2013年。

七、結論與展望

通過對國內慕課相關文獻的數據分析，我們發現慕課的研究文獻自2009年開始逐年上升，并在2014年呈井噴式增長；文獻類型呈現以期刊論文為主，碩博論文、會議論文和報紙文獻為輔的多樣化發展特點；文獻涉及學科廣泛，以教育學、計算機科學技術為主，其他學科為輔，呈四級階梯式特點；載文量10篇以上的期刊有17種，報紙2種，其中《計算機教育》載文量最高；文獻以三種形式刊發：零散刊發、連續刊發和集中刊發；文獻作者中核心作者以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的作者為主，其中，報紙文獻呈現記者報道和專家學者熱論兩條線的形式，期刊文獻形成獨立完成式和親緣合作式兩種方式；文獻機構呈現兩個集中的特征：集中在中東部發達地區和師范院校；慕課下載量總體呈現上升趨勢，高被引文獻發表時間多為2013年。

從慕課文獻的數據隱含的特征來看，未來慕課在中國的研究及實踐需要注意以下幾點：（1）拓展文獻類型與學科分布，加大研究的廣度和深度；（2）增加跨區域、跨機構的合作研究，打破機構壁壘和區域壁壘；（3）中東部發達地區和師范院校應該帶動西部地區和地方院校參與慕課研究與實踐，實現地理分布的均衡；（4）增加慕課文獻的載文量，提高用戶關注度；（5）提高慕課實踐研究的文獻數量。

參考文獻

[1]申靈靈，韓錫斌，程建鋼.“后慕課時代”終極回歸開放在線教育——2008—2014 年國際文獻研究特點分析與趨勢思考[J].現代遠程教育研究，2014（3）：17-26.

[2]曲濤.國際慕課文獻可視化分析——基于Web of Science 2008—2013 年索引文獻圖譜[J].重慶高教研究，2014（5）：1-9.

[3][斯里蘭卡]桑云都·瑞哈·利亞納古納瓦德納等. 慕課已發表文獻（2008-2012）的系統研究[J].中國遠程教育，2014（3）：5-16.

[4]穆麗緣.2010-2014近五年有關“慕課”的文獻研究綜述[J].軟件導刊·教育技術，2014（9）：52-54.

[5]郝丹.國內慕課 研究現狀的文獻分析[J].中國遠程教育，2013（11）：42-50.

[6]謝冉.關于我國慕課研究的回顧與反思——基于文獻分析的視角[J].重慶高教研究，2014（5）：10-14.

[7]趙磊磊，趙可云，徐進.基于量化分析的我國慕課研究綜述[J].兵團教育學院學報，2014（5）：62-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