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自閉癥兒童語言研究的進展與啟示

孫雯 孫玉梅 雷江華

（華中師范大學教育學院 湖北武漢 430079）

我國自閉癥兒童語言研究的進展與啟示

孫雯 孫玉梅 雷江華

（華中師范大學教育學院 湖北武漢 430079）

為探究我國自閉癥兒童語言研究的全貌，文章對2006-2015年間在特殊教育學、心理學領域的五種中文核心期刊里關于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狀況的相關文章進行收集整理，并從文獻數量、研究方法、研究內容、研究人員、課題性質五個方面進行分析，總結出十年來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研究的現狀與不足，最后提出了相應的建議：以實證研究為核心，加強研究方法的多元化；以語言發展研究為重點，強化自閉癥兒童語言康復策略研究;以教育和康復為根本，加強跨領域專業研究合作；以高校研究為主導，發揮一線教師科研潛力。

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進展與啟示

自閉癥，又稱“孤獨癥”，是一種發生在兒童3歲之前較嚴重的發育性障礙，其核心特征為語言發展障礙、社會交往障礙和行為刻板重復。自閉癥兒童存在語言發展障礙，這導致他們在日常生活中缺乏溝通能力，無法與人正常交流，難以融入社會。因此對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情況的研究有利于從整體上把握特殊兒童心理認知過程。文章對我國十年來關于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的研究進行梳理，了解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的全貌，總結現有研究的特點和不足，為今后相關研究提供參考。

一、研究過程

為了全面了解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狀況的研究，筆者選取特殊教育學和心理學共5本CSSCI來源歷年收錄穩定的期刊。《中國特殊教育》是我國特殊教育領域公認的權威性期刊，其刊載的論文能夠客觀反映我國特殊教育的狀況和學術研究的發展；《心理學報》《心理科學》《心理研究進展》《心理發展與教育》是心理學領域的核心期刊，是探究心理認知的主要來源。筆者對以上五種期刊2006至2015十年間公開發表的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相關文章進行梳理，并從文獻數量、研究內容、研究方法、研究人員、課題性質五個方面做分析，最后總結研究動態并為今后的提供研究方向。

二、研究結果

（一）文獻來源集中，且數量波動。從五種核心期刊共檢索出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狀況相關文獻15篇，具體如表1所示。其中《中國特殊教育》有13篇文獻，占總文獻量的86.7%。《心理學報》《心理科學》在2014年分別有一篇，其余年份為零。《心理研究進展》《心理發展與教育》在自閉癥語言研究的文獻量十年間為零。由此可見，《中國特殊教育》是自閉癥兒童語言研究的主陣地，《心理科學》《心理學報》鮮有涉及，《心理研究進展》《心理發展與教育》關于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的文章尚未出現，總體上關于自閉癥兒童語言研究文章數量偏少。

表1 2006-2015年自閉癥兒童語言研究期刊分布

（二）研究方法多樣，工具新穎。

1.研究方法多樣，文獻研究為主。對15篇文獻的研究方法進行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4篇為群組實驗研究；3篇為個案研究，其中包括2篇單一被試研究；6篇為文獻研究；2篇為一般理論研究。實驗研究里，采用自閉癥兒童的實驗組與弱智或普通兒童的控制組進行對比。在2篇單一被試研究里，都有嚴格的基線期、介入期、追蹤期，偏向量的研究方法，如曹淑芹、方俊明等人的研究采用了跨情景的多基線研究設計，魏壽洪等人的研究采用了單基線的實驗設計。計遷等人的個案研究則使用計算機軟件對個案的語言進行收集并分析其語言運用特點，偏向質的研究方法。單一被試實驗曾在心理學、醫學及其它學科研究中有過廣泛應用，在我國大陸地區本世紀初才有學者開始介紹單一被試實驗法，但目前為止在學術期刊上發表的該方法的應用研究并不多。[1]單一被試實驗法適合被試量少且異質性大的實驗情境，針對自閉癥兒童語言研究作者采用這樣的方法也反映出在特殊教育領域研究方法的更新和與時俱進。文獻法是研究自閉癥兒童語言的重要途徑，15篇文章中文獻研究的比例占了40%。其中絕大多數為外文參考文獻，中文文獻所提供的資源甚少。一方面反映國內學者不斷向國外學習先進理論，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我國缺乏關于自閉癥兒童語言本土研究的現狀。

表2 自閉癥兒童語言研究方法

2.研究工具新穎，自主設計任務。縱觀實驗研究和個案研究，研究工具多以語言測試為主，反映了研究者能夠采取有效工具，自主設計實驗任務的能力。如荊偉、趙微等人的研究通過眼動追蹤法，對實驗對象在物體注視時間、臉部注視時間及臉部與物體之間的眼跳作出了分析。[2]這是用心理學領域的研究方法得出理論可以為教育學尤其是特殊教育提供很好的參考依據，也反映了教育學與心理學密不可分的關系。計遷、周兢對個案語言運用INCA-A編碼系統進行編碼轉換，再將編碼好的資料運用CLAN語料分析系統進行語用分析。[3]在實驗工具方面，陳冠杏、盧英俊等人的研究用皮博迪圖片詞匯測驗（PPVT）、連環故事圖卡作為研究工具測試比較自閉癥兒童和普通兒童的漢語敘說能力；[4]曹淑琴等人的研究采用的是殘缺補詞任務來比較自閉癥兒童詞匯語義加工和圖片語義加工；[5]李偉亞等人的研究采用自己設計的詞語測試被試的反映時間來測試自閉癥譜系障礙學生漢語簡單句理解的能力。[6]

（三）研究領域范圍廣，內容豐富。對研究內容的分析不僅可以看出研究的趨勢和熱點，還了解到已有研究的不足并為之后的研究提供借鑒。從已有文獻來看，關于自閉癥兒童語言研究范圍廣，內容豐富，各方面內容均有涉及。從時間范圍來看，同等話題的研究會有層次及內容上的深入。本文將從語言發展特點、語言發展策略、語言發展機制三個方面進行分析。

1.語言發展特點的研究。在語言發展特點方面，有針對自閉癥兒童會話能力、語言音高、語言運用的研究，也有把自閉癥兒童和普通兒童做對比，針對漢語敘說能力的研究。如陳冠杏先分析了自閉癥兒童會話結構，在會話中他們常常出現輪替困難、輪替突然中斷或輪換時間較長的現象。與普通兒童相比較，話題管理困難是自閉癥兒童會話行為的明顯特征。[7]萬璇、董世華等人認自閉癥者不僅表現出較強的音樂音高知覺能力，而且在音樂表演方面也體現出某些優勢。在言語方面自閉癥者具有言語音高輪廓分辨的優勢，但對于言語語調的知覺能力明顯比正常人更差，對言語語調的產生也存在障礙。[8]這個研究把音樂和言語相結合，為自閉癥者言語康復提供了新思路。

陳冠杏、盧英俊等人針對普通兒童與自閉癥兒童漢語敘說能力進行對比研究發現第一，自閉癥兒童語言理解與語言表達發展不同步；第二，自閉癥兒童個體間差異性較小，語言表達的發展空間與變化性較小。第三，自閉癥兒童著重漢語敘說的表達形式而非事件的因果關系。所以在自閉癥兒童語言課程的設置上，教學的重點應該是教會他們表達而不是掌握故事結構。[4]計遷、周兢等人通過個案研究了解一名自閉傾向兒童在自然情境下語言運用能力低于正常同齡兒童，其平均使用言語傾向類型略高于正常同齡兒童，言語行動類型和言語變通類型則明顯低于正常同齡兒童。[3]

李曉燕結合國外近幾年關于自閉癥兒童語言的研究，細致闡述了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特點，如語言發展遲緩、回聲式語言、創造特異新詞、代詞逆轉與回避、語言韻律失調、缺乏有效交流等。此外她還指出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的核心障礙在于缺乏社會性言語行為，在言語行動水平上更多地指向較基本的需求；發起話題能力比其他兒童要差，在會話過程中存有較多的不適當回應和不回應現象等。李曉燕還指出自閉癥兒童語言習得過度依賴簡單模仿，他們的認知處理處于一個低級水平，使得他們不能把模仿得來的語言運用到實際的場景中。[9]

2.語言發展策略的研究。策略是解決問題的途徑，有針對性的策略能改善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現狀，幫助他們與人交流。在搜索到的文獻中，有針對自閉癥兒童擅長視覺加工信息特點而提出的視覺支持語言教學策略，也有針對主動口語溝通行為、會話能力等具體措施。

曹漱芹在2008年通過文獻法肯定了視覺支持策略不僅操作起來簡便易用，而且能起到較好的干預效果，是一種值得提倡和推廣的干預策略。其中視覺支持策略的工具包括：視覺流程表、信息分享表、組織圖、行為支持圖表等；視覺干預方案包括：圖片兌換交流系統、結構化教學方案、社會故事方等案。[10]在2009年的研究中，她通過對高功能自閉癥兒童進行語言交往的個案研究再次進行了對視覺支持性語言教學的探索。此次研究首次同時采用“圖片輔助語言干預”和“視頻示范語言干預”兩種視覺支持策略來促進一例高功能自閉癥兒童的語言交往功能，有效提升該個案在實驗活動中的口語總數、平均句長、模仿性語言、非模仿性語言、主動性語言和應答性語言數量。[11]

楊希潔可以通過加強各種跑、跳等大運動訓練或者吹氣球的游戲增強呼吸肌力量，并有效地控制呼氣和吸氣來改善發音問題（不發音或奇怪發音）；同時也可以按摩、做舌操等方法童學習如何組織 、協調唇部肌肉的動作。針對語言重復現象，可以輔助兒童恰當地回答，但是注意根據兒童的學習情況適當變換問答的場景和內容。[12]

魏壽洪采用示范、提示——示范、時間延宕、隨機教學等干預方法對一名自閉癥兒童的主動口語溝通行為進行干預。個案在自然情景教學介入后，溝通的次數、內容都有所增加和擴展，并出現了溝通功能的擴展，如要求、引起注意、拒絕抗議、表達意見、尋求信息等。魏壽洪認為自然情景下的教學有利于改善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狀況，因此應注重自閉癥兒童興趣和激發動機是關鍵；注意環境的設置和安排；在自然情境下進行溝通訓練；強調功能性、生活化的學習內容；系統使用自然情境教學的策略。[13]

3.語言加工機制的研究。語言加工機制是語言發生與發展過程，研究自閉癥兒童語言加工機制能有效了解到造成他們語言發展特點的原因，從而采取有針對性的策略。目前對自閉癥兒童語言加工機制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詞義的加工、理解以及詞語學習方面。

曹漱芹采用語義啟動任務測查了12名自閉癥兒童和控制組兒童漢語詞匯語義加工和圖片語義加工的狀況。研究發現相對于詞匯與控制組，自閉癥兒童通過圖片而通達語義的優勢更明顯。這表明圖片更加有利于自閉癥兒童提取記憶中的語義信息，進一步證實之前對自閉癥兒童視覺性支持策略的研究。[5]荊偉在自閉癥兒童詞語習得研究評述中指出閉癥譜系障礙兒童是以一種高度受限的方式運用制約限制策略學習詞語，未能順利完成由被動機械的聯想主義機制向主動靈活的建構主義機制的轉變，因此不能像普通兒童一樣靈活運用各種線索、技能或策略來學習詞語。[14]

荊偉、趙微利用眼動追蹤技術分析物體注視時間、臉部注視時間以及臉部與物體之間的眼跳數據，說明社會性線索在自閉癥兒童習得中表現出相對于感知線索的優勢作用，但是他們獲取社會性信息的方式與普通兒童存在差異。自閉癥譜系障礙兒童未能掌握熟練、靈活而敏銳的社會性信息加工技能。[2]李亞偉在研究中發現具有語言理解基本能力的自閉癥兒童能夠理解簡單的語義并運用語義常識和語法結構來理解句子。[6]曹漱芹認為自閉癥譜系障礙中有語言能力的個體既有簡單語義理解能力，同時又存在復雜語義的理解缺陷。他們缺乏的是更高級的統整能力，無法完成需要復雜心理操作的任務。這些心理層面和神經科學層面的研究使我們對自閉癥譜系障礙的語義特點乃至語言機制有了更深入的認識。[15]

（四）作者來源集中，學科性質明顯。作者來源反映了專業背景，一定程度上代表著研究的水平和質量。筆者對15篇文獻的第一作者進行統計，作者來源最集中的單位分別是浙江師范大學和華東師范大學，這兩家單位發表文章總數占了所有文章總數15%。（具體情況見表3）從以下表格我們發現，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研究有14篇文獻的第一作者來自高校或研究所，比例高達93.3%，尤其其中在浙江師范大學杭州幼兒師范學院和華東師范大學學前教育與特殊教育學院。只有一篇文章的第一作者來自一線，一篇來自于音樂學院。這反映作者來源集中，學科性質明顯，研究的主要力量集中在高校幼兒師范學院、教育學院、特殊教育學院等，但是來自一線教師的實證研究明顯缺乏。

表3 第一作者來源分析

（五）課題性質豐富，以立項課題為主。課題性質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研究的水平和質量，一個有項目支持的課題不僅會得到經費上的保證，也有利于研究成果的推廣。相比之下，研究者自擬課題可以根據研究者自身的興趣和擅長的領域，保證了研究的多樣性。據統計分析，在搜集到的文獻中，有六篇是自擬課題，占文獻總數40%，其余均是有項目支持的課題。曹淑芹關于自閉癥兒童視覺支持策略的研究是2006年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的研究成果之一，曹淑芹、方俊明關于自閉癥兒童詞詞義加工和圖片語義加工的實驗研究獲得了浙江省自然科學基金項目（該研究還同時獲得了2008年省高校規劃研究課題和2009年省哲學社科規劃課題）。有8篇文章（包括5個獨立項目和3個聯合項目）獲得了國家或省級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占所有文獻總數53.3%；4篇文獻（與其他項目聯合）獲得省研究課題項目；荊偉、趙微的研究獲得教育部人文社科一般項目。關于自閉癥兒童語言的研究有60%是省部級或者國家級課題，也從側面反映了自閉癥兒童語言研究受到重視。

表4 自閉癥兒童語言研究課題性質

三、總結與建議

對2006—2015年十年間發表在五大核心期刊上關于我國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的文章進行梳理，可以看出我國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研究有以下幾個特點：第一，從研究趨勢來看，文獻來源集中，且數量波動，但文獻總量偏少，因此應加強自閉癥兒童語言方面的研究。第二，從研究方法來看，主要以文獻法和實驗法（包括個案研究）為主。在實驗法中，多以橫向研究為主，即把自閉癥兒童與普通兒童或智障兒童兩類群體放在一起對某項行為進行比較，缺少縱向研究，即對實驗對象的追蹤研究。第三，從研究內容來看，研究領域廣泛，內容集中在語言發展特點、語言發展策略以及語言加工機制，理論研究的概括性也很強。第四，從研究背景來看，作者來源集中，學科性質明顯。第一單位的作者大多來自高校的教育學院或特殊教育學院，一線教師的研究和跨領域的合作研究相對較少。據此，文章提出以下建議。

（一）以教育和康復為根本，加強跨領域專業研究合作。有效的康復措施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助自閉癥兒童改變語言發展現狀，適當的教育能使自閉癥兒童更好地融入社會。但是目前我國自閉癥兒童訓練康復的專業性是極為缺乏的，所以要發揮教育和康復的根本作用。特殊教育學是一門包括教育學、心理學、醫學、社會學多背景的學科，語言發展又屬于心理認知發展的重要領域，因此加強多學科背景下關于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的研究和加強不同學科背景下合作研究都十分必要。如在從醫學角度分析自閉癥兒童語言特點的成因，從社會學角度分析幫助自閉癥兒童語言康復的組織或機構，這樣不僅從多方面能增進研究的科學性，也引導更多人關注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的領域。

（二）以實證研究為核心，加強研究方法的多元化。文獻法的研究能很好了解國外研究現狀，對國內的研究還是有一定導向性的。但是國外的研究方法是否符合國內的情況，不同語言環境對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也有所影響。從“本源”上中國最需要的還是科學的、本土的、高質量的原創性實證研究。[16]其次因為自閉癥兒童對象的異質性，每個兒童發展狀況有所差別，教導策略也有所側重。因此發揮循證研究的重要作用，要求其研究設計、被試選擇、方法選擇、實驗控制及重復設計等都必須按照嚴格的科學標準進行，[17]加強不同程度自閉癥兒童語言狀況的研究，如，高功能自閉癥兒童與低功能自閉癥兒童在語言發展上的差異等。另外加強多自閉癥兒童的縱向實驗研究，觀察長期在各種語言策略和干預下自閉癥兒童語言能力是否能到提升。

（三）以語言發展研究為重點，強化自閉癥兒童語言康復策略研究。語言發展障礙是自閉癥兒童面臨的主要問題之一，嚴重影響他們社會交往能力的發展。現階段對自閉癥兒童的研究以語言發展特點、語言發展策略和語言發展機制為主。今后的研究中可以細化研究方向，深化語言康復策略研究。如，通過簡單的刺激連結關系訓練、生活相關事件的因果關系、相關字詞的聯想、主題式對話的開展、肢體語言的學習等行為策略來促進自閉癥兒童互動式語言的發生。[18]美國自閉癥研究中心將自然言語策略、故事本位等干預列為經過實證研究的11種干預方法，將圖片兌換交流系統（圖片交換溝通系統）、社會溝通干預等列為正在形成效果的干預方法。[17]研究人員應進一步擴展使用這些有助于幫助自閉癥兒童語言發展和社會交往策略，使其效用得到最大程度發揮。

（四）以高校研究為主導，發揮一線教師科研潛力。繼續發揮以高校為科研主導力量的形勢，同時加強一線教師的研究水平。高校承擔為國家培養科研人才的重要責任，應該繼續發揮研究的主要力量，進一步強化研究水平。在特殊教育領域理論與實踐脫節現象嚴重，特殊教育教師經常抱怨許多研究在教育現場往往沒有可操作性，依據自身專業能力和經驗來做干預，結果收效甚微。[19]因此要提升一線教師的實證意識，發揮他們的研究水平，努力做到理論與實踐的統一。此外，還應進行研究者、教育者、受教育者、管理者的融合，實現實踐效果的最大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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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鄭麗娟]

G766

A

2095-0438（2017）01-0078-05

2016-04-27

孫雯（1992-），女，安徽黃山人，華中師范大學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特殊兒童的心理與教育；孫玉梅（1983-），女，湖北隨州人，華中師范大學教育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自閉癥兒童的心理與教育。

國家教育科學規劃“十二五”青年基金項目“自閉癥譜系障礙兒童家庭支持系統研究”（CHA120136）；教育部人文社科規劃課題“信息技術輔助的孤獨癥兒童早期干預方法研究”（14YJAZH005）項目研究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