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喜鐵 夏遠春
(呼倫貝爾學院生命與環境科學學院 內蒙古 海拉爾 021008)
嚙齒類動物為內蒙古典型草原區的主要鼠害種類,其危害主要表現為與牛羊爭奪牧草資源,影響當地畜牧業生產的發展;以及其挖掘活動破壞草場,引起草場沙化。因此,調查比較其種群數量,是定量地衡量其危害程度[1],推算其危害防治經濟閾值的重要基礎。關于研究其種群動態的報道已有很多,但很少是在不同放牧程度下進行的。為此,我們在2012年7月-9月間在內蒙古呼倫貝爾典型草原區設置禁牧、輪牧、過牧等不同放牧程度[2]對嚙齒類動物展開種群動態調查與比較,為定量估算該嚙齒類動物的危害程度及探索合理放牧策略[3]提供依據。
調查樣地位于內蒙古呼倫貝爾市新巴爾虎左旗新寶力格蘇木(48°49’N,118°24’E)。其樣地植被群落為克氏針茅和冷蒿群落。樣地優勢植物為大針茅(Stipa grandis P. Smirn)、冷蒿(Artemiasia frigida Willd)、寸草苔(Carex duriusculaC.A.Mey)、小葉錦雞兒(Caragana micro - phyllaLam),屬溫帶典型草原[4]。
以放牧作為試驗主要控制條件,設置禁牧區、輪牧區、過牧區 3種放牧控制試驗條件。其中,輪牧區設置按季節輪牧[5]和按月份輪牧2種試驗條件,兩種輪牧試驗設置分別稱為輪牧I、輪牧II。過牧區設置2種試驗條件,1種按超過當地核定載畜量的20%-40%的標準進行放牧,稱為過牧II;1種按當地核定載畜量標準進行連續放牧,不進行輪牧,稱為過牧I。
依據所用草場利用情況,并結合試驗要求,每一個樣區設為150畝,5個樣區的占地面積>750畝。根據當地對實驗地點[6]所在草場的核定載畜量(20畝/羊,或30畝/牛),在每個輪牧試驗區放牧2-3歲成年綿羊7只;在過牧區II,按照當地核定載畜量的 20-40%的標準[7]進行放牧,在該試驗區放牧2-3歲成年綿羊10只;過牧區I設置放牧羊數 7只,禁牧區不進行放牧。具樣方設計見下表1

表1 典型草原嚙齒類動物調查方法
為方便進行標志記錄,對 5個試驗樣區進行編號:輪牧I為A區,輪牧II為B區、過牧I為C區、過牧II為D區、禁牧區為E區。每個樣區設置 3個嚙齒類動物調查樣方重復。禁牧區和過牧區在整個樣區內隨機設置樣方,輪牧區內只在樣區的一個輪牧分區設置樣方。樣方設置遵循隨機、均勻,并兼顧鼠洞相對密集[8]的原則,進行同心圓式取樣。對樣方由樣區一側開始,向另一側以最短距離進行“串珠”式編號,分別為1號樣方、2號樣方、3號樣方。每個樣方布籠25個,分4圈放置。第1圈為圓心,布1個籠子;第2圈布4個籠子;第3圈布8個籠子;第4圈布12個籠子。各圈籠子均以東、南、西、北方向為主要方位軸進行均勻布籠,并由東向方位軸為始,由圓心向外擴散,進行籠子編號(同心圓以羅馬數字編號)。
新鮮花生米浸濕吸漲后做誘餌[9],每日上、下午各一次查籠。每次查籠記錄鼠種、捕獲鼠的籠子編號,鑒定雌雄,稱重,以無線感應芯片在脖子正上方皮下注射進行標記并記錄標志號,已標志過個體,記錄標志號與捕獲籠號,稱重后放走,最后檢查籠子捕鼠靈活性、補餌。
樣地上生活的嚙齒類動物主要有以下幾種,長爪沙鼠(Meriones unguiculatus)、 布氏田鼠(Lasiopodonmys brandti)、 草原黃鼠(Spermophilus dauricus)、黑線倉鼠(Cricetulus barabensis)、黑線毛足鼠(Phodopus campbelli)及草原鼠兔 (Ochotona daurica)。在 2012年 7月16日至7月19日期間所捕獲嚙齒類動物總數為101只,其中草原黃鼠的捕獲數最大,為39只,種群密度為10.4只/Ha;其次為黑線毛足鼠,捕獲量為30只,種群密度為8只/Ha;再次為黑線倉鼠,捕獲量為24只,種群密度為6.4只/Ha;而草原鼠兔,布氏田鼠,長爪沙鼠的捕獲量最少,只是在個別樣地中少有捕獲。具體情況如圖1:
在2012年9月16日至19日期間嚙齒類動物的捕獲數量最大的為黑線倉鼠,數量為38只,種群密度為10.13只/Ha;其次為黑線毛足鼠,數量為 14,種群密度為 3.73只/Ha;草原黃鼠與草原鼠兔的捕獲數量都較少,而長爪沙鼠與布氏田鼠無捕獲,具體情況如圖2:
在進行放牧前后,草原黃鼠,黑線毛足鼠,黑線倉鼠的數量變化如圖3所示:

圖1

圖2

圖3

圖4

圖5
如上圖所示,在進行放牧后,草原黃鼠的捕獲數量急劇下滑,僅在過牧II和禁牧樣地內少有捕獲,而黑線毛足鼠的捕獲數量在進行放牧后也呈現下滑趨勢,僅在輪牧II樣地內其捕獲數量超過放牧前。與前兩種嚙齒類動物恰恰相反的是黑線倉鼠,在進行了放牧后黑線倉鼠的捕獲數量都有所增加,僅在禁牧樣地內其捕獲量比放牧前少外,其余樣地內都明顯增加。
放牧前后嚙齒類動物的種群密度變化更為明顯見下圖:

以試驗控制條件放牧程度為基準,綜合嚙齒類動物數量做比較如下圖:

綜合嚙齒類動物捕獲數據與圖 3.3.1和圖
3.3.2,計算出變異系數(最大捕獲量-最小捕獲量),過牧I為16,輪牧I為8,輪牧II為5,過牧II為7,禁牧為6.發現放牧后樣地過牧I即不超載連續放牧對嚙齒類動物的種群數量程度最大。以放牧程度從強到弱排序為:過牧I(不超載,連續放牧),輪牧I(按月份),過牧II(超載),禁牧,輪牧II(按季節)。
綜合嚙齒類動物數量做比較結合圖 3.3.2與圖3.3.3所得出的結論。究其原因,在過牧I的條件下,樣地內與嚙齒類動物競爭的家畜多且持續,導致其種群數量影響較大。在輪牧II的試驗條件下,由于是按月份輪牧,而我們數據采集的時間恰是樣地空放的時間所以對樣地內嚙齒類動物的干擾程度最小。
如圖3.2.4所示,在進行放牧前,黑線毛足鼠在各樣地內均有捕獲,除禁牧樣地外,其余樣地捕獲數趨于平均捕獲數6只/樣地。在進行了放牧后,黑線毛足鼠在各樣地內的捕獲數量均有明顯減少,除在輪牧II中捕獲數量比放牧前略有增加外。由于輪牧II是按季節輪牧而我們9月份進行數據采集的時期恰是樣地空放期,所以造成在放牧前與放牧后該樣地內黑線毛足鼠的捕獲數量相差甚微。
由上述圖表可知,在進行放牧后,嚙齒類動物的捕獲數量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其中草原黃鼠和黑線倉鼠的數量變化尤為明顯,產生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是草原黃鼠的生活習性[10]與黑線倉鼠生活習性[11]的不同,草原黃鼠有冬眠特性,每年 9月中下旬至10月上旬開始進入冬眠,而黑線倉鼠在5月至6月上旬,9月下旬至11月上旬是活動頻繁的高峰期,無冬眠特性。這就造成了 7月份種群密度最大的草原黃鼠在 9月份捕獲時數量下滑的幅度最大由10.4只/ha下滑到1.06只/ha,而黑線倉鼠的種群密度由6.4只/ha上升至10.13只/ha。而從試驗控制條件出發,我們發現不同種類的嚙齒類動物對不同放牧制度的適應性表現不同。
5.1 過牧I即連續放牧不超載的試驗控制條件下對嚙齒類動物的數量干擾程度最強而輪牧 II(按季節)與禁牧對嚙齒類動物數量的干擾程度相對較小。
5.2 過牧 II(超載)對黑線毛足鼠的數量干擾程度最強。
5.3 不同種類嚙齒類動物對不同的放牧干擾程度適應狀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