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記者 盧山
互聯網挖角的時代之問
——人才體系重構,工匠精神不變
□本刊記者 盧山
被引用到爛的馬斯洛需求層次論中認為,對自我實現的需要處于人生需求的頂端。而對于這些原本已經站在接近金字塔尖的人群來說,沒有理由不去做出最利己又最能釋放自我能量的選擇。而無論是中國車企還是跨國車企,面對人才的不斷流失,是到了該進行反思的時候。

互聯網企業染指汽車業,已經不是以技術和模式改變游戲規則這么簡單。憑借強大的資本運作能力,和更會“講故事”的驚人口才,互聯網巨頭們正在汽車這個百年行業里形成一股強大的引力波。
對于整個行業如此,對于每一個具體的汽車人也是如此。更高的薪酬待遇,更具想像空間的發展前景,甚至是差異極大的企業文化,都讓互聯網造車企業變身成為汽車人才黑洞。
從丁磊到張海亮,到沈暉到戴雷,眾多車企高管投身互聯網公司,他們帶去了傳統汽車行業制造和營銷的經驗,本身也成為一種效仿的模板,吸引了更多人加入其中。
而在這股人才潮水涌動的背后,不僅是汽車業形態此消彼長的變化,汽車人才體系的重建和再造更值得我們關注。
昨晚,戴雷博士更新了他的朋友圈。4月27日,是他就職和諧富騰(Future Mobility Corporation Ltd.)上任的第一天。
他在這篇近700字的短文中說:“足夠幸運的話,我們將會創造出一個在中國生根、在全球生長的高端品牌,向世界展現‘中國智造’的風采。為了這個一生一次的機遇,我和伙伴們將燃燒所有的才智和激情。”
戴雷是跨國車企中的知名外籍“中國通”,更有橫跨BMW、英菲尼迪兩大豪華車品牌的過人經驗。從外界來看,無論是個人財富水平,還是職業天花板的高度,實際上他都比中國本土人才更具優勢,所以,選擇“三次創業”,對戴雷而言并非單純的出于物質所需。
精神層面的追求,無形而隱晦,但卻往往是更具決定性的要素。我們無從真正得知對戴雷博士的抉擇標準,但我們可以理解“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心情。
或許正如他所說的,這是一個一生一次的機遇,而這種對“新機遇”的追求渴望,無論是對他,或者是對這個行業,都是不斷前行的一種推動力。
從戴雷的選擇,讓我們可以更多的去審視今天中國汽車企業的現狀。拋開物質收入這個話題以外,我們思考的是企業對高管精神層面的關懷建設是否足夠。
如前面所說的職業天花板。盡管跨國車企越來越重視本土化與本土人才的起用,但中國籍身份仍是本土人才在跨國車企當中無法逾越的天花板。特別是對于職業經理人來說,站上這個有限的高度上,面對幾乎是永遠無從突破的桎梏,離開何嘗不是一種明智之選。
而在大型國企中的高管們,面臨的則是另外一種不同的處境。輪崗制的特殊體制,決定了一個高層管理者無法自由的決定去留,更無法回避頻頻出現的“前人種樹,后人乘涼”的不公。其他掣肘更加不言而喻,這些“中國特色”我們無法回避和忽視。
而另外一種情況,則顯得更加嚴峻和致命。車企高層已經成為實質性的高危工作,權利與收入的極大不對稱,導致了職業風險的可能性。人非圣賢,腐敗現象究其本質,體制的漏洞,與對人性的過度拷問,都難逃其責。
被引用到爛的馬斯洛需求層次論中認為,對自我實現的需要處于人生需求的頂端。而對于這些原本已經站在接近金字塔尖的人群來說,沒有理由不去做出最利己又最能釋放自我能量的選擇。而無論是中國車企還是跨國車企,面對人才的不斷流失,是到了該進行反思的時候。
前文所敘述的都是事實,大量的傳統汽車人才正在流入新興企業。但是,現實卻并不那么悲觀。因為,良禽擇木而棲,人才流動的本質是企業成長的速度和質量決定的。而汽車行業的發展,是一場百年長跑,現在論勝負為時太早。
對于以制造業為核心基礎的汽車工業,互聯網造車最被質疑的恰恰是在制造層面的托大和過度樂觀。《汽車人》此前發表的“論失控”一文中有敘述,被互聯網行業奉為玉律金科的“失控”,和工業思維和制造業思維格格不入,甚至截然相反。
因此,今天我們尚無法定論互聯網造車是否可以,或者將以何種方式改變汽車。但我們知道,傳統汽車制造業的根基和優勢,無法通過簡單的資本運作和少數頂端人才的轉會吸納而超越。
中國汽車工業的蓬勃發展有目共睹,中國自主品牌的成長也進入全盛階段。特別是在推崇工匠精神回歸的今天,中國的汽車企業家們已經反思和構建了自己企業的未來發展之路。
在4月25日舉行的“汽車人之夜”上,中國的汽車企業家談了他們對與工匠精神的理解。北汽集團董事長徐和誼將這種精神精煉為8個字:堅韌、執著、專注、極致。
事實上,從這8個字從可以解讀出很多內容,有關于制造的,更有關于用人的。也正如長安集團董事長徐留平所說的一樣:“做什么都需要靠人去完成,有了優秀的人就有了優秀的產品。”
中國汽車工業在百年歷史的世界汽車歷史中,正處在蒙昧初開的年紀,注定了前行中會有太多的挑戰和坎坷。身處其中的汽車人,除了才華,也確確實實需要一種精神力量的支撐。什么精神?就是做一件事,把一件事從無到有、從弱到強、從小到大做出來的精神。這其中,或許免不了有個人利益的得失,可能也免不了要對個人欲望的克制。這也是一種代價,一種大我和小我之間的選擇。
我不愿將文章引向過于偉光正的角度,就如同我們應該尊重每一個個體的意愿一樣。但我確實從內心敬佩這樣的汽車人,因為他們身上代表的,就是堅韌與執著,就是專注與極致的當代工匠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