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踢踏,踢踏,踢踢踏”一段律動開啟了一場旅行,西方世界通過遠航開始了文化的交融。這期行者并沒有選擇遠航到達,畢竟那是幾百年前的行徑,然而正是這幾百年前的誘惑,迫使行者的到訪,在廣場,建筑和城中河岸旁遇見了很伊比利亞的文化。
說實話,如果不是C.羅納爾多、穆里尼奧、菲戈時常提亮一下,葡萄牙這個國家幾乎會被世界遺忘了。以至于即使我真的踏上了這方國土,也似乎找不到這個民族讓我感到誘惑的理由。但很快我就為自己的無知而汗顏不已。葡萄牙,這個看似“無足輕重”的小國家,其實在人類文明的長河中,居然曾經是如此的“舉足輕重”,甚至它真實地開啟并標注了一個輝煌的時代——大航海時代。
早在15世紀初葉,葡萄牙遠遠先于歐洲列強意識到利用遠洋航海探險的價值所在。當時的亨利王子舉王室家族之全力,廣羅航海人才,建立起世界上第一所航海專業學校,開始將航海探險的觸角逐漸伸向大西洋,印度洋乃至太平洋,在亞非大陸,以至于南美開始了殖民化的疆界拓掠。強大的海權帶來的是滾滾的財富,東方的象牙、香料和黃金如潮水般涌入葡萄牙。一度使這個資源匱乏的小國成為歐洲富甲一族。甚至迫使一向強盛的近鄰西班牙與其簽署了劃分世界海權的協議。
這一切過往的輝煌,曾經的富貴榮華,如今都凝結在它的廣場、建筑和街巷當中,甚至是在國家經濟窘迫的現實中,人們依然保持著悠閑的心境,高雅的生活節奏,從容不迫的啜著咖啡,享受著陽光下閱讀的怡然。在我看來,這都是沒落貴族的氣質傳承。
感受弗朗門戈
提到弗朗門戈,腦海中已經從音樂到映像都浮現出《卡門》的影子。這不愧是西班牙的國粹,是我此次文化尋訪的最想現場感受的主題內容之一,多半緣由是因為它只屬于西班牙。塞維利亞之行讓我更加強烈覺得,只有這里特定的歷史背景和長期的文化融合與積淀,才造就了弗朗門哥滋生演化的特定土壤。它角力般棱角分明的舞姿,一顰一勢,讓我們可以清晰感受到,曾經的伊比利亞貴族們的跋扈,傲慢,狂妄和虛張聲勢;感覺中最要命的是,那歌者的手掌和舞者的步點演繹出的或舒或切的節拍,怎么就能每每合上每個人的心脈節奏,那么的入心入血,把現場瞬間凝結并點燃。我想這一定是歸因于吉普賽族人文化的奔放不羈,率直剛烈,或者也會有占星巫術的傳統影響。
那有著極似耶穌相貌的歌者,其實他的歌聲比長相更加神圣,可以感受到猶太文化的內斂,虔誠,像是在每個人心靈中回蕩的聲音。據說最古老、最有安達魯西亞味道的音樂是從猶太祭典的演唱衍化而來的。當然,還有那令人唏噓不已的,出神入化的吉他,在起伏的節奏和旋律中,我們依稀還能辨識到伊斯蘭摩爾文化的獨特氣息。
弗朗門哥的神奇還在于,它居然也富含像爵士一樣的即興元素,歌手、吉他手以及舞者,都會在全心沉浸其中的狀態下,即興演繹上一段。而舞者更是可以以腳踢踏地板敲擊出繁復而扣人心弦的節奏。由于歌曲和吉他樂聲時而哀凄、時而歡愉,舞者情緒更加陶醉其中,仿佛在這一刻,軀體與靈魂高度統一,完全展現在靈魂出竅般面部表情與手足律動之中。
當了一把“恐怖嫌疑”
整理這幾張片子,又牽出一段回憶。記得那是在馬德里近郊一座賓館入住的時候,剛剛從塞戈維亞回來,天空陰云翻騰,光線霎時暗如子夜。不經意間瞟了一眼窗外,突然發現天空中泛出一道彩虹。立馬疲憊感煙消云散,抓起攝影包與攝友一起>中了出去。其間,搶拍了幾張彩虹的當口,只見”晃晃”已經朝賓館身后的開闊地奔去,剛一拐出酒店院子,就看到不遠處停著四五輛閃著燈的警車把在路口,對過往的車輛逐個盤查。而我們選好的開闊地,恰好就在那一堆警察身后。”晃晃”眼睛盯著天空一路小跑,根本沒有顧及警察叔叔們警惕的目光,接近警察設卡的位置了,他恰好轉身爬上荒草叢生的土坡,像是有意在躲避盤查。這時一個體壯如牛的“警察叔叔”先是向他吼了一聲,示意讓他過去接受檢查。晃晃一心想去搶那一抹難得的光影,嘴里嘟囔著中文解釋他就是去拍照。老外哪里聽得懂,見晃晃還是要走,口氣立馬嚴厲起來,右手已經放在腰間的槍套上,周圍的警察也緊張起來,看到這般陣仗晃晃也緊張起來,兩三個警察走過來,沖著我們連續發問,西班牙語一句也聽不懂,最后過來一個女警懂點英文,才解釋清楚我們都是攝影愛好者,現在天上的云很漂亮,我們是急于拍攝。警察們這才松弛下來,遞還了之前索去的護照。任我們跑上土坡選景拍照去了。
有趣的經歷總能加深記憶。現在,回想可能馬德里也是恐怖襲擊的西方目標城市,當年巴斯克分離主義組織”埃塔”就曾經實施過”馬德里地鐵爆炸案”,震驚世界。所以警察緊張也很正常,況且,我們兩個舉止行為,在外人看來的確會覺得有些”鬼祟”,每人背個大包(在西班牙十幾天,幾乎從沒見過老外背著攝影包,不像在中國,到處像蝗蟲一樣密密麻麻,悉悉索索全是裝備齊全的”攝影師”),慌慌張張,一路氣喘吁吁的跑來,到了警察面前了,突然又拐向荒土坡,一切都不像好人。
馬德里街道上的輪滑巡游
巴塞羅那圣家族大教堂,這是西班牙建筑巨匠高迪先生傾盡畢生心血設計的驚世之作,始建于1882年,歷時已經130多年,至今仍在建設之中。高迪一生為人類留下的三件世界文化遺產,這是其中之一。高地先生一生崇尚自然,其設計語言中大量使用自然元素,尤以圣家族大教堂的建筑內飾表現的最為明顯。各種植物枝莖、葉脈、花朵,在獨到的光影環境中栩栩如生,絢爛奪目。
偉大的西班牙藝術巨匠何塞.戈雅的故鄉——塞戈維亞,這座教堂的穹頂上保存有戈雅的巨幅壁畫作品,附近的廣場上端然塑立著這位與委拉士凱茲、卡拉瓦喬并稱為西班牙古典藝術三杰的藝術大師銅像。